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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六十(9/10)

?”曹很同意桓阶的话,于是驻扎在陂,先后派遣殷署、朱盖等共十二营军队到徐晃那里增援。

关羽围有屯,又别屯四冢,晃乃扬声当攻围屯面密攻四冢。坏,自将步骑五千战;晃击之,退走。羽围堑鹿角十重,晃追羽,与俱围中,破之,傅方、胡修皆死,羽遂撤围退,然舟船犹据沔,襄隔绝不通。

关羽在围派有军队驻守,在四冢还有驻军。徐晃于是扬言将攻围,却秘密攻打四冢。关羽见四冢危急,便亲自率领步、骑兵五千人战,徐晃迎击,关羽退走。关羽在堑壕前围有十重鹿角,徐晃追击关羽,二人都关羽对樊城的包围圈,包围圈被打破,傅方、胡修都被杀死,关羽于是撤围退走,然而关羽的船只仍据守沔,去襄的路隔绝不通。

吕蒙至寻,尽伏其兵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羽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羽不闻知。麋芳、士仁素皆嫌羽轻已,羽之军,芳、仁供给军资不悉相及,羽言“还,当治之”,芳、仁咸惧。于是蒙令故骑都尉虞翻为书说仁,为陈成败,仁得书即降。翻谓蒙曰:“此谲兵也,当将仁行,留兵备城。”遂将仁至南郡。麋芳城守,蒙以仁示之,芳遂开门降。蒙江陵,释于禁之囚,得关羽及将士家属,皆抚之,约令军中:“不得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与蒙同郡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官铠虽公,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于是军中震栗,不拾遗。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羽府藏败宝,皆封闭以待权至。

吕蒙到达寻,把锐士卒都埋伏在名为的船中,让百姓摇橹,穿商人的衣服,昼夜兼程,将关羽设置在江边守望的官兵全都捉了起来,所以关羽对吕蒙的行动一无所知。麋芳、士仁一直都不满意关羽轻视自己,关羽率兵在外,麋芳、士仁供应军用资不能全送到,关羽说:“回去后,当会治罪。”麋芳、士仁都到恐惧。于是吕蒙命令原骑都尉虞翻写信游说士仁,为其指明得失,士仁得到虞翻信后,便投降了。虞翻对吕蒙说:“这隐秘的军事行动,应该带着士仁同行,留下军队守城。”于是带着士仁至南郡。麋芳守城,吕蒙要士仁来与他相见,麋芳于是开城来投降了。吕蒙到达江陵,把被囚的于禁释放,俘虏了关羽其将士们的家属,对他们都给以抚,对军中下令:“不得扰百姓和向百姓索取财。”吕蒙帐下有一亲兵,与吕蒙是同郡人,从百姓家中拿了一个斗笠遮盖官府的铠甲;铠甲虽然是公,虽蒙仍认为他违犯了军令,不能因为是同乡的缘故而破坏军法,便泪将这个亲兵斩了。于是全军震恐战惊。南郡因此不拾遗。吕蒙还在早晨和晚间派亲信去问和抚恤老人,询问他们生活有什么困难,给病人送去医药,对饥寒的人赐与衣服和粮。关羽库存的财、珍宝,全被封闭起来,等候孙权前来理。

关羽闻南郡破,即走南还。曹仁会诸议,咸曰:“今因羽危惧,可追禽也。”赵俨曰:“权邀羽连兵之难,掩制其后,顾羽还救,恐我乘其两疲,故顺辞求效,乘衅因变以利钝耳。今羽已孤迸,更宜存之以为权害。若追北,权则改虞于彼,将生患于我矣,王必以此为虑。”仁乃解严。魏王闻羽走,恐诸将追之,果疾敕仁如俨所策。

关羽得知南郡失守后,立即向南回撤。曹仁召集将领们商议,众人都说:“如今趁关羽困境,内心恐惧,可派兵追击,将他擒获。”赵俨说:“孙权侥幸乘关羽和我军麋战之机,试图在羽后路,又顾忌关羽率军回救,怕我军趁其双方疲劳时,从中取利,所以才言辞和顺地请求为我效力,不过是乘事机的变化观望胜败罢了。如今关羽已势力孤单,正仓促奔走,我们更应让他继续存在,去危害孙权。如果对战败的关羽穷追不舍,孙权就将由防备关羽改为给我们制造祸患了,魏王必将对此为忧虑。”于是,曹仁下令不要再穷追关羽。魏王曹关羽退走,唯恐将领们追击他,果然迅速给曹仁下达命令,正如赵俨的判断。

关羽数使人与吕蒙相闻,蒙辄厚遇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羽人还,私相参讯,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故羽吏士无斗心。

关羽多次派使者与吕蒙联系,吕蒙每次都厚待关羽的使者,允许在城中各游览,向关羽下亲属各家表示问,有人亲手写信托他带走,作为平安的证明。使者返回,关羽属私下向他询问家中情况,尽知家中平安,所受对待超过以前,因此关羽的将士都无心再战了。

会权至江陵,荆州将吏悉皆归附;独治中从事武陵潘浚称疾不见,权遣人以床就家舆致之,浚伏面著床席不起,涕泣横,哀哽不能自胜。权呼其字与语,谕恳恻,使亲近以手巾拭其面。浚起,下地拜谢,即以为治中,荆州军事,一以谘之。武陵从事樊诱导诸夷,图以武陵附汉中王备。外白差督督万人往讨之,权不听;特召问浚,浚答:“以五千兵往,足以擒。”权曰:“卿何以轻之?”浚曰:“是南旧姓,颇能吻,而实无才路。臣所以知之者,昔尝为州人设馔,比至日中,不可得,而十余自起,此亦侏儒观一节之验也。”权大笑,即遣浚将五千人往,果斩平之。权以吕蒙为南太守,封孱陵侯,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以陆逊领宜都太守。

正在此时,孙权到达江陵,荆州的文武官员都归附了;只有治中从事武陵人潘浚称病不见。孙权派人带床到他家,将他抬来,潘浚脸朝下伏在床席上下起,涕泪纵横,哽咽不能自止。孙权称呼他的表字和他讲话,诚恳地问劝导,让左右亲近的人用手巾为他脸。潘浚起,下地拜谢,孙权当即任命他为治中,有关荆州的军事,全都听取他的意见。武陵队事樊引诱少数族,图使武陵依附汉中王刘备。有人上书请求派遣统帅率领一万人去征讨樊,孙权不同意,特别召见潘浚询问。潘浚回答:“派兵五千人,就足可以擒获樊。”孙权说:“你为什么如此轻敌?”潘浚回答说:“樊是南的世家,颇会摇,实际上没有才智、胆略。我之所以了解他,是因为过去樊曾为州中的人设宴,直至中午,客人仍无饭莱可吃,十余人自己起离去,这也就如同观察侏儒演戏,看一节就可知他有多少伎俩了。”孙权大笑,立即派潘浚率兵五千人前去征讨,果然将樊等人斩首,平定了叛。孙权任命吕蒙为南郡太守,封为孱陵侯,赏赐一亿钱,黄金五百斤;任命陆逊兼任宜都太守。

十一月,汉中王备所置宜都太守樊友委郡走,诸城长吏及蛮夷君长皆降于逊。逊请金、银、铜印以假授初附,击蜀将詹晏等及秭归大姓拥兵者,皆破降之,前后斩获、招纳凡数万计。权以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封娄侯,屯夷陵,守峡

十一月,汉中王刘备设置的宜都太守樊友放弃宜都郡而走,各城的长官以及各少数族的酋长都归降了陆逊。陆逊请求以金、银、铜制的官印授与刚刚归附的官史,并攻刘备的将领詹晏等人和世居秭归、拥兵自重的大姓,将其全击溃,使他们归降,前后斩首、俘获以及招降数以万计。孙权任命陆为右护军、镇西将军,封为娄侯,率兵驻扎夷陵,守卫峡

关羽自知孤穷,乃西保麦城。孙权使诱之,羽伪降,立幡旗为象人于城上,因遁走,兵皆解散,才十余骑。权先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十二月,璋司获羽及其平于章乡,斩之,遂定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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