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也有仇敌,其不意,以大军压境,公开悬赏招募,可以不必动兵打仗而平定。”明帝没有采纳,封公孙渊为杨烈将军、辽东太守。
[13]吴王以扬州牧吕范为大司,印绶未下而卒。初,孙策使范典财计,时吴王年少,私从有求,范必关白,不敢志许,当时以此见望。吴王守羡长,有所私用,策或料覆,功曹周谷辄为傅著簿书,使无谴问,王临时悦之。及后统事,以范忠诚,厚见信任,以谷能欺更簿书,不用也。
[13]吴王任用扬州牧吕范为大司,印信和绶带还没有下达,吕范就去世了。最初,孙策让吕范掌财经,当时吴王孙权年少,私下向吕范借钱索,吕范定要禀告,不敢专断许可,为此,当时即被孙权怨恨。后来,孙权代理羡长,有私下开支,孙策有时行计审查,功曹周谷就为孙权制造假账,使他不受责问,孙权那时十分满意他。但等到孙权统国事后,认为吕范忠诚,为信任,而周谷善于欺骗,伪造簿册文书,不予录用。
三年(己酉、229)
三年(己酉,公元229年)
[1],汉诸葛亮遣其将陈戒攻武都、平二郡,雍州刺史郭准引兵救之。亮自至建威,淮退,亮遂二郡以归;汉主复策拜亮为丞相。
[1]季,蜀汉诸葛亮派遣将陈戒攻打武都、平二郡,率领州刺史郭准领兵前去相救。诸葛亮亲自抵达建威城,郭准退去,诸葛亮于是攻下二郡回帅,汉王又委诸葛亮为丞相。
[2]夏四月,丙申,吴王即皇帝位,大赦,改元黄龙。百官毕会,吴主归功周瑜。绥远将军张昭,举褒赞功德,未及言,吴主曰:“如张公之计,今已乞矣。”昭大惭,伏地汗。吴主追尊父为武烈皇帝,兄策为长沙桓王,立从事登为皇太,封长沙桓王绍为吴侯。
[2]夏季,四月,丙申(十三日),吴王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黄龙。文武百官都来朝会,吴王把功劳归于周瑜。绥远将军张昭,举起板想要歌黛颂德,没等开说话,吴王说:“如果当初听了张公的计议,现在已经要饭了。”张昭极为羞愧,伏在地上直汗。吴王追尊父亲孙为武烈皇帝,哥哥孙策为长沙桓王,立儿孙登为皇太,封长沙桓王孙策的儿孙绍为吴侯。
以诸葛恪为太左辅,张休为右弼,顾谭为辅正,陈表为翼正都尉,而谢景、范慎、羊等皆为宾客,于是东号为多士。太使侍中胡综作《宾友目》曰:“英才卓越,超逾匹,则诸葛恪;识时机,达幽究微,则顾谭;凝辩宏达,言能释结,则谢景;究学甄微,游夏同科,则范慎。”羊私驳综曰:“元逊才而疏,嘿而狠,叔发辩而浮,孝敬而狭。卒以此言为恪等所恶,其后四人皆败,如所言。
吴王任用诸葛恪为太左辅,张休为右弼,顾谭为辅正,陈表为翼正都尉,而谢景、范慎、羊等都作为宾客,于是东号称人才济济。太孙登让侍中胡综作《宾友目》说:“英才卓越,类萃,是诸葛恪;识时势,见解刻,是顾谭;雄辩明达,言能释疑,是谢景;学问邃,可与游、夏等同,是范慎。”羊私下反驳胡综说:“诸葛恪才大然而疏,顾谭明然而残忍,谢景善辩然而浮浅,范慎然而狭窄。”羊终于因此言被诸葛恪等厌恶,以后这四人全都败倒,正中羊所言。
吴主使以并尊二帝之议往告于汉。汉人以为之无益而名弗顺,宜显明正义,绝其盟好。丞相亮曰:“权有僭逆之心久矣,国家所以略其衅情者,求掎角之援也。今若加显绝,雠我必。当更移兵东戍,与之角力,须并其土,乃议中原。彼贤才尚多,将相辑穆,未可一朝定也。顿兵相守,坐而须老,使北贼得计,非算之上者。昔孝文卑辞匈,先帝优与吴盟,皆应权通变,思远益,非若匹夫之忿者也。今议者咸以权利在鼎足,不能并力,且志望已满,无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权之不能越江,犹魏贼之不能渡汉,非力有余,而利不取也。若大军致讨,彼当分裂其地以为后规,下当略民广境,示武于内,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动而睦于我,我之北伐,无东顾忧,河南之众不得尽西,此之为利,亦已矣。权僭逆之罪,未宜明也。”乃遣卫尉陈震使于吴,贺称尊号。吴主与汉人盟,约中分天下,以豫、青、徐、幽属吴、兖、冀、并、凉属汉,其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
吴王派使者到蜀国通告他已即皇帝位,提议两国并尊二帝。蜀汉认为与吴国结没有益而且名号制不顺,应该显明正义,断绝友好盟约。丞相诸葛亮说:“孙权有僭号篡逆之心已经很久了,我们国家所以不追究他的薄义寡情,是有求于他的犄角之援。现在如果公开断绝关系,吴国对我们仇恨必定加,我们势必转移力加东方防卫。与吴国对抗,必须先兼并吴国国土,才能谈论取中原。可是,吴国贤能人才还很多,文武将相,团结和睦,不可能一朝平定。要是兵防守,师老兵疲,使得北敌得逞,这不是谋略之上策。以前孝文帝对匈以谦卑之辞,先帝宽容大度与吴国结盟,都是权衡形势,随时变通,思长远的利益,绝非如匹无一时忿恨用事。而今议论的人都以为孙权的利益在于鼎足之势,不能与我们合力,而且已经踌躇满志,没有北伐的愿望,这样推断,都是似是而非。为什么?是他的智谋和实力不够,所以以长江为界保全自己;孙权不能越江北上,犹如魏贼不能渡过汉南下,不是力量有余,并且有利也不去夺取。若我们大军伐魏,孙权的上策应当先是分占魏的土地再作打算,不策当是劫掠民众开拓疆境,在国内显示武力,绝不会端坐不动的。即使他不动而与我们和睦相,我们从北伐,没有东顾之忧,魏黄河以南的队为了防备吴国,也不能全向西调动,就是这一利益,也已经够远的了。孙权僭号篡逆之罪,不宜公开表明。”于是派遣卫尉陈震使到吴,祝贺孙权称号登极。吴王与蜀汉结盟,约定将来平分天下,以豫、青、徐、幽四州属吴,兖、冀、并、凉四州属汉,司州地区以函谷关界划分。
张昭以老病上还官位及的所统领,更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邑万。昭每朝见,辞气壮厉,义形于,曾已直言逆旨,中不见。后汉使来,称汉德,而群臣莫能屈,吴主汉曰:“使张公在坐,彼不折则废,安复自夸乎!”明日,遣中从事劳问,因请见昭,昭避席谢,吴主跪止之。昭坐定,仰曰:“昔太后、桓王不以老臣属陛下,而以陛下属老臣,是以思尽臣节以报厚恩,而意虑浅短,违逆盛旨。然臣愚心所以事国,志在忠益毕命而已;若乃变心易虑以偷荣取容,此臣所不能也!”吴主辞谢焉。
张昭因年老多病辞去官职,回所辖众,改为辅吴将军,班位次于三公,并改封为娄侯,邑一万。张昭每次朝见,辞严气盛,义形于,曾以直言冒犯旨意,以后不肯来朝见。后来,蜀汉使节来到吴国,称赞蜀汉的德,然而文武众臣都不能辩倒他。吴王叹息说:“假使张公在座,他不折不服,气焰也会收敛,怎么可能再自夸呢?”次日,由中派遣使者侯张昭,接着亲自请见。张昭离开席位请罪,吴王跪下阻止了他。张昭坐定之后,仰起说:“以前太后、桓王没有把老臣托付给陛下,而是把陛下托付给老臣,所以我是想竭尽臣节报答厚恩,然而见识肤浅,违逆陛下旨意。可是,我是一片愚拙之心为国效劳,志在忠心效命而已!如若变心,想要为了荣华富贵结奉承,这是我不能的。”吴王连连辞谢。
[3]元城哀王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