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回答而已。
八月,诏曰:“先帝著令,不使诸王在京都者,谓幼主在位,母后摄政,防微以渐,关诸盛衰也。朕惟不见诸王十有二载,悠悠之怀,能不兴思!其令诸王及宗室公侯各将适一人朝明年正月,后有少主、母后在者,自如先帝令。”
八月,明帝下诏说:“先帝颁布诏令,不想让亲王们留在京都的原因,是因为皇帝年幼,母后摄政,防微杜,关系国家盛衰。朕不见各亲王已有十二年,悠悠情怀,怎能不思念!现下令所有亲王及皇族的公爵侯爵,各派嫡一人于明年正月来京朝会,但以后如有皇帝年少、母后在摄政的情况,自当先帝的诏令办。”
[9]汉丞相亮之攻祁山也,李平留后,主督运事。会天霖雨,平恐运粮不继,遣参军狐忠、督军成藩喻指,呼亮来还;亮承以退军,平闻军退乃更惊,说“军粮饶足,何以便归!”又杀督运岑述以解已不办之靓。又表汉主,说“军伪退,以诱贼。”亮其前后手笔书疏,本末违错。平辞穷情竭,首谢罪负。于是亮表平面前后过恶,免官,削爵土,徙梓潼郡。复以平丰为中郎将、参军事,教敕之曰:“吾与君父戮力以奖汉室,表都护典汉中,委君于东关,谓至心动,终始可保,何图中乘乎!若者护思负一意,君与公琰推心从事,否可复通,逝可复还也。详思斯戒,明吾用心!”
[9]蜀汉丞相诸葛亮攻祁山的时候,李平留守后方,掌督运军需事务。当时正值霖雨连绵,他平担心运粮供应不上,派遣参军狐忠、督军成藩传喻后主旨意,叫诸葛亮退军。诸葛亮承此旨退回。李平听到退军的消息,假装惊讶,说“军粮充足,为什么就回来?”又要杀督远粮的岑述来解脱自己失职不办的责任。还向汉王上表,说“军队假装退却,是想引诱敌人”诸葛亮示李平前后亲笔所写的全信函、书奏等,矛盾重重。李平理屈词穷,低认罪。于是诸葛亮上表奏明李平前后的罪恶,罢掉官职,削去封爵和邑,放到梓潼郡。又任用李平的儿李丰为中郎将、参军事,写信告诫他说:“我和你们父同心力辅助汉室,上表推荐你父亲典理汉中事务,委任你在东关镇守,自认为真心动,自始至终可以依靠,怎么会想到中途背离呢?如果你父亲能认罪诲过,一心一意为国效忠,你与蒋琬推心置腹,同心共事,那么闭的可能通泰失去的可以再得到。请仔细思考这一劝戒,明白我的用心。”
亮又与蒋琬、董允书曰:“孝起前为吾说正方腹中有鳞甲,乡党以为不可近。吾以为鳞甲但不当犯之耳,不图复有苏、张之事于不意,可使孝起知之。”孝起者,卫尉南陈震也。
诸葛亮又给蒋琬、董允写信说:“孝起以前对我说李严居心刻,乡里认为不好接近。我以为他虽然严峻苛刻,但不犯他也无妨,没有想到又有苏秦、张仪反复无常之事人意料地重演,可以让孝起知这件事。”孝起就是卫尉南人陈震。
[10]冬,十月,吴主使中郎将孙布诈降以诱扬州刺王凌,吴主伏兵于阜陵以俟之。布遣人告凌云:“远不能自致,乞兵见迎。”凌腾布书,请兵迎之。征东将军满以为必诈,不与兵,而为凌作报书曰:“知识邪正,避祸就顺,去暴归,甚相嘉尚。今遣兵相迎,然计兵少则不足相卫,多则事必远闻。且先密计以成本志,临时节度其宜。”会被书朝,敕留府长史“若凌往迎,勿与兵也。”凌于后索兵不得,乃单遣一督将步骑七百人往迎之,布夜掩击,督将迸走,死伤过半。凌,允之兄也。
[10]冬季,十月,吴王派遣中郎将孙布诈降,以引诱扬州刺史王凌,吴王在阜陵设下伏兵布诈降,孙布派人告诉王凌说:“路太远,不能自己前去,请求兵迎接。”王凌把孙布的书向上呈报,请求兵相迎。征东将军满认为这必是许诈降,不给派军队,而替王凌写了一封给孙布的回信说:“知邪正之分,想要避开灾祸,顺应天意,脱离暴政,归顺正,非常值得嘉许。本打算派兵迎接,可是算计着兵少不足以保卫您,兵多则事情必然远近传播。请暂且先对你的意图严加保密,以成全本来的志向,临到时机合适时再署。”适逢满接到命令朝,临行命令留府长史:“如果王凌想要去迎孙布,一定不要给他军队。”王凌在这以后要不到兵,就单独派遣一名督将率领步、骑兵七百人前往迎接,孙布乘夜袭击,督将逃走,兵士死伤过半。王凌是王允的侄。
先是凌表年过耽酒,不可居方任。帝将召,给事中郭谋曰:“为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余年,有勋方岳;及镇淮南,天人惮之。若不如所表,将为所窥,可令还朝,问以东方事以察之。”帝从之。既至,气康,帝劳遣还。
先前,王凌上表说满年纪老迈,酷嗜饮酒,不可再担任独当一面的职务。明帝将要召回满,给事中郭谋说:“满任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多年来,著有功劳,后来镇守准南,吴中十分畏惧他。如果情况不象王凌上表所说,将被敌人窥探利用,可以令他还朝,用询问东方军事的方式考察他。”明帝听从了他的意见。满既到,看起来健康气壮,明帝加以劳后让他回任上。
[11]十一月,戊戍晦,日有之。
[11]十一月,戊戌晦(三十日),现日。
[12]十二月,戊午,博平敬侯华歆卒。
[12]十二月,戊午(二十日),博平敬侯华歆去世。
[13]丁卯,吴大赦,改明年元曰嘉禾。
[13]丁卯(二十九日),吴国大赦,改明年年号为嘉禾。
六年(壬232)
六年(壬,公元232年)
[1],正月,吴主少建昌侯虑卒。太登自武昌省吴主,因自陈久离定省,有阙;又陈陆逊忠勤,夫所顾忧。乃留建业。
[1]季,正月,吴王的小儿建昌侯孙虑去世。太孙登从武昌朝晋见吴王,诉说自己久离京城父母,不能尽到儿的孝;又说陆逊忠心勤恳,没有什么可顾虑担忧的。于是孙登留在建业。
[2]二月,诏改封诸侯王,皆以郡为国。
[2]二月,魏明帝颁诏改封诸侯王,都由郡改称为国。
[3]帝受女淑卒,帝痛之甚,追谥平原懿公主,立庙洛,葬于南陵,取甄后从孙黄与之合葬,追封黄为列侯,为之置后,袭爵。帝自临送葬,又幸许。司空陈群谏曰:“八岁下殇,礼所不备,况未期月,而以成人礼述之,加以制服,举朝素衣,朝夕哭临,自古以来,未有此比。而乃复自往视陵,亲临祖载。愿陛下抑割无益有损之事,此万国之至望也。又闻驾幸许昌,二上下,皆悉居东,举朝大小,莫不惊怪。或言以避衰,或言以便移殿舍,或不知何故。臣以为喜凶有命,祸福由人,移走求安,则亦无益。若必当移避,缮治金墉城西及孟津别,皆可权时分止,何为举暴野次,内公私烦费,不可计量。且吉士贤人,犹不妄徙其家,以宁乡邑,使无恐惧之心,况乃帝王成国之主,行止动静,岂可轻脱哉!”少府杨阜曰:“文皇帝、武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备不虞也;何至该抱之赤而送葬也哉!”帝皆不听。三月,癸酉,行东巡。
[3]明帝的女曹淑去世,明帝极为悲痛,追谥为平原懿公主,在洛建庙,在南陵安葬,取甄后已亡的侄孙甄黄与她合葬匹,追封甄黄为侯爵,并为他选立继承人,承袭爵位。明帝想要亲皇送葬,还想前往许昌。司空陈群直言规劝说:“八岁以下的孩死亡,没有丧葬的礼仪,何况还未满月,就以成人丧葬之送葬,加穿丧服,满朝都穿白衣服,日夜在棺哀哭,自古以来没有能与此相比的。而陛下还要亲自去察看陵暮,亲自送葬。愿陛下抑制割舍这有损无益之事,这是普天下最大的愿望。又听说陛下打算驾临许昌,太后、皇后两上下,都一齐随驾东行,满朝大小官员无不到震惊奇怪。有人说这是想要避灾,有人说是打算营缮室而迁移殿舍,有的则不知什么原因。我认为吉祥和凶险,全是天命,灾祸和福分,由人掌握,用移居来祈求平安,也无益于事。如果必须移居避灾,修缮整治金墉城西及孟津别,都可暂时分住,为什么要举上下暴在旷野之地,公私费大,难以计算。而且贤人吉士还不轻易迁居搬家,以便乡里安宁,使乡亲们没有恐惧之心,何况陛下是天下的主人,一举一动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呢!”少府杨阜说:“文皇帝、武宣皇后去世,陛下都不送葬,为的是以国家利益为重,以防不测,为什么要给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送葬呢?”明帝都不接受。三月,癸酉(初七),起驾向东巡游。
[4]吴主遣将军周贺、校尉裴潜乘海之辽东,从公孙渊求。
[4]吴王派遣将军周贺、校尉裴潜乘船渡海到辽东,向公孙渊求购匹。
初,虞翻疏直,数有酒失,又好抵忤人,多见谤毁。吴主尝与张昭论及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而神仙,世岂有仙人也!”吴主积怒非一,遂徙翻州。及周贺等之辽东,翻闻之,以为五宜讨;辽东绝远,听使来属,尚不足取,今去人财以求,既非国利,又恐无获。谏不敢,作表以示吕岱,岱不报。为憎所白,复徙苍梧猛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