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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四(9/10)

亮以前者数,皆以运粮不继,使已志不伸,乃公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诸葛亮因为前几次兵,都是由于运粮跟不上,使自己的志向不能伸展,就分队实行屯田,作为长期驻军的基础,屯田的士兵和渭之滨居民杂在一起,而百姓安居乐业,蜀军并无私弊。

[7]五有,吴主居巢湖,向合新城,众号十万;又遣陆逊、诸葛瑾将万余人江夏、沔,向襄;将军孙韶、张承淮赂广陵、淮。六月,满率诸军求新城,殄夷将军田豫曰:“贼悉众大举,非图小利,质新城以致大军耳。宜听使攻城,挫其锐气,不当与争锋也。城不可,众必罢怠;罢怠然后击之,可大克也。若贼见计,必不攻城,势将自走。若便兵,适其计矣。”

[7]五月,吴王率军信驻巢湖,直指合新城,号称十万大军;又派遣陆逊、诸葛瑾统率一万余人江夏、沔指襄;将军孙韶、张承淮河,直指广陵、淮。六月,满想要率领各路大军救援新城,殄夷将军田豫说:“敌人倾巢动,大举攻,不是为图小利,而是打算以新城为钓饵,引诱我大军前来。应当听任仓们攻打新城,挫伤其锐气,不应与之争战以决胜负,城攻不下,士兵必然疲怠;待他们疲怠后再攻击,可以大获全胜。如果敌人看这一计策,必不再攻城,势必自行撤退。如果我们军,正中了他们的计。”

时东我方吏士皆分休,庞表请召中军兵,并召所休将士,须集击之。散骑常侍广平刘劭议以为:“贼众新至,心专气锐,以少人自战其地,若便击,必不能制。请待兵,未有所失也,以为可先遣步兵五千,骑三千,先军前发,扬声,震曜形势。骑到合,疏其行队,多其旌鼓,曜兵城下,引贼后,拟其归路,要其粮。贼闻大军来,骑断其后,必震怖遁走,不战自破矣。”帝从之。

此时,在东方的队正番休假,满上表请征召中军兵,并征召休假的将士,集中力量迎战。散骑常侍广平人刘劭商议时认为:“敌军人数众多,而且刚刚来到,意志专一,士气旺盛,满因守军人少又在自己防地作战,即使击,步定不能制胜敌军。他请求援军,没什么过失。我认为可以先派遣步兵五千,骑兵三千,为先发,扬言从数军,造成震慑敌人的形势。骑兵到达合,疏散队列,多布旌旗,多擂战鼓,在城下展示兵力,然后带领队从敌人背后现,占其退路,扼其粮。敌人听说我大军前来,骑兵截断了后路,必定震惊而逃,不战自破。”明帝采纳这一建议。

新城守,致贼寿,帝不听,曰:“昔汉光武遣兵据略,终以破隗嚣,先帝东置合,南守襄,西固祁山,贼来辄破于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争也。纵权攻新城,必不能。敕诸将守,吾将自往征之,比至,恐权走也。”乃使征蜀护军秦朗督步骑二助司懿御诸葛亮,敕懿:“但拒守以挫其锋,彼不得志,退无与战,久停则粮尽,虏略无所获,则必走;走而追之,全胜之也。”秋,七月,帝御龙舟东征。

想要转移新城守军,引敌人到寿,明帝不同意,说:“从前汉光武派遣队占据略,终于攻破隗嚣。先帝在东方设置合,在南方把守襄,在西方固守祁山,贼兵一来就在这三城之下被击败,其原因正是因为它们于必争之地。即使权攻打新城,肯定不能攻下。命令将士们持守住,我将亲自前往征讨。到那时,孙权恐已经逃走。”于是派遣征蜀护军秦朗统率步、骑兵二万人援助事懿抵御诸葛亮,命令司懿:“一定要垒,不与决战,挫败敌军锋芒,使们们攻不能得逞,撤退不能战,停留时间长久,粮就要耗尽,劫掠也不会有收获,则必撤军。待敌撤退时再去追击,才是全胜之。”秋季,七月明帝亲登龙舟东征。

募壮士焚吴攻杀吴主之弟泰;又吴吏士多疾病。帝未至数百里,疑兵先至。吴主始谓帝不能也,闻大军至,遂遁,孙韶亦退。

招募壮士焚烧吴国攻城的械,死吴王的侄孙泰,而且吴国官兵多有生病。明帝离吴国驻地数百里时,迷惑敌人的先遣军已先行到达。吴王开始认为明帝不会亲征,听到率大军已到,于是撤走,孙韶也退兵。

陆逊遣亲人韩扁奉表诣吴主,逻者得之。诸葛瑾闻之甚惧,书与逊云:“大驾已还,贼得韩扁,知吾阔狭,且,宜当急去。”逊未答,方、豆,与诸将弈棋、戏如常。瑾曰:“伯言多智略,其必当有以。”乃自来见逊。逊曰:“贼知大驾已还,无所复忧,得专力于吾。又已守要害之,兵将意动,且当自定以安之,施设变术,然后耳。今便示退,贼当谓吾怖,仍来相蹙,必败之势也。”乃密与瑾立计,令瑾督舟船,逊悉上兵以向襄城;魏人素惮逊名,遽还赴城。瑾便引船,逊徐整伍,张拓声势,步趣船,魏人不敢。行到白围,托言住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斩获千余人而还。

陆逊派遣亲信韩扁携带表章到吴王那里,被魏巡逻的人截获。诸葛瑾听到消息后非常害怕,写信给陆逊说:“主上已经撤军回去,敌军俘得韩扁,会完全知我们的虚实,而且河,应当火速撤军。”陆逊未回答,正在菜、豆,和将下棋戏同平常一样。诸葛瑾说:“陆逊足智多谋,他一定有原因。”于是亲自前来会见陆逊。陆逊说”贼军知主上已经回去,再没有什么忧虑的,得以专门用力对付我。而且他们地住关,我们的兵将心怀恐惧,应当镇定以安军心,再设计权变,然后撤。现在即便表示撤退,贼军必定认为我们害怕了,仍然会来施加压力,我们势所必败。”于是秘密地与诸葛瑾订下计谋,命令诸葛瑾督领船队,陆逊动全以示向襄发,魏兵素来惧怕陆逊的名声,急忙撤还赶赴襄城。诸葛瑾便率领船队驶,陆逊从容地整理队伍,故作声势,步行走到船上,魏军不敢近。行到白围时,假称停留打猎,秘密派遣将军周峻、张梁等袭击江夏、新市、安陆、石,杀死俘获一千人余人而还。

群臣以为司懿方与诸葛亮相守未解,车驾可西幸长安。帝曰:“权走,亮胆破,大军足以制之,吾无忧矣。”遂军至寿,录诸将功,封赏各有差。

群臣以为司懿正在同诸葛亮相持不解,明帝可以向西临幸长安。明帝说:“孙权已经退走,诸葛亮必然破胆,大军足以制胜,我没有忧虑了。”于是军到寿,检录各将领的功劳,封官授爵赏赐嘉奖各有不同。

[8]八月,壬申,葬汉孝献皇帝于禅陵。

[8]八月,壬申(二十日),在禅陵为汉献帝下葬。

[9]辛巳,帝还许昌。

[9]辛巳(二十九日),明帝返回许昌。

[10]司懿与诸葛亮相守百余日,亮数挑战,懿不。亮乃遗懿巾帼妇人之服;懿怒,上表请战,帝使卫尉辛毗杖节为军师以制之。护军姜维谓亮曰:“辛佐治杖节而到,贼不复矣。”亮曰:“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战者,以示武于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邪!”

[10]司懿同诸葛亮相持了一百多天,诸葛亮多次挑战,司懿就是不兵。诸葛亮就把妇女使用的巾、发饰和衣服送给司懿,司懿恼羞成怒,上表请求战。明帝派遣卫尉辛毗执持符节为军师来节制司懿的行动。护军姜维对诸葛亮说:“辛毗持符节来到,贼军不会再战了。”诸葛亮说:“司懿本来就无心作战,所以一定要请求战,是向众表示敢于用武而已。将领在军中,君主的命令可以不接受,如果他能制胜我军,难还要远隔千里而请求作战吗?”

亮遣使者至懿军,懿问其寝及事之烦简,不问戎事。使者对曰:“诸葛公夙兴夜,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所啖不至九升。”懿告人曰:“诸葛孔明少事烦,其能久乎!”

诸葛亮派遣使节到司懿军中,司懿向使者询问诸葛亮的睡眠、饮和办事多少,不打听军事情况,使者答:“诸葛公早起晚睡,凡是二十杖以上的责罚,都亲自披阅;所吃的饭不到几升。”司懿告诉人说:“诸葛孔明少而事务烦,他还能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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