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纪五(6/10)

改降福分。现今如果能够停止各劳役，增施德政，那么三王可以增为四王，五帝可以增为六帝，难只是商代的帝王可以转祸为福吗？”明帝为之动容。

帝严急，其督修室有稽限者，帝亲召问，言犹在，首已分。散骑常侍领秘书监王肃上疏曰：“今室未就，见作者三四万人。九龙可以安圣，其内足以列六；惟泰极已前，功夫尚大。愿陛下取常禀之士，非急要者之用，选其丁壮，择留万人，使一期而更之。咸知息代有日，则莫不悦以即事，劳而不怨矣。计一岁成者，听且三年，分遣其余，使皆即农，无穷之计也。夫信之于民，国家大宝也。前车驾当幸洛，发民为营，有司命以营成而罢；既成，又利其功力，不顾经国之。臣愚以为自今已后，傥复使民，宣明其令，使必如期；以次有事，宁使更发，无或失信。凡陛下临时之所行刑，皆有罪之吏、宜死之人也；然从庶不知，谓为仓卒。故愿陛下下之于吏，钧其死也，无使污于掖而为远近所疑。且人命至重，难生易杀，气绝而不续者也，是以圣贤重之。昔汉文帝杀犯跸者，廷尉张释之曰：‘方其时，上使诛之则已，今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不可倾也。’臣以为大失其议，非忠臣所宜陈也。廷尉者，天之吏也，犹不可以失平，而天之反可以惑谬乎！斯重于为已而轻于为君，不忠之甚者也。，不可不察。”

明帝情严厉急躁，对那些监督修建殿而没能如期完工的人，亲自召来责问，话还没，已被杀。散骑常侍兼秘书监王肃上书说：“而今殿还没建成，参加劳作的人已有三四万。九龙殿可以使陛下安居，里面足够安置六人员；只有泰极殿前边的工程尚大。愿陛下指派领取国家粮饷目前又无急任务的士兵，挑选壮者一万人，让他们一年换一次。都知休息替代有日可待，就都会乐于在工地劳动，虽然辛苦而不再有怨言了。总计一年有三百六十万工，也不算少。本应当一年完成的，不妨三年完成，遣散其余的民工，使他们都回去务农，这是长远之计。取信于民，是国家的重要珍宝。以前陛下临幸洛，征发百姓修建营垒，有关门命令营垒修成就放民工回家；结果营垒建成，又贪图百姓工力的便宜，不时放还。有关门只营求前利益，不顾治国大。我愚昧地认为，从今以后，倘若再使用民工，应该明确宣布期限，使用民工一定遵守时限。如果又有劳役，宁可重新征发，也不要失信。凡陛下临时施刑的人，都是有罪的官吏、当死的人，可是众人不知详情，说是仓促行事。所以，愿陛下给主官吏理。同样是死，不要让罪犯的血污染廷，还被远近猜疑。况且人命至重，容易诛杀而难于复生，一旦气绝，不可能再接续，所以圣对此都很重视。以前汉文帝想要杀死冒犯御驾的人，廷尉张释之说：‘正当事情发生时，皇上派人诛杀他就算了，现在既然下到廷尉，廷尉是天下的天平，不可偏颇。’我认为这是完全失去大义，不是忠臣所该说的话。廷尉也是天的属官，都不可以失去公平，而天反倒可以迷惑错谬吗？这是看重自己而轻视帝王，是严重不忠的人，不可不明察。”

[10]中山恭王衮疾病，令官属曰：“男不死于妇人之手，亟以时营乐堂。”堂成，舆疾往居之。又令世曰：“汝幼为人君，知乐不知苦，必将以骄奢为失者也，兄弟有不良之行，当造谏之，谏之不从，涕喻之，喻之不改，乃白其母，犹不改，当以奏闻，并辞国土。与其守罹祸，不若贫贱全也。此亦谓大罪亚耳，其微过细故，当掩覆之。”冬十月，已酉，衮卒。

[10]中山恭王曹衮病重，命令官属说：“男人不应死在女人手上，赶快给我在东面营造一座殿堂。”殿堂建成，带病前去居住。又命令嫡说：“你年纪尚小便作了王，只知乐而不知痛苦，一定会因骄恣奢华而现过失。兄弟们如有不良行为，你应当前去规劝，规劝不被接受，要泪劝告，再不改正，就告诉他们的母亲，还不改就应当奏报皇上，并辞退封国邑。与其依仗恩招祸，不如贫贱保全命。这当然是指犯了大罪，如是细小过失，便应当替他掩饰。”冬季，十月，已酉（初三），曹衮去世。

[11]十一月，丁酉，帝行如许昌。

[11]十一月，丁酉（二十二日），明帝前往许昌。

[12]是岁，幽州刺史王雄使勇士韩龙刺杀鲜卑轲比能；自是落离散，互相侵伐，者远遁，弱者请服，边陲遂安。

[12]这一年，幽州刺史王雄派遣勇士韩龙刺杀了鲜卑首领轲比能。从此以后，鲜卑落分崩离析，互相攻击，者远遁，弱者归顺，边境平安。

[13]张掖柳谷溢涌，宝石负图，状象灵，立于川西，有石七及凤凰、麒麟、白虎、牺、璜、八卦、列宿、孛彗之象，以有文曰“大讨曹”诏书班天下，以为嘉瑞。任令于绰连赍以问钜鹿张，密谓绰曰：“夫神以知来，不追既往，祥兆先见而后废兴从之。今汉已久亡，魏已得之，何所追兴祥兆乎！此石，当今之变异而将来之符瑞也。”

[13]张掖柳谷满涌，一块玉石，带有图案，形状如灵，竖立在面，上有七个石及凤凰、麒麟、白虎、牺、璜、八卦、星宿、孛星和彗星的图形，并有“大讨曹”三字。明帝下诏公告天下，认为是祥瑞。任县县令于绰带着诏书及玉石图案去问鹿人张。张秘密地对于绰说：“神因为知未来，不追溯往事，吉祥征兆先显现，然后接着就有兴有废。如今汉朝灭亡已久，魏已得天下，怎么还会是兴魏的吉祥预兆呢？这块玉石，是当今之世要有变异而预示将来的符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