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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五(8/10)

内应;吴主使卫将军全琮督前将军朱桓等赴之,既至,事,吴军还。

[13]庐江主簿吕习秘密派遣使节向吴国请求兵接应,想要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吴王派卫将军全琮督领前将军朱桓等赶赴庐江,到达时事情败,吴军返回。

[14]诸葛恪至丹,移书四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锋,俟其谷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旧谷既尽,新谷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于是山民饥穷,渐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化,皆当抚,徙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拘执!”臼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伉缚送诸府。恪以伉违教,遂斩以徇。民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之而已,于是老幼相携而,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人,余分给诸将。吴主嘉其功,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徙屯庐江皖

[14]诸葛恪到达丹,用正式公文通知四属城长官,命令他们各自严密防守疆界,整顿队;已经归顺的山越平民,一律设屯聚居。然后又调各将领,率兵据守险要,只修缮防御工事,不与山越兵。等待稻米快成熟时,即下令士兵收割,使地上不留稻。原有的粮已经吃尽,新稻又没有收成,平民设屯聚居,劫掠不到任何东西。于是山民饥饿难忍,逐渐山归降。诸葛恪遂又下命令说:“山民只要痛改前非,接受教化,都应当抚,迁移到外县,不能随意猜疑,拘押逮捕。”臼县长胡伉获得降民周遗,周遗原是一个恶霸,迫于饥饿暂时山。胡伉把他捆绑起来,送到郡府惩办。诸葛恪认为胡伉违抗命令,于是将胡伉斩首。山民听说胡伉因随意捕人被杀,知官府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离开山区,于是扶老携幼,大批山,一年之后统计人数,都同原来计划的一样。诸葛恪亲自统领一万人,其余的分给其他将领。吴王嘉奖他的功劳,任命诸葛恪为威北将军、封为都乡侯,移驻庐江皖

[15]是岁,徙长安钟、橐佗、铜人、承盘于洛。盘折,声闻数十里。铜人重,不可致,留于霸城。大发铜铸铜人二,号曰翁仲,列坐于司门外。又铸黄龙、凤皇各一,龙四丈,凤三丈余,置内殿前。起土山于芳林园西北陬,使公卿群僚皆负土,树松、竹、杂木善草于其上,捕山禽杂兽置其中。司徒军议掾董寻上疏谏曰:“臣闻古之直士,尽言于国,不避死亡。故周昌比祖于桀、纣,刘辅譬赵后于人婢,天生忠直,虽白刃沸汤,往而不顾者,诚为时主惜天下也。建安以来,野战死亡,或门殚尽,虽有存者,遗孤老弱。若今室狭小,当广大之,犹宜随时,不妨农务,况乃作无益之,黄龙、凤皇,九龙、承盘,此皆圣明之所不兴也。其功三倍于殿舍。陛下既尊群臣,显以冠冕,被以文绣,载以华舆,所以异于小人;而使穿方举土,面目垢黑,衣冠了鸟,毁国之光以崇无益,甚非谓也。孔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无忠无礼,国何以立!臣知言必死,面臣自比于之一,生既无益,死亦何损!秉笔涕,心与世辞。臣有八,臣死之后,累陛下矣!”将奏,沐浴以待命。帝曰:“董寻不畏死邪!”主者奏收寻,有诏勿问。

[15]这一年,把原设在长安的钟、橐佗、铜人、承盘移到洛。承盘折断,响声传几十里。铜人太重,无法运到洛,只好留在霸城。广为征集黄铜,铸成铜人两个,称为翁仲,并排安放在皇门外。又熔铸黄龙、凤凰各一个,黄龙四丈,凤凰三丈多,安置在皇内殿前。在芳林园西北角堆起一座土山,命三公九卿等众官员都去搬运泥土,在土山上植松树、竹、杂木和草,捕来山禽杂兽放到丛中豢养。司徒军议掾董寻上书劝谏说:“我听说古代的正直之士,把应说的话毫无保留地对国君全,不躲避杀逃亡之祸,所以周昌把汉祖比作夏桀、商纣,刘辅把赵后比作婢女。天生忠诚正直之臣,虽然面对白刃和沸腾的开,都敢于上前而不畏惧,实在是为了当时的君王,珍惜君王的天下。建安以来,野战中死去和逃亡的无以计数,有的已门尽灭,即使还有幸存的人,也是孤寡老弱。假如果真是现在殿狭小,应当扩建,也还应随顺农时,不要妨碍农业生产,何况是制作毫无益?黄龙、凤凰、九龙、承盘,这些都是圣明的君王不愿制作的东西,制作所需的工夫是修建殿的三倍。陛下既然尊重群臣,让他们官帽,穿绣衣,门乘坐华丽的车轿,用以和平民区别;可又让他们挖坑抬土,面目又脏又黑,衣冠破碎不整,丢尽国家的脸面,为的只是对国家毫无益的林园,实在很不对。孔说:‘君王对臣下以礼相待,臣下侍奉君王效尽忠心。’没有忠义没有礼法,国家靠什么维持?我知此言既,肯定被杀,可是我自比为之一,活着既然无益于国家,死了又会有什么损失?持笔泪,心已与世辞别。我有八个儿,我死之后,还要拖累陛下了。”将要上奏前,沐浴等待命令。明帝说:“董寻不怕死吗?”主事官奏请拘捕董寻,明帝下诏说不必追究。

堂隆上疏曰:“今世之小人,好说秦、汉之奢靡以圣心;求取亡国不度之,劳役费损以伤德政;非所以兴礼乐之和,保神明之休也。”帝不听。

堂隆上书说:“如今世上邪恶之人,喜好议论秦、汉之时的奢靡生活以动摇陛下的圣心,引诱陛下求取已亡国家不合法度的,致使百姓劳苦,钱财浪费,伤害德政,这不是提倡礼乐的和谐,保持神明的喜庆。”明帝不采纳。

隆又上疏曰:“昔洪滔天二十二载,尧、舜君臣南面而已。今无若时之急,而使公卿大夫并与厮徙共供事役,闻之四夷,非嘉声也,垂之竹帛,非令名也。今吴、蜀二贼,非徒白地、小虏、聚邑之寇,乃僭号称帝,与中国争衡。今若有人来告,‘权、禅并修德政,轻省租赋,动咨耆贤,事遵礼度,’陛下闻之,岂不惕然恶其如此,以为难卒讨灭而为国忧乎!若使告者曰:‘彼二贼并为无,崇侈无度,役其士民,重其赋敛,下不堪命,吁嗟日甚,’陛下闻之,岂不幸彼疲敝而取之不难乎!苟如此,则可易心而度,事义之数亦不远矣!亡国之主自谓不亡,然后至于亡;贤圣之君自谓亡,然后至于不亡。今天下雕敝,民无儋石之储,国无终年之蓄,外有敌,六军暴边,内兴土功,州郡动,若有寇警,则臣惧版筑之士不能投命虏矣。又,将吏奉禄,稍见折减,方之于昔,五分居一,诸受休者又绝禀赐,不应输者今皆半,此为官兼多于旧,其所与参少于昔。而度支经用,更每不足,小赋,前后相继。反而推之,凡此诸费,必有所在。且夫禄赐谷帛,人主所以惠养吏民是为之司命者也,若今有废,是夺其命矣。既得之而又失之,此生怨之府也。”帝览之,谓中书监、令曰:“观隆此奏,使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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