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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七(9/10)

杨康说:“老!你死是活该,如果死者有知,看你有什么面目在地下行走。”

诏以扬州刺史诸葛诞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

诏令任命扬州刺史诸葛诞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

[6]吴主立潘夫人为皇后,大赦,改元太元。

[6]吴王立潘夫人为皇后,实行大赦,改年号为太元。

[7]六月,赐楚王彪死。尽录诸王公置邺,使有司察之,不得与人关。

[7]六月,赐楚王曹彪死。又全逮捕了各个王公并安置在邺都,派有关的官吏监察,不许他们与人往。

[8]秋,七月,壬戍,皇后甄氏殂。

[8]秋季,七月,壬戌(十九日),魏国皇后甄氏去世。

[9]辛未,以司孚为太尉。

[9]辛未(二十八日),任命司孚为太尉。

[10]八月,戊寅,舞宣文侯司懿卒。诏以其卫将军师为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

[10]八月,戊寅(初五),舞宣文侯司懿去世。诏令任命司懿之师为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

[11]初,南匈自谓其先本汉室之甥,因冒姓刘氏。太祖留单于呼厨泉于邺,分其众为五,居并州境内。左贤王豹,单于于扶罗之也,为左帅,族最。城太守邓艾上言:“单于在内,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今单于之尊日疏而外土之威日重,则胡虏不可不备也。闻刘豹有叛胡,可固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不继业,宜加其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追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又陈“羌胡与民同者,宜以渐之,使居民表,以崇廉耻之教,宄之路。”司师皆从之”

[11]起初,南匈人自称其先人本是汉室的外甥,于是就冒充姓刘氏。太祖曹把单于呼厨泉留在邺都,把他的人分成五,居住在并州境内。左贤王刘豹,是单于于扶罗之,任左统帅,他的族实力最。城太守邓艾上书说:“单于在内地,羌夷人失去统治,合合散散没有主脑。如今单于的尊严日见微弱,而外地的威势日见加重,这样对胡人就不可不加戒备。听说刘豹的族中有背叛的胡人,可以利用其背叛的情况分割为二国,以分散刘豹的势力。去卑的功劳显赫于前朝,而他的儿却不能继承父业,应该给他的儿加封显赫的名号,让其居住在雁门。割裂他们的国家,削弱敌人,追记他们旧日的功勋,这是统治边境地区的长久之计。”又言说:“羌胡之人与百姓同居一的,应逐渐把他们分,让他们居于百姓编之外,以便推行礼义廉耻的教育,阻恶作之路。”司师全采用了他的主张。

[12]吴立节中郎将陆抗屯柴桑,诣建业治病。病差,当还,吴主涕泣与别,谓曰:“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后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

[12]吴国立节中郎将陆抗驻扎在柴桑,到建业治病。病好将还之时,吴王着泪与他告别,对他说:“我以前听信谗言,对你父亲在君臣大义上没有能真诚纯厚,因此也对不住你;我前后责问你父亲的诏书,一切都焚毁消灭,不要再让人看到了。”

是时,吴主颇寤太和之无罪,冬,十一月,吴主祀南郊还,得风疾,召和还;全公主及侍中孙峻、中书令孙弘固争之,乃止。

这时,吴王已经明白太孙和是无罪的。冬季,十一月,吴王祭祀南郊,回来后得了中风病,想要召孙和回来,但全公主以及侍中孙峻、中书令孙弘等持争辩说不能让孙和回来,于是就不召了。

吴主以太亮幼少,议所付托,孙峻荐大将军诸葛恪可付大事。吴主嫌恪刚很自用,峻曰:“当今朝臣之才,无及恪者。”乃召恪于武昌。恪将行,上大将军吕岱戒之曰:“世方多难,每事必十思。”恪曰:“昔季文三思而后行,夫曰:‘再思可矣。’今君令恪十思,明恪之劣也!”岱无以答,时咸谓之失言。

吴王因为太孙亮年幼,商议找个可以托付国事之人,孙峻推荐大将军诸葛恪,认为他可承担大事。吴王嫌诸葛恪刚愎自用,孙峻说:“当今朝廷大臣之才,没有能赶得上诸葛恪的。”于是就召诸葛恪到武昌来。诸葛恪临行之时,上大将军吕岱告诫他说:“现在世上正是多难之时,望你每件事必先想十次再。”诸葛恪说:“从前季文三思而后行,孔说:‘只要想两次就可以了’。而您却让我想十次,这明明是认为我才能低劣!”吕岱无言以对,当时人都认为他失言。

虞喜论曰:夫托以天下,至重也;以人臣行主威,至难也;兼二至而万机,能胜之者鲜矣。吕侯,国之元耆,志度经远,甫以十思戒之,而便以示劣见拒;此元逊之疏,机神不俱者也!若因十思之义,广谘当世之务,闻善速于雷动,从谏急于风移,岂得陨殿堂,死于凶竖之刃!世人奇其英辩,造次可观,而哂吕侯无对为陋,不思安危终始之虑;是乐藻之繁华,忘秋实之甘也。昔魏人伐蜀,蜀人御之,严垂发,而费方与来对棋,意无厌倦。以为必能办贼,言其明略内定,貌无忧也。况长宁以为君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蜀为蕞尔之国,而方向大敌,所规所图,唯守与战,何可矜己有余,晏然无戚!斯乃于宽简,不防细微,卒为降人郭循所害,岂非兆见于彼而祸成于此哉!往闻长宁之甄文伟,今睹元逊之逆吕侯,二事同,皆足以为世鉴也。

虞喜论曰:接受理天下大事的托付,是最重的担;以大臣的分行使君主的权威,是最难的事情;一同时承担这两件事而日理万机,能够胜任者是很少的。吕侯是国家的元老,经过思远虑,才以十思告诫他,但被认为是说他低能而受到拒绝,这就是诸葛恪的疏漏,不备机灵慧之。如果顺着十思的意思行事,广泛地征询了解当时社会的事务,采纳善言比迅雷还快,听取谏议比刮风还急,怎能丧殿堂,死于凶恶小人的刀下?世人注重他突的辩才,欣赏他仓卒之间的应对,而耻笑吕侯的无言以对为浅陋,却不考虑安危、不思虑始终。这是只喜天草木的繁似锦、而忘记秋天果实的甘甜。从前魏人伐蜀,蜀人去抵御,兵整肃待命发,而费却正在与来下棋,毫无厌倦之意。来认为他必能打败敌人,这是说他内心已确定明的策略,而外表毫无忧。何况长宁认为君面临大事就恐惧谨慎,善于谋略才能成功。蜀是个小国,而且面临大敌,其所谋划的只应是守或战,怎能过多地自负自傲,而安然对敌毫无忧患之意呢?这就是费的情宽厚简忽,不提防细微之,所以终究被投降之人郭循所害。这难不是凶兆见于彼而灾祸成于此吗?以前听说长宁鉴别文伟,而今见到诸葛恪拒绝吕侯,二事大相同,都足以成为后世的借鉴。

[13]恪至建业,见吴主于卧内,受诏床下,以大将军领太太傅,孙弘领少傅;诏有司诸事一统于恪,惟杀生大事,然后以闻。为制群官百司拜揖之仪,各有吕序。又以会稽太守北海滕胤为太常。胤,吴主婿也。

[13]诸葛恪到达建业,在卧室内谒见吴王,在床下接受诏命,以大将军的分兼任太太傅,孙弘兼少傅;诏命有司各事务一切听命于诸葛恪,只有生杀大事,事后要报告。并为他制定了群官和各门拜见的礼仪,各有不同的规格。又任命会稽太守、北海郡人滕胤为太常。滕胤是吴王的女婿。

[14]十二月,以光禄勋荥郑冲为司空。

[14]十二月,魏国任命光禄勋荥人郑冲为司空。

[15]汉费还成都,望气者云:“都邑无宰相位。”乃复北屯汉寿。

[15]蜀汉的费回到成都,看风的人说:“都城里没有宰相的位置。”于是他又向北去驻扎在汉寿县。

[16]是岁,汉尚书令吕又卒,以侍中陈祗守尚书令。

[16]这一年,蜀汉的尚书令吕又去世,任命侍中陈祗为尚书令。

四年(壬申、252)

四年(壬申,公元2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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