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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纪八(3/10)

不安,此计之大失也。军宜速据南顿,南顿有大邸阁,计足军人四十日粮。保城,因积谷,先人有夺人之心,此平贼之要也。”基屡请,乃听,据氵隐

闰月,甲申,师次于氵隐桥,俭将史招、李续相次来降。王基复言于师曰:“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方今外有寇,内有叛臣,若不时决,则事之浅未可测也。议者多言将军持重。将军持重,是也;停军不,非也。持重,非不得之谓也,而不可犯耳。今保垒以积实资虏而远运军粮,甚非计也。”师犹未许。基曰:“将在军,君令有所不受。彼得则利,我得亦利,是谓争地,南顿是也。”遂辄据南顿,俭等从项亦往争,发十馀里,闻基先到,乃复还保项。

癸未,征西将军郭淮卒,以雍州刺史陈泰代之。

吴丞相峻率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会稽留赞袭寿,司师命诸军皆垒,以待东军之集。诸将请军攻项,师曰:“诸军得其一,未知其二。淮南将士本无反志,俭、钦说诱与之举事,谓远近必应;而事起之日,淮北不从,史招、李继前后瓦解,内乖外叛,自知必败。困兽思斗,速战更合其志。虽云必克,伤人亦多。且俭等欺诳将士,诡变万端,小与持久,诈情自,此不战而克之术也。”乃遣诸葛诞督豫州诸军,自安风向寿;征东将军胡遵督青、徐诸军谯、宋之间,绝其归路;师屯汝。毌丘俭、文钦不得斗,退恐寿见袭,计穷不知所为。淮南将士家皆在北,众心沮散,降者相属,惟淮南新附农民为之用。

俭之初起,遣健步赍书至兗州,兗州刺史邓艾斩之,将兵万馀人,兼,先趋乐嘉城,作浮桥以待师。俭使文钦将兵袭之。师自汝潜兵就艾于乐嘉,钦猝见大军,惊愕未知所为。钦鸯,年十八,勇力绝人,谓钦曰:“及其未定,击之,可破也。”于是分为二队,夜夹攻军。鸯率壮士先至鼓噪,军中震扰。师惊骇。所病目突,恐众知之,啮被皆破。钦失期不应,会明,鸯见兵盛,乃引还。师谓诸将曰:“贼走矣,可追之!”诸将曰:“钦父骁猛,未有所屈,何苦而走?”师曰:“夫一鼓作气,再而衰。鸯鼓噪失应,其势已屈,不走何待!”钦将引而东,鸯曰:“不先折其势,不得也。”乃与骁骑十馀摧锋陷陈,所向皆披靡,遂引去。师使左长史司班率骁将八千翼而追之,鸯以匹数千骑中,辄杀伤百馀人,乃,如此者六七,追骑莫敢

殿中人尹大目小为曹氏家,常在天左右,师将与俱行,大目知师一目已,启云:“文钦本是明公腹心,但为人所误耳;又天乡里,素与大目相信,乞为公追解语之,令还与公复好。”师许之。大目单乘大,被铠胄,追钦,遥相与语。大目心实为曹氏,谬言:“君侯何苦不可复忍数日中也!”使钦解其旨。钦殊不悟,乃更厉声骂大目曰:“汝先帝家人,不念报恩,反与司师作逆,不顾上天,天不祐汝!”张弓傅矢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败矣,善自努力!”

是日,毌丘俭闻钦退,恐惧,夜走,众遂大溃。钦还至项,以孤军无继,不能自立,还寿;寿已溃,遂奔吴。吴孙峻至东兴,闻俭等败,壬寅,至橐皋,文钦父诣军降。毌丘俭走,比至慎县,左右人兵稍弃俭去,俭藏边草中。甲辰,安风津民张属就杀俭,传首京师,封属为侯。诸葛诞至寿,寿城中十馀万,惧诛,或迸山泽,或散走吴。诏以诞为镇东大将军、仪同三司,都督扬州诸军事。夷毌丘俭三族。俭党七百馀人系狱,侍御史杜友治之,惟诛首事者十馀人,馀皆奏免之。俭孙女适刘氏,当死,以系廷尉。司隶主簿程咸议曰:“女适人者,若已产育,则成他家之母,于防则不足惩之源,于情则伤孝之恩。男不遇罪于他族,而女独婴戮于二门,非所以哀矜女弱、均法制之大分也。臣以为在室之女,可从父母之刑;既醮之妇,使从夫家之戮。”朝廷从之,仍著于律令。

忠武侯司师疾笃,还许昌,留中郎将参军事贾充监诸军事。充,逵之也。

卫将军昭自洛往省师,师令昭总统诸军。辛亥,师卒于许昌。中书侍郎钟会从师典知密事,中诏敕尚书傅嘏,以东南新定,权留卫将军昭屯许昌为内外之援,令嘏率诸军还。会与嘏谋,使嘏表上,辄与昭俱发,还到洛南屯住。二月,丁巳,诏以司昭为大将军、录尚书事。会由是常有自矜之,嘏戒之曰:“志大其量,而勋业难为也,可不慎哉!”

吴孙峻闻诸葛诞已据寿,乃引兵还。以文钦为都护、镇北大将军、幽州牧。

三月,立皇后卞氏,大赦。后,武宣皇后弟秉之曾孙女也。

秋,七月,吴将军孙仪、张怡、林恂谋杀孙峻,不克,死者数十人。全公主谮硃公主于峻,曰“与仪同谋”峻遂杀硃公主。

峻使卫尉冯朝城广陵,功费甚众,举朝莫敢言,唯滕胤谏止之,峻不从,功卒不成。

汉姜维复议军,征西大将军张翼廷争,以为:“国小民劳,不宜黩武。”维不听,率车骑将军夏侯霸及翼同。八月,维将数万人至枹罕,趋狄

征西将军陈泰敕雍州刺史王经屯狄,须泰军到,东西合势乃。泰军陈仓,经所统诸军于故关与汉人战不利,经辄渡洮。泰以经不据狄,必有他变,率诸军以继之。经已与维战于洮西,大败,以万馀人还保狄城,馀皆奔散,死者万计。张翼谓维曰:“可以止矣,不宜复或毁此大功,为蛇画足。”维大怒,遂围狄

辛未,诏长校尉邓艾行安西将军,与陈泰并力拒维;戊辰,复以太尉孚为后继。泰军陇西,诸将皆曰:“王经新败,贼众大盛,将军以乌合之卒,继败军之后,当乘胜之锋,殆必不可。古人有言:‘蝮蛇螫手,壮士解腕。’《孙》曰:‘兵有所不击,地有所不守。’盖小有所失而大有所全故也。不如据险自保,观衅待敝,然后救,此计之得者也。”泰曰:“姜维提轻兵,正与我争锋原野,求一战之利。王经当垒,挫其锐气,今乃与战,使贼得计。经既破走,维若以战克之威,兵东向,据栎积谷之实,放兵收降,招纳羌、胡,东争关、陇,传檄四郡,此我之所恶也。而乃以乘胜之兵,挫峻城之下,锐气之卒,屈力致命,攻守势殊,客主不同。兵书曰:‘修橹轒辒,三月乃成,拒堙三月而后已。’诚非轻军远之利也。今维孤军远侨,粮谷不继,是我速破贼之时,所谓疾雷不及掩耳,自然之势也。洮带其表,维等在其内,今乘据势,临其项领,不战必走。寇不可纵,围不可久,君等何言如是!”遂军度城岭,潜行,夜至狄东南山上,多举烽火,鸣鼓角。狄城中将士见救至,皆愤踊。维不意救兵卒至,缘山急来攻之,泰与战,维退。泰引兵扬言向其还路,维惧,九月,甲辰,维遁走,城中将士乃得。王经叹曰:“粮不至旬,向非救兵速至,举城屠裂,覆丧一州矣!”泰劳将士,前后遣还,更差军守,并治城垒,还屯上邽。

泰每以一方有事,辄以虚声扰动天下,故希简上事,驿书不过六百里。大将军昭曰:“陈征西沉勇能断,荷方伯之重,救将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简上事,必能办贼故也。都督大将不当尔邪!”

姜维退驻钟提。

初,吴大帝不立太庙,以武烈尝为长沙太守,立庙于临湘,使太守奉祠而已。冬,十二月,始作太庙于建业,尊大帝为太祖。

段译

邵陵厉公下嘉平五年(癸酉、253)

魏纪八魏邵陵厉公嘉平五年(癸酉,公元25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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