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兵士们像蚂蚁那样哄哄地涌来,箭如雨下,那些牙门将、郡守都从屋上爬来,与他们手下的军士汇合在一。姜维带着钟会左右拼杀,亲手杀死五六人,众人格杀了姜维,又争相向前杀死了钟会。钟会的将士死了数百人,兵士们又杀了蜀汉太刘和姜维的妻儿女,并到抢掠,死伤满地一片狼藉。卫署诸将去平息,过了几天才平定下来。
邓艾本营将士追艾于槛车,迎还。卫自以与会共陷艾,恐其为变,乃遣护军田续等将兵袭艾,遇于绵竹西,斩艾父。艾之江油也,田续不,艾斩续,既而舍之,及遣续,谓曰:“可以报江油之辱矣。”镇西长史杜预言于众曰:“伯玉其不免乎!为名士,位望已,既无德音,又不御下以正,将何以堪其责乎!闻之,不候驾而谢预。预,恕之也。邓艾余在洛者悉伏诛,徙其妻及孙于西城。
邓艾本营的将士追上囚车把邓艾救并迎接回来。卫认为自己与钟会共同陷害邓艾,恐怕他回来会有变,就派遣护军田续等人领兵去袭击邓艾,在绵竹西边遇上,于是杀了邓艾父。当初邓艾江油时,田续不往前,邓艾想杀了他,后来又放了他。卫派遣田续时,对他说:“你可以为江油受的耻辱报仇了。”镇西长史杜预对众人说:“卫是免不了一死了!他为名士,地位声望很,但是既没有足以表示德的言语,又不能用正驾御下属,他怎能承担自己的责任呢?”卫听到后,不等驾车就跑去谢杜预。杜预是杜恕之。邓艾其余的儿在洛者被诛杀,又把他的妻及孙迁到西城县。
钟会史毓尝密言于晋公曰:“会挟术难保,不可专任。”及会反,毓已卒,晋公思钟繇之勋与毓之贤,特原毓峻、,官爵如故。会功曹向雄收葬会尸,晋公召而责之曰:“往者王经之死,卿哭于东市而我不问,钟会躬为叛逆,又辄收葬,若复相容,当如王法何!”雄曰:“昔先王掩骼埋,仁朽骨,当时岂先卜其功罪而后收葬哉!今王诛既加,于法已备,雄义收葬,教亦无阙。法立于上,教弘于下,以此训,不亦可乎,何必使雄背死违生,以立于世!明公仇对枯骨,捐之中野,岂仁贤之度哉!”晋公悦,与宴谈而遣之。
钟会之兄钟毓曾秘密地对晋公说:“钟会玩权术,不可过于信任。”及钟会反叛,钟毓已经去世,晋公思念钟毓的功勋与钟毓的仁贤,特别宽宥了钟毓之钟峻、钟,官爵如故。钟会的功曹向雄收葬钟会之尸,晋公召他来责备说:“从前王经死时,你哭于东市而我没有责问。钟会为叛逆,你又特地去收葬,如果再容忍你,还有没有王法?”向雄说:“以前先王掩埋枯骨腐尸,仁德施于朽骨,当时难是先计算其功罪而后再收葬吗?现在王者的诛罚已经加于其,从法度上说已经很完备,我有于大义而收葬他,教化也就没有了缺憾。法度立于上,教化弘扬于下,以此来作为万的法则不是很好吗?何必要让我背弃死者违背生者而立于当世?您以仇怨对待枯骨,把他弃之野外,这难是仁贤之人的气度吗?”晋公很兴,与他一起宴饮谈之后才送他走。
[2]二月,丙辰,车驾还洛。
[2]二月,丙辰(二十六日),魏帝车驾返回洛。
[3]庚申,葬明元皇后。
[3]庚申(三十日),安葬明元皇后。
[4]初,刘禅使东太守襄罗宪将兵二千人守永安,闻成都败,吏民惊扰,宪斩称成都者一人,百姓乃定。及得禅手敕,乃帅所统临于都亭三日。吴闻蜀败,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内袭宪。宪曰:“本朝倾覆,吴为齿,不恤我难而背盟徼利,不义甚矣。且汉已亡,吴何得久,我宁能为天降虏乎!”保城缮甲,告誓将士,厉以节义,莫不愤激。吴人闻钟、邓败,百姓无主,有兼蜀之志,而东固守,兵不得过,乃使抚军步协率众而西。宪力弱不能御,遣参军杨宗突围北,告急于安东将军陈骞,又送文武印绶、任诣晋公。协攻永安,宪与战,大破之。吴主怒,复遣镇军陆抗等帅众三万人增宪之围。
[4]当初,刘禅让东太守、襄人罗宪领兵二千人驻守永安,罗宪听到成都兵败,吏民一片惊恐,便杀了一个述说成都变的人,百姓们才安定下来。等到得到刘禅的手令,罗宪就率领他手下的兵士到永安的都亭哭吊了三天。吴国听说蜀国失败,就起兵西上,表面上扬言来救援,实际上是想袭击罗宪。罗宪说:“我国已经覆亡,吴国是我们的齿领,却不怜悯我们的危难而背弃盟约谋取利益,实在是太不讲信义。而且汉已灭亡,吴国怎能长久,我岂能成为吴国的降将俘虏!”于是守城池整治装备,告诫全军将士,用节义激励他们,全军上下莫不激愤。吴人听说钟会、邓艾失败,百城无主,于是有兼并蜀国之心,但东防守固,兵士不能通过,于是让抚军步协率兵向西。罗宪实力薄弱不能抵抗,就派参军杨宗突围奔向北方,向安东将军陈骞告急,又给晋公送去文武官员的印绶和人质。步协攻打永安,罗宪与他战,大败步协。吴王大怒,又派遣镇军陆抗等人率三万兵士增缓对罗宪的包围。
[5]三月,丁丑,以司空王祥为太尉,征北将军何曾为司徒,左仆荀为司空。
[5]三月,丁丑(十七日),任命司空王祥为太尉,征北将军何曾为司徒,左仆荀为司空。
[6]己卯,晋公爵为王,增封十郡。王祥、何曾、荀共诣晋王,谓祥曰:“相王尊重,何侯与一朝之臣皆已尽敬,今日便当相率而拜,无所疑也。”祥曰:“相国虽尊,要是魏之宰相,吾等魏之三公;王、公相去一阶而已,安有天三公可辄拜人者!损魏朝之望,亏晋王之德,君人以礼,我不为也。”及,遂拜,而祥独长揖。王谓祥曰:“今日然后知君见顾之重也!”
[6]己卯(十九日),封晋公的爵位为王,增加封邑十个郡。王祥、何曾、荀共同去见晋王,荀对王祥说:“相王地位尊贵,何曾及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对他极为恭敬,今日我们就应当相继跪拜,不要迟疑。”王祥说:“相国虽然地位尊重,但他还是魏国的宰相,而我们是魏国的三公;王、公相差只一级而已,哪有天的三公可以随便拜人的?这不仅有损魏朝的威望,也有亏晋王之德,君要以礼仪敬别人,我不能跪拜。”去后,荀就跪拜于地,只有王祥长揖不拜。晋王对王祥说:“今日之后才知你对我的关心之情是多么厚。”
[7]刘禅举家东迁洛,时扰攘仓猝,禅之大臣无从行者,惟秘书令正及殿中督汝南张通舍妻单随禅,禅赖正相导宜适,举动无阙,乃慨然叹息,恨知正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