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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四(7/10)

。皇太后把信写在绢帛上,用箭城外,上面写着“救太傅者有赏”贾后就利用这件事宣称,太后与杨骏一起谋反。不久,中的士兵们去了,放火烧杨骏的府第,弓弩手在楼阁上对着杨骏的府第放箭,杨骏的士兵们没有办法来。杨骏逃到房里,被人杀死在那里。孟观等人于是拘捕了杨骏的弟弟杨珧、杨济,张劭、李斌、段广、刘豫、武茂以及散骑常侍杨邈、中书令蒋俊、东夷校尉文鸯,这些人都被夷灭三族,被死的人有几千。

珧临刑,告东安公繇曰:“表在石函,可问张华。”众谓宜依钟毓例为之申理。繇不听,而贾氏族党趣使行刑。珧号叫不已,刑者以刀破其。繇,诸葛诞之外孙也,故忌文鸯,以为骏党而诛之。是夜,诛赏皆自繇,威振内外。王戎谓繇曰:“大事之后,宜远权势。”繇不从。

杨珧临刑的时候,请求东安公司繇说:“我以前给晋武帝的表奏就放在石里,你可以问张华。”众人认为应当照钟毓的先例为杨珧申述昭雪,司繇不答应,而贾氏家族的同党又促赶快执行死刑。杨珧不停地呼号叫喊,执行死刑的人用刀劈开了他的。司繇是诸葛诞的外孙,以前就忌恨文鸯,这次就把文鸯当作杨骏的党羽一起杀了。这一夜,要杀谁,要赏谁,都由司繇说了算,他的威势震动了朝廷内外。王戎对司繇说:“大事理完之后,应当藏远离权势。”司繇不听。

壬辰,赦天下,改元。

壬辰(初九),赦天下,改年号为元康。

贾后矫诏,使后军将军荀悝送太后于永宁,特全太后母都君庞氏之命,听就太后居。寻复讽群公有司奏曰:“皇太后谋,图危社稷,飞箭系书,要募将士,同恶相济,自绝于天。鲁侯绝文姜,《秋》所许。盖奉祖宗,任至公于天下,陛下虽怀无已之情,臣下不敢奉诏。”诏曰:“此大事,更详之。”有司又奏:“宜废太后曰峻庶人。”中书监张华议:“太后非得罪于先帝,今党其所亲,为不母于圣世,宜依汉废赵太后为孝成后故事,贬皇太后之号,还称武皇后,居异,以全始终之恩。”左仆荀恺与太少师下邳王晃等议曰:“皇太后谋危社稷,不可复先帝,宜贬尊号,废诣金墉城。”于是有司奏从晃等议,废太后为庶人;诏可。又奏:“杨骏造,家属应诛,诏原其妻庞命,以尉太后之心。今太后废为庶人,请以庞付廷尉行刑。”诏不许;有司复固请,乃从之。庞监刑,太后抱持号叫,截发稽颡,上表诣贾后称妾,请全母命;不见省。董养游太学,升堂叹曰:“朝廷建斯堂,将以何为乎!每览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赦,至于杀祖父母、父母不赦者,以为王法所不容故也。柰何公卿议,文饰礼典,乃至此乎!天人之理既灭,大将作矣。”

贾皇后诈称皇帝诏书,派后军将军荀悝送太后去永宁居住,特别保全了太后母亲都君庞氏的命,同意她去太后那里居住。不久,贾皇后又劝说各位大臣通过有关门上奏说:“皇太后早就在暗中行邪恶的谋划,企图危害国家,用飞箭捎带书信,招募将士,与邪恶之人狼狈为,自动与天相绝。鲁侯与文姜断绝关系,这是《秋》所赞许的。至于侍奉祖宗,在天下担当起公正无私的责任,陛下虽然是怀着不得已的情,臣下也不敢奉命而行。”晋惠帝下诏书说:“这是大事,要再慎重一些。”有关门又上奏说:“应当废太后为峻庶人。”中书监张华提议:“太后并没有获罪于先帝,如今偏私她所亲近的人,为人之母,在圣世没有作榜样,应当照汉代废赵太后为孝成后的旧例,贬皇太后的尊号,还称她为武皇后,让她在别的里居住,以保全从始到终的德惠。”左仆荀恺与太少师、下邳王司晃等人提议说:“皇太后图谋危害国家,不能再与先帝相,应当贬去她的尊号,废了她,让她去金墉城。”这时,有关门上奏,遵从司晃等人的提议,把太后废为平民。皇帝下诏书同意这一决定。又有有关门上奏说:“杨骏造反作,他的家属应当被死,诏命怒免了他的妻庞氏的命,以安尉太后之心。现在太后被废为平民,请求把庞氏付廷尉执行死刑。”皇帝诏命不赞同,有关门又持请求,皇帝就听从了这个意见。庞氏监刑的时候,太后抱住她号哭叫喊,割断发,跪下来以额地。太后上表要去贾后那里当仆,请求保全母亲命,却不被理睬。董养游到了太学,登上殿堂叹地说:“朝廷建立了此堂,将要用它来作什么呢?每当观看国家大赦的文书,像谋反这样极大的罪恶都能赦免,但是对于杀了祖父、祖母,杀了父亲、母亲之罪却不赦免,原因就在于这样的罪恶是帝王制定的法律所不能宽容的。但是为什么公卿理意见,修饰礼仪制度,竟到了如此地步呢?天人事的法则已经灭绝,大的动就要兴起了。”

有司收骏官属,诛之。侍中傅祗启曰:“昔鲁芝为曹,斩关赴,宣帝用为青州刺史。骏之僚佐,不可悉加罪。”诏赦之。

有半机构拘捕了杨骏的下属官吏,想杀了他们。侍中傅祗陈述说:“从前鲁芝任曹的司,冲破关隘去奔赴曹,晋宣帝还任用他作青州刺史。杨骏的僚属,不能都给他们加上罪名。”于是皇帝下诏书赦免了他们。

壬寅,征汝南王亮为太宰,与太保卫皆录尚书事,辅政。以秦王柬为大将军,东平王为抚军大将军,楚王玮为卫将军、领北军中候,下邳王晃为尚书令,东安公繇为尚书左仆爵为王。,望之也。封董猛为武安侯,三兄皆为亭侯。

壬寅(十九日),征召汝南王司亮任太宰,与太保卫都任录尚书事,辅佐朝政。任命秦王司柬为大将军,东平五司为抚军大将军,楚王司玮为卫将军、兼北军中候,下邳王司晃为尚书令,东安公司繇为尚书左仆,晋升爵位为王。司是司望的儿。封董猛为武安侯,他的三个哥哥都被封为亭侯。

取悦众心,论诛杨骏之功,督将侯者千八十一人。御史中丞傅咸遗亮书曰:“今封赏熏赫,震动天地,自古以来,未之有也。无功而获赏,则人莫不乐国之有祸,是祸原无穷也。凡作此者,由东安公。人谓殿下既至,当有以正之,正之以,众亦何怒!众之所怒者,在于不平耳;而今皆更倍论,莫不失望。”亮颇专权势,咸复谏曰:“杨骏有震主之威,委任亲戚,此天下所以喧哗。今之重,宜反此失,静默颐神,有大得失,乃维持之,自非大事,一皆抑遣。此过尊门,冠盖车,填街衢,此之翕习,既宜弭息。又夏侯长容无功而暴擢为少府,论者谓长容,公之姻家,故至于此,闻四方,非所以为益也。”亮皆不从。

亮想取得众人对他的喜之心,论次评定铲除杨骏的功劳,督将中有一千零八十一人分别被封了侯的爵位。御史中丞傅咸写信给司亮说:“如今赏赐显赫盛大,震动了天地,是自古以来所不曾有过的。没有功劳却可以得到奖赏,那么人人都希望国家有祸事,这就使灾祸的源没有穷尽了。开了这个的人是东安公司繇。人们以为殿下您来到后,应当有所匡正、整饬,以法规来匡正政务,众人又有什么可发怒的理由呢?众人之所以动怒,原因在于不公正,而现在加倍论功行赏更甚于东安公,大家都很失望。”司亮对于权势独断专行,傅咸又谏说:“杨骏有震动君王的权势,任用他的亲戚,这正是天下喧闹的原因。您现在于重要的地位,应当纠正杨骏的错误,沉静缄默,保养神,有了大的事情就去维系、保持,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去。我多次经过府上,看到官吏的车路都堵了,这众人争相趋附的状况应当停止。另外,夏侯骏没有功劳却突然被越级提为少府,人们议论说,夏侯骏就因为是和您有婚姻关系的亲戚,所以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传闻远播四方,这并不是有益的事情。”司亮一概听不去。

贾后族兄车骑司模、从舅右卫将军郭彰、女弟之贾谧与楚王玮、东安王繇,并预国政。贾后暴戾日甚,繇密谋废后,贾氏惮之。繇兄东武公澹,素恶繇,屡谮之于太宰亮曰:“繇专行诛赏,擅朝政。”庚戌,诏免繇官;又坐有悖言,废徒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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