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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七(8/10)

民遂安。

[3]罗尚逃到江,派使者向朝廷奏报情况,朝廷诏令罗尚暂且统领东、郡、涪陵,来供应军事给养。罗尚派遣别驾李兴向镇南将军刘弘求助粮,刘弘的参佐考虑到运粮路遥远,加之荆州本地也粮张,就想从零陵拨五千斛米给罗尚。刘弘说:“天下是一家,互相不分彼此,我现在供给他,就没有照顾担心西边的忧虑了。”于是给罗尚三万斛米,罗尚靠这些米得以生存。李兴想留下来作刘弘的参军,刘弘将他来参见用的手版夺走而赶他回去。刘弘还派治中何松带兵驻扎在东作为罗尚的后援。当时在荆州的民有十多万,寄居他乡十分贫困,大多成为盗贼,刘弘分给他们大批田地和籽,提其中贤德的人才,照资质任用,民于是安定下来。

[4]三月,乙酉,丞相颖表废皇后羊氏,幽于金墉城;废皇太覃为清河王。

[4]三月,乙酉(疑误),丞相司颖表奏废黜皇后羊氏,幽禁在金墉城,废黜皇太覃为清河王。

[5]陈与石冰战数十合,冰众十倍于击之,所向皆捷,遂与周合攻冰于建康。三月,冰北走,投封云,云司张统斩冰及云以降,扬、徐二州平。周、贺循皆散众还家,不言功赏。朝廷以陈为广陵相。

[5]陈与石冰战几十次,石冰的人数是陈的十倍,但陈攻打石冰,每次都获得胜利,于是与周在建康联合攻石冰。三月,石冰失败逃窜,投奔封云,封云的司张统杀掉石冰和封云后投降,扬、徐二州于是平定。周、贺循都遣散众回家,不提功劳封赏。朝廷让陈担任广陵相。

[6]河间王表请立丞相颖为太弟。戊申,诏以颖为皇太弟,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如故。大赦。乘舆服御皆迁于邺,制度一如魏武帝故事。以为太宰、大都督、雍州牧;前太傅刘为太尉。以老,固让不拜。

[6]河间大司表奏请朝廷立丞相司颖为皇太弟。戊申(十一日),惠帝下诏立司颖为皇太弟,兼任都督中外诸军事,并保留丞相职。宣布大赦。皇太弟的车及服饰用品都迁到邺城,制度就像魏武帝曹那时一样。让司担任太宰、大都督、雍州牧;前太傅刘担任太尉,刘声称年纪已老,决辞让不去就职。

[7]太弟颖僭侈日甚,嬖幸用事,大失众望。司空东海王越,与右卫将军陈及长沙故将上官巳等谋讨之。秋,七月,丙申朔,陈勒兵云龙门,以诏召三公百僚及殿中,戒严讨颖。石超奔邺。戊戌,大赦,复皇后羊氏及太覃。己亥,越奉帝北征。以越为大都督。征前侍中嵇绍诣行在。侍中秦准谓绍曰:“今往,安危难测,卿有佳乎?”绍正曰:“臣扈卫乘舆,死生以之,佳何为!”

[7]皇太弟司颖超越本分奢侈一天比一天严重,所幸溺的小人执掌权力,令大家十分失望。司空东海王司越与右卫将军陈以及长沙王司过去的将上官巳等谋划讨伐司颖。秋季,七月,丙申朔(初一),陈率兵攻云龙门,用皇帝诏书召集三公及群臣与三众将领,戒严征讨司颖。石超奔向邺城。戊戌(初三),宣布大赦,恢复皇后羊氏和皇太覃的地位。己亥(初四),司越侍奉惠帝向北征伐,司越担任大都督。征调前侍中嵇绍到惠帝边任职。侍中秦准对嵇绍说:“现在随行,安危难以预料,你有好吗?“嵇绍神严肃地说:“臣护卫皇帝御车,死与生都要忠于职守,要好什么?”

越檄召四方兵,赴者云集,比至安,众十余万,邺中震恐。颖会群僚问计,东安王繇曰:“天亲征,宜释甲缟素迎请罪。”颖不从,遣石超帅众五万拒战。折冲将军乔智明劝颖奉迎乘舆,颖怒曰:“卿名晓事,投事孤;今主上为群小所,卿奈何使孤束手就刑邪!”

越发布檄文召集各地军队,奉诏赶来的队伍云集,行军到安,人数有十多万,邺城震惊惶恐。司颖召集幕僚参佐的询问计策,东安王司繇说:“天亲自征伐,应当放下武穿白衣服去迎接,并向天请罪。”司颖不同意,派石超率五万人抵御作战。折冲将军乔智明劝说司颖尊奉迎接惠帝御驾,司颖发怒说:“你空有知晓事理的名声,投到我事。现在皇上被小人们迫,你为什么想让我捆绑住自己的手脚去接受刑罚呢?”

陈二弟匡、规自邺赴行在,云邺中皆已离散,由是不甚设备。己未,石超军奄至,乘舆败绩于,帝伤颊,中三矢,百官侍御皆散。嵇绍朝服,下登辇,以卫帝,兵人引绍于辕中斫之。帝曰:“忠臣也,勿杀!”对曰:“奉太弟令,惟不犯陛下一人耳。”遂杀绍,血溅帝衣。帝堕于草中,亡六玺。石超奉帝幸其营,帝馁甚,超,左右奉秋桃。颖遣卢志迎帝;庚申,邺。大赦,改元曰建武。左右浣帝衣,帝曰:嵇侍中血,勿浣也!”

陈的两个弟弟陈匡、陈规从邺城赶到惠帝边,说邺城里已经分崩离析,因此大家都不怎么安排防备。己未(二十四日),石超的军队忽然杀到,惠帝的兵失败,惠帝面颊负伤,中了三箭,百官和侍卫全溃逃。嵇绍穿上朝的礼服,下登上御车,用护卫着惠帝,兵士把嵇绍拉到车辕上就砍。惠帝说:“这是忠臣,不要杀!”兵士回答说:“奉皇太弟的命令,只是不侵犯陛下一人而已。”于是杀了嵇绍,鲜血溅到惠帝的衣服上。惠帝从车上掉到草丛中,丢失了六枚御玺。石超侍奉惠帝到自己兵营中,惠帝非常饥饿,石超送上,左右随从奉上秋桃。司颖派卢志迎接惠帝。庚申(二十五日),惠帝邺城,宣布大赦,改年号为建武。随从想为惠帝洗衣服,惠帝说:“有侍中嵇绍的血,不要洗了!”

[7]陈、上官巳等奉太覃守洛。司空越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不纳,越径还东海。太弟颖以越兄弟宗室之望,下令招之,越不应命。前奋威将军孙惠上书劝越要结藩方,同奖王室,越以惠为记室参军,与参谋议。北军中候苟奔范王,承制以行兖州刺史。

[7]陈、上官巳等人侍奉太覃留守洛。司空司越逃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司不接纳,司越就直接回到东海。皇太弟司颖因为司越兄弟在宗室中享有声望,下令招他来,司越没有接受命令应召。前奋威将军孙惠给司越去信劝说司越团结藩王,共同辅助王室,司越让孙惠担任记室参军,让他参与计策的谋划商讨。北军中候苟投奔范王司,司照朝廷旨意让苟担任兖州刺史。

[8]初,三王之起兵讨赵王也,王浚拥众兵挟两端,禁所士民不得赴三王召募。太弟颖讨之而未能,浚心亦图颖。颖以右司和演为幽州刺史,密使杀浚。演与乌桓单于审登谋与浚游蓟城南清泉,因而图之。会天暴雨,兵,不果而还。审登以为浚得天助,乃以演谋告浚。浚与审登密严兵,约并州刺史东嬴公腾共围演,杀之,自领幽州营兵。腾,越之弟也,太弟颖称诏征浚,浚与鲜卑段务勿尘、乌桓羯朱及东嬴公腾同起兵讨颖,颖遣北中郎将王斌及石超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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