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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八(5/10)

与兄舆及范王俱奔河北;琨父母为乔所执。刘弘以张方残暴,知必败,乃遣参军刘盘为都护,帅诸军受司空越节度。

刘乔乘虚袭击许昌,一举攻克。刘琨带兵救援许昌,已经来不及,于是和兄刘舆以及范王司一起逃奔河北。刘琨的父母被刘乔抓住。刘弘据张方的残暴,知一定要失败,便派参军刘盘为都护,带领所辖各军队接受司越的指挥。

时天下大,弘专督江、汉,威行南服。谋事有成者,则曰:“某人之功”,如有负败,则曰:“老之罪。”每有兴发,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从事。”前广汉太守辛冉说弘以从横之事,弘怒,斩之。

这时天下大,刘弘专门督江、汉地区,威势及于南方边远地区。谋划事情成功了,就说是某人的功劳。如果遇到失败,则称是自己的责任。每当兴师动众,亲笔写信给负责官员,详细叮咛嘱咐。所以大家都很动和舒畅,争相到他那儿。大家都说:“能够得到刘公一纸亲笔信,胜过十个从事。”前广汉太守辛冉向刘弘游说割据称霸的事,刘弘发怒,把他杀了。

[11]有星孛于北斗。

[11]有异星现在北斗星旁。

[12]平昌公模遣将军宋胄趣河桥。

[12]平昌公司模派将军宋胄向河桥兵。

[13]十一月,立节将军周权,诈被檄,自称平西将军,复立羊后。洛令何乔攻权,杀之,复废羊后。太宰矫诏,以羊后屡为人所立,遣尚书田淑敕留台赐后死。诏书屡至,司隶校尉刘暾等上奏,固执以为:“羊庶人门残破,废放空,门禁峻密,无缘得与人构;众无愚智,皆谓其冤。今杀一枯穷之人,而令天下伤惨,何益于治!”怒,遣吕朗收暾;暾奔青州,依密王略。然羊后亦以是得免。

[13]十一月,立节将军周权,假称收到檄文,自称为平西将军,又重新立羊皇后。洛令何乔攻打周权,把他杀了,又废黜羊皇后。太宰司假称诏令,据羊皇后多次被坏人拥立,派尚书田淑命令留守台署赐羊皇后死。诏书几次传到,司隶校尉刘暾等人上奏,持认为:“羊庶人门早已破败,废黜放逐空门禁卫戒备森严,没有条件能够与坏人勾结而制造变,大家无论愚蠢还是聪明,都说她很冤枉。现在杀这样一个潦倒穷愁的人,而使天下悲伤,对社会安定有什么好?”司发怒,派吕朗拘捕刘暾,刘暾投奔青州,依靠密王司略。但羊皇后也因此而得以免于一死。

[14]十二月,吕朗等东屯荥,成都王颖据洛

[14]十二月,吕朗等向东在荥驻扎,成都王司兵据守洛

[15]刘琨说冀州刺史太原温羡,使让位于范王。领冀州,遣琨诣幽州乞师于王浚;浚以突骑资之,击王阐于河上,杀之。琨遂与引兵济河,斩石超于荥。刘乔自考城引退。遣琨及督护田徽东击东平王于廪丘,走还国。琨、徽引兵东迎越,击刘于谯;败死,乔众遂溃,乔奔平氏。司空越武,王浚遣其将祁弘帅突骑鲜卑、乌桓为越先驱。

[15]刘琨向冀州刺史太原人温羡游说,让他把职位让给范王司。司兼领冀州后,派刘琨到幽州向王浚求兵。王浚派锐骑兵帮助司,在黄河上袭击王阐,把王阐杀了。刘琨于是和司率兵渡黄河,在荥杀了石超。刘乔从考城率兵撤退。司派刘琨和都护田徽向东在廪丘攻打东平王司,司逃归封国。刘琨、田徽带兵向东迎接司越,在谯地攻打刘,刘兵败阵亡,刘乔的军队于是溃散,刘乔逃奔平氏县。司空司军到武驻扎,王浚派他的将祁弘带领鲜卑、乌桓锐骑兵作为司越的前锋。

[16]初,陈既克石冰,自谓勇略无敌,有割据江东之志。其父怒曰:“灭我门者,必此儿也!”遂以忧卒。以丧去职。司空越起为右将军、前锋都督。越为刘所败,请东归收兵,遂据历叛。吴王常侍甘卓,弃官东归,至历景娶卓女,使卓假称皇太弟令,拜扬州刺史。使弟恢及别将钱端等南略江州,弟斌东略诸郡,扬州刺史刘机、丹杨太守王旷皆弃城走。

[16]当初,陈战胜石冰后,自以为勇猛谋略没有对手,产生在江东割据的想法。他父亲生气地说:“使我们家族灭绝的,一定是这个儿!”于是忧郁而死。陈因为丧事而离职。司空司越起用陈为右将军、前锋都督。司越被刘打败,陈请求收兵东归,于是占据历反叛。吴王常侍甘卓,抛弃官职东归,到历,陈为自己的儿陈景娶甘卓的女儿,并让甘卓伪称皇太弟的命令,任命陈为扬州刺史。陈派弟弟陈恢以及将钱端等人向南攻打江州,弟弟陈斌向东攻打各郡,扬州刺史刘机,丹太守王旷都弃城逃跑。

遂据有江东,以顾荣为右将军,贺循为丹杨内史,周为安丰太守,凡江东豪杰、名士,咸加收礼,为将军、郡守者四十余人;或有老疾,就加秩命。循诈为狂疾,得免;乃以荣领丹杨内史。亦称疾,不之郡。疑诸名士终不为己用,尽诛之。荣说曰:“中国丧,胡夷内侮,观今日之势,不能复振,百姓将无遗。江南虽经石冰之,人尚全,荣常忧无孙、刘之主有以存之。今将军神武不世,勋效已著,带甲数万,舳舻山积,若能委信君,使各尽怀,散芥之嫌,谗谄之,则上方数州,可传檄而定;不然,终不济也。”命僚佐推己为都督江东诸军事、大司、楚公,加九锡,列上尚书,称被中诏,自江沔、汉,奉迎銮驾。

于是占据了江东地区,任命顾荣为右将军、贺循为丹内史、周为安丰太守,凡是江东地区的豪族英杰、名士,都加以收揽以礼相待,其中担任将军、郡守的有四十多人。如果有年老、有病的,也封给一定的给别。贺循假装疯病,得以逃脱,就让顾荣兼任丹内史。周也称病而不到郡。陈怀疑各位名士最终不能为自己服务,想把他们全杀掉。顾荣对陈说:“中原丧,胡人、夷人欺辱内地,看今天的趋势,国家不会再重新振兴,百姓将难以生存下去。江南地区虽然经过石冰的叛,但百姓与财都还健全,我常常对没有孙权、刘备那样的领袖来使江南保存到忧虑。现在您超凡威武举世无双,功绩已经显赫,有数万武士,大的战舰排列如群山。如果能在君中获得信任,让他们心情舒畅,解开他们心中小小的疑忌,堵住谗言陷害或阿庚奉承之人的嘴,那么长江上游的几个州,都能用传布檄文的方式稳定,不然,终究不能成功。”陈让下属推举自己为都督江东诸军事、大司,封为楚公、加九锡重礼,列上尚书,声称直接接到皇帝的诏令,从长江,汉域,迎接皇帝大驾。

太宰以张光为顺太守,帅步骑五千诣荆州讨。刘弘遣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屯夏,又遣南平太守汝南应詹督军以继之。太宰司以张光任顺太守,率领步兵骑兵五千人到荆州讨伐陈。刘弘派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在夏驻扎,又派南平太守汝南人应詹督领军来支援陶侃等人。

侃与同郡,又同岁举吏。随郡内史扈怀言于弘曰:“侃居大郡,统兵,脱有异志,则荆州无东门矣!”弘曰:“侃之忠能,吾得之已久,必无是也。”侃闻之,遣洪及兄臻诣弘以自固,弘引为参军,资而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便可归也。匹夫之,尚不负心,况大丈夫乎!”

陶侃与陈是同郡人,又同年被荐举为官吏。随郡内史扈怀对刘弘说:“陶侃在大郡任太守,统领兵,倘若有异心,荆州就失去东大门了!”刘弘说:“陶侃的忠心和才能,我了解他已很久了,一定不会这样。”陶侃听说后,派儿陶洪和侄陶臻到刘弘那儿,以使自己的地位稳固,刘弘作用陶洪等二人为参军,发给钱让他们回去,说:“你们贤德的叔叔要征战行,而祖母年事已,你们应该回去。村野匹夫互相往,尚且不负心,何况大丈夫呢!”

以陈恢为荆州刺史,寇武昌,弘加侃前锋督护以御之。侃以运船为战舰,或以为不可。侃曰:“用官船击官贼,何为不可!”侃与恢战,屡破之;又与初、张光、苗光共破钱端于长岐。

让陈恢任荆州刺史,犯武昌,刘弘让陶侃兼任前锋都护去抵御。陶侃以一般运输船作为战舰,有人认为不行。陶侃说:“用官船来打官贼,有什么不行?”陶侃与陈恢战,多次把陈恢打败。又和初、张光、苗光在长岐共同打败钱端。

太守卫展说弘曰:“张光,太宰腹心,公既与东海,宜斩光以明向背。”弘曰:“宰辅得失,岂张光之罪!危人自安,君弗为也。”乃表光殊勋,乞加迁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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