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王彰为太尉,任为司徒,景为司空,朱纪为尚书令,范隆为左仆,呼延晏为右仆。
[25]冬季,十月,汉主刘聪封自己的儿刘恒为代王,刘逞为吴王,刘朗为颍川王,刘皋为零陵王,刘旭为丹王,刘京为蜀王,刘坦为九江王,刘晃为临川王。任王育为太保、王彰为太尉,任为司徒,景为司空,朱纪为尚书令,范隆为左仆,呼延晏为右仆。
[26]代公猗卢遣其六及兄普、将军卫雄、范班、箕澹帅众数万为前锋以攻晋,猗卢自帅众二十万继之,刘琨收散卒数千为之乡导。六与汉中山王曜战于汾东,曜兵败,坠,中七创。讨虏将军傅虎以授曜,曜不受,曰:“卿当乘以自免,吾创已重,自分死此。”虎泣曰:“虎蒙大王识至此,常思效命,今其时矣。且汉室初基,天下可无虎,不可无大王也!”乃扶曜上,驱令渡汾,自还战死。曜晋,夜,与大将军粲、镇北大将军丰掠晋之民,逾蒙山而归。十一月,猗卢追之,战于蓝谷,汉兵大败,擒刘丰,斩邢延等三千余级,伏尸数百里。猗卢因大猎寿山,陈阅,山为之赤。刘琨自营门步拜谢,固请军。猗卢曰:“吾不早来,致卿父母见害,诚以相愧。今卿已复州境,吾远来,士疲弊,且待后举,刘聪未可灭也。”遗琨、、羊各千余疋,车百乘而还,留其将箕澹、段繁等戍晋。
[26]代公拓跋猗卢派他的儿拓跋六修以及哥哥的儿拓跋普、将军卫雄、范班、箕澹带领几万军队作为前锋攻打晋,拓跋猗卢自己带领二十万军队跟在后面,刘琨召集了几千逃散的兵士作为拓跋六的向导。拓跋六与汉中山王刘曜在汾东战,刘曜的军队失败,他自己也负伤七,掉下。讨虏将军傅虎把自己的给刘曜,刘曜不接受,说:“你应该骑上它突围,我伤得已很重,命该丧此。”傅虎哭着说:“我蒙受您的赏识而被提到现在的地位,常常想着以自己的生命报效您,现在正是这样的时候了。再说汉的朝廷刚刚建立,天下可以没有傅虎,而不能没有您啊!”于是把刘曜扶上,赶着渡过汾,自己又回去冲杀最后战死。刘曜晋,夜里与大将军刘粲、镇北大将军刘丰抢劫晋的百姓,然后翻过蒙山而撤回。十一月,拓跋猗卢追击他们的军队,在蓝谷战,又大败汉军,擒获刘丰,杀了邢延等三千多人,尸横几百里。拓跋猗卢因胜利而到寿山大规模打猎,将猎的,摆放在山上观看,山因此而变为红。刘琨从军营门走去拜谢拓跋猗卢,持请求拓跋猗卢继续军。拓跋猗卢说:“我没能早来,致使你父母被杀害,心里确实到惭愧,现在你已收复了并州的辖境。而我远来此,兵士匹都已疲惫,暂且等待以后再举事,刘聪不是一下就能消灭的。”送给刘琨一千多匹,羊各一千多和一百辆车后回师,把将箕澹、段繁等留下来戍守晋。
琨徙居曲,招集亡散。卢谌为刘粲参军,亡归琨,汉人杀其父志及弟谧、诜;赠傅虎幽州刺史。
刘琨迁徙到曲居住,召集散的人员。卢谌是刘粲的参军,逃跑投奔了刘琨。汉杀了他的父亲卢志以及弟弟卢谧、卢诜。追赠傅虎为幽州刺史。
[27]十二月,汉主聪立皇后张氏,以其父为左光禄大夫。
[27]十二月,汉君主刘聪把张氏立为皇后,任她父亲张为左光禄大夫。
[28]彭仲之天护帅群胡攻贾疋,天护不胜而走,疋追之,夜坠涧中,天护执而杀之。汉以天护为凉州刺史。众推始平太守麴允领雍州刺史。阎鼎与京兆太守梁综争权,鼎遂杀综。麴允与抚夷护军索、冯太守梁肃合兵攻鼎,鼎奔雍,为氐窦首所杀。
[28]彭仲的儿彭天护带领胡人们攻打贾疋,彭天护表面上假装失败而退走,贾疋追击,夜里掉到山涧中,彭天护把他抓住杀了。汉让彭天护任凉州刺史。大家推举始平太守麴允兼雍州刺史。阎鼎与京兆太守梁综争夺权力,阎鼎于是杀了梁综。麴允与扶夷护军索,冯太守梁肃联合兵力攻打阎鼎,阎鼎奔雍州,被氐人窦首杀死。
[29]广平游纶、张豺拥众数万,据苑乡,受王浚假署;石勒遣夔安、支雄等七将攻之,破其外垒。浚遣督护王昌帅诸军及辽西公段疾陆眷、疾陆眷弟匹、文鸯、从弟末众五万攻勒于襄国。
[29]广平人游纶、张豺拥有几万人,占据苑乡,王浚让他们在那儿暂时代理原官行使职权,石勒派遣夔安、支雄等七个将领攻打他们,攻破了外围的营垒。王浚派遣都护王昌率领各军,以及辽西公段疾陆眷,段疾陆眷的弟弟段匹、段文鸯、堂弟段末等人的众五万人到襄国攻打石勒。
疾陆眷屯于渚,勒遣诸将战,皆为疾陆眷所败。疾陆眷大造攻,将攻城,勒众甚惧。勒召将佐谋之曰:“今城堑未固,粮储不多,彼众我寡,外无救援,吾悉众与之决战,何如?”诸将皆曰:“不如守以疲敌,待其退而击之。”张宾、孔苌曰:“鲜卑之,段氏最为勇悍,而末尤甚,其锐卒皆在末所。今闻疾陆眷刻日攻北城,其大众远来,战斗连日,谓我孤弱,不敢战,意必懈惰,宜且勿,示之以怯,凿北城为突门二十余,俟其来至,列守未定,其不意,直冲末帐,彼必震骇,不暇为计,破之必矣。末败,则其余不攻而溃矣。”勒从之,密为突门。既而疾陆眷攻北城,勒登城望之,见其将士或释仗而寝,乃命孔苌督锐卒自突门击之,城上鼓噪以助其势。苌攻末帐,不能克而退。末逐之,其垒门,为勒众所获,疾陆眷等军皆退走。苌乘胜追击,枕尸三十余里,获铠五千匹。疾陆眷收其余众,还屯渚。
段疾陆眷在渚驻扎,石勒派多名将领去攻打,都被段疾陆眷打败。段疾陆眷大量制造攻城的,打算攻城,石勒的众都非常惧怕。石勒召集将参佐等官员商议说:“现在城墙堑壕还不固,粮储备也不多,敌众我寡,外面没有救援,因此我想用全力与他决战,怎么样?”武将们都说:“还不如守使敌人疲惫,等待他们退还时再打击他们。”张宾、孔苌说:“鲜卑落当中,段氏最为骁勇骠悍,而段末更加突,他们的锐队都在段末那里。今天听说段疾陆眷几天之内就要攻打北城,他的军队从远方来,又连日战斗,认为我们孤独无援兵力微弱,不敢去战,斗志一定松懈懒惰。我们最好暂且不去,让他们觉得我们胆怯,在北城墙凿二十几条暗,等待他们来到时,兵阵还没有排列稳定,其不意,直冲段末的军帐,他们一定震惊惧怕而来不及安排对策,打败他们是必定无疑的。段末失败了,其他军队就不攻自溃了。”石勒听从了这个计策,秘密设置暗暗门。不久段疾陆眷攻打北城,石勒登上城墙观望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的武将士卒有的甚至放下兵躺着,就命令孔苌带领锐兵士从暗门中突袭,城上擂鼓呐喊助威,孔苌攻段末的军帐,不能攻破便撤退,段末追击,孔苌的军垒门,被石勒的军队所擒获。段疾陆眷等人的军队都退走。这时孔苌乘胜追击,杀得尸横三十多里,缴获铠甲匹五千多。段疾陆眷召集剩余众,退到渚驻扎。
勒质末,遣使求和于疾陆眷,疾陆眷许之。文鸯谏曰:“今以末一人之故而纵垂亡之虏,得无为王彭祖所怨,招后患乎!”疾陆眷不从,复以铠金银赂勒,且以末三弟为质而请末。诸将皆劝勒杀末,勒曰:“辽西鲜卑健国也,与我素无仇,为王浚所使耳。今杀一人而结一国之怨,非计也。归之,必德我,不复为浚用矣。”乃厚以金帛报之,遣石虎与疾陆眷盟于渚,结为兄弟。疾陆眷引归,王昌不能独留,亦引兵还蓟。勒召末,与之燕饮,誓为父,遣还辽西。末在涂,日南向而拜者三。由是段氏专心附勒,王浚之势遂衰。
石勒以段末为人质,派使者去向段疾陆眷求和,段疾陆眷同意了。段文鸯劝谏说:“现在因为段末一人的缘故而把面临灭亡的敌人放跑,该不会被王浚所怨恨,而招来后患吧?”段疾陆眷不听,又用铠甲匹金银去贿赂石勒,并且用段末的三弟作人质而请求换回段末。各将领都劝石勒杀了段末,石勒说:“辽西鲜卑是健的国家,与我们向来没有仇,这次是受王浚的指使罢了。现在杀一个人而去与一个国家结怨仇,不是办法。放他回去,他们一定会地念我,不再被王浚所用。”于是用丰厚的金、布、帛回报他,派石虎去与段疾陆眷在渚结盟、拜为兄弟。段疾陆眷带兵回归辽西,王昌没有力量单独留下,也率兵还归蓟州。石勒召来段末,与他宴饮,并宣誓结为父,便让他回辽西。段末在路上。每天都朝南三拜。从此段氏一心附从石勒,王浚的势力于是衰败。
游纶、张豺请降于勒。勒攻信都,杀冀州刺史王象。浚复以邵举行冀州刺史,保信都。
游纶、张豺向石勒请求投降。石勒攻打信都,杀冀州刺史王象。王浚又让邵举任冀州刺史,防守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