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疑也。”晖等果倍疾驱，遂及东军。

苟苌讨伐凉州的时候，派扬武将军晖、建武将军杜周率领八千骑兵西恩宿，截断张天锡的退路，并让他们在一定的期限内到姑臧会合。晖等行到洼池，遇上了大，延误了期限，照军法应当斩首，有关门奏请召回投牢狱。前秦王苻说：“河季、冬季枯竭，秋季、夏季暴涨，这是苟苌估计上的失误，不是晖等人的罪过。如今天下正有战事，应该宽恕罪过责成他们立功。命令晖等人掉奔赴北军，攻击代国的敌虏以自我赎罪。”众人都认为相距万里征召战将，难以迅速响应，苻说：“晖等人对免于一死到兴，不能常规去怀疑他们。”晖等人果然日夜兼程，迅速行，于是赶上了东军。

[9]十一月，己巳朔，日有之。

[9]十一月，己巳朔（疑误），现日。

[10]代王什翼犍使白、独孤南御秦兵，皆不胜，又使南大人刘库仁将十万骑御之。库仁者，卫辰之族，什翼犍之甥也，与秦兵战于石岭，库仁大败；什翼犍病，不能自将，乃帅诸奔山之北。车杂尽叛，四面寇钞，不得刍牧，什翼犍复渡漠南。闻秦兵稍退，十二月，什翼犍还云中。

[10]代王拓跋什翼犍让白、独孤在南面抵御前秦的军队，都没有取胜。又让南大人刘库仁统领十万骑兵去抵御。刘库仁与刘卫辰同族，是拓跋什翼犍的外甥。他与前秦的军队在石岭战，刘库仁大败。拓跋什翼犍患病，不能亲自带兵上阵，于是率领众族逃奔到山以北。车的各族全都反叛，四面攻劫掠夺，由于无法牧养牲畜，拓跋什翼犍又到了沙漠以南。听说前秦的军队逐渐撤退，十二月，拓跋什翼犍回到云中。

初，什翼犍分国之半以授弟孤，孤卒，斤失职怨望。世及弟翰早卒，圭尚幼，慕容妃之阏婆、寿鸠、纥、地、力真、窟咄皆长，继嗣未定。时秦兵尚在君津，诸每夜执兵警卫。斤因说什翼犍之庶长君曰：“王将立慕容妃之，先杀汝，故顷来诸每夜戎服，以兵绕庐帐，伺便将发耳。”君信之，遂杀诸弟，并弑什翼犍。是夜，诸妇及人奔告秦军，秦李柔、张蚝勒兵趋云中，众逃溃，国中大。圭母贺氏以圭走依贺讷。讷，野之也。

当初，拓跋什翼犍分国土的一半授与弟弟拓跋孤，拓跋孤死后，儿拓跋斤失去了继承的职位，因而心怀不满。拓跋什翼犍的长拓跋及弟弟拓跋翰早年死亡，拓跋的儿拓跋年龄尚幼，慕容妃的儿拓跋阏婆、拓跋寿鸠、拓跋纥、拓跋地、拓跋力真、拓跋窟咄全都年长，由谁来继位还未确定。当时前秦的军队尚在君津，慕容妃的儿们每到夜晚都手持兵警卫。拓跋斤借机劝说拓跋什翼犍的庶长拓跋君说：“国王将要立慕容妃的儿为继承人，想要先杀掉你，所以近来慕容妃儿们每到夜晚都全副武装，领兵环绕庐帐，窥探好时机后就要动手了。”拓跋君信以为真，于是杀掉了弟弟们，把拓跋什翼犍也杀了。当晚，慕容妃儿们的妻以及属跑去向前秦的军队报告，前秦的李柔、张蚝率兵开赴云中，代国的属兵众溃逃，国内大。拓跋的母亲贺氏带着拓跋投奔了贺讷。贺讷是贺野的儿。

秦王召代长史燕凤，问其所以故，凤以状对。曰：“天下之恶一也。”乃执君及斤，至长安，车裂之。迁于长安，凤固请曰：“代王初亡，群下叛散，遗孙冲幼，莫相统摄。其别大人刘库仁，勇而有智，铁弗卫辰，狡猾多变，皆不可独任。宜分诸为二，令此两人统之；两人素有雠，其势莫敢先发。俟其孙稍长，引而立之，是陛下有存亡继绝之德于代，使其孙孙永为不侵不叛之臣，此安边之良策也。”从之。分代民为二，自河以东属库仁，自河以西属卫辰，各拜官爵，使统其众。贺氏以归独孤，与南大人长孙嵩、元佗等皆依库仁。行唐公洛以什翼犍窟咄年长，迁之长安。使窟咄太学读书。

前秦王苻召见代国长史燕凤，问他导致代国大的原因，燕凤把实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苻说：“天下的丑恶都是一样的。”于是就将拓跋君及拓跋斤押解到长安，车裂了他们。苻想把拓跋迁移到长安，燕凤持请求说：“代王拓跋什翼犍刚刚死亡，群臣、属背叛离散，留下来的孙年幼，没有人再统领代国。代国的别大人刘库仁，勇猛而有智谋，刘卫辰则狡猾多变，他们都不宜独担重任。应该将众族一分为二，让这两人分别统领。他们两人历来有仇，势必都不敢首先发难。等到拓跋逐渐长大，再将他立为王，这样陛下对代国有存亡继绝的恩德，从而使他们孙孙永远成为不侵犯、不背叛的臣属，这才是安定边境的良第。”苻听从了燕凤的意见。把代国的百姓分为两分，自黄河以东属于刘库仁，自黄河以西属于刘卫辰，各授官职爵位，让他们统领自己的众。贺氏带着拓跋返回了独孤，与南大人长孙嵩、元佗等都归依了刘库仁。行唐公苻洛考虑到拓跋什翼犍的儿拓跋窟咄年长，把他迁移到了长安。苻让拓跋窟咄太学读书。

下诏曰：“张天锡承祖父之资，藉百年之业，擅命河右，叛换偏隅。索世跨朔北，中分区域，东宾秽貊，西引乌孙，控弦百万，虎视云中。爰命两师，分讨黠虏，役不淹岁，穷殄二凶，俘降百万，辟土九千，五帝之所未宾，周、汉之所未至，莫不重译来王，怀风率职。有司可速班功受爵，戎士悉复之五岁，赐爵三级。”于是加行唐公洛征西将军，以邓羌为并州刺史。

苻下达诏书说：“张天锡继承了先辈的成果，凭借着延续百年的功业，擅自在黄河以西发号施令，偏居一隅飞扬跋扈。索族世代横跨朔北，在中，分割地域，在东，结貊，在西，召引乌孙，士兵百万，虎视云中。于时命令苟苌、苻洛二军，分别讨伐狡诈的敌虏，征战不到一年，就彻底消灭了这两个顽凶，俘获多达百万，开群领土九千。五帝所没有结周朝、汉朝所没能到达的地方的人，全都经过辗转翻译前来朝见，念我们的恩德，克尽职守。有关门应当迅速依功授爵，军中将士全都免除赋税五年，赏赐爵位三级。”于是让行唐公苻洛担任征西将军，任命邓羌为并州刺史。

平国常侍慕容绍私谓其兄楷曰：“秦恃其大，务胜不休，北戍云中，南守蜀、汉，转运万里，相望，兵疲于外，民困于内，危亡近矣。冠军叔仁智度英，必能恢复燕祚，吾属但当以待时耳！”

平国常侍慕容绍私下里对他的哥哥慕容楷说：“前秦自恃大，求胜不止，北面驻守云中，南面镇守蜀、汉，辗转运输，遥遥万里，旁坟冢相望。军队疲惫在外，百姓困苦在内，危亡之时已经临近了。冠军叔父慕容垂的仁、智谋、气度类萃，一定能宏扬光复燕国的国统，我们只需要多多保重以等待时机！”

初，秦人既克凉州，议讨西障氐、羌，秦王曰：“彼落杂居，不相统一，不能为中国大患，宜先抚谕，征其租税，若不从命，然后讨之。”乃使殿中将军张旬前行宣，中将军魏曷飞帅骑二万七千随之。曷飞忿其恃险不服，纵兵击之，大掠而归。怒其违命，鞭之二百，斩前锋督护储安以谢氐、羌。氐、羌大悦，降附贡献者八万三千余落。雍州士族先因寓河西者，皆听还本。

当初，前秦人攻克了凉州以后，商议讨伐西方边境上的氐族、羌族落。前秦王苻说：“他们不同族落混杂而居，并不统一，不能构成中原之国的大患，应该先加以安抚劝谕，征收他们的田租赋税，如果不服从命令，然后再去讨伐他们。”于是就让殿中将军张旬前往安抚，让中将军魏曷飞率领骑兵二万七千人随其后。魏曷飞对他们凭借险要的地势拒不降服非常气愤，就发兵对他们展开攻击，大肆抢掠以后返回。苻对他违背命令十分愤怒，打了他二百鞭，杀掉了前锋督护储安以向氐族、羌族人谢罪。氐族、羌族人十分兴，向前秦投降归附献贡奉的有八万三千多个落。雍州士族先前因为战而落寓居河西的人，全都听凭他们返回故土。

刘库仁招抚离散，恩信甚著，奉事拓跋恩勤周备，不以废兴易意，常谓诸曰：“此儿有天下之志，必能恢隆祖业，汝曹当谨遇之。”秦王赏其功，加广武将军，给幢麾彭盖。

刘库仁招纳安抚叛离逃散的百姓，恩德与信义十分明显，事奉拓跋殷勤周到，不因为他的废兴而改变主意，常对儿们说：“这孩有于天下人的志向，一定能弘扬昌隆祖先的业绩，你们应当谨慎小心地对待他。”前秦王苻奖赏刘库仁的功绩，任命他为广武将军，并给予他旌族、战鼓、伞盖。

刘卫辰耻在库仁之下，怒杀秦五原太守而叛。库仁击卫辰，破之，追至山西北千余里，获其妻。又西击库狄，徙其落，置之桑乾川。久之，以卫辰为西单于，督摄河西杂类，屯代来城。

刘卫辰对位居刘库仁之下到耻辱，愤怒地杀掉了前秦的五原太守后反叛。刘库仁攻打刘卫辰，攻破了他，一直追击到山西北一千多里的地方，俘获了他的妻儿。又向西攻击库狄，迁徙他们的落，安置在桑乾川。过了许久，苻任命刘卫辰为西单于，督率统领河西的各族，驻扎在代来城。

[11]是岁，乞伏司繁卒，国仁立。

[11]这一年，乞伏司繁去世，儿乞伏国仁继位。

二年（丁丑、377）

二年（丁丑，公元37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