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曰：“桀、纣。”超惭怒，孚徐步而，不为改容。鞠仲谓孚曰：“与天言，何得如是！宜还谢。”孚曰：“行年七十，惟求死所耳！”竟不谢。超以其时望，优容之。

[4]南燕国主慕容超的猜忌、暴一天比一天厉害，政令完全由受他幸的掌权者颁发，自己则沉迷于游牧打猎，封孚、韩多次规劝，他也不听。慕容超曾有一次在金殿之上问封孚：“联可以和前代的哪位君主相比？”封孚回答说：“桀、纣。”慕容超既惭愧又气愤，封孚则缓缓地从容走，神不改。鞠仲对封孚说：“与天说话，怎么能够这样呢？你应该回去谢罪。”封孚说：“我现在已经年过七十，只求死得其所罢了！”竟然不去请罪。慕容超因为他在当时声望很，所以特别地宽容了他。

[5]桓玄之，河间王昙之国、叔奔南燕，二月，甲戌，国等攻陷弋。

[5]东晋桓玄叛时，河间王司昙之的儿司国、司叔逃奔南燕。二月，甲戌（二十八日），司国等人攻陷弋。

[6]燕军行三千余里，士疲冻，死者属路，攻句丽木底城，不克而还。夕公云伤于矢，且畏燕王熙之，遂以疾去官。

[6]后燕军走了三千多里，兵士和匹因疲惫寒冷，一路不断有死掉的。他们攻句丽木底城，没有攻克，只好回去。夕公慕容云被箭伤，加上又害怕后燕王慕容熙的凶残暴，于是以有病为借，辞官回家。

[7]三月，庚，魏主还平城；夏，四月，庚申，复如豺山；甲午，还平城。

[7]三月，庚（二十五日），北魏国主拓跋回到平城。夏委，四月，庚申（十五日），再一次来到豺山。甲（十九日），又回到平城。

[8]柔然社仑侵魏边。

[8]柔然可汗郁久闾社仑，侵犯北魏边境。

[9]五月，燕主宝之博陵公虔、上党公昭，皆以嫌疑赐死。

[9]五月，后燕国主慕容宝的儿博陵公慕容虔、上党公慕容昭，都因为嫌疑而被自杀。

[10]六月，秦陇西公硕德自上朝，秦王兴为之大郝；及归，送之至雍，乃还。兴事晋公绪及硕德皆如家人礼，车、服玩，先奉二叔而自服其次，国家大政，皆咨而后行。

[10]六月，后秦陇西公姚硕德从上来到都城朝见。后秦国主姚兴为此下令实行大赦。等他回去的时候，姚兴又把他送到雍城，才回来。姚兴对待晋公姚绪和姚硕德，都用家里亲人的礼节，车、衣服、珍玩等也都先送给两位叔父，然后自己才留用差一的。国家的大政方针，都事先请示他们之后再决定。

[11]秃发檀伐沮渠蒙逊，蒙逊婴城固守。檀至赤泉而还，献三千匹、羊三万于秦。秦王兴以为忠，以檀为都督河右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凉州刺史，镇姑臧，征王尚还长安。凉州人申屠英等遣主簿胡威诣长安请留尚，兴弗许。威见兴，涕言曰：“臣州奉王化，于兹五年，土宇僻远，威灵不接，士民尝胆血，共守孤城；仰持陛下圣德，俯杖良牧仁政，克自保全，以至今日。陛下柰何乃以臣等贸三千匹、羊三万；贱人贵畜，无乃不可！若军国须，直烦尚书一符，臣州三千余，各输一，朝下夕办，何难之有！昔汉武倾天下之资力，开拓河西，以断匈右臂。今陛下无故弃五郡之地忠良华族，以资暴虏，岂惟臣州士民附于涂炭，恐方为圣朝之忧。”兴悔之，使西平人车普驰止王尚，又遣使谕檀。会檀已帅步骑三万军于五涧，普先以状告之；檀遽遣王尚；尚自清门，檀自凉风门。[11]南凉景王秃发檀讨伐北凉沮渠蒙逊，沮渠蒙逊环城守。秃发檀抵达赤泉之后便回去了，把三千匹、三万只羊献给后秦。后秦王姚兴认为他很忠诚，任命秃发檀为都督河右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凉州刺史，镇守姑臧。征调王尚回长安。凉州人申屠英等派遗主簿胡威前往长安拜见后秦王，请求让王尚留任，姚兴没有答应。胡威见到姚兴，着泪说：“我们凉州，遵照陛下的教化，至今已有五年，土地偏僻遥远，朝廷的威力命令，很难到达我们那里。官吏百姓卧薪尝胆，自抚伤血渍，一起同心协力守卫孤城。仰仗陛下的恩德贤明，又幸亏有一个好的州牧施行仁政，才得以自我保全，维持到今天。陛下怎么能够用我们这些人换来三千匹、三万只羊呢？轻贱人而珍视牧畜，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如果说国家军队需要匹，只要尚书下一公文就是了，我们凉州三千多百姓，每捐献一匹，早晨下令，傍晚便办完了，又有什么困难的呢！过去汉武帝用尽天下所有的财力，开辟河西的疆土，从此斩断了匈的右臂。现在陛下无缘无故地放弃了五郡土地上忠良的华之族，用来资助残暴的敌虏，这哪里只是我们一州的官民坠陷于生灵涂炭的渊，恐怕这也正是我们国家将来的忧患。”姚兴对此非常后悔，派遗西平人车普飞前去阻止王尚，又派使节通知秃发檀。正赶上秃发檀已经率步、骑兵三万人驻扎在五涧，车普先把诏令的内容告诉给了他。秃发檀于是上促王尚回去。王尚从清门城，秃发檀便凉风门了城。

别驾宗敞送尚还长安，檀谓敞曰：“吾得凉州三千余家，情之所寄，唯卿一人，柰何舍我去乎！”敞曰：“今送旧君，所以忠于殿下也。”檀曰：“吾新牧贵州，怀远安迩之略如何？”敞曰：“凉土虽弊，形胜之地。殿下惠抚其民，收其贤俊以建世功名，其何求不获！”因荐本州文武名士十馀人；檀嘉纳。王尚至长安，兴以为尚书。

别驾宗敞护送王尚回长安，秃发檀告诉宗敞说：“我得到凉州三千多家居民，但是情所瞩望寄托的，却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舍去我而走呢？”宗敞说：“现在我护送我旧日的上司，也就是对您的忠诚呵。”秃发檀说：“我刚刚执掌你们凉州的权力，你以为应该采取哪怀柔远方、安抚近土的策略？”宗敞说：“凉州的土地虽然贫瘠，但是却是地形非常重要的地方。殿下您好好地安抚黎民百姓，收纳这里的贤明俊杰之士，用他们建立功名，有什么目标不能达到呢？”随后，他又推荐本州的文武有名之士十多个人给秃发檀，秃发檀非常兴地一一任用了他们。王尚回到长安，姚兴任命他为尚书。

檀燕群臣于宣德堂，仰视叹曰：“古人有言：‘作者不居，居者不作，’信矣。”武威孟卫曰：“昔张文王始为此堂，于今百年，十有二主矣，惟履信思顺者可以久。”檀善之。

秃发檀在宣德堂设宴，宴请大臣们，仰看着这座建筑，叹息说：“古人说得说，‘盖房的人，自己不住；住房的人，自己不盖’，太对了。”武威人孟说：“从前，张文王开始建筑这座大堂，到今天已将近一百年了，经历的主人也有十二个了，只有讲信义顺民心的人才可以在这里久住。”秃发檀觉得他说得很对。

[12]魏主规度平城，拟邺、洛、长安，修广室。以济太守莫题有巧思，召见，与之商功。题久侍稍怠，怒，赐死。题，之孙也。于是发八五百里内男丁筑垒南，阙门十馀丈，穿沟池，广苑囿，规立外城，方二十里，分置市里，三十日罢。

[12]北魏国主拓跋规划设计平城，打算照邺城、洛、长安的样，扩建殿。因为济太守莫题有很多巧微妙的想法，便把他征召来，与他商议殿式样以及施工度等。莫题侍奉魏主的时间一长，态度稍稍有些怠慢，拓跋大怒，命他自杀。莫题是莫的孙。从此，他征发四面八方五百里以内的男丁，修筑南，的门十多丈。另外又挖掘沟池塘，扩大园的面积，再计划建立外城，方圆二十里，分别设置市区街，三十天之后完成。

[13]秋，七月，魏太尉宜都丁公穆崇薨。

[13]秋季，七月，北魏太尉、宜都丁公穆崇去世。

[14]八月，秃发檀以兴城侯文支镇姑臧，自还乐都；虽受秦爵命，然其车服礼仪，皆如王者。

[14]八月，秃发檀命令兴城侯秃发文支镇守姑臧，自己回到乐都。他虽然接受后秦国的爵位任命，但他所使用的车辇、服装、礼仪等，都与帝王的一样。

[15]甲辰，魏主如豺山，遂之石漠。九月，度漠北；癸已，南还长川。

[15]甲辰（初一），北魏国主拓跋来到豺山，然后又前往石漠。九月，穿过大漠向北。癸巳（二十日），向南回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