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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三(9/10)

]北燕王冯跋重病,征召中书监申秀、侍中哲来到寝殿嘱托后事。九月,冯跋病情加重,乘辇车到金銮殿,命令皇太冯翼主持朝政,统率全国的军队,防止发生意外的变化。

宋夫人立其受居,恶翼听政,谓翼曰:“上疾将瘳,柰何遽代父临天下乎!”翼仁弱,遂还东,日三往省疾。宋夫人矫诏绝内外,遣阍寺传问而已,翼及诸、大臣并不得见,唯中给事胡福独得,事掌禁卫。

冯跋的妃宋夫人,打算立自己的儿冯受居继承帝位,她厌恶太冯翼主持朝政,对冯翼说:“皇上的病就要痊愈了,你何必急于代替父亲君临天下呢?”冯翼的情文弱仁厚,他听从了宋夫人的话,退位返回了东,每天三次去看望父皇。冯翼来后,宋夫人就假传圣旨,不许朝廷内外的官员再探病,如有事,只能派宦官传达。冯翼及其它几个皇、朝中文武重臣全都不能见到皇帝。唯有中给事胡福一个人,可以自由,专门负责皇的安全警卫。

福虑宋夫人遂成其谋,乃言于司徒、录尚书事、中山公弘,弘与壮士数十人被甲禁中,宿卫皆不战而散。宋夫人命闭东,弘家僮库斗劲捷有勇力,逾阁而,至于皇堂,杀女御一人。太祖惊惧而殂,弘遂即天王位,遣人巡城告曰:“天降凶祸,大行崩背,太不侍疾,群公不奔丧,疑有逆谋,社稷将危。吾备介弟之亲,遂摄大位以宁国家;百官扣门者,陛二等。”

胡福非常忧虑宋夫人的谋将会成功,于是,就把宋夫人的异常举动报告给司徒、录尚书事、中山公冯弘。冯弘亲自率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武士,闯。负责廷禁卫的军队未加抵抗就一哄而散了。宋夫人命令关闭东,冯弘的家僮库斗捷而有勇力,翻墙过门,一箭死一个女。冯跋躺在床上看到前发生的一切,不胜惊骇,霎时气绝而死。冯弘乘势来到金銮殿,登上了大位,他派人到城中街巷中宣告:“天上降下大祸,皇帝驾崩,太冯翼不在病塌前侍候,朝中文武大臣也不赶来奔丧,恐怕有人谋叛逆不,危及社稷。于是我以天王大弟的份,暂时登上大位,安定国家;百官中朝见的人,级二等。”

翼帅东战而败,兵皆溃去,弘遣使赐翼死。太祖有百余人,弘皆杀之。谥大祖曰文成皇帝,葬长谷陵。

冯翼统率东卫队抵抗,大败,他手下的士卒全溃散,冯弘派人迫冯翼自尽。北燕王冯跋共有儿一百余人,冯弘把他们全杀死。谥冯跋称文成皇帝,庙号称太祖,安葬于长谷陵。

[19]己丑,夏主遣其弟谓以代伐魏城,魏平西将军始平公隗归等击之,杀万余人,谓以代遁去。夏主自将数万人邀击隗归于城东,留其弟上谷公社、广公度洛孤守平凉,遣使来求和,约合兵灭魏,遥分河北:自恒山以东属宋,以西属夏。

[19]己丑(初六),夏王赫连定派他的弟弟赫连谓以代攻击北魏的城。北魏平西将军、始平公拓跋隗归等,率兵反击,杀死夏军一万余人,赫连谓以代远逃。赫连定又亲自统率数万人,在城以东截击拓跋隗归,留下他的弟弟、上谷公赫连社和广公赫连度洛孤驻守平凉。又派使臣使刘宋请求和解,约定联合起来灭掉北魏,预先瓜分黄河以北地区:从恒山以东,划归刘宋;恒山以西,划归夏国。

魏主闻之,治兵将伐夏,群臣咸曰:“刘义隆兵犹在河中,舍之西行,前寇未必可克,而义隆乘虚济河,则失山东矣。”魏主以问崔浩,对曰:“义隆与赫连定遥相招引,以虚声唱和,共窥大国,义隆望定,定待义隆前。皆莫敢先;譬如连,不得俱飞,无能为害也。臣始谓义隆军来,当屯止河中,两北上,东向冀州,西冲邺,如此,则陛下当自讨之,不得除行。今则不然。东西列兵径二千里,一不过数千,形分势弱。以此观之,伫儿情见,此不过固河自守,无北渡意也。赫连定残易摧,拟之必仆。克定之后,东潼关,席卷而前,则威震南极,江、淮以北无立草矣。圣策独发,非愚近所及,愿陛下勿疑。”甲辰,魏主如统万,遂袭平凉,以卫兵将军王斤镇蒲坂。斤,建之也。

北魏国主拓跋焘得到这个消息,立即动员军队,准备攻夏国。朝廷中的文武群臣都说:“刘义隆的大军,还在黄河中游逗留,我们却放弃南方的防御,转赴西征。前面夏国的军队未必能一举攻克,后方的刘义隆就要举兵渡过黄河,乘虚而,我们就会失去太行山以东的大片领土。”拓跋焘又征求崔浩的意见,崔浩回答说:“刘义隆与赫连定遥相勾结,互相呼应,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一唱一和,共同窥伺邻。刘义隆希望赫连定大举攻,赫连定却等待刘义隆先打,结果没有一个敢先打我们的国土。他们就象被捆缚在一起的两只一样,不能同时起飞,当然也就不会产生威胁。我当初认为:刘义隆的大军开来,应该据守黄河中游,分兵两路北伐。东路军直指冀州,西路军则攻邺城,这样一来,陛下您就可以亲自打击他们,不能怠慢。现在形势的发展却完全不同,宋军从东向西所设的防线,长达二千里,每个地方分布的兵力量多不过几千人,兵力分散,力量削弱。如此看来,他们困顿虚弱的本质已经暴无遗,这只不过是打算固守黄河防线,并没有北伐的意图呀。而赫连定,就象枯树的残,很容易摧毁,一击就倒。我们攻克赫连定以后,就可以东潼关,席卷向前,必会威震最南面的地方,而长江、淮河以北将没有一草可以生存。皇上的英明决断,不是一般愚劣之人所能领会的,希望陛下不要迟疑。”甲辰(二十一日),拓跋焘前往统万,于是指挥军队袭击平凉,命卫兵将军王斤镇守蒲坂。王斤是王建的儿

[20]秦自正月不雨,至于九月,民叛者甚众。

[20]西秦从正月以后,天旱无雨,直到九月,百姓亡叛逃的人数很多。

[21]冬,十月,以竟陵王义宣为南徐州刺史,犹戍石

[21]冬季,十月,刘宋文帝任命竟陵王刘义宣为南徐州刺史,仍旧驻守石

[22]戊午,立钱署,铸四铢钱。

[22]戊午(初五),刘宋设置钱币署,铸造四铢钱。

[23]到彦之、王仲德沿河置守,还保东平。

[23]刘宋右将军到彦之、安北将军王仲德沿黄河南岸布防之后,回守东平。

乙亥,魏安颉自委粟津济河,攻金墉。金墉不治既久,又无粮;杜骥弃城走,恐获罪。初,祖灭秦,迁其钟于江南,有大钟没于洛,帝使姚耸夫将千五百人往取之。骥绐之曰:“金墉城已修完,粮亦足,所乏者人耳。今虏骑南渡,当相与并力御之;大功既立,牵钟未晚。”耸夫从之。既至,见城不可守,乃引去,骥遂南遁。丙,安颉,杀将士五千余人。杜骥归,言于帝曰;“本以死固守,姚耸夫及城遽走,人情沮败,不可复禁。”上大怒,诛耸夫于寿。耸夫勇健,诸偏裨莫及也。

乙亥(二十二日),北魏冠军将军安颉从委粟津渡过黄河南下,攻打金墉城。金墉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修缮,防御工事破败,加上城中缺少粮。刘宋守将杜骥打算弃城逃走,又惧怕受到朝廷的军法惩治。当初,刘裕消灭后秦时,把后秦皇家钟运回江南,途中有一只钟沉没洛。这时,刘义隆派姚耸夫率领一千五百人前去打捞。杜骥哄骗姚耸夫说:“金墉城已修整完竣,粮也充足,最为缺少的就是兵员。如今魏国胡虏的骑兵大举南下,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地抵御敌人的攻,等大功告成,再去打捞沉钟也不迟。”姚耸夫同意了杜骥的一番话。等到了金墉,姚耸夫看到城池难以据守,于是率军退走。杜骥也乘机放弃破城,向南逃走。丙(二十三日),北魏将军安颉攻陷洛城,屠杀刘宋守城将士五千余人。杜骥逃回京师,向刘宋文帝报告说:“我本打算拼死固守金墉,可是姚耸夫刚一城转就走,使城中的将士人心涣散,情绪低落,难以挽救。”文帝听到这些,暴怒如雷,立即下诏将姚耸夫在寿就地斩首。姚耸夫勇猛善战,其他将领都赶不上他。

魏河北诸军会于七女津。到彦之恐其南渡,遣裨将王蟠龙溯夺其船,杜超等击斩之。安颉与龙骧将军陆俟攻虎牢,辛巳,之;尹冲及荥太守清河崔模降魏。

北魏黄河以北的各路军队在七女津会师。到彦之担心敌人要渡过黄河南下攻,就派副将王蟠龙逆而上,劫夺敌人的战船,却被北魏平王杜超等击败,王蟠龙被杀。于是,北魏冠军将军安颉、龙骧将军陆俟合兵攻虎牢。辛巳(二十八日),攻克虎牢城。司州刺史尹冲以及荥太守清河人崔模投降了北魏。

[24]秦王暮末为河西所,遣其臣王恺、乌讷阗请迎于魏,魏人许以平凉、安定封之。暮末乃焚城邑,毁宝,帅万五千,东如上。至田谷,给事黄门侍郎郭恒谋劫沮渠兴国以叛;事觉,暮末杀之。夏主闻暮末将至,发兵拒之。暮末留保南安,其故地皆于吐谷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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