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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十二(8/10)

大怒。王玄谟是一员老将,很有威望,民间都讹传王玄谟已被诛杀。蔡兴宗曾担任过东太守,而王玄谟的典签包法荣也家住东。于是,王玄谟就派包法荣到蔡兴宗那里。蔡兴宗对包法荣说:“领军恐怕此时更为忧虑、恐惧。”包法荣说:“领军近日白天不想吃饭,晚上也睡不着觉。总是说逮捕自己的人就在大门外边,自己不久就保不住命了。”蔡兴宗说:“领军忧虑、恐惧,应该想好办法自救,怎么能坐等大祸临呢!”于是,蔡兴宗顺势让包法荣劝说王玄谟起兵反叛。王玄谟又让包法荣向蔡兴宗歉说:“这也不是容易办得到的,但我决不会漏你说的话。”右卫将军刘隆,为帝所庞任,专典禁兵。兴宗尝与之俱从帝夜隆过兴宗车后,兴宗曰:“刘君!比日思一闲写。”隆解其意,掐兴宗手曰:“蔡公勿多言!”

右卫将军刘隆,受废帝信重用,专门领禁卫军。蔡兴宗曾经同他一块随从废帝在夜里游,刘隆走过蔡兴宗车后,蔡兴宗说:“刘君,近来我想找个清闲的日,和您谈谈。”刘隆明白他的意思,就掐了一下蔡兴宗的手,说:“蔡公不要多言!”

[22]壬寅,立皇后路氏,太皇太后弟庆之女也。

[22]壬寅(十三日),废帝立路氏为皇后。路皇后是太皇太后的路惠男弟弟路庆的女儿。

[23]帝畏忌诸父,恐其在外为患,皆聚之建康,拘于殿内,殴捶陵曳,无复人理。湘东王,建安王休仁、山王休佑,皆壮,帝为竹笼,盛而称之,以尤,谓之“猪王”,谓休仁为”杀王”,休佑为“贼王”以三王年长,尤恶之,常录以自随,不离左右。东海王凡劣,谓之“驴王”;桂王休范、陵王休若年尚少,故并得从容。尝以木槽盛饭,并杂搅之,掘地为坑,实以泥内坑中,使以就槽之,用为笑。前后杀三王以十数;休仁多智数,每以谈笑佞谀说之,故得推迁。

[23]废帝对各位叔父是又忌恨又害怕,唯恐他们在外制造祸患,就把他们全都聚在建康,拘禁在殿内,殴打鞭笞欺辱,不再有人德。湘东王刘、建安王刘休仁、山王刘休,长得都很壮,废帝就把他们三人关在竹笼里,放到秤上称量。因为刘最胖,就称他“猪王”,称刘休仁为“杀王”,刘休为“贼王”又因为这三个年纪较大,所以更讨厌他们,而且常常押着他们跟随着自己,不离左右。东海王刘品顽劣,废帝就称他为“驴王”桂王刘休范、陵王刘休若年纪还小,所以二人还可以自由,废帝曾经在一个木槽里放上饭,里面又搅拌些杂,然后在地上挖了一个坑,里面满泥、脏,把刘剥光,放到泥坑里,让他用嘴吃槽里的饭,以此来取笑。他前前后后十几次要杀了这三位叔父,每次都亏得刘休仁机智,谈笑之间,用谄佞阿谀的话去讨好,三人才得以苟延残,保住命。

少府刘妾临月,帝迎,俟其生男,立为太。尝忤旨,帝之,缚其手足,贯之以杖,使人担付太官。曰:“今日屠猪!”休仁笑曰:“猪未应死。”帝问其故。休仁曰:“待皇生,杀猪取其肝肺。”帝怒乃解,曰:“且付廷尉。”一宿,释之。丁未,妾生,名曰皇,为之大赦,赐为父后者爵一级。

少府刘的妾怀即将临产,废帝就把她接到后,打算等到她生下个男孩后,立为太。刘曾经怒了废帝,废帝就命人把他剥光,捆住他的手脚,用一个木抬着,把他给太官说:“今天杀猪。”刘休仁笑着说:“猪不该杀。”废帝问为什么,刘休仁说:“等到皇生下来,再杀了猪,掏他的肝肺来。”废帝的怒气这才化解,说:“暂时给廷尉理。”经过一夜才放了刘。丁未(十八日),刘的妾生了一个儿,废帝就称之为皇,并为此下令大赦。与此同时,全国凡是同时有了儿的臣属,也都赐爵一级。

帝又以太祖、世祖在兄弟数皆第三,江州刺史晋安王勋亦第三,故恶之,因何迈之谋,使左右朱景云送药赐勋死。景云至湓,停不勋典签谢迈、主帅潘欣之、侍书褚灵嗣闻之,驰以告长史郑琬,泣涕请计。琬曰:“南土寒士,蒙先帝殊恩,以见托,岂得惜门,期当以死报效。幼主昏暴,社稷危殆,虽曰天,事犹独夫。今便指帅文武,真造京邑,与群公卿士,废昏立明耳。”戊申,琬称勋教,令所戒严。勋戎服听事,集僚佐,使潘欣之宣旨谕之。四座未对,录事参军陶亮首请效死前驱,众皆奉旨。乃以亮为谘议参军,领中兵,总统军事;功曹张沈为谘议参军,统作舟舰;南太守沈怀宝、岷山太守薛常宝、彭泽令陈绍宗等并为将帅。初,帝使荆州录送前军长史、荆州行事张悦至湓,琬称勋命,释其桎桔,迎以所乘车,以为司。悦,畅之弟也。琬、悦二人共掌内外众事,遣将军俞伯奇帅五百人断大雷,禁绝商旅及公私使命。遣使上诸郡民丁,收敛械;旬日之内,得甲士五千人,顿大雷,于两岸筑垒。又以东、建平二郡太守孙冲之为谘议参军,领中兵,与陶亮并统前军。移檄远近。

废帝又因为文帝刘义隆、孝武帝刘骏在兄弟中都排行在三,而江州刺史、崐晋安王刘勋也是排行老三,所以很讨厌他。又由于何迈事件,命令侍从朱景云给刘勋送去毒药,命他自杀。朱景云走到湓,故意停下不再前。刘勋的典签谢迈、刘帅潘欣之、侍书褚灵嗣听说后,立即飞去报告长史邓琬,哭着请求邓琬想个办法。邓琬说:“我是南方的寒门弟,承蒙先帝大恩,把托付给我,我怎么可以顾惜自家的命而不以死相报呢!幼主昏庸残暴,国家危在旦夕,虽称是天,实际上也不过是个独夫。现在,我就率领文武官员直接去京城,和各位公卿朝臣一起废了这个昏君,另立明主。”戊申(十九日),邓琬声称受刘勋指派,令下实行戒严。刘勋也是全副武装,来主持,召集僚属,然后让潘欣之述刘勋旨意。看四座没有反应,录事参军陶亮首先来,请求前锋,其余将士也都响应起来。于是,刘勋任命陶亮为谘议参军,兼中兵参军,总军事;功曹张沈为谘议参军,统领制造船只;南太守沈怀宝、岷山太守薛常宝、彭泽令陈绍宗等为将帅。最初,废帝命荆州抓起前军长、荆州行事张悦,押送建康,走到湓时,邓琬宣称奉刘勋之命,放了张悦,接着又用自己的坐车迎接张悦,任命他为司。张悦是张畅的弟弟。邓琬和张悦二人共同掌内外事务,派将军俞伯奇率领五百士卒前去切断大雷路,禁止商人、旅行往来者及办理公私事情的人通行。又派遣使者去各个郡招收兵力,征集武,十多天之内,就征召了五千带甲士卒,驻守大雷,在大雷两岸构筑工事。同时他们又任命东、建平二郡的太守孙冲之为谘议参军,兼领中兵参军,和陶亮一起统领前锋队,发布文告,号召远近各郡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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