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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十二(9/10)

女:南平王刘敬猷、庐陵王刘敬先、安南侯刘敬渊,了江氏一百鞭。

先是民间讹言湘中,帝将南巡荆、湘二州以厌之。明旦,先诛湘东王,然后发。

在这之前,民间讹传说湘中要,所以,废帝打算南巡荆州、湘州,以压制这灾难。第二天天亮,想先杀了湘东王刘,然后发。

初,帝既杀诸公,恐群下谋己,以直将军宗越、谭金、童太一、沈攸之等有勇力,引为爪牙,赏赐人、金帛、充其家。越等久在殿省,众所畏服,皆为帝尽力;帝恃之,益无所顾惮,恣为不,中外然。左右宿卫之士皆在异志,而畏越等不敢发。时三王久幽,不知所为。湘东王主衣会稽阮佃夫、内监始兴王隆、学官令临淮李儿与直将军柳光世及帝左右琅邪淳于文祖等谋弑帝。帝以立后故,假诸王阉人。左右钱蓝生亦在中,密使候帝动止。

当初,废帝杀了很多文武官属,所以,害怕臣属们谋害自己,又因为直将军宗越、谭金、童太一、沈攸之等人武勇有力,就把他们提起来自己的爪牙,赏赐的女、金帛,满他们家宅。宗越等人在朝廷保护废帝已有很长时间,大家都很畏服,他们也为废帝尽心尽力。废帝依仗他们更加无所忌惮、有恃无恐、无所不为,使内外人心为之动。左右的宿卫将士也都有背叛之心,只是害怕宗越等人,所以没敢发动。此时,刘等三王被幽禁已久,不知如何是好。湘东王刘的主衣会稽人阮佃夫、内监始兴人王隆、学官令临淮人李儿,同直将军柳光世以及废帝侍从、琅邪人淳于文祖等一起图谋杀废帝。废帝因为册封皇后的缘故,就调各王府宦官帮忙。刘的侍从钱蓝生也在其中,刘就暗中命钱蓝生观察废帝的动静。

先是帝游华林园竹林堂,使人倮相逐,一人不从命,斩之,夜,梦在竹林堂,有女骂曰:“帝悖,明年不及熟矣!”帝于中求得一人似所梦者斩之。又梦所杀者骂曰:“我已诉上帝矣!”于是巫觋言竹林堂有鬼。是日晡时,帝华林园。建安王休仁、山王休。会稽公主并从,湘东王独在秘书省,不被召,益忧惧。

在这之前,废帝游华林园竹林堂时,命令女赤相互追逐、戏笑,有一女拒不从命,就杀了她。夜里,废帝梦,梦见自己在竹林堂,有一个女骂他说:“你悖逆不,活不到明年小麦成熟的时候。”于是,废帝在崐中找到一个和自己梦中所见模样相仿的人杀了。夜里,又梦见了所杀的女骂他:“我已经向上帝控诉你了!”于是,巫师巫婆们都说竹林堂里有鬼。这天中午过后,废帝从华林园来,建安王刘休仁、山王刘休和会稽公主都跟在他左右,湘东王刘一人在秘书省里,未被征召,他心里越发担忧恐惧。

帝素恶主衣吴兴寿寂之,见辄切齿,阮佃夫以其谋告寂之及外监典事东朱幼、细铠主南彭城姜产之、细铠将晋陵王敬则、中书舍人明宝,寂之等闻之,皆响应。幼豫约勒内外,使钱蓝生密报休仁、休。时帝南巡,腹心宗越等并听外装束,唯队主樊僧整防华林阁。柳光世与僧整,乡人,因密邀之;僧整即受命。凡同谋十余人。阮佃夫虑力少不济,更招合,寿寂之曰:“谋广或,不烦多人。”其夕,帝悉屏侍卫,与群巫及彩女数百人鬼于竹林堂。事毕,将奏乐,寿寂之刀前,姜产之次之,淳于文祖等皆随其后。休仁闻行声甚疾,谓休曰:“事作矣!”相随奔景山。帝见寂之至,引弓之,不中。彩女皆迸走,帝亦走,大呼“寂寂”者三,寂之追而弑之。宣令宿卫曰:“湘东王受太皇太后令,除狂主,今已平定。”殿省惶惑,未知所为。

废帝一向讨厌主衣吴兴人寿寂之,一见他便常常恨得咬牙切齿,阮佃夫把密谋告诉了寿寂之和外监典事东人朱幼、细铠主南彭城人姜产之、细铠将晋陵人王敬则、中书舍人明宝,寿寂之等人一听,也全都响应。朱幼在廷内外先安排,他让钱蓝生秘密向刘休仁、刘休报告。此时,废帝正打算南巡,他的心腹宗越等人也被允许回家准备行装,只有队主樊僧整驻守在华林阁。柳光世和樊僧整是同乡,所以,柳光世就偷偷劝樊僧整参加行动,樊僧整一答应下来,参与预谋有十几人。阮佃夫害怕力量太小,打算收更多的人参与,寿寂之说:“筹谋的人过多,会去,最好不用那么多人。”这天晚上,废帝赶走所有的侍从、卫士,和一群女巫及女,约计几百人在竹林堂鬼。杀完毕,要演奏舞乐,寿寂之立刻刀来到废帝面前,姜产之跟在寿寂之后面,淳于文祖等人也都随其后。刘休仁听见路上有急切的脚步声,就对刘休说:“事情已经开始了。”二人于是也相跟着奔到了景山。废帝看见寿寂之突然来到,就开弓箭向寿寂之,但没中。女们全都向外逃散,废帝也跟着逃,大呼三声“寂寂”寿寂之追上杀了他。然后就向宿卫宣布:“湘东王接受太皇太后的命令,铲除发狂的主上,现在,已经平定。”殿省内的人,上上下下无不惶恐迷惑,不知是在什么。

休仁就秘书省见湘东王,即称臣,引升西堂,登御座,召见诸大臣。于时事起仓猝,王失履,跣至西堂,犹著乌帽。坐定,休仁呼主衣以白帽代之。令备羽仪,虽未即位,凡事悉称令书施行。宣太皇太后令,数废帝罪恶,命湘东王纂承皇极。及明,宗越等始,湘东王抚接甚厚。废帝母弟司徒、扬州刺史豫章王尚,顽悖有兄风,己未,湘东王以太皇太后令,赐尚及会稽公主死。建安王休仁等始得居外舍。释谢庄之囚。废帝犹横尸太医阁。蔡兴宗谓尚书右仆王曰:“此虽凶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丧礼足;若直如此,四海必将乘人。”乃葬之秣陵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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