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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十四(6/10)

认为清、泗涸,粮不能源源不断地供应,持认为不可采取军事行动。派去的使节往返七次,明帝大怒,迫沈攸之兵。八月,壬寅(二十三日),任命沈攸之代理南兖州刺史,率军北上,派代理徐州事务的萧成率一千人驻淮。萧成广各路豪杰,他手下人才济济。魏之彭城也,垣崇祖将曲奔朐山,据之,遣使来降;萧成以为朐山戍主。朐山濒海孤绝,人情未安,崇祖浮舟侧,有急则逃海。魏东徐州刺史成固公戍城,崇祖将有罪,亡降魏。成固公遣步骑二万袭朐山,去城二十里;崇祖方送客,城中人惊惧,皆下船去,崇祖还,谓腹心曰:“虏非有宿谋,承叛者之言而来耳,易诳也。今得百馀人还,事必济矣。但人情一骇,不可敛集,卿等可亟去此一里外,大呼而来云:‘艾塘义人已得破虏,须戍军速往,相助逐之。’”舟中人果喜,争上岸。崇祖引,据城;遣羸弱岛,人持两炬火,登山鼓噪。魏参骑以为军备甚盛,乃退。上以崇祖为北琅邪、兰陵二郡太守。

北魏军队彭城时,垣崇祖率曲投奔朐山,派人到朝廷请求归降。萧成便任命垣崇祖为镇守朐山的主将。朐山邻大海,荒凉孤单,与世隔绝,人心不安。垣崇祖把船集中在海边,打算一旦发生意外,就逃向大海。北魏东徐州刺史成固公驻防城。垣崇祖一个将因为犯罪,逃跑去投降了北魏军。成固公派步、骑兵两万人袭击朐山,距城只有二十里。垣崇祖恰恰城送客,城中百姓惊恐万状,全都跑到船上,准备乘船逃走。垣崇祖回城后,对心腹官员说:“胡虏这次攻,并不是有计划的行动,不过是听了叛贼的报告而临时发兵,所以容易使他们中计。现在,只要有一百余人回到城里,事情就可以成功。不过,人心已,不可能使他们集结,你们可以迅速跑到一里以外,大声呼喊,飞奔而来说:‘艾塘义勇军已攻破胡虏,等待驻防军的支援,共同追击。’”船上的人果然大为兴奋,争相登岸。垣崇祖引导他们回城,将病弱者送到海岛,人人手持两枝火把,登山擂鼓、呐喊。北魏的骑兵军官以为守军力量大,于是撤退。明帝任命垣崇祖为北琅邪、兰陵二郡太守。

坦荣祖亦自彭城奔朐山,以奉使不效,畏罪不敢,往依萧成于淮。荣祖少学骑,或谓之曰:“武事可畏,何不学书!”荣祖曰:“昔曹公父横槊,下谈咏,此于天下,可不负饮矣。君辈无自全之伎,何异犬羊乎!”刘善明从弟僧副将曲二千人避魏居海岛,成亦召而抚之。

垣荣祖也从彭城逃到朐山,因奉命游说薛安都不成,恐怕皇帝怪罪下来,不敢面,前往淮投靠萧成。垣荣祖少年时代就学习骑箭,曾有人对他说:“舞枪刀,十分危险,为什么不走读书之路!”垣荣祖说:“从前,曹手舞长矛,下提笔写,这样生在天地之间,才可说是不幸负天地养育之恩。像你们这些读书人,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跟犬羊有什么区别!”刘善明的堂弟刘僧副,率自己的军队两千人,逃避北魏,躲到一个海岛上。萧成对他们招降,加以安抚。

[15]魏于天寺作大像,四十三尺,用铜十万斤,黄金六百斤。

[15]北魏在天寺铸造大佛像,四十三尺,共用铜十万斤,黄金六百斤。

[16]魏尉元遣孔伯恭叫帅走骑一万拒沈攸之,又以攸之前败所丧士卒瘃堕膝行者悉还攸之,以沮其气。上寻悔遣攸之等,复召使还。攸之至焦墟,去下邳五十余里,陈显达引兵迎攸之至睢清,伯恭击破之。攸之引兵退,伯恭追击之,攸之大败,龙骧将军姜产之等战没。攸之创重,保显达营;丁酉夜,众溃,攸之轻骑南走,委弃军资械以万计,还屯淮

[16]北魏的尉元,派遣孔伯恭率步、骑兵一万人,抗拒刘宋北伐军沈攸之,把正月战役中俘虏的双脚冻烂、只能用膝盖爬行的沈攸之的属送还给沈攸之,用以打击他的士气。明帝迫沈攸之等发不久,也忽然后悔,又派人让他回军。此时沈攸之已前到焦墟,距离下邳只有五十余里。陈显达率军迎接沈攸之,在睢清会师,孔伯恭发动攻击,大破陈显达。沈攸之于是当即撤退,孔伯恭尾随追击,沈攸之大败,龙骧将军姜产之等战死,沈攸之也负重伤,逃陈显达的营垒。丁酉(十八日 ),夜,陈显达营垒崩溃,沈攸之乘轻骑向南逃命,丢弃的军用资和武数以万计。沈攸之逃回淮基地驻扎。

尉元以书谕徐州刺史王玄载,玄载弃下邳走,魏以陇西辛绍先为下邳太守。绍先不尚苛察,务举大纲,教民治生御寇而已;由是下邳安之。

尉元写信给刘宋徐州刺史王玄载,王玄载于是放弃下邳逃走。北魏任命陇西人辛绍先为下邳太守。辛绍先理事情,反对繁琐苛刻,凡事只把握纲要。他只是教人民生产,以及防御贼寇,如此而已。从此,下邳百姓安居乐业。

孔伯恭攻宿豫,宿豫戍将鲁僧遵亦弃城走。魏将孔大恒等将千骑南攻淮崐,淮太守崔武仲焚城走。

孔伯恭攻宿豫,宿豫守将鲁僧遵也弃城逃跑。北魏将领孔大恒等率一千多骑兵,南下攻击淮,淮太守崔武仲纵火烧城后逃走。

慕容白曜屯瑕丘。崔固之未降也,绥边将军房法寿为王玄邈司,屡破固军,历城人畏之。及固降,皆罢兵。固畏法寿扇动百姓,迫遣法寿使还建康。会从弟崇吉自升城来,以母妻为魏所获,谋于法寿。法寿雅不南行,怨固迫之。时固遣兼治中房灵宾督清河、广川二郡事,戍磐,法寿乃与崇吉谋袭磐,据之,降于慕容白曜,以赎崇吉母妻。固遣兵攻之,白曜自瑕丘遣将军长孙观救磐固兵退。白曜表冠军将军韩麒麟与法寿对为冀州刺史,以法寿从弟灵民、思顺、灵悦、伯怜、伯玉、叔玉、思安、幼安等八人皆为郡守。

慕容白曜兵驻扎瑕丘。崔固拥护寻政权时,朝廷所属绥边将军房法寿担任王玄邈的司,屡次击败崔固军。以历城人为主的崔固军对他非常畏惧。崔固归降朝廷后,双方才都停战。但崔固害怕房法寿煽动百姓继续与他为难,所以,用压力迫使房法寿返回建康。正巧,房法寿的堂弟房崇吉从升城逃来,因母亲和妻被北魏俘虏,向房法寿请教对策。房法寿内心实在不愿去江南,所以对崔迫他南下十分怨恨。当时,崔固派遣兼治中房灵宾任督清河、广川二郡事,驻防磐。房法寿于是与房崇吉袭击磐,占领那里向慕容白曜投降,用来赎回房崇吉的母亲和妻。崔固派军攻他们,慕容白曜从瑕丘派将军长孙观,解救磐,崔固撤退。慕容白曜表奏北魏,推荐冠军将军韩麒麟与房法寿同时任冀州刺史,房法寿的堂弟房灵民、房思顺、房灵悦、房伯怜、房伯玉、房叔玉、房思安、房幼安等八人,都当郡守。

白曜自瑕丘引兵攻崔固于历城,遣平东将军长孙陵等攻沈文秀于东固拒守不降,白曜筑长围守之。陵等至东,文秀请降;陵等其西郭,纵士卒暴掠。文秀悔怒,闭城拒守,击陵等,破之。陵等退屯清西,屡攻城,不克。

慕容白曜自瑕丘率军攻击崔固据守的历城,另外派平东将军长孙陵等攻击沈文秀据守的东。崔固登城抵抗,不肯投降,慕容白曜构筑长墙包围了他。长孙陵等抵达东,沈文秀请求投降,长孙陵等西门外城,放纵士卒凶残横行,大肆抢夺。沈文秀既后悔又愤怒,关闭城门,攻击长孙陵等,击溃长孙陵的队,重新据守东。长孙陵等撤退到清以西,屡次攻城,没有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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