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没有想到后果。天的儿由于过失误杀他人,有什么大罪!陛下忽然派大军西上,使人们到恐慌,就什么事都得来。因此,我不敢接受圣旨。”武帝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很赞赏僧静的话。于是,派卫尉胡谐之、游击将军尹略和中书舍人茹法亮率领几百名武装侍卫前往江陵,搜捕萧响左右那些小人。并且下诏说:“萧响如果放下武,主动回到建康请罪,还可以保全他的命。”任命平南内史张欣泰胡谐之的副手。张欣泰对胡谐之说:“这次行,胜利了没有什么名,而失败了却要成为奇耻大辱了。萧响聚集的是一帮凶狠狡诈的人,他们之所以听从他的指挥,是因为有的人是贪图赏赐,有的人是害怕他的声威,因此,他们还不会自行溃败。如果我们在夏驻扎军队,向他们讲明利害、福祸关系,就可以用不着动武而能抓获罪人。”胡谐之没有接受张欣泰的建议。张欣泰是张兴世的儿。
谐之等至江津,筑城燕尾洲。响白服登城,频遣使与相闻,曰:“天下岂有儿反!不作贼,直是疏。今便单舸还阙,受杀人之罪,何筑城见捉邪?”尹略独答曰:“谁将汝反父人共语!”响唯洒泣;乃杀,酒馔,饷台军,略弃之江。响呼茹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亦不遣,且执录其使。响怒,遣所养勇士收集州、府兵二千人,从灵溪西渡;响自与百馀人万钧弩,宿江堤上。明日,府州兵与台军战,响于堤上发弩之,台军大败;尹略死,谐之等单艇逃去。
胡谐之等率领大军抵达江津后,在燕尾洲兴筑了城垒。萧响也穿上便服登上城楼,多次派使者到胡谐之这里陈述说:“天底下哪有儿反叛父亲的呢?我不是想抗拒朝廷,只不过是事心鲁莽。现在,我就乘一只船回到朝廷,接受杀人罪的罚,你们何必兴筑城垒,派大军来抓我呢?”尹略一个人回答使者说:“谁跟你这叛父的逆讲话!”萧响只是哭泣泪。于是,他杀备酒,要犒赏朝廷派来的大军,尹略却把这些酒菜扬到了江里。萧响又喊茹法亮,茹法亮疑虑畏惧也不肯前去。最后,萧响又请求会见传达武帝诏令的官差,茹法亮也不肯派官差前去,反而将萧响派来的使者关押起来。萧响大怒,将他平时所训练来的勇士和州衙、自己府上的二千多名士卒组织起来,从灵溪渡河向西发。萧响亲自率领一百多人,携带万钧弩箭,在长江江堤上驻防。第二天,他的军队和朝廷派来的大军展开激战,萧响在江堤上用弩击,结果,朝廷军大败,尹略战死,胡谐之等人上一只小艇逃走。
上又遣丹杨尹萧顺之将兵继至,响即日将白衣左右三十人,乘舴艋沿赴建康。太长懋素忌响,顺之之发建康也,太密谕顺之,使早为之所,勿令得还。响见顺之,自申明;顺之不许,于堂缢杀之。
武帝又派丹杨尹萧顺之率军继续讨伐。萧响当天就率领平民侍从三十人,乘坐小船,顺江而下,直赴建康。太萧长懋平时就忌恨萧响,当萧顺之从建康发时,萧长懋就秘密告诉他,让他早儿把萧响置于死地,不要让他活着回到建康。萧响途中遇上萧顺之,打算自己申诉明白,但萧顺之没有答应,就在演习堂里用绳把萧响勒死了。
响临死,启上曰:“臣罪逾山海,分甘斧钺。敕遣谐之等至,竟无宣旨,便建旗津,对城南岸筑城守。臣累遣书信呼法亮,乞白服相见;法亮终不肯。群小怖惧,遂致攻战,此臣之罪也。臣此月二十五日,束投军,希还天阙,停宅一月,臣自取尽,可使齐代无杀之讥,臣免逆父之谤。既不遂心崐,今便命尽。临启哽,知复何陈!”
萧响临死前,给武帝写了一封信,报告说:“臣的罪过已超过了山河湖海,理应甘心接受惩罚。可是,您下诏派胡谐之等人前来,竟然没有宣读圣旨,就树起大旗要地区,在与我的城池相对的南岸,兴筑城池防守。臣几次派人送信呼唤茹法亮,乞求穿便服见他一面,但茹法亮却始终不肯见我。手下一群小人又恐惧害怕,于是导致了双方的激战,这些都是臣的罪过。臣本月二十五日,放下武,孤一人投奔朝廷军队,希望能回到京城,在家里呆一个月,然后,臣自己自杀,这样也可以不让人讥刺齐国这一代诛杀皇,我也得以免去忤逆父亲的恶名。可是,还是没能遂心如愿,今天我上就要结束生命。临死前写信给你,哭泣哽咽,为之话,不知再说些什么了!”
有司奏绝响属籍,削爵土,易姓蛸氏;诸所连坐,别下考论。
有关门奏请要断绝萧响与皇族的关系,削除他的爵位和封地,改姓氏为“蛸”,其他被牵连去的,另行定罪。
久之,上游华林园,见一猿透掷悲鸣,问左右;曰:“猿前日坠崖死。”上思响,因呜咽涕。茹法亮颇为上所责怒,萧顺之惭惧,发疾而卒。豫章王嶷表请收葬响;不许,贬为鱼复侯。
很久以后,武帝在华林园游赏,看见一只猿猴跌跌撞撞,不住地悲号哀鸣,就询问左右侍从这是怎么回事,侍从说:“它的孩前天从悬崖上摔下去死了。”武帝一下就想起了萧响,忍不住呜咽起来,泪满面。茹法亮受到武帝的严厉责备,萧顺之内心惭愧恐惧,也由此而发病,不久去世。豫章王萧嶷上书,请求收殓安葬萧响的尸,武帝没有批准,并追贬萧响为鱼复侯。
响之,方镇皆启响为逆,兖州刺史垣荣祖曰:“此非所宜言。正应云:‘刘寅等孤负恩奖,迫东,使至于此。’”上省之,以荣祖为知言。
萧响引起这场战后,各方镇都纷纷指控谴责萧响的叛逆行为,兖州刺史垣荣祖说:“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倒应该说:‘刘寅等人辜负了皇帝对他的恩典,以致迫东王,使他走上了这条路。’”武帝仔细想想,认为垣荣祖有真知灼见。
台军焚烧江陵府舍,官曹文书,一时尽。上以大司记室南乐蔼屡为本州僚佐,引见,问以西事。蔼应对详,上悦,用为荆州治中,敕付以修复府州事。蔼缮修廨舍数百区,顷之咸毕,而役不及民,荆称之。
朝廷军队放火焚烧江陵府建筑,官府的文书档案刹时全都被烧掉。武帝因为大司记室南人乐蔼多次任荆州幕僚,所以就特别召见他,向他打听荆州的事,乐蔼回答详尽,反应捷,武帝大为兴,任命他为荆州治中,下令让他负责修缮荆州州府。乐蔼修缮了几百栋州府官舍,很快全都修完了,而且也没役使一个老百姓,所以,荆州府十分称赞他。
[11]九月,癸丑,魏太皇太后冯氏殂;祖勺饮不者五日,哀毁过礼。中曹华杨椿谏曰:“陛下荷祖宗之业,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节以取僵仆!群下惶灼,莫知所言。且圣人之礼,毁不灭;纵陛下自贤于万代,其若宗庙何!”帝其言,为之一粥。
[11]九月,癸丑(十八日),北魏太皇太后冯氏去世。为此,孝文帝五天没喝一,悲哀伤痛超过了应尽的礼数。中曹华人杨椿劝阻说:“陛下肩负祖宗留下的大业,亲临统治万国的重任,怎么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为了讲究小节而伤害自己的,倒地不起呢?文武百官为此惶惑焦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况且,圣人的礼节要求,再大的悲哀也不可以毁伤命。即使陛下想要在万代之中树立贤人的榜样,那么,皇家宗庙祭祀又怎么办呢?”孝文帝很受动,并为此吃了一次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