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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三(6/10)

来,又有一位宦官在冯太后面前陷害孝文帝,冯太后听后,下令打了孝文帝几十大,孝文帝默默地忍受,而没有辩解、申述理由,冯太后去世以后,也不再追究。

甲申,魏主谒永固陵。辛卯,诏曰:“群官以万机事重,屡求听政。但哀慕缠绵,未堪自力。近侍先掌机衡者,皆谋猷所寄,且可委之;如有疑事,当时与论决。”

甲申(二十日),孝文帝祭拜冯太后陵墓永固陵。辛卯(二十七日),下诏说:“各位文武百官因为国家大事,事关重大,多次请求朕亲自理这些事务。只是朕仍在哀痛追念时期,不断的悲伤与怀念使朕已经没有力量一个人去理朝廷事务。在我近旁的侍从中有人从前主过机要、理过国家大事,而且他们也都是有智慧、有谋略的人,国家大事完全可以托付给他们。如果发生一些疑难事情,朕自然会及时和他们讨论,帮助他们决定。”

[12]州刺史清河房法乘,专好读书,常属疾不治事,由是长史伏登之得擅权,改易将吏,不令法乘知。录事房季文白之,法乘大怒,系登之于狱,十馀日。登之厚赂法乘妹夫崔景叔,得,因将曲袭州,执法乘,谓之曰:“使君既有疾,不宜烦劳。”囚之别室。法乘无事,复就登之求书读之,登之曰:“使君静,犹恐动疾,岂可看书!”遂不与。乃启法乘心疾动,不任视事。十一月,乙卯,以登之为州刺史。法乘还,至岭而卒。

[12]南齐州刺史清河人房法乘,特别喜读书,经常借有病而不理州事,因此,就使得长史伏登之得以擅自运用大权,随意调动、更换官员武将,而不让房法乘知。后来,录事房季文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房法乘,房法乘气愤异常,立刻下令将伏登之逮捕狱,关押了十多天。伏登之用厚礼赂贿房法乘的妹夫崔景叔后,才得以释放。于是,伏登之率领自己的曲袭击了州府,将房法乘抓了起来,并对他说:“你既然有病,就不应该再劳心费神地理州事了。”将房法乘囚禁在另外一间房里。房法乘没什么事可,就又向伏登之请求,送给他一些书来读。伏登之说:“让你安安静静地呆着,还害怕你万一发病了,怎么还可以让你继续看书呢。”于是,没有把书给房法乘。接着,伏登之就向朝廷奏报,说房法乘犯了神经病,没有能力理事务。十一月,乙卯(二十一日),任命伏登之为州刺史。房法乘回建康,走到大庾岭时去世。

[13]十二月,己卯,立皇建为湘东王。

[13]十二月,己卯(十六日),南齐武帝立皇建为湘东王。

[14]初,太祖以南方钱少,更铸钱。建元末,奉朝请孔上言,以为:“货相通,理势自然。李悝云:‘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甚贱甚贵,甚伤一也。三吴,国之关奥,比岁时被潦而籴不贵,是天下钱少,非谷贱,此不可不察也。铸钱之弊,在轻重屡变。重钱患难用,而难用为累轻;轻钱弊盗铸,而盗铸为祸。民所以盗铸,严法不能禁者,由上铸钱惜铜工也。惜铜工者,意谓钱为无用之,以通易,务令质轻而数多,使省工而易成,不详虑其为患也。夫民之趋利,如走下。今开其利端,从以重刑,是导其为非而陷之于死,岂为政欤!汉兴,铸轻钱,民巧伪者多。至元狩中,始惩其弊,乃铸五铢钱,周郭其上下,令不可磨取,而计其费不能相偿,私铸益少。此不惜铜不工之效也。王者不患无铜乏工,每令民不能竞,则盗铸绝矣。宋文帝铸四铢,至景和,钱益轻,虽有周郭,而熔冶不,于是盗铸纷纭而起,不可复禁。此惜铜工之验也。凡铸钱,与其不衷,宁重无轻。自汉铸五铢至宋文帝,历五百余年,制度世有废兴,而不变五铢者,明其轻重可法、得货之宜故也。今钱文率皆五铢,异钱时有耳。自文帝铸四铢,又不禁民翦凿,为祸既博,弊于今,岂不悲哉!晋氏不铸钱,后轻寇戎火,耗散沈铄,所失岁多,譬犹磨砻砥砺,不见其损,有时而尽,天下钱何得不竭!钱竭则士、农、工、商皆丧其业,民何以自存!愚以为宜如旧制,大兴熔铸,钱重五铢,一依汉法。若官铸者已布于民,便严断翦凿,轻小破缺无周郭者,悉不得行。官崐钱细小者,称合铢两,销以为大,利贫良之民,巧之路。钱货既均,远近若一,百姓乐业,市无争,衣矣。”太祖然之,使诸州郡大市铜炭;会晏驾,事寝。

[14]当初,南齐帝认为,南方的钱币缺乏,打算重新大量铸钱。建元末年,奉朝请孔上书朝廷认为:“与钱币相互换,这是自然而然的发展趋势。李悝曾说:‘米太贵会伤害老百姓,米太贱会伤害粮的农夫。’那么,米无论是昂贵还是便宜,它所造成的伤害都是一样的。三吴地区是国家的关键地区,那里接连几年经常发生灾,却没有因为灾而使米价上涨,这是因为天下的钱币太少,而不是谷米价格太贱所造成的,这一,朝廷不能不仔细加以考察。铸造钱币的弊病,在于钱币的轻重多次变化更改。钱太重,担心它不便通,但通不便所带来的损害不大。钱太轻的弊病在于人们容易偷偷自己伪造,伪造钱币所带来的灾祸却是相当严重的。人们之所以很容易地就能偷偷伪造钱币,连严格的法令都禁止不了,就是因为官府铸钱时,过于珍惜铜,又不能心加工的缘故。官府惜铜,又不加以工铸造,就是因为认为钱币是没有用的东西,只要可以用它作为换媒介,那就一定要让它质地轻而且数量多,这样就可以降低工本而且容易铸成,却没有仔细考虑这样所带来的后患。百姓追求利,就好像往低一样。如今,打开了人们偷偷铸钱、追求厚利的缺,却又将他们以重刑,这是在引导他们犯法,又将他们置于死地,这哪里是在治理国家!汉朝兴起时期,由于钱币铸造得很轻,所以偷偷伪造的人很多。到了元狩中期,才开始改正这弊病,于是,铸制了五铢钱,周边凸,使人无法磨取铜屑,同时,五铢钱的铸制工本费,铸制费用与使用费用相互抵消,不能获利,所以,民间偷偷铸钱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这就是不吝啬铜和不惜工铸造的效果。君王不必担心没有铜铸造钱,也不用担心工不,每次只要让人们不能仿造,那么,偷偷伪造钱币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宋文帝时,铸造了四铢钱,到了景和年间,钱的重量也越发轻了,虽然钱币周边还有凸起的廓,可是冶炼得不够细,从那时起,偷偷伪造钱币的风气又开始兴起,不再能禁止。这就是吝啬铜,又不能工细的结果。大凡铸造钱币,如果不能适中,则宁可取其重,而不取其轻。从汉代铸制五铢钱到宋文帝时期,历时五百多年,各朝各代的制度有立有废,但却自始至终使用五铢钱的原因,就是因为人们明白五铢钱轻重恰当、易方便。考察当代钱币虽也都在纹上仿制五铢钱,但别的钱币也时常有。从宋文帝铸造了四铢钱,又不禁止人们把钱削边、凿坏,于是,酿成的灾祸大大行起来,这一弊甚而延续到了现在,这难不是很令人悲哀吗?晋朝不铸造铢币,只用原来的钱币,后来,经过盗贼侵、战灾、火灾等等,钱币耗损、失散、埋藏和销熔,每年都大量地被损耗掉,就恰恰像是一块石磨或者磨刀石看不见它在减少,可终有一天它会被磨完。天下的钱币,又怎么能不会枯竭呢!钱币枯竭,士、农、工、商都会失去他们的工作,老百姓又凭借什么生存呢?我认为,朝廷应该恢复以前的制度,由官府大量铸造钱币,钱的重量是五铢,所有这些,全都依照汉朝的办法。如果官府铸造的钱币已经在民间广泛通起来,就要严厉禁止磨缺、毁损钱币,对于那些轻、小、破碎、残缺、没有周边凸廓的钱币,都不能通使用。官府铸造的钱币,如果有细小不合标准的,应查明重量,销毁改铸成标准大钱,这样,对贫穷安分的老百姓既有好,也堵了偷机取巧、偷铸钱币的人的邪路。钱币和货相应,远近各一样,老百姓也就能安居乐业,市场、路上都不会发生争执,衣着和也就慢慢增加起来了。”帝认为孔的建议很有理,就下令各州郡大量购买黄铜、煤炭,准备开工铸钱。不巧,这时正好帝去世,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了。

是岁,益州行事刘悛上言;“蒙山下有严铜山,旧铸钱,可以经略。”上从之,遣使蜀铸钱。顷之,以功费多而止。

这一年,益州行事刘悛又上书说:“蒙山下边有一座叫严的铜山,这座铜山是过去铸钱的地方,可以利用。”于是,武帝批准了刘悛的请求,派人到蜀铸造钱币。不久,由于铸制钱币开支太大,也就停止不再铸制。

[15]自太祖治黄籍,至上,谪巧者戍缘淮各十年,百姓怨望。乃下诏:“自宋升明以前,皆听复注;其有谪役边疆,各许还本;此后有犯,严加翦治。”

[15]自从帝整理籍,直到武帝,被贬谪的偷机取巧、作犯科的人,要沿着淮河沿岸戍守十年,为此,人们怨声载。于是颁布诏令说:“在宋升崐明年以前犯罪的人,都允许他们照他们个人的志愿,恢复他们的籍。其中被贬谪到边疆服役的人,一律释放,允许他们返回自己的故乡。从此以后,如果再犯,就将严厉惩治。

[16]长沙威王晃卒。

[16]长沙威王萧晃去世。

[17]吏尚书王晏陈疾自解,上以西昌侯鸾代晏领选,手敕问之,晏启曰:“鸾清有余;然不谙百氏,恐不可居此职。”上乃止。

[17]吏尚书王晏多年患病,自己请求辞职,武帝打算任命西昌侯萧鸾接替王晏担任吏尚书,就给王晏写了一封敕书,征求王晏的意见。王晏报告说:“萧鸾才有余,但不熟悉豪门士族,恐怕不能担当这项职务。”武帝就没有任命。

[18]以百济王牟大为镇东大将军、百济王。

[18]南齐任命百济王国国王牟大为镇东大将军、封为百济王。

[19]车阿伏至罗及穷奇遣使如魏,请为天讨除蠕蠕,魏主赐以绣褶及杂彩百匹。

[19]车王阿伏至罗和太阿伏穷奇,派遣使者前往北魏,请求代替皇帝讨伐柔然汗国。孝文帝将绣、夹衣以及各各样颜的丝绸共计一百匹赏赐给了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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