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幕府,但是吕僧珍知徐孝嗣不会久长,所以再三请求跟随萧衍。这时候,萧衍的哥哥萧懿被免去益州刺史之职而返回,但仍然掌郢州事务,萧衍派张弘策去游说萧懿:“如今朝中六位权贵当朝,各自发号施号,互相争权夺利,反目成仇,理当会相互图灭。而皇上则从太起就没有好声誉,他轻慢边的人,悍残忍,怎么肯把朝政委托于他们六人,而自己只有虚位,凡事但作允诺而已呢?时间一长,皇上猜忌之心必生,而猜忌积久,必定要大行诛戮。始安王萧遥光想充当晋代赵王司的角,其形迹已经可以看得来,然而其格猜疑、气量狭小,只能白白地成为祸害之由。萧坦之忌妒才能,想凌驾于别人之上,而徐孝嗣受人牵使,江则犹柔寡断,刘暄则更是个糊涂弱之人。有朝一日,祸爆发,朝廷内外必将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我们兄弟幸好驻守外藩,应该为自有所计谋。趁现在他们互相之间的猜忌、提防还没有开始,我们应当把几个弟弟全都叫到边来,不然的话,恐怕到那时候就会足无路了。郢州在地理上可以辖控荆、湘,雍州则兵壮,如果天下太平,我们就竭诚为朝廷效力;如果天下大,凭我们的力量足以能够匡济天下;审时度势,该则,该退则退,这是确保万无一失的计策。如不及早打算,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张弘策自己又对萧懿说:“以你们兄弟二人的英武,天下没有人能够匹敌的,如果依据郢、雍二州,为老百姓请命,废去昏庸之主,另立圣明之主,确实易如反掌,不愁不能成功。此事如果获得成功,可以比得上历史上齐桓公、晋文公所创立的业绩。所以,应该立意创此大业,不要被竖鼠辈所欺,以致在后被人所取笑。雍州这一方面已经考虑成熟,希望您也好好地思谋一番。”萧懿不听从。于是,萧衍迎接其弟弟骠骑外兵参军萧伟以及西中郎外兵参军萧到了襄。
初,宗虽顾命群公,而多寄腹心在江兄弟。二江更直殿内,动止关之。帝稍行意,徐孝嗣不能夺,萧坦之时有异同,而执制确;帝忿之。帝左右会稽茹法珍、吴兴梅虫儿等,为帝所委任,常裁折之;法珍等切齿。徐孝嗣谓曰:“主上稍有异同,讵可尽相乖反!”曰:“但以见付,必无所忧。”
起初,齐明帝虽然在临终遗诏中把朝政委托于朝中诸大臣,但是最信任的是江兄弟二人,把更多的遗命嘱托于他们二人。所以,萧宝卷即位以之后,江氏兄弟二人在殿内当值,皇帝的一举一动都要通过他们的同意。萧宝卷渐渐想要自行其意,徐孝嗣不能加以制止,萧坦之有时也表示不同意,而江则决限制,不许其自作主张,萧宝卷对此非常忿恨。萧宝卷左右心腹会稽人茹法珍和吴兴人梅虫儿等人,受主上委任办理一些事情,江常常对他们施以控制、阻挡,以致使茹法珍等人对江恨得咬牙切齿。因此,徐孝嗣就对江说:“皇上稍微有些自己的主张,这也是正常的,怎么可以一概加以反对阻拦呢?”江不以为然,说:“只要把事情给我,完全没有什么可忧虑的。”
帝失德浸彰,议废帝,立江夏王宝玄。刘暄尝为宝玄郢州行事,执事过刻。有人献,宝玄观之,暄曰:“何用观!”妃索煮肫,帐下谘暄,暄曰:“旦已煮鹅,不烦复此。”宝玄恚曰:“舅殊无渭情。”暄由是忌宝玄,不同议,更立建安王宝寅。密谋于始安王遥光,遥光自以年长,自取,以微旨动。弟祀亦以少主难保,劝立遥光。意回惑,以问萧坦之,坦之时居母丧,起复为领军将军,谓曰:“明帝立,已非次,天下至今不服。若复为此,恐四方瓦解,我期不敢言耳。”遂还宅行丧。东昏侯失德作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江就商议要废去他,而另立江夏王萧宝玄为帝。刘暄曾经过萧宝玄的郢州行事,理事情过于死板、苛刻。有人向萧宝玄献了一匹,萧宝玄想去观看一下,刘暄不准许他去,并说:“一匹,有什么值得看呢?”萧宝玄的妃要吃煮肫,手下的人向刘暄请示,他却说:“早上已经吃了煮鹅,不必再麻烦这个了。”气得萧宝玄骂:“刘暄本没有一舅舅的情义了。”由此,刘暄对萧宝玄非常怨恨,所以就不同意江的主张,而想立建安王萧宝寅为帝。江与始安王萧遥光秘密计谋,可是萧遥光自以为年长,想自己取而代之,把这个意思隐约地向江表示了。江的弟弟也认为年幼的皇帝难以保得住,就劝说江立萧遥光为帝。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去同萧坦之商量,萧坦之当时正为其母守丧,仍让他担任领军将军。萧坦之对江说:“明帝自立为帝,已经是没有照嗣立次序行,至今天下还不服气。如果现在再这么来一次的话,恐怕天下要大,我是不敢对此表示意见的。”于是,又回到家中为其母守丧去了。
、祀密谓吏郎谢曰:“江夏年少,脱不堪负荷,岂可复行废立!始安年长,纂不乖望。非以此要富贵,政是求安国家耳。”遥光又遣所亲丹丞南刘密致意于,引以为党,不答。顷之,遥光以兼知卫尉事,惧,即以谋告太右卫率左兴盛,兴盛不敢发。又说刘暄曰:“始安一旦南面,则刘、刘晏居卿今地,但以卿为反覆人耳。”晏者,遥光城局参军也。暄惊,驰告遥光及。遥光为东郡,常轻,固请除之。遥光乃收付廷尉,与孝嗣、、暄等连名启“扇动内外,妄贬乘舆,窃论禁,间谤亲贤,轻议朝宰。”遂死狱中。
江和江祀暗中对吏郎谢说:“江夏王萧宝玄年龄幼小,如果立他为帝,或许不堪承负此重任,但是岂能到时再把他废去呢?始安王萧遥光年长,如果由他继承大统,不会违背众望。我们并不是要以此来获得富贵,正是为了让国家获得安定。”萧遥光又派遣自己的亲信丹丞南人刘暗中向谢转达意思,想让谢作为同党,但是谢不回答。不久,萧遥光任命谢兼卫尉的事务,谢害怕了,以为已经被萧遥光拉下了,就把江的谋报告了太右卫率左兴盛,左兴盛不敢再往上告发。谢又游说刘暄,对他说:“始安王萧遥光一旦南面称帝,则刘、刘晏就会居于你如今的地位,而把你当作变心之人。”刘晏是萧遥光手下的城局参军。刘暄听谢这么一说,假装十分惊讶,但实则上报告了萧遥光和江。萧遥光想把谢去到东郡太守,但是因为谢常常轻视江,所以江决请求把谢除掉。于是,萧遥光就把谢抓起来送到了廷尉那里,并与徐孝嗣、江、刘暄等人联名上告“谢在朝廷内外行煽动,妄自贬低皇帝,私自议论禁,同时还诽谤亲贤,轻视议论朝中大臣。”于是,谢死于狱中。
暄以遥光若立,己失舅之尊,不肯同议;故迟疑久不决;遥光大怒,遣左右黄昙庆刺暄于青溪桥。昙庆见暄伍多,不敢发;暄觉之,遂发谋,帝命收兄弟。时祀直内殿,疑有异,遣信报曰:“刘暄似有异谋。今作何计?”曰:“政当静以镇之。”俄有诏召见,停中书省。初,袁文旷以斩王敬则功当封,执不与;帝使文旷取,文旷以刀环筑其心曰:“复能夺我封不!”并弟祀皆死。刘暄闻等死,眠中大惊,投外,问左右:“收至未?”良久,意定,还坐,大悲曰:“不念江,行自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