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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十(8/10)

[30]萧衍之克江、郢也,东昏游骋如旧,谓茹法珍曰:“须来至白门前,当一决。”衍至近,用聚兵为固守之计,简二尚方、二冶囚徒以军;其不可活者,于朱雀门内日斩百余人。

[30]萧衍攻克江、郢之后,东昏侯照样游骋玩乐,他对茹法珍说:“等他来到白门前时,再与他决一死战,以定胜负。”萧衍到了建康附近,东昏侯才召聚兵力,准备固守,他命人从建康的左、右尚方和东、西冶当中挑选囚徒充军队,对不能让其活着的囚徒,在朱雀门内日斩百余人。

衍遣曹景宗等顿江宁。丙辰,李居士自新亭选骑一千至江宁。景宗始至,营垒未立,且师行日久,甲穿弊。居士望而轻之,鼓噪直前薄之;景宗奋击,破之,因乘胜而前,径至皂荚桥。于是王茂、邓元起、吕僧珍据赤鼻逻,新亭城主江林引兵战,众军擒之于陈。衍至新林,命王茂据越城,邓元起据士墩,陈伯之据篱门,吕僧珍据白板桥。李居士觇知僧珍众少,帅锐卒万人直来薄垒。僧珍曰:“吾众少,不可逆战,可勿遥,须至堑里,当并力破之。”俄而皆越堑栅。僧珍分人上城,矢石俱发,自帅步三百人其后,城上复逾城而下,内外奋击,居士败走,获其甲不可胜计。居士请于东昏侯,烧南岸邑屋以开战场,自大航以西,新亭以北皆尽,衍诸弟皆自建康自赴军。

萧衍派遣曹景宗等人驻江宁。丙辰(二十五日),李居士从新亭挑选了崐悍骑兵一千到达江宁。曹景宗刚到伊始,营垒还没有来得及建立,而且由于行军日久,士兵们的甲衣都穿破了。李居士望而轻敌,击鼓呐喊直上前去,本不把对手放在里。曹景宗奋而反击,大败李居士,因而乘胜前,一直到了皂荚桥。于是,王茂、邓元起、吕僧珍也据赤鼻逻,新亭城主江林领兵战,众军在阵中生擒了江林。萧衍到了新林,命令王茂向前推,占据越城,邓元起占据士墩,陈伯之占据篱门,吕僧珍占据白板桥。李居士窥探到吕僧珍的兵力少,就率领锐士卒一万人直向前来,近吕僧珍的营垒。吕僧珍对下讲:“我们的兵力少,不可战,也不要远距离放箭,须等待他们到了我们的堑垒之中,再拼命打败他们。”不一会儿,李居士的军队都越过堑壕,掉栅栏,吕僧珍分派人上城,箭石一齐发,自己则亲率步、骑兵三百人绕到敌人的背后,而城上的人又越城而下,这样内外奋力夹击,李居士溃败而逃,吕僧珍缴获各甲不可胜数。李居士请示东昏侯,要火烧长江南岸村舍的房屋以开辟战场,从大航以西,新亭以北的房屋全被烧光。萧衍的几个弟弟都从建康自动来奔赴军队。

冬,十月,甲戌,东昏侯遣征虏将军王珍国、军主胡虎牙将兵十万余人陈于朱雀航南,宦官王宝孙持白虎幡督战,开航背,以绝归路。衍军小却,王茂下,单刀直前,其甥韦欣庆执铁缠翼之,冲击东军,应时而陷。曹景宗纵兵乘之,吕僧珍纵火焚其营,将士皆殊死战,鼓噪震天地。珍国等众军不能抗,王宝孙切骂诸将帅,直阁将军席豪发愤,突阵而死。豪,骁将也,既死,士卒土崩,赴淮死者无数,积尸与航等,后至者乘之而济。于是东昏侯诸军望之皆溃。衍军长驱至宣门,诸将移营稍前。

冬季,十月,甲戌(十三日),东昏侯派遣征虏将军王珍国、军主胡虎牙率领兵十万多人布阵于朱雀航南边,宦官王宝孙持白虎幡督战,他打开浮桥,断绝了后路,以作背一战。萧衍的军队稍微后撤,王茂下了,手持单刀,直向前去,他的外甥韦欣庆手执铁缠槊左右掩护,冲击东昏侯的军队,立刻就冲破了他们的阵营。曹景宗乘机纵兵攻,吕僧珍放火焚烧了敌方的营地,将士们全拼力死战,战鼓和杀喊之声震天动地。王珍国等众军抵抗不住,王宝孙狠骂诸位将帅,直阁将军席豪气红了,突阵而死。席豪是一员骁将,他阵亡之后,士卒们土崩瓦解,秦淮河中死去的无以计数,尸堆积的与桥面平等,后面来到的踏着这些尸过了河。于是,东昏侯的各路军队望见这一情形,全都溃散而逃。萧衍的军队长驱直,到了宣门,各位将领把营地渐向前移。

陈伯之屯西明门,每城中有降人,伯之辄呼与耳语。衍恐其复怀翻覆,密语伯之曰:“闻城中甚忿卿举江州降,遣刺客中卿,宜以为虑。”伯之未之信。会东昏侯将郑伯来降,衍使伯过伯之,谓曰:“城中甚忿卿,遣信诱卿以封赏,须卿复降,当生割卿手足;卿若不降,复遣刺客杀卿。宜为备。”伯之惧,自是始无异志。

陈伯之驻扎在西明门,每当城中有人来投降,他都要叫来附着耳朵说话,萧衍恐怕他再生反覆之心,就偷偷地告诉他说:“听说城内特别气愤您率江州投降一事,要派刺客来刺杀您。所以,您应该小心为妙。”但是,陈伯之不相信。恰好东昏侯的将领郑伯来投降,萧衍指使郑伯去见陈伯之,对他说:“城中特别忿恨您,要送信来,对您以封赏为引诱,待您重又投降回去之后,就要活割掉您的手脚;您如果不投降,就要派遣刺客来杀您。所以,您要特别加以防备。”陈伯之害怕了,从此才开始没有异心了。

戊寅,东昏宁朔将军徐元瑜以东府城降。青、冀二州刺史桓和援,屯东。己卯,和诈东昏,云战,因以其众来降。光禄大夫张弃石。李居士以新亭降于衍,琅邪城主张木亦降。壬午,衍镇石,命诸军攻六门。东昏烧门内营署、官府,驱士民,悉城,闭门自守。衍命诸军筑长围守之。

戊寅(十七日),东昏侯的宁朔将军徐元瑜献东府城投降。青、冀两州的刺史桓和城增援,驻扎在东。己卯(十八日),桓和欺骗东昏侯,声称战,借机率投降。光禄大夫张放弃石。李居士献新亭投降萧衍,琅邪城主张木也投降。壬午(二十一日),萧衍坐镇石,命令各路军队攻打建康的六个城门。东昏侯命人放火烧了城内的营署、官府,驱士人和百姓全城,关闭门,作最后的拒守。萧娧苊钪诰啡乒切拗な衔е*

杨公则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以神锋弩之,矢贯胡床,左右失。公则曰:“几中吾脚!”谈笑如初。东昏夜选勇士攻公则栅,军中惊扰;公则卧不起,徐命击之,东昏兵乃退。公则所领皆湘州人,素号怯懦,城中轻之,每,辄先犯公则垒;公则奖厉军士,克获更多。

杨公则驻扎在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正好相对。他曾经登楼观战,城中遥望见了他的麾盖,用神锋弩他,箭穿透了胡床,边的人都惊恐失,他却不以为然地说:“差中我的脚。”面不改,谈笑如初。东昏侯在夜间挑选勇士来攻打杨公则的栅垒,军中惊慌不已,杨公则却卧不起,慢慢地才命令打击来犯者,东昏侯的兵于是就撤退走了。杨公则所率领的兵士全是湘州人,素来被认为怯懦,城中轻视他们,每次来冲,总是首先犯杨公则的营垒,杨公则奖励军士们,所以克敌获胜的次数更多。

先是,东昏遣军主左僧庆屯京,常僧景屯广陵,李叔献屯瓜步;及申胄自姑孰奔归,使屯破墩,以为东北声援。至是,衍遣使晓谕,皆帅其众来降。衍遣弟辅国将军秀镇京,辅国将军恢镇破墩,从弟宁朔将军景镇广陵。

早先之时,东昏侯派遣军主左僧庆驻扎京,常僧景驻扎广陵,李叔献驻扎瓜步。到申胄从姑孰跑回中之后,东昏侯又让他去驻守破墩,以便声援东北两边。到如今,萧衍派遣使者去劝谕上述各守将,他们都率来降。萧衍派遣弟弟、辅国将军萧秀镇守京,辅国将军萧恢镇守破墩,堂弟、宁朔将军萧景镇守广陵。

[31]十一月,丙申,魏以骠骑大将军穆亮为司空;丁酉,以北海王详为太傅,领司徒。初,详夺彭城王勰司徒,故谮而黜之;既而畏人议已,故但为大将军,至是乃居之。详贵盛翕赫,将作大匠王遇多随详所,私以官给之。司徒长史于忠责遇于详前曰:“殿下,国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须材用,自应关旨;何至阿谀附势,损公惠私也!”遇既,详亦惭谢。忠每以鲠直为详所忿,尝骂忠曰:“我忧在前见尔死,不忧尔见我死时也!”忠曰:“人生于世,自有定分;若应死于王手,避亦不免;若其不尔,王不能杀!”忠以讨咸王禧功,封魏郡公,迁散骑常侍,兼武卫将军。详因忠表让之际,密劝魏主以忠为列卿,令解左右,听其让爵。于是诏停其封,优太府卿。

十一月,丙申(初六),北魏任命骠骑将军穆亮为司空;丁酉(初七),任命北海王元详为太傅,兼任司徒。当初,元详想要夺取彭城王元勰的司徒之位,所以诬陷中伤元勰,使得宣武帝罢黜了他。元勰免去之后,宣武帝要任元详为司徒,但他害怕别人议论自己,所以只担任大将军,到这时他才居于司徒之位。元详大贵显赫,将作大匠王遇经常随元详所,私自把官给他。司徒长史于忠当着元详面责备王遇,说:“殿下的份,相当于周公,担负着辅导皇上、主持国政的重任,他所需要什么东西,你自然应该得到圣上的旨令以后才给予,何至于如此阿谀附势,损公惠私呢?”王遇听了这一指斥自然脸上不安的神,元详也惭愧地承认过错。于忠经常因耿直使元详忿恨不已,元祥曾经骂于忠:“我担心先看见你的死,而不担心你看见我死!”于忠回对:“人生在世上,一切自有定分,如果我应当死在王爷手中,逃避也不能幸免;如果不是如此,王爷也不能杀了我。”于忠因为讨伐咸王元禧有功,被封为魏郡公,升任散骑常侍,兼任武卫将军。元详借于忠上表辞让之际,就密劝宣武帝任于忠为列卿,并且解除他可以常在天左右的散骑常侍和武卫将军的官职,以及听任他辞让爵位。于是,宣武帝诏令撤消对于忠的封赏,特升他为太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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