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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十(9/10)

兵,顺而下;唯有孤城,更无重卫,乃皇天授我之日,旷世一逢之秋;此而不乘,将何待!臣乞躬帅步骑三万,直指沔,据襄之城,断黑之路。昏君臣,自相鱼;我居上,威震遐迩。长驱南江陵,则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自成断绝。又命扬、徐二州声言俱举,建业穷蹙,鱼游釜中,可以齐文轨而大同,混天地而为一。伏惟陛下独决圣心,无取疑议;此期脱,并吞无日。”事寝不报。

[34]北魏镇南将军元英上书宣武帝:“萧宝卷荒肆纵一日甚于一日,杀残害无辜。其雍州刺史萧衍东伐秣陵,倾巢兴兵,顺而下,如今襄成了一座孤城,更没有重兵守护,此乃是皇天授我之日,旷世难逢之秋,不乘此机会,还将等待什么呢?我请求亲自统率步、骑兵三万,直指沔南,占据襄城,切断黑之路。齐朝昏的君臣们自相鱼残杀,而我居于上,威震遐迩。再长驱南军攻江陵,那么三楚之地一下就可以得到,这样一来,岷、蜀的路自然被断绝了。再命令扬州和徐州方面声言一起举兵征伐,那么建康穷蹙无路,成为中的游鱼,于是就可以平定九州,统一天下。敬请陛下独自裁决而定,不要听取他人的异议。如果把这次机会错过的话,那么并吞齐朝就再也没有时日了。”元英的上书没有得到回答。

车骑大将军源怀上言:“萧衍内侮,宝卷孤危,广陵、淮等戍皆观望得失。斯实天启之期,并吞之会;宜东西齐举,以成席卷之势。若使萧衍克济,上下同心,岂唯后图之难,亦恐扬州危。何则?寿之去建康才七百里,山川陆,皆彼所谙。彼若内外无虞,君臣分定,乘舟藉,倏忽而至,未易当也。今宝卷都邑有土崩之忧,边城无继援之望,廓清江表,正在今日。”魏主乃以任城王澄为都督淮南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使为经略;既而不果。怀,贺之也。

车骑大将军源怀向宣武帝言:“萧衍在国内大举攻,萧宝卷孤危难保,广陵、淮等戍所都在观望得失。这实在是天授我良机,并吞天下之时已经到来了,我们应该东西两面一起发兵,以成席卷之势。如果使萧衍成功,其上下同心,不但我们以后难以图取天下,就是我国扬州也恐怕要受到威。为什么呢?因为治所寿离建康才七百里,其山川陆形势,全都是他们所熟悉的。他们如果内外无患、君臣之分定了之后,顺着路乘舟突然而到,我们是不易抵挡得住的。如今,萧宝卷的京都有土崩瓦解之忧,自然边城没有得到援救的希望,所以廓清长江以南地区,正在今日。”于是,北魏宣武帝任命任城王元澄为都督淮南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使他布署实施元英和源怀所提的南征计划,但是最后这一计划没有行。源怀是源贺的儿

东豫州刺史田益宗上表曰:“萧氏常,君臣争,江外州镇,中分为两,东西抗峙,已淹岁时。民庶穷于转输,甲兵疲于战斗,事救于目前,力尽于麾下,无暇外维州镇,纲纪庶方,藩城棋立,孤存而已。不乘机电扫,廓彼蛮疆,恐后之经略,未易于此。且寿虽平,三面仍梗,镇守之宜,实须豫设。义差近淮源,利涉津要,朝廷行师,必由此。若江南一平,有事淮外,须乘夏泛长,列舟长淮;师赴寿,须从义之北,便是居我要,在虑弥。义之灭,今实时矣。度彼不过须卒一万二千;然行师之法,贵张形势。请使两荆之众西拟随、雍,扬州之卒顿于建安,得捍三关之援;然后二豫之军直据南关,对抗延,遣一都督总诸军节度,季冬师,迄于末,不过十旬,克之必矣。”元英又奏称:“今宝卷骨相残,藩镇鼎立。义孤绝,密迩王土,内无兵储之固,外无粮援之期,此乃焚之鸟,不可去薪,授首之崐寇,岂容缓斧!若失此不取,岂唯后举难图,亦恐更为患。今豫州刺史司悦已戒严垂发,东豫州刺史田益宗兵守三关,请遣军司为之节度。”魏主乃遣直寝羊灵引为军司。益宗遂寇。建宁太守黄天赐与益宗战于赤亭,天赐败绩。

东豫州刺史田益宗上表说:“萧氏违常纲,君臣之间互相战,江南的州镇,分而为二,各守一方,东西对峙,已经一年之久了。庶民百姓穷于输送转运粮草、资,士兵们疲于征战斗杀,忙于应付目前之事,为争战而投了全力量,此外再无暇顾及外面州镇的守护。彼方治理众多地方,藩城棋布,但是只不过是孤存而已罢了。如果我方不乘机征,如闪电般地一样扫去,开拓他们的疆域为我所有,恐怕以后再要筹划征伐,不易达到如此的效果。而且,寿虽然平定,但三面仍然阻而不通,所以镇守事宜,确实需要预先安排妥当。义离淮源比较近,是渡河的津要之地,朝廷军队的行,必由此经过。如果萧衍一旦平定江南,势必要用兵淮河之外,那么必定乘夏天淮河涨,列舟长淮。而我方要派军队赴寿,须从义之北经过,所以义便成为我方的咽要地,不得不加担虑。夺取义,如今确是良机。要攻取义,估计一下,不过只需要兵一万二千罢了,但是用兵之,贵在张大声势,所以请让荆州和东荆州的军队在西边佯攻随、雍,扬州的军队驻扎在建安,以便保卫三关的增援路。然后,豫州和东豫州的军队直接占据南关,与延对抗。朝廷派遣一位都督统各路军队的调遣布署,于冬末发兵,迄于末,不过百日,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元英又上奏说:“如今萧宝卷骨兄弟互相残杀,各藩镇互相对峙。义孤绝无援,又和我国相接壤,但是内没有兵力储备用以固守,外没有粮援军作为希望,这正是焚之鸟,不可以去掉薪火;把脑袋伸过来的贼寇,岂容迟缓下斧?如果失去此次机会而不取义,岂只以后再攻取难以得手,而且恐怕更要成为今后的隐患。现在,豫州刺史司悦已经整装待发,东豫州刺史田益宗兵守三关,请派遣军司去他那里调遣布署。”于是,宣武帝派遣直寝羊灵引为军司。田益宗侵南齐,南齐建宁太守黄天赐在赤亭同田益宗锋,黄天赐战败。

[35]崔慧景之建康也,东昏侯拜蒋文为假黄钺、使持节、相国、太宰、大将军、录尚书事、扬州牧、钟山王;及衍至,又尊文为灵帝,迎神像后堂,使巫祷祀求福。及城闭,城中军事悉委王珍国;兖州刺史张稷卫京师,以稷为珍国之副。稷,之弟也。

[35]崔慧景攻建康之时,东昏侯拜钟山神蒋文为假黄钺、使持节、相国、太宰、大将军、录尚书事、扬州牧、钟山王。到萧衍率兵到来之时,东昏侯又尊蒋文为灵帝,迎接他的神像后堂,让巫师祈祷求福。到了城门关闭之后,东昏侯把城中的军事全委托给王珍国。兖州刺史张稷来守卫京师,东昏侯又让张稷任王珍国的副手。张稷是张的弟弟。

时城中实甲犹七万人,东昏素好军陈,与黄门、刀敕及人于华光殿前习战斗,诈作被创势,使人以板去,用为厌胜。常于殿中戎服、骑,以金银为铠胄,装饰以孔翠。昼眠夜起,一如平常。闻外鼓叫声,被大红袍,登景楼屋上望之,弩几中之。

当时,城中的兵卒还有七万人,东昏侯向来喜好军阵,与边的黄门、刀敕以及人们在华光殿前演习战斗,假作受伤的样,让人用木板抬去,用这形式来作为诅咒制胜。东昏侯还经常在殿中着戎服,骑着,用金银成铠甲和盔,全都装饰以翡翠。他仍旧昼眠夜起,一如平常那样。他听到外面的击鼓呐喊之声,就披着大红袍,登上景楼的屋观望,差被弩机中。

始,东昏与左右谋,以为陈显达一战即败,崔慧景围城寻走,谓衍兵亦然,敕太官办樵、米为百日调而已。及大桁之败,众情凶惧。茹法珍等恐士民逃溃,故闭城不复兵。既而长围已立,堑栅严固;然后,屡战不捷。

开始之时,东昏侯与左右心腹一起合计,以为陈显达一战即败,崔慧景围城很快就逃走,于是认为萧衍的军队也会这样的,所以敕令太官备办柴火和粮米,够百日之用就行了。但是,在大桁之败以后,城中民心慌,人人自危。茹法珍等人担心士人和百姓们逃溃,所以关闭城门而不再战。但是,等到萧衍的长围已经布置好,堑栅固之后,再派兵击,屡战屡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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