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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一(5/10)

的妇女全放还回家。

[16]戊辰,陵王卒。时上以南海郡为陵国,徒王居之。沈约曰:“古今殊事,魏武所云‘不可慕虚名而受实祸。’上颔之,乃遣所亲郑伯禽诣姑孰,以生金王,王曰:“我死不须金,醇酒足矣。”乃饮沈醉;伯禽就摺杀之。

[16]戊辰(疑误),陵王萧宝去世。当时,武帝想以南海郡为陵国,迁陵王去居住,可是,沈约却对武帝说:“古今不同,当年魏武帝曾经说过:‘不可以慕虚名而受实祸。’”武帝听了同意,于是就派遣亲信郑伯禽到了姑孰,把生金给了陵王,让他吞下去,陵王说:“我死不须用金,有醇酒就足够了。”于是,就给他饮酒,喝的烂醉,郑伯禽上前将其死。

王之镇荆州也,琅邪颜见远为录事参军,及即位,为治书侍御史兼中丞,既禅位,见远不数日而卒。上闻之曰:“我自应天从人,何预天下士大夫事,而颜见远乃至于此!”

陵王萧宝镇守荆州之时,琅邪人颜见远他的录事参军,即位之后,又担任治书侍御史兼中丞。陵王让位之后,颜见远绝数日而死。武帝闻知此事之后,说:“我受禅让而登基是顺应天心人愿,与天下士大夫们有什么关系呢?颜见远何至于如此呢?”

[17]庚午,诏:“有司依周、汉故事,议赎刑条格,凡在官犯鞭杖之罪,悉赎停罚,其台省令史、士卒赎者听之。”

[17]庚午(疑误),武帝诏令:“官吏们依照周代、汉代的先例,议定赎刑条例,凡是居官位而犯有该受鞭杖之刑的人,全可以赎金而停止惩罪,各台省的令史以及士卒犯罪而愿意赎刑者,亦听任其便。

[18]以谢沭县公宝义为陵王,奉齐祀。宝义幼有废疾,不能言,故独得全。

[18]武帝封谢沭县公萧宝义为陵王,让他奉祀南齐祖先。萧宝义幼有残疾,是个哑,所以才得以保全。

齐南康侯恪及弟祁范尝因事见,上从容谓曰:“天下公,非可力取,苟无期运,虽项籍之力终亦败亡。宋孝武猜忌,兄弟有令名者皆鸩之,朝臣以疑似枉死者相继。然或疑而不能去,或不疑而卒为患,如卿祖以材略见疑,而无如之何。湘东以庸愚不疑,而孙皆死其手。我于时已生,彼岂知我应有今日!固知有天命者非人所害。我初平建康,人皆劝我除去卿辈以壹心,我于时依而行之,谁谓不可!正以江左以来,代谢之际,必相屠灭,伤和气,所以国祚不长。又,齐、梁虽云革命,事异前世,我与卿兄弟虽复绝服,宗属未远,齐业之初亦共甘苦,情同一家,岂可遽如行路之人!卿兄弟果有天命,非我所杀;若无天命,何忽行此!当足示无度量耳。且建武涂炭卿崐门,我起义兵,非唯自雪门耻,亦为卿兄弟报仇。卿若能在建武、永元之世拨反正,我岂得不释戈推奉邪!我自取天下于明帝家,非取之于卿家也。昔刘舆自称成帝,光武言:‘假使成帝更生,天下亦不可复得,况舆乎!’曹志,魏武帝之孙,为晋忠臣。况卿今日犹是宗室,我方坦然相期,卿无复怀自外之意!小待,当自知我寸心。”恪兄弟凡十六人,皆仕梁,恪、范、质、显、云、晖并以才能知名,历官清显,各以寿终。

南齐南康侯萧恪以及其弟祁侯萧范曾经因事见武帝,武帝从容地对他们说:“天下的名位、爵禄,不可以力取,假如没有运气,即使有项羽之力,终究还是要失败。宋孝武帝情猜忌,兄弟中稍有些好名声的,都被他用毒药害死,朝廷中的臣们因被猜疑而冤枉死去的一个接着一个。然而,有的虽然怀疑却不能把他除去,有的虽然不疑却终于成为后患,比如你们的祖父帝因才略而被猜疑,但是却拿他一也没有办法。湘东王刘彧以平庸愚笨而未遭猜疑,但是孝武帝的孙却最后都死在他手中。我在那时已经生,刘彧他岂知我会有今天呢?因此而可知,有天命的人,是别人害不了的。我刚平定建康之时,人们都劝我除掉你们以便统一人心,我当时如果依照这一建议而行事,谁会说不可以呢?我之所以没有这样,正是由于考虑到江南以来,每到改朝换代的时候,总是要行残杀屠灭,以致有伤和气,所以国运都不能长久。另外,由齐而梁,虽然说是改换天命,但是事情与前代不同,我与你们兄弟虽然了五服,但是宗属关系并不太远,而且齐国创业之初,也曾经同甘共苦过,情同于一家,所以岂可以一下就变成好象是行路之人,互相不相认了呢?你们兄弟果然有天命的话,就不是我所能杀得了的;如果没有天命,我又何必忽然要那样呢?那样只能向世人显示我无度量罢了。况且,明帝在建武年间诛杀帝、武帝的孙,使你们家门遭殃,所以我起义兵,不但是自雪家耻,也是为你们兄弟报仇。你们如果能在建武、永元年间拨反正的话,我那里能不放下戈而推奉拥呢?我是自明帝家取来的天下,并非是从你们家取来的。过去,刘舆自称为是汉成帝的儿,汉光武帝说:‘就是使汉成帝再生,天下也不可能会重新得到手,何况刘舆呢?’曹志是魏武帝的孙,成为晋朝的忠臣。更何况你们现在仍然是皇家宗室呢?我坦诚地讲了以上这些,希望你们不要再有见外之意。很快,你们就会知我的寸心了。”萧恪兄弟一共十六人,都在梁朝官,萧恪、萧范、萧质、萧显、萧云、萧晖一并以才能而知名,历任清而显要的官职,各人都能得天年而善终。

[19]诏征谢朏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何胤为右光禄大夫,何为侍中;胤、终不就。

[19]武帝诏征谢朏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何胤为右光禄大夫,何为侍中,但是何胤与何到底也没有就任。

[20]癸酉,诏“公车府谤木、肺石傍各置一函,若莫言,有横议,投谤木函;若以功劳才冤沈莫达,投肺石函。”

[20]癸酉(疑误),武帝诏令:“在公车府谤木和肺石旁边各放置一个盒,如果布衣对朝政提议论,而在官位的人又没有谈到,就把其意见投谤木旁边的盆里;如果有谁因功劳或才识被冤沉而没有上报,如申诉,把申拆书投肺石旁边的盒中。”

服浣濯之衣,常膳唯以菜蔬。每简长吏,务选廉平,皆召见于前,勖以政。擢尚书殿中郎到溉为建安内史,左侍郎刘彧为晋安太守,二人皆以廉洁著称。溉,彦之曾孙也。又著令:“小县令有能,迁大县,大县有能,迁二千石。”以山令丘仲孚为长沙内史,武康令东海何远为宣城太守,由是廉能莫不知劝。

武帝穿浣濯的衣服,平时的用膳只是菜蔬之类。每次任命级官员,他都挑选那些廉正公平者,把他们都召到面前,以治政之勉励他们。他提拨尚书殿中郎到溉为建安内史,左侍郎刘彧为晋安太守,这两人都以廉洁而著称。到溉是到彦之的曾孙。武帝又诏令:“小县的县令如果有能力,就升到大县任县令,大县的县令有能力,升任郡守。”并任命山县令丘仲孚为长沙内史,武康县令东海人何远为宣城太守,因此官吏们无不致力于廉政勤勉。

[21]鲁蛮围魏湖,抚军将军李崇将兵击破之,斩鲁北燕,徒万余于幽、并诸州及六镇,寻叛南走,所在追讨,比及河,杀之皆尽。

[21]鲁蛮围攻北魏湖,抚军将军李崇率兵击败了他们,斩了鲁北鷰;崐北魏迁移一万余当地的蛮人到幽、并等州以及六镇,但不久这些人就纷纷叛逃南归,他们所到之都派兵追捕,追到黄河边时,把他们全杀害了。

[22]闰月,丁巳,魏顿丘匡公穆亮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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