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雍州蛮沔东太守田青喜叛降魏。
[18]担任沔东太守的雍州蛮人田青喜反叛梁朝,投降了北魏。
[19]魏有芝生于太极殿之西序,魏主以示侍中崔光,光上表,以为“此《庄》所谓‘气蒸成菌’者也。柔脆之,生于墟落秽之地,不当生于殿堂华之;今忽有之,厥状扶疏,诚足异也。夫野木生朝,野鸟庙,古人皆以为败亡之象,故太戊、中宗惧灾修德,殷以昌,所谓‘家利而怪先,国兴而妖豫’者也。今西南二方,兵革未息,郊甸之内,大旱逾时,民劳悴,莫此之甚,承天育民者所宜矜恤;伏愿陛下侧躬耸意,惟新圣,节夜饮之乐,养方富之年,则魏祚可以永隆,皇寿等于山岳矣。”于是魏主好宴乐,故光言及之。
[19]北魏朝廷太极殿内的西墙下生长了灵芝,北魏宣武帝拿来给侍中崔光看,崔光就此事而上表皇上,认为:“这只是《庄》一书中所讲的‘气蒸成菌’罢了。这柔脆的菌类之,一般生长在废墟角落污秽的地方,不应当生长在殿堂这样贵华丽之;如今忽然生长来了,而且其形状繁茂,实在是奇怪之事。野木生于朝,野鸟飞宗庙,古人都认为这是败亡的征兆,所以商王太戊、宗有惧于祥桑、谷共生于朝内以及野飞在鼎上之异兆而修德积善,国运因此而得以复兴昌盛,这正是所谓‘家族吉利而怪异先行,国家兴盛而妖异预见’。如今西方和南方兵戈未息,京郊周围大旱久时,百姓劳崐苦,万憔悴,已经到了万分严重的地步,而承受上天旨意养育万民的天在此之际正应该加以恤,所以恳请陛下关心朝廷内外之事,亲过问,弘扬圣,节制夜间饮酒的娱乐,保养正值年轻的,如此则北魏的国祚可以永远兴隆,皇寿与山岳等齐。”此时,北魏宣武帝喜好宴饮乐,所以崔光在上表中特意提到这。
[20]九月,己巳,杨公则等与魏扬州刺史元嵩战,公则败绩。
[20]九月己巳(初一),杨公则等人与北魏扬州刺史元嵩战,杨公则败北。
[21]冬,十月,丙午,上大举伐魏,以扬州刺史临川王宏都督北讨诸军事,尚书右仆柳为副,王公以下各上国租及田谷以助军。宏军于洛。
[21]冬季,十月丙午(初九),武帝发动军队大举征伐北魏,任命扬州刺史临川王萧宏为都督北讨诸军事,尚书右仆柳为副,王公以下者各上封国所收之租和职田所收之谷以便资助军队。萧宏驻军于洛。
[22]杨集起、集义立杨绍先为帝,自皆称王。十一月,戊辰朔,魏遣光禄大夫杨椿将兵讨之。
[22]杨集起、杨集义拥立杨绍先为帝,自己都称王。十一月戊辰朔(初一),北魏派遣光禄大夫杨椿率兵讨伐杨集起等。
[23]魏王足围涪城,蜀人震恐,益州城戍降魏者什二三,民自上名籍者五万余。邢峦表于魏主,请乘胜取蜀,以为“建康、成都,相去万里,陆行既绝,惟资路,军西上,非周年不达,益州外无军援,一可图也。顷经刘季连反,邓元起攻围,资储空竭,吏民无复固守之志,二可图也。萧渊藻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宿昔名将,多见囚戮,今之所任,皆左右少年,三可图也。蜀之所恃,唯在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竟内,三分已一;自南安向涪,方轨无碍,前军累败,后众丧魄,四可图也。渊藻是萧衍骨至亲,必无死理,若克涪城,渊藻安肯城中坐而受困,必将望风逃去;若其斗,庸、蜀士卒驽怯,弓矢寡弱,五可图也。臣内省文吏,不习军旅,赖将士竭力,频有薄捷,既克重阻,民心怀服,瞻望涪、益,旦夕可图,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今若不取,后图便难。况益州殷实,十万,比寿、义,其利三倍。朝廷若取,时不可失;若保境宁民,则臣居此无事,乞归侍养。”魏主诏以“平蜀之举,当更听后敕。寇难未夷,何得以养亲为辞!”峦又表称“昔邓艾、钟会帅十八万众,倾中国资储,仅能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也。况臣才非古人,何宜以二万之众而希平蜀!所以敢者,正以据得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今王足已涪城,脱得涪,则益州乃成擒之,但得之有早晚耳。且梓潼已附民数万,朝廷岂可不守!又,剑阁天险,得而弃之,良可惜矣。臣诚知战伐危事,未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发中白,日夜战惧,何可为心!所以勉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负陛下之爵禄故也。且臣之意算,正先取涪城,以渐面。若得涪城,则中分益州之地,断陆之冲,彼外无援军,孤城自守,何能复持久哉!臣今使军军相次,声势连接,先为万全之计,然后图功,得之则大利,不得则自全。又,西、南郑,相距千四百里,去州迢,恒多扰动。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曾立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彼土民望,严、蒲、何、杨,非唯一族,虽率居山谷,而豪右甚多,文学风,亦为不少,但以去州既远,不获仕,至于州纲,无由厕迹,是以郁怏,多生异图。比迁建义之始,严玄思自号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西广袤千里,余四万,若于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从垫江已还,不劳征伐,自为国有。”魏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