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北,破之,获二千匹,简其壮健以充军士,又税民合万余匹。以军士尚少,淹留未。荣怒,遣骑兵参军刘贵乘驿至军中责天光,杖之一百,以军士二千人益之。
尔朱天光开始发时,只备了一千名士兵,靠征发洛以西沿途百姓的匹装备了这支队。当时,赤的蜀贼切断了路,朝廷便诏令侍中杨侃先到叛贼抚劝谕,并征集他们的匹,叛贼将领犹疑不决。北魏军队到潼关后,尔朱天光便不敢再前了,贺岳对他说:“这些蜀贼都是些鸣鼠窃之辈,您尚且如此迟疑不决,如果遇到大敌的话,又将如何应敌呢!”尔朱天光说:“今天的事情,我就全委托给你了。”贺岳于是便向渭北岸的蜀贼击,大破贼军,缴获战二千匹,挑选贼军中健壮的士卒以充实北魏军队,又征集百姓的匹合计一万多匹。由于兵力还比较少,因此队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前。尔朱荣大怒,派骑兵参军刘贵乘驿赶至军中,责斥尔朱天光,将他打了一百杖,又增兵二千人。
三月,自将其众围岐州,遣其大行台尉迟菩萨、仆万俟仵自武功南渡渭,攻围趣栅,天光使贺岳将千骑救之。菩萨等已栅而还,岳故杀掠其吏民以挑之,菩萨率步骑二万至渭北。岳以轻骑数十自渭南与菩萨隔而语,称扬国威,菩萨令省事传语,岳怒曰:“我与菩萨语,卿何人也!”杀之。明日,复引百余骑隔与贼语,稍引而东,至浅可涉之,岳即驰东。贼以为走,乃弃步兵轻骑南渡渭追岳,岳依横冈设伏兵以待之,贼半渡冈东,岳还兵击之,贼兵败走。岳下令,贼下者勿杀,贼悉投,俄获三千人,亦无遗,遂擒菩萨;仍渡渭北,降步卒万余,并收其辎重。闻之,弃岐州,北走安定,置栅于平亭。天光方自雍至岐,与岳合。
三月,万俟亲自率众包围了岐州,派遣其大行台尉迟菩萨、仆万俟 仵从武功南渡渭,围攻北魏军队的营盘。尔朱天光先派贺岳率一千骑兵前往救援,尉迟菩萨等叛将已起营盘返回了,贺岳故意大肆杀害掠夺万俟的官吏百姓,以此来激怒敌人,但是尉迟菩萨已率二万步兵和骑兵回到了渭北岸。贺岳率数十轻骑在渭河南岸与北岸的尉迟菩萨隔河对话,特意称赞崐张扬北魏的国威。尉迟菩萨不亲自面,只命令传话的使者向贺岳传话,贺岳大怒,说:“我跟尉迟菩萨说话,你算什么人!”于是用箭杀了他。第二天,贺岳又带了一百多名骑兵隔着渭跟贼军说话,渐渐地将贼军引向了东边,到了一可以涉而过的浅地带,贺岳立即驰向东跑去,贼军以为贺岳要逃跑,便抛下步兵,轻骑南渡渭追击贺岳的队,贺岳已经在一条横向土冈背后设下伏兵等待贼军,等贼军一半人刚渡过冈东,贺岳回兵反击,贼军败逃而去。贺岳下令,贼军凡下者不杀,贼军于是纷纷下,很快俘获三千人,匹也没有丢掉,最后捉获了尉迟菩萨。北魏军队于是 渡过渭北岸,贼军万余步兵投降,连同其辎重都被缴获过来了。万俟听说了之后,放弃了岐州,向北逃至安定,在平亭设置了营栅。尔朱天光这才从雍州至岐州,跟贺岳会合。
夏,四月,天光至、渭之间,停军牧,宣言:“天时将,未可行师,俟秋凉更图止”,获觇候者,纵遣之。信之,散众耕于细川,使其太尉侯伏侯元将兵五千,据险立栅,其余千人以下为栅者者甚众。天光知其势分,地,密严诸军,相继俱发,黎明;围元大栅,之,所得俘囚,一皆纵遣,诸栅闻之皆降。天光昼夜径,抵安定城下,贼泾州刺史侯几长贵以城降。弃平亭走,趣平,天光遣贺岳轻骑追之,丁卯,及于平凉。贼未成列,直阁代郡侯莫陈崇单骑贼中,于上生擒,因大呼,众皆披靡,无敢当者,后骑益集,贼众崩溃,遂大破之。天光平,城中执送萧宝寅以降。
夏季,四月,尔朱天光的队来到了和渭之间,队停下来,放养战,并声言:“天气就要变了,不能行军作战,等到秋天凉了以后再考虑军或退兵。”北魏军队抓获了万俟的侦察兵,又放回去。万俟相信了这些话,于是便解散队,令队在细川耕作,并派其太尉侯伏侯元率五千士兵,凭据险要设立营栅,其余一千人以下便设立营栅的很多。尔朱天光了解到万俟的兵势已经分散,傍晚时分,暗中督责各个队,前后相继发,黎明时分,包围并攻取了侯伏侯元的大寨,所俘获的俘虏,全放了回去,其他各营栅的贼军听说了之后,都投降了北魏军队。尔朱天光昼夜前,抵达安定城下,万俟的泾州刺史侯几长贵率城而降。万俟放弃平亭城逃,想去平城,尔朱天光派贺岳率轻骑追击万俟,丁卯(二十二日),到了平凉追上了敌人。贼军还未列成阵势,直阁、代郡人侯莫陈崇单骑闯,从上生擒了万俟,并趁势呼,贼军都望风披靡,没有人敢阻挡侯莫陈崇,北魏的后续骑兵聚集得越来越多,贼军全线崩溃,于是大破贼军。尔朱天光又平,城中人抓住萧宝寅将其送到北魏军中请降。
[4]壬申,以吐谷浑王佛辅为西秦、河二州刺史。
[4]壬申(二十七日),梁朝任命吐谷浑王佛辅为西秦州、河州两州的刺史。
[5]甲戌,魏以关中平,大赦。万俟、萧宝寅至洛,置阊阖门外都街之中,士女聚观凡三日。丹杨王萧赞表请宝寅之命,吏尚书李神俊、黄门侍郎穆素与宝寅善,左右之,言于魏主曰:“宝寅叛逆,事在前朝。”会应诏王习自外至,帝问习:“在外何所闻?”对曰:“惟闻李尚书、黄门与萧宝寅周款,并居得言之地,必能全之。且二人谓宝寅叛逆在前朝,宝寅为太傅,岂非陛下时邪?贼臣不翦,法安施!”帝乃赐宝寅死于驼署,斩于都市。
[5]甲戌(二十九日),北魏因关中已经平定,于是大赦天下。万俟、萧宝寅被押至洛,置于阊阖门外的大街之中,洛城中的男女老少聚集围观了三天。丹扬王萧赞上表请求孝庄帝饶萧宝寅一命,吏尚书李神俊、黄门侍郎穆平素与萧宝寅关系密切,也想帮萧宝寅求情,于是便对孝庄帝说:“萧宝寅叛逆之事,发生在前朝。”这时正赶上应诏官王习从外面来,孝庄帝问王习:“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王习回答说:“只听到有人说李尚书、黄门跟萧宝寅关系亲密,这二人都在便于向皇帝言的官位上,一定能够保全萧宝寅。而且这两个人说萧宝寅叛逆之事发生在前朝,萧宝寅为万俟的太傅,难不是在陛下当政之时么?贼臣若不剪除掉,王法还能施加于谁呢!”孝庄帝于是便赐萧宝寅死于驼署,将万俟于都市中斩首。
[6]六月,丁巳,帝复以魏汝南王悦为魏王。 [6]六月,丁巳(十三日),梁武帝又加封原北魏汝南王元悦为魏王。
[7]戊寅,魏诏胡氏亲属受爵于朝者皆黜为民。
[7]戊寅(疑误),北魏孝庄帝下诏,凡胡氏家族的亲属在朝廷受过爵位的一律罢黜为平民。
[8]庚申,以魏降将范遵为安北将军、司州牧,从魏王悦北还。
[8]庚申(十六日),梁朝任命北魏降将范遵为安北将军、司州牧,跟随魏王元悦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