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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十一(4/10)

疑他确实嗓哑不能说话,于是便派尔朱彦伯秘密前往敦请元恭,并加以胁迫,至此,元恭才说:“天何言哉!”四字来,尔朱世隆等人大喜过望。薛孝通是薛聪的儿

己巳,长广王至邙山南,世隆等为之作禅文,使泰山太守辽西窦瑗执鞭独,启长广王曰:“天人之望,皆在广陵,愿行尧、舜之事。”遂署禅文。广陵王奉表三让,然后即位,大赦,改元普泰。黄门侍郎邢才为赦文,叙敬宗枉杀太原王荣之状,节闵帝曰:“永安手翦臣,非为失德,直以天未厌,故逢成济之祸耳。”因顾左右取笔,自作赦文,直言:“门下:朕以寡德,运属乐推,思与亿兆,同兹大庆,肆眚之科,一依常式。帝闭八年,至是乃言,中外欣然以为明主,望至太平。

己巳(二十九日),长广王来到邙山南侧,尔朱世隆等已替他作好了禅让文告,派泰山太守辽西人窦瑗持鞭独帐中。窦瑗向长广王启奏:“天意人心,尽归于广陵,希望您行尧、舜禅代之事。”于是便让长广王签署了禅文。,广陵王奉表辞让了三次,然后才即皇帝位,实行大赦,改年号为普泰。黄门侍郎邢才起草了赦文,文中记述了孝庄帝枉杀太原王尔朱荣的情况,节闵帝说:“孝庄帝亲手剪灭臣,并非为失德之举,只是由于天意还没有厌恶祸,所以才重蹈成济杀贵乡公的灾祸罢了。”因回命左右取来笔砚,亲自起草赦文,直截了当地写:“门下省:朕以寡德之,有幸受到众人推举为帝,朕愿与天下万民,共同庆贺。大赦罪人,一依以往定式。”元恭闭不言达八年之久,至此才说话,朝廷内外无不欣然,认为他是一位贤明之君,希望他能使天下太平。

庚午,诏以“三皇称‘皇’,五帝称‘帝’,三代称‘王’,盖递为冲挹,自秦以来,竞称‘皇帝’,予今但称‘帝’,亦已褒矣。”加尔朱世隆仪同三司,赠尔朱荣相国、晋王,加九锡。世隆使百官议荣飨,司直刘季明曰:“若世宗,于时无功;若孝明,亲害其母;若庄帝,为臣不终。以此论之,无所可。”世隆怒曰:“汝应死!”季明曰:“下官既为议首,依礼而言崐,不合圣心,翦戮唯命!”世隆亦不之罪。以荣祖庙廷。又为荣立庙于首山,因周公旧庙而为之,以为荣功可比周公。庙成,寻为火所焚。

庚午(三十日),北魏节闵帝元恭下诏书:“三皇称‘皇’,五帝称‘帝’,三代称‘王’,大致是越来越谦让,从秦朝以来,竞相称‘皇帝’,我现在只称‘帝’,就已经是很的褒扬了。”加封尔朱世隆为仪同三司,追赠尔朱荣为相国、晋王,加九锡。尔朱世隆让文武百官商议让尔朱荣的神位升皇室宗庙中飨之事,司直刘季明说:“如果飨宣武帝的话,尔朱荣在那朝并无功勋;如果飨孝明帝的话,尔朱荣又曾亲手杀害了孝明帝的母亲胡太后;如果孝庄帝的话,尔朱荣又为臣不终。由此看来,没有可以飨的。”尔朱世隆恼怒地说:“你罪该万死!”刘季明:“我既然为谏议官之首,就应该依礼直陈意见,如有不合尊意之,是杀是剐,任听裁!”尔朱世隆听后也没敢加罪于他。最后将尔朱荣飨于孝文帝庙廷。又为尔朱荣在首山立了庙,在周公旧庙的基址上建成,以此表示尔朱荣的功绩可以跟周公相比。庙建成后,不久便被一场大火焚烧掉了。

尔朱兆以不预废立之谋,大怒,攻世隆,世隆使尔朱彦伯往谕之,乃止。

尔朱兆因没能参预废立皇帝的谋划,非常恼怒,打算攻打尔朱世隆。尔朱世隆赶忙派尔朱彦伯前往尔朱兆行劝说,尔朱兆才兵未发。

初,敬宗使安东将军史仵龙、平北将军文义各领兵三千守太行岭,侍中源恭镇河内;及尔朱兆南向,仵龙、文义帅众先降,由是恭之军望风亦溃,兆遂乘胜直。至是,尔朱世隆论仵龙、文义之功,各封千侯,魏主曰:“仵龙、文义,于王有功,于国无勋。”竟不许。尔朱仲远镇台,表用其下都督为西兖州刺史,先用后表,诏答曰:“已能近补,何劳远闻!”尔朱天光之灭万俟也,始获波斯所献师,送洛,及节闵帝即位,诏曰:“禽兽囚之则违其。”命送归本国。使者以波斯远不可达,于路杀之而返,有司劾违旨,帝曰:“岂可以兽而罪人!”遂赦之。

当初,北魏孝庄帝派安东将军史仵龙、平北将军文义各率三千士兵镇守太行岭,派侍中源恭镇守河内。等到尔朱兆大军南下之时,史仵龙、文义率军先投降了尔朱兆,因此源恭的队也望风而溃,正因为这样,尔朱兆才得以乘胜直城。到现在,尔朱世隆为史仵龙、文义二人表功,要将他二人各封为千侯,节闵帝说:“史仵龙、文义二人对您有功,但于国家却无功。”终未答应。尔朱仲远镇守台,上表朝廷请求批准其属下的一位都督为西兖州刺史,先任用之后才上表奏闻朝廷,节闵帝下诏答复说:“既然已经能够就近补用了,何必还远奏于朝廷呢!”尔朱天光灭万俟之时,才得到波斯国向北魏朝廷献的狮,于是派人将这送到了洛城。等到节闵帝即位后,下诏:“禽兽被囚禁则违背了它的天。”便命人将狮送还给波斯国。使者因波斯国路途遥远,难以到达,便于中途杀掉了狮返回朝廷,有关门弹劾使者违背了圣上旨意,节闵帝说:“怎么可以因为一野兽而加罪于人呢!”于是便赦免了使者。

[5]魏镇远将军清河崔祖螭等聚青州七郡之众围东,旬日之间,众十余万。刺史东莱王贵平帅城民固守,使太傅谘议参军崔光伯劳,其兄光韶曰:“城民陵纵日久,众怒甚盛,非谕所能解,家弟往,必不全。”贵平之,既外,人杀之。

[5]北魏镇远将军清河人崔祖螭等人聚集起青州七郡之众包围了州治东,十日之内,达十余万人。青州刺史东莱人王贵平率东城中的百姓固守城池,同时派太傅谘议参军崔光伯城劝安抚崔祖螭。崔光伯的哥哥崔光韶说:“东城之民欺凌其属郡百姓时日已久,属郡之民怒气很盛,不是靠劝调停所能化解的,我弟弟此次前往,一定难以生还。”但王贵平崔光伯前往,崔光伯城后,便被人杀了。

[6]幽、安、营、并四州行台刘灵助,自谓方术可以动人,又推算知尔朱氏将衰,乃起兵自称燕王、开府仪同三司、大行台,声言为敬宗复仇,且妄述图谶,云”刘氏当王”由是幽、瀛、沧、冀之民多从之,从之者夜举火为号,不举火者诸村共屠之。引兵南至博陵之安国城。

[6]幽、安、营、并四州行台刘灵助,自称其方术可以号召民众,又推算说知尔朱氏将要衰败,于是便起兵叛,自封为燕王、开府仪同三司、大行台,扬言要为孝庄帝报仇,而且胡编图谶,说“刘氏当王”因此幽、瀛、沧崐、冀州的百姓很多前来投奔他。投奔刘灵助的人以夜间举火把为号,不举火把的,各村就一起把他们杀光。刘灵助率军南下来到了博陵郡的安国城。

尔朱兆遣监军孙白鹞至冀州,托言调发民乾兄弟送而收之。乾等知之,与前河内太守封隆之等合谋,潜勒壮士,袭据信都,杀白鹞,执刺史元嶷。乾等推其父翼行州事,翼曰:“和集乡里,我不如封。”乃奉隆之行州事,为敬宗举哀,将士皆缟素,升坛誓众,移檄州郡,共讨尔朱氏,仍受刘灵助节度。隆之,磨之族孙也。

尔朱兆派监军孙白鹞来到冀州,假托征调百姓的匹,打算等乾兄弟送来的时候收捕他们。乾等已知孙白鹞的用意,便与前河内太守封隆之等人合谋,暗中队,袭击并占据了信都,杀掉了孙白鹞,抓获了冀州刺史元嶷。乾等想推举乾的父亲翼主持冀州的行政事务,翼推辞:“集聚乡里百姓,我不如封隆之。”于是推举封隆之代行州政,并为孝庄帝举哀,将士们都穿孝服,升坛誓师,向各州郡发檄文,共同讨伐尔朱氏,受刘灵助指挥。封隆之是封磨的族孙。

殷州刺史尔朱羽生将五千人袭信都,敖曹不暇擐甲,将十余骑驰击之,乾在城中绳下五百人,追救未及,敖曹已兵,羽生败走。敖曹稍绝世,左右无不一当百,时人比之项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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