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使者召回斛斯椿,然后就率领南王元宝炬、清河王元、广王元湛带着五千名骑兵在的西宿营,寄居在南王舍下的家人惠臻背着玉玺手持千刀跟随着。大家都知孝武帝将要发到西去,这一天夜间,逃亡的人超过一半,清河王元、广王元湛也逃了回去。元湛是元的儿。武卫将军云中人独孤信单人匹追赶孝武帝。孝武帝叹地说:“将军你辞别父母,舍弃妻而来,有言:‘世大的时候能够识别忠臣’,这可不是瞎话呀!”戊申(二十八日),孝武帝奔往西的长安,李贤在崤县境内与孝武帝相遇。己酉(二十九日),洛,住在永宁寺,派遣领军娄昭等人追赶孝武帝,请他东还。长孙彦不能守住陕城,弃城逃跑了。敖曹率领着锐的骑兵追赶孝武帝一直到达陕城以西,终于没有赶上。孝武帝鞭打着长时间地奔驰,粮浆乏绝。两三天里面,跟随孝武帝的官员只能喝山涧的充饥,到了湖城,当地王思村中的农民献给孝武帝麦饭与壶浆,孝武帝到很兴,免除了全村十年的徭役。到了稠桑,潼关大都督鸿宾迎接孝武帝,送上了酒与,跟随的官员才开始解除了饥渴。
八月,甲寅,丞相集百官谓曰:“为臣奉主,匡救危,若不谏争,不陪从,缓则耽争荣,急则委之逃窜,臣节安在!”众莫能对,兼尚书左仆辛雄曰:“主上与近习图事,雄等不得预闻。及乘舆西幸,若即追随,恐迹同佞党;留待大王,又以不从蒙责,雄等退无所逃罪。”曰:“卿等备位大臣,当以报国,群佞用事,卿等尝有一言谏争乎?使国家之事一朝至此,罪何归!”乃收雄及开府仪同三司叱列延庆、兼吏尚书崔孝芬、都官尚书刘、兼度支尚书天杨机、散骑常侍元士弼,皆杀之。孝芬司徒从事中郎猷间行关,魏主使以本官奏门下事。推司徒清河王为大司,承制决事,居尚书省。
八月,甲寅(初四),丞相召集文武百官,对他们说:“臣侍奉皇上,要解救危难,消除混,假如在朝中不行诤谏,皇上门时不陪同跟随,没有急事时一心争幸求荣耀,一旦遇上急事就自己抱逃窜,你们臣的气节在哪里!”大家都不能回答,兼任尚书左仆的辛雄说:“皇上与他信的近臣们谋划商量事情,我们这些人事先都不知。等到皇上的车到西边去的时候,我们要是立即追随,恐怕行为就相同于党;而我们留下来等待大王您,您又以不追随皇上这一责难我们,我们这些人退都无法逃脱罪责了。”说:“你们为级官员,本来应当用自己的来报效国家,但是在一群臣当权的时候,你们中间有人说过一句规劝抗争的话吗?使国家大事一朝之间糟到这地步,你们的罪责还能归到谁的上!”说完,就下令收审辛雄以及开府仪同三司叱列延庆、兼任吏尚书崔孝芬、都官尚书刘、兼任度支尚书天人杨机、散骑常侍元士弼,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崔孝芬的儿司徒从事中郎崔猷抄小关中地区,孝武帝授他以本官奏门下事。推荐原任司徒的清河王元任大司,承接旨意,决断事务,主持尚书省政务。
宇文泰使赵贵、梁御帅甲骑二千奉迎,帝循河西行,谓御曰:“此东,而朕西上,若得复见洛,亲诣陵庙,卿等功也。”帝及左右皆涕。泰备崐仪卫迎帝,谒见于东驿,免冠涕曰:“臣不能式遏寇,使乘舆播迁,臣之罪也。”帝曰:“公之忠节,著于遐迩。朕以不德,负乘致寇,今日相见,用厚颜。方以社稷委公,公其勉之!”将士皆呼万岁。遂长安,以雍州廨舍为,大赦,以泰为大将军、雍州刺史,兼尚书令,军国之政,咸取决焉。别置二尚书,分掌机事,以行台尚书遐、周惠达为之。时军国草创,二人积粮储,治械,简士,魏朝赖之。泰尚冯翊长公主,拜驸都尉。
宇文泰派赵贵、梁御率领两千名盔披甲的骑兵前去恭迎孝武帝,孝武帝沿着黄河向西行,对梁御说:“这条河的向东,而朕却往西去,如果有一天我能够重见洛,亲自到皇陵宗庙祭祀,那可都是你们的功劳呀。”说着,孝武帝和他旁的人都下了泪。宇文泰备好了仪仗与卫队迎接孝武帝,在东驿行了参拜。宇文泰摘去帽着泪说:“我没能遏制住贼寇的侵犯迫害,致使皇上颠簸迁徙,这都是我的罪过。”孝武帝说:“你的忠心与气节,远近闻名。朕因为缺乏足够的德行,而居尊位,结果招致贼寇肆意横行,今天与你相见,实在是太惭愧了。我现在就把国家的重担托付给你,你好好勉力吧!”将士们都呼万岁。孝武帝于是长安,将雍州的官署作为殿,大赦天下,任命宇文泰为大将军、雍州刺史兼尚书令,国家军政大事的安排都取决于他。孝武帝还另外设置了两名尚书,分别掌军机大事,让行台尚书遐、周惠达担任了这两个职务。此时,长安政权刚刚创立,两人积攒粮储备起来,制造各械,选士兵战,整个魏朝都依靠他们。宇文泰与冯翊长公主成婚,被封为驸都尉。
先是,荧惑南斗,去而复还,留止六旬。上以谚云“荧惑南斗,天下殿走,”乃跣而下殿以禳之,及闻魏主西奔,惭曰:“虏亦应天象邪!”
先前,火星南斗,离开了又回来共停留了六十天。梁武帝据谚语所说:“荧惑南斗,皇帝下殿走”,就赤着脚走下殿祈祷消灾。等到听说北魏孝武帝奔往西边了,梁武帝羞惭地说:“这个胡人也能上应天象吗!”
[9]己未,武兴王杨绍先为秦、南秦二州刺史。
[9]己未(初九),武兴王杨绍先任秦、南秦二州的刺史。
[10]辛酉,魏丞相自追迎魏主。戊辰,清河王下制大赦。至弘农,九月,癸巳,使行台仆元思帅侍官迎帝;己酉,攻潼关,克之,擒鸿宾,屯华长城,龙门都督薛崇礼以城降。
[10]辛酉(十一日),北魏的丞相亲自追赶孝武帝要迎他回来。戊辰(十八日),清河王元传下诏书大赦天下。到了弘农,九月,癸已(十三日),他派了行台仆元思带领侍官迎接孝武帝;己酉(二十九日),攻打潼关并拿下了它,捉住了鸿宾,队驻在华长城,龙门都督薛崇礼率领全城军民投降了。
贺胜使长史元颖行荆州事,守南,自帅所西赴关中。至淅,闻已屯华,还,行台左丞崔谦曰:“今帝室颠覆,主上蒙尘,公宜倍兼行,朝于行在,然后与宇文行台同心戮力,唱举大义,天下孰不望风响应!今舍此而退,恐人人解,一失事机,后悔何及!”胜不能用,遂还。
贺胜派长史元颖兼荆州事务,守卫南,自己率领所属队向西赶赴关中地区。他到了淅郡,听说的军队已经驻扎在华,就准备回去,行台左丞崔谦对他说:“如今皇室遭到颠覆,皇上亡在外蒙受风尘,您应该日夜兼行,到皇上所在的地方行朝拜,然后再和宇文行台一同心协力,弘扬正义,天下的人有谁不望风而响应呢?现在您舍弃这义举而退却,恐怕人人都会离散而去,一旦失去了这样的好时机,就后悔莫及!”贺胜不采纳崔谦的意见而回去了。
退屯河东,使行台长史薛瑜守潼关,大都督库狄温守封陵,筑城于蒲津西岸,以薛绍宗为华州刺史,使守之,以敖曹行豫州事。
退到河东地区驻扎下来,派遣行台长史薛瑜镇守潼关,大都督库狄温镇守封陵,并在蒲津的西岸建筑一座新城,让薛绍宗任华州刺史,守卫新城,又叫敖曹兼豫州的事务。
自发晋,至是凡四十启,魏主皆不报。乃东还,遣行台侯景等引兵向荆州,荆州民邓诞等执元颖以应景。贺胜至,景逆击之,胜兵败,帅数百骑来奔。
从离开晋到这个时候,一共递了四十份奏折,孝武帝都不作答复崐。就往东返回,他派遣行台侯景等人带领兵开往荆州,荆州的百姓邓诞等人捉住了元颖来策应侯景。贺胜也赶到了,侯景行迎击,贺胜的兵被打败,只好带领几百名骑兵来投奔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