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
齐主连年,给事中兼中书舍人唐邕练习军书,自督将以降劳效本末及四方军士弱多少,番代往还,械,粮储虚实,靡不谙悉。或于帝前简阅,虽数千人,不执文簿,唱其姓名,未尝谬误。帝常曰:“唐邕,一人当千。”又曰:“邕每有军事,手作文书,且分,耳又听受,实异人也!”待赏赐,群臣莫及。
[3]丙申(二十七日),北齐国主洋讨伐库莫奚,大获全胜,俘虏了四千人,缴获各牲畜十几万。
北齐国主文宣帝洋连年用兵,给事中兼中书舍人唐邕钻研谙习兵书,举凡军队中自督将以下的将领们效劳军队的经历以及四方军士战斗力弱、崐人数多少、驻防调动往返情况、兵良与否、粮草储备多少,等等,没有不熟谙于心的。有时在文宣帝洋面前检阅军队,虽然有好几千人,但他不拿文簿,声名,从没过差错。文宣帝常说:“唐邕明,一个人一千人用。”又说:“唐邕每当理军中事务时,手里写着文书,里条分缕析地说着理意见,耳朵又听着汇报,手嘴耳并用,实在是异人呀!”因此,对唐邕特别恩赏赐,其他臣们没有比得上的。
[4]魏将王雄取上津、魏兴,东梁州刺史安康李迁哲军败,降之。
[4]西魏将领王雄攻取了上津、魏兴,东梁州刺史安康人李迁哲战败,投降了王雄。
[5]突厥土门袭击柔然,大破之。柔然兵可汗自杀,其太庵罗辰及阿那从弟登注俟利、登注库提并帅众奔齐,饮众复立登注次铁伐为主。土门自号伊利可汗,号其妻为可贺敦,弟谓之特勒,别将兵者皆谓之设。
[5]突厥人土门袭击柔然国,大获全胜,柔然兵可汗自杀,他的太庵罗辰和阿那的堂弟登注俟利,还有登注俟利的儿登注库提一起率领落民众投奔北齐。剩下的落民众又拥立登注俟利的次登注铁伐为领。土门自加封号为伊利可汗,给他妻的封号是可贺敦,弟们则叫特勒,其他带兵的人都叫设。
[6]湘东王命王僧辩等东击侯景,二月,庚,诸军发寻,舳舻数百里。陈霸先帅甲士三万,舟舰二千,自南江湓,会僧辩于白茅湾,筑坛歃血,共读盟文,涕慷慨。癸卯,僧辩使侯袭南陵、鹊二戍,克之。戊申,僧辩等军于大雷;丙辰,发鹊。戊午,侯鉴还至战鸟,西军奄至,鉴惊惧,奔还淮南。
[6]湘东王命令王僧辩等向东军,攻击侯景。二月,庚(二十六日),各路大军从寻发,兵船从到尾达几百里。陈霸先率甲兵三万,舟舰二千只,从南江湓,和王僧辩会师于白茅湾。两军将士筑坛歃血,一起宣读盟文,人人都慷慨激昂,涕下沾衣。癸卯(初四),王僧辩派侯袭击南陵、鹊这两个敌军的戍所,取得了胜利。戊申(初九),王僧辩等驻扎在大雷,丙辰(十七日),从鹊发。戊午(十九日),侯鉴率军从合回到战鸟,发现西边的湘东王萧绎的大军已经突然来了,他又惊又怕,赶快逃回了淮南。
[7]侯景仪同三司谢答仁攻刘神茂于东,程灵洗、张彪皆勒兵将救之,神茂专其功,不许,营于下淮。或谓神茂曰:“贼长于野战,下淮地平,四面受敌,不如据七里濑。贼必不能。”不从。神茂偏裨多北人,不与神茂同心,别将王晔、郦通并据外营,降于答仁,刘归义、尹思合等弃城走。神茂孤危,辛未,亦降于答仁,答仁送之建康。
[7]侯景手下的仪同三司谢答仁在东攻打刘神茂,程灵洗、张彪都督率将士去救援。刘神茂想独占战功,就不许他们去援救,自己在下淮扎营。有人对刘神茂说:“贼兵最擅长野外作战,下淮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四面受敌,不如占据七里濑为好。占了七里濑,贼兵肯定不能打来。”但刘神茂不听。刘神茂手下的副将大多是北方人,和刘神茂不同心协力。别将王晔、郦通一起占据外营,投降了谢答仁。刘归义、尹思合等人弃城逃跑。刘神茂孤军陷危境,辛未(疑误),也投降了谢答仁。谢答仁把他押往建康。
[8]癸酉,王僧辩等到芜湖,侯景守将张黑弃城走。景闻之,甚惧,下诏赦湘东王绎、王僧辩之罪,众咸笑之。侯鉴据姑孰南洲以拒西师,景遣其党史安和等将兵二千助之。三月,己巳朔,景下诏自至姑孰,又遣人戒鉴曰:“西人善战,勿与争锋;往年任约之败,良为此也。若得步骑一,必当可破,汝但结营岸上,引船浦以待之。”鉴乃舍舟登岸,闭营不。僧辩等停军芜湖十馀日,景党大喜,告景曰:“西师畏吾之,势将遁矣,不击,且失之。”景乃复命鉴为战之备。
[8]癸酉(疑误),王僧辩等抵达芜湖,侯景守将张黑弃城逃跑。侯景听到消息,很害怕,连忙发布诏书赦免湘东王萧绎、王僧辩之罪,对此大家都暗自嘲笑。侯鉴据守姑孰、南洲以抵抗萧绎的军队,侯景派他的党羽史安和等带二千名士兵前去助战。三月,己巳朔(初一),侯景发布诏书要亲自到姑孰前线去,又派人告诫侯鉴说:“西边的士兵善于战,你别和他们在上争输赢。往年任约吃败仗,就因为和他们拼战。如果能设法在陆地上和他们打崐一仗,就一定可以破敌。所以,你只须在岸上安营扎寨,把船只摆在边等待他们前来就是了。”侯鉴听了告诫,就舍舟登岸,关闭军营大门,不轻易来。王僧辩等人在芜湖停兵十几天,侯景党徒大喜,告诉侯景说:“西边来的军队害怕我军大的实力,看样要逃跑,如不击,就会让他们溜了。”于是侯景又命令侯鉴作战的准备。
丁丑,僧辩至姑孰,鉴帅步骑万余人渡洲,于岸挑战,又以千艘载战士。僧辩麾细船皆令退缩,留大舰夹泊两岸。鉴之众谓军退,争趋之;大舰断其归路,鼓噪大呼,合战中江,鉴大败,士卒赴死者数千人。鉴仅以免,收散卒走还建康,据东府。僧辩留虎臣将军庄丘慧达镇姑孰,引军而前,历戍迎降。景闻鉴败,大惧,涕下覆面,引衾而卧,良久方起,叹曰:“误杀乃公!”
丁丑(初九),王僧辩等抵达姑孰,侯鉴率领步、骑兵一万余人渡过洲,在岸上挑战,又用狭长的船千艘装载战士。王僧辩指挥小船,让它们都退缩到后去,只留大兵舰在两岸夹江停泊。侯鉴的士兵们以为敌军师要退却了,争着来追赶。这时,王僧辩指挥大兵舰截断了侯军的归路,呐喊鼓噪,从两边夹击侯鉴的队,在长江中间作战。侯鉴大败,士兵里淹死的有几千人。侯鉴只一人逃脱,收罗溃散的残兵逃回建康,据守东府。王僧辩留下虎臣将军庄丘慧达镇守姑孰,自己带兵乘胜,历戍所的守将迎而降。侯景听到侯鉴大败的消息,大惊失,泪满面,拉过被躺下,过了很久才起来,叹息着说:“侯鉴,你可把老给坑了!”
庚辰,僧辩督诸军至张公洲,辛巳,乘淮,至禅灵寺前。景召石津主张宾,使引淮中舣及海艟,以石缒之,淮;缘淮作城,自石至于朱雀街,十馀里中,楼堞相接。僧辩问计于陈霸先,霸先曰:“前柳仲礼数十万兵隔而坐,韦粲在青溪,竟不渡岸,贼登望之,表里俱尽,故能覆我师徒。今围石,须渡北岸。诸将若不能当锋,霸先请先往立栅。”壬午,霸先于石西落星山筑栅,众军次连八城,直石西北。景恐西州路绝,自帅侯鉴等亦于石东北筑五城以遏大路。景使王伟守台城。乙酉,景杀湘东王世方诸、前平东将军杜幼安。
庚辰(十二日),王僧辩督率各路兵抵达张公洲。辛巳(十三日),乘涨秦淮河,到禅灵寺前面。侯景召来石津的首领张宾,让他集中秦淮河的大小船只和海的舰,装满石沉江里,堵住秦淮河。然后指挥军队凭借秦淮河防线修筑城墙,自石到朱雀街,十几里长的防线,城墙和守望楼密密相连。王僧辩向陈霸先请教破敌之计。陈霸先说:“从前柳仲礼几十万大军隔而坐,屯兵不前,韦粲驻在青溪,也竟然不渡河登岸攻。这样,贼兵登眺望,里里外外一览无遗,所以能打败我们的军队。现在我军要包围石,一定得渡河到北岸去才能合围。诸位将领如果不能抵挡敌军的锋芒,我要求先去北岸扎营立栅。”壬午(十四日),陈霸先在石城西面落星山扎营筑栅,其他军队依次接连修了八个城堡,一直沿伸到整个石城西北面,形成包围之势。侯景担心西州退路被截断,亲自率领侯鉴等也在石城东北面筑起五个城堡以扼守大路。侯景派王伟守台城。乙酉(十七日),侯景杀了湘东王的长萧方诸和前平东将军杜幼安。
[9]刘神茂至建康,丙戌,景命为大锉碓,先其足,寸寸斩之,以至于。留异外同神茂而潜通于景,故得免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