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琅邪郡为琅邪王。
[10]齐遣侍中叱列长叉聘于周。
[10]北齐派侍中叱列长叉到北周聘问。
[11]齐以司空徐显秀为太尉,并省尚书令娄定远为司空。
[11]北齐任命司空徐显秀为太尉,并省尚书令娄定远为司空。
初,侍中、尚书右仆和士开,为世祖所亲狎,卧内,无复期度,遂得幸于胡后。及世祖殂,齐主以士开受顾托,委任之,威权益盛;与娄定远及录尚书事赵彦、侍中·尚书左仆元文遥、开府仪同三司唐邕、领军綦连猛、阿那肱、度支尚书胡长粲俱用事,时号“八贵”太尉赵郡王睿、大司冯翊王、安德王延宗与娄定远、元文遥皆言于齐主,请士开为 外任。会胡太后觞朝贵于前殿,睿面陈士开罪失云:“士开先帝臣,城狐社鼠,受纳货赂,秽掖。臣等义无杜,冒死陈之。”太后曰:“先帝在时,王等何不言?今日欺孤寡邪?且饮酒,勿多言!”睿等辞愈厉。仪同三司安吐曰:“臣本商胡,得在诸贵行末,既受厚恩,岂敢惜死!不士开,朝野不定。”太后曰:“异日论之,王等且散!”睿等或投冠于地,或拂衣而起。明日,睿等复诣云龙门,令文遥奏之,三返,太后不听。左丞相段韶使胡长粲传太后言曰:“梓在殡,事太匆匆,王等更思之!”睿等遂皆拜谢。长粲复命,太后曰:“成妹母家者,兄之力也。”厚赐睿等,罢之。
起初,侍中、尚书右仆和士开,受武成帝的亲昵,在皇帝卧室,不受限制,因此就和胡太后私通。武成帝死后,北齐后主纬因为和士开曾经受武成帝的顾托之命,所以对他信任重用,威势和权力更大;他的娄定远、录尚书事赵彦、侍中及尚书左仆元文遥、开府仪同三司唐邕、领军綦连猛、阿那肱、度支尚书胡长粲都在朝廷当权,当时号称“八贵”太尉赵郡王睿、大司冯翊王、安德王延宗和娄定远、元文遥都对后主说,请后主把和士开调离朝廷去外地任职。适逢胡太后在前殿请朝廷中的亲贵们饮酒,睿当面陈述和士开的罪过说:“和士开是先帝时的亲近狎玩之臣,仗势作恶,接受贿赂,yín廷。臣等于正义不能闭不说,所以冒死陈述。”胡太后说:“先帝在世时,你们为什么不说?今天是不是想欺侮我们孤儿寡母?姑且饮酒,不要多说!”睿等人的言语和面更加严厉。仪同三司安吐说:“臣家本来是经商胡人,得以位于诸多亲贵的末尾,既然受到朝廷的厚恩,怎敢怕死!不把和士开从朝廷调走,朝野上下就不安定。”胡太后说:“改日再谈,你们都走吧!”睿等有的把帽扔在地上,有的甩衣袖离开座位,到生气。第二天,睿等再次到云龙门,派元文遥启奏,三次,胡太后不听。左丞相段韶派胡长粲传太后的话说:“先皇的灵柩还没有殡葬,这件事太匆忙了,望你们再考虑!”睿等都表示拜谢。胡长粲回复命,胡太后说:“成就妹妹我母全家的,是哥哥你的力量。”又给睿等人优厚的赏赐,事情暂时作罢。
太后及齐主召问士开,对曰:“先帝于群臣之中,待臣最厚。陛下谅暗始尔,大臣皆有觊觎。今若臣,正是翦陛下羽翼。宜谓睿云:‘文遥与臣,俱受先帝任用,岂可一去一留!并可用为州,且纳如旧。待过山陵,然后遣之。’睿等谓臣真,心必喜之。”帝及太后然之,告睿等如其言。乃以士开为兖州刺史,文遥为西兖州刺史。葬毕,睿等促士开就路。太后留士开过百日,睿不许;数日之内,太后数以为言。有中人知太后密旨者,谓睿曰:“太后意既如此,殿下何宜苦违!”睿曰:“吾受委不轻。今嗣主幼冲,岂可使邪臣在侧!不守之以死,何面天!”遂更见太后,苦言之。太后令酌酒赐睿,睿正曰:“今论国家大事,非为卮酒!”言讫,遽。
胡太后和后主把和士开召来询问,和士开回答说:“先帝在群臣中,待臣最优厚。陛下刚居丧不久,大臣们都怀有非份的企图。现在如果把臣调走,正好比剪掉陛下的羽翼。应该对睿说:‘元文遥与和士开,都是受先帝信任重用的,怎么能去一个留一个!都可以任州刺史,现在暂时还是担任原有的官职,等太上皇的陵寝完工,然后派去。’睿等以为臣真的被调走,心里一定兴。”后主和太后认为很对,就和士开所说的那样告诉睿。便任命和士开为兖州刺史,元文遥为西兖州刺史。丧葬结束,睿等就促和士开发就任。胡太后打算留和士开过先皇百日祭再走,睿不许;几天之内,胡太后说了好几次。有知胡太后隐私的太监,对睿说:“太后的意思既然这样,崐殿下何必苦苦反对!”睿说:“我受朝廷的委托责任不轻。现在继位的君主年龄还小,怎么能使臣在君主旁边!如果不是以生命来守护,有何面目和这人在一个天底下生活!”便再次去见胡太后,苦苦陈说。胡太后叫人酌酒赐给他,睿正颜厉说:“我今天来是谈国家大事,并不是为了一杯酒!”说完,立即离去。
士开载女珠帘诣娄定远,谢曰:“诸贵杀士开,蒙王力,特全其命,用为方伯。今当奉别,谨上二女,一珠帘。”定远喜,谓士开曰:“还不?”士开曰:“在内久不自安,今得,实遂本志,不愿更。但乞王保护,长为大州刺史足矣。”定远信之。送至门,士开曰:“今当远,愿得一辞觐二。”定远许之。士开由是得见太后及帝,说曰:“先帝一旦登遐,臣愧不能自死。观朝贵意势,以陛下为乾明。臣之后,必有大变,臣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因恸哭。帝、太后皆泣,问:“计安?”士开曰:“臣已得,复何所虑,正须数行诏书耳。”于是诏定远为青州刺史,责赵郡王睿以不臣之罪。
和士开送女和珍珠帘给娄定远,表示谢说:“那些亲贵们想杀我,蒙您大王的大力,特地保住了我的命,任命为一州之长。现在将要和你分别,特意送上两个女,一张珠帘。”娄定远大喜,对和士开说:“你还想回朝吗?”和士开答:“我在朝内心里不安已经很久了,现在得以离开,使本来的志愿能够实现,不愿意再到朝内官了。但请求您对我加以保护,使我长久大州的刺史就足够了。”娄定远相信了。把他送到门,和士开说:“现在我要远了,很想见见太后和皇上向他们告辞。”娄定远答允他的要求。和士开因此见到胡太后和后主,向他们说:“先帝去世时,臣惭愧自己没能跟着去死。臣观察朝廷权贵们的意图和架势,想把陛下当作乾明年间的济南王那样对待。我离开朝廷以后,一定有大的变化,我有什么脸面见先帝在九泉之下!”于是哀痛地大哭起来,后主、胡太后也哭,问他:“你有什么计策?”和士开说:“臣已经来见到你们,还有什么顾虑,只须得到几行字的诏书就行。”于是后主下诏把娄定远调任青州刺史,斥责赵郡王睿有僭越的罪过。
旦日,睿将复谏,妻咸止之,睿曰:“社稷事重,吾宁死事先皇,不忍见朝廷颠沛。”至殿门,又有人谓曰:“殿下勿,恐有变。”睿曰:“吾上不负天,死亦无恨。”,见太后,太后复以为言,睿执之弥固。,至永巷,遇兵,执送华林园雀离佛院,令刘桃枝拉杀之。睿久典朝政,清正自守,朝野冤惜之。复以士开为侍中、尚书左仆。定远归士开所遗,加以余珍赂之。
第二天,睿要再次直言规劝胡太后,妻儿们都劝他不要去,睿说:“国事重大,我宁可死去追随先皇,不忍活着见到朝廷动变。”他到了殿门,又有人告诉他:“殿下不要去,恐怕有变。”睿说:“我上不负天,死也无恨。”殿,见了胡太后,太后重申了自己的旨意,睿更加固执己见。后,走到巷,遇到士兵,把他捉住送到华林园的雀离佛院,命令刘桃枝将他殴打致死。睿主朝廷政事的时间很久,清廉正直注意守,朝野上下都到冤枉痛惜。重又任命和士开为侍中、尚书左仆。娄定远把和士开送给他的东西又还给他,还添了一些别的珍宝对他贿赂。
[12]三月,齐主如晋。夏,四月,甲,以并州尚书省为大基圣寺,晋祠为大崇皇寺。乙丑,齐主还邺。
[12]三月,北齐后主去晋。夏季。四月,甲(初五),以并州尚书省原址改为大基圣寺,晋祠为大崇皇寺。乙丑(初六),北齐后主回邺城。
[13]齐主年少,多嬖。武卫将军阿那肱,素以谄佞为世祖及和士开所厚,世祖多令在东侍齐主,由是有;累迁并省尚书令,封淮王。
[13]北齐后主年纪很轻,有不少幸的佞臣。武卫将军阿那肱,一向以善于言巧语谄媚受到武成帝与和士开的厚待,武成帝常常叫他在东侍奉太,因而得;累次升迁到并省尚书令,封淮王。
世祖简都督二十人,使侍卫东,昌黎韩长鸾预焉,齐主独亲长鸾。长鸾,名凤,以字行,累迁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
武成帝曾经挑选二十个都督,派去太的侍卫,昌黎人韩长鸾是其中之一,太唯独喜韩长鸾。长鸾名凤,通常用表字,累次升迁到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婢陆令萱者,其夫汉骆超,坐谋叛诛,令萱掖,提婆,亦没为。齐主之在襁褓,令萱保养之。令萱巧黠,善取媚,有于胡太后,掖之中,独擅威福,封为郡君,和士开、阿那肱皆为之养。齐主以令萱为女侍中。令萱引提婆侍齐主,朝夕戏狎,累迁至开府仪同三司、武卫大将军。人穆舍利者,斛律后之从婢也,有于齐主;令萱附之,乃为之养母,荐为弘德夫人,因令提婆冒姓穆氏。然和士开用事最久,诸幸臣皆依附之以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