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得仆。
[8]庚寅(十八日),北齐任命尚书左仆唐邕为尚书令,侍中祖为左仆。起先,胡太后被幽禁在北,祖打算以陆令萱为太后,向陆令萱讲述魏朝保太后的往事,并对别人说:“陆令萱虽然是个妇人,其实是个豪杰,自从女娲以来,还没有这样的人。”陆令萱也称祖为“国师”、“国宝”,因而被任命为仆。
[9]三月,癸卯朔,日有之。
[9]三月,癸卯朔(初一),发生日。
[10]初,周太祖为魏相,立左右十二军,总属相府;太祖殂,皆受晋公护分,凡所征发,非护书不行。护第屯兵侍卫,盛于阙。诸、僚属皆贪残恣横,士民患之。周言自晦匿,无所关预,人不测其浅。
[10]当初,北周太祖在西魏当丞相时,曾经建立左右十二军,隶属相府;太祖死后,受晋公宇文护调度,凡属军队的征发调动,非得有宇文护的文书不可。宇文护的府第驻军守卫,人数超过廷,他的儿和僚属都贪婪残暴恣意横行,士民都以为患。北周国主对此一直隐晦退避,不加涉,别人也猜不到他的浅。
护问稍伯大夫庚季才曰:“比日天何如?”季才对曰:“荷恩厚,敢不尽言。顷上台有变,公宜归政天,请老私门。此则享期颐之寿,受旦、之,孙常为藩屏。不然,非复所知。”护沈久之,曰:“吾本志如此,但辞未获免耳。公既为王官,可依朝例,无烦别参寡人也。”自是疏之。
宇文护问稍伯大夫庚季才说:“近日来天文星象怎么样?”季才回答说:“受到您厚的恩泽,怎敢知无不言。刚才上台星有变化,晋公您应该归政给天,请求回家养老。这样就能享年寿,受到周公旦、召公的名,孙孙常为国家重臣。不然,就不是我所能知的了。”宇文护沈很久,说:“我本来的志向就是这样,但是经过推辞没有得到同意。你既然是天的官员,可以照朝廷的规定,不用麻烦你特意来见寡人了。”从此以后对他疏远了。
卫公直,帝之母弟也,昵于护;及沌之败,坐免官,由是怨护,劝帝诛之,冀得其位。帝乃密与直及右伯中大夫宇文神举、内史下大夫太原王轨崐、右侍上士宇文孝伯谋之。神举,显和之;孝伯,安化公之也。
卫公宇文直是北周武帝的同母兄弟,和宇文护的关系非常亲近;后来在沌打了败仗,被罢免官职,因此怨恨宇文护,劝武帝杀死他,企图自己得到宇文护的职位。武帝便秘密和卫公宇文直、右伯中大夫宇文神举、内史下大夫太原人王轨、右侍上士宇文孝伯行策划。宇文神举是宇文显和的儿;宇文孝伯是安化公宇文的儿。
帝每于禁中见护,常行家人礼,太后赐护坐,帝立侍于旁。丙辰,护自同州还长安,帝御文安殿见之。因引护仁殿谒太后,且谓之曰:“太后秋,颇好饮酒,虽屡谏,未蒙垂纳。兄今朝,愿更启请。”因怀中《酒诰》授之,曰:“以此谏太后。”护既,如帝所戒读《酒诰》;未毕,帝以玉自后击之,护踣于地。帝令宦者何泉以御刀斫之,泉惶惧,斫不能伤。卫公直匿于内,跃,斩之。时神举等皆在外,更无知者。
武帝每次在中见到宇文护,都行兄弟之礼。太后赐宇文护坐,武帝就站立在一旁。丙辰(十四日),宇文护从同州回长安,武帝驾临文安殿见他,引导宇文护到仁殿参见太后,并对他说:“母后年纪已,很喜饮酒,我虽然屡次劝她,没有得到采纳。兄长今天参见时,希望您能劝说她。”于是从怀里拿《酒诰》给宇文护,说:“用这个来规劝母后。”宇文护殿后,象武帝所说那样对太后诵读《酒诰》;还没有读完,武帝便在宇文护背后用玉笏打他,宇文护跌倒在地。武帝命令太监何泉用御刀砍他,何泉心里惶恐惧怕,不敢用劲,没有把宇文护砍伤,卫公宇文直躲在门内,这时了来,将宇文护杀死。当时宇文神举等都在殿外,没有别人知。
帝召伯长孙览等,告以护已诛,令收护国谭公会、大将军莒公至、崇业公静、正平公乾嘉及其弟乾基、乾光、乾蔚、乾祖、乾威并国北地侯龙恩、龙恩弟大将军万寿、大将军刘勇、中外府司录尹公正、袁杰、膳下大夫李安等,于殿中杀之。览,稚之孙也。
武帝召见伯长孙览等人,告诉他们已将宇文护死,命令拘捕宇文护的儿国谭公宇文会、大将军莒公宇文至、崇业公宇文静、正平公宇文乾嘉,以及他的弟弟宇文乾基、宇文乾光、宇文乾蔚、宇文乾祖、宇文乾威和国北地人侯龙恩、侯龙恩的弟弟大将军侯万寿、大将军刘勇、中外府司录尹公正、袁杰、膳下大夫李安等人,在殿中将他们杀死。长孙览是长孙稚的孙。
初,护既杀赵贵等,侯龙恩为护所亲,其从弟开府仪同三司植谓龙恩曰:“主上秋既富,安危系于数公。若多所诛戮以自立威权,岂唯社稷有累卵之危,恐吾宗亦缘此而败,兄安得知而不言!”龙恩不能从。植又承间言于护曰:“公以骨之亲,当社稷之寄,愿推诚王室,拟迹伊、周,则率土幸甚!”护曰:“我誓以报国,卿岂谓吾有他志邪!”又闻其先与龙恩言,忌之,植以忧卒。及护败,龙恩兄弟皆死,祖以植为忠,特免其孙。
当初,宇文护杀了赵贵等人,侯龙恩得到宇文护的信任,他的堂弟开府仪同三司侯植对侯龙恩说:“皇上年纪还轻,安危依靠几位公侯。如果对他们诛杀过多来树立自己的威望权力,不但国家极其危险,恐怕我们的宗族也因此而遭到衰败,兄长您怎能知而不言!”侯龙恩没有听他的话。侯植又乘机对宇文护说:“晋公您以骨之亲,受国家社稷的寄托,希望以诚意对待王室,照伊尹、周公的榜样,那么境域之内都会觉得万幸!”宇文护说:“我誓志以报国,您难认为我有别的企图吗!”又听到他以前和侯龙恩说的话,暗中对他产生忌恨,侯植因此忧愁而死去。等到宇文护失败,侯龙恩兄弟都被死,武帝因为侯植的忠诚,特意赦免了侯植的孙。
大司兼小冢宰、雍州牧齐公宪,素为护所亲任,赏罚之际,皆得参预,权势颇盛。护有所陈,多令宪闻奏,其间或有可不,宪虑主相嫌隙,每曲而畅之,帝亦察其心。及护死,召宪,宪免冠拜谢;帝勉之,使诣护第收兵符及诸文籍。卫公直素忌宪,固请诛之,帝不许。
大司兼小冢宰、雍州牧齐公宇文宪,一向得到宇文护的信任,遇到对别人的赏罚,宇文宪都能参与意见,权势很大。宇文护有什么要向朝廷上言的事,都叫宇文宪向武帝转达奏报,其中有时有不同的意见,宇文宪顾虑武帝和丞相之间猜疑而形成怨仇,都婉转地行申述,武帝也察觉到他的用心。宇文护死后,武帝召宇文宪见,宇文宪脱下帽向武帝拜谢;武帝对他加以安勉励,派他到宇文护的住所收取兵符和各文书簿籍。卫公宇文直素来忌恨宇文崐宪,持请求武帝杀死他,武帝不肯答允。
护世训为蒲州刺史,是夜,帝遣国越公盛乘传征训,至同州,赐死。昌城公使突厥未还,遣开府仪同三司宇文德赍玺书就杀之。护长史代郡叱罗协、司录弘农冯迁及所亲任者,皆除名。
宇文护的长宇文训是蒲州刺史,这天晚上,武帝派国越公宇文盛乘车去传唤宇文训,到同州,传达了武帝对他赐死的命令。昌城公宇文使突厥还没有回来,武帝派开府仪同三司宇文德送去诏书将他就地杀死。宇文护的长史代郡人叱罗协、司录弘农人冯迁和其他亲信,都被革职除名。
丁巳,大赦,改元。
丁巳(十五日),大赦全国,改年号为“建德”
以宇文孝伯为车骑大将军,与王轨并加开府仪同三司。初,孝伯与帝同日生,太祖之,养于第中,幼与帝同学。及即位,引致左右,托言与孝伯讲习旧经,故护弗之疑也,以为右侍上士,卧内,预闻机务。孝伯为人,沈正忠谅,朝政得失,外间细事,无不使帝闻之。
任命宇文孝伯为车骑大将军,和王轨一同加封开府仪同三司。当初,宇文孝伯和武帝同一天生,文帝宇文泰很喜他,养在府里,幼年时和武帝同学。武帝即位后,想任用他作为帮助自己的近臣,假托要和宇文孝伯在一起探讨学习古代的经书,所以宇文护并不怀疑,任命他为右侍上士,在卧室内,参与机密的事情。宇文孝伯为人沈正直忠实可信,凡是朝政的得失,外面的小事,没有不使武帝知的。
帝阅护书记,有假托符命妄造异谋者;皆坐诛;唯得庚季才书两纸,盛言纬候灾祥,宜返政归权,帝赐季才粟三百石,帛二百段,迁太中大夫。
武帝翻阅从宇文护家中所搜得的文件,看到有假托符命妄图制造异谋的,都被死;唯独得到庚季才所写的两张纸,大谈星象变化的灾难吉祥,应该把朝政大权还给武帝,武帝赏赐给庚季才三百石小米,二百段布帛,提升为太中大夫。
癸亥,以尉迟迥为太师,国窦炽为太傅,李穆为太保,齐公宪为大冢宰,卫公直为大司徒,陆通为大司,国辛威为大司寇,赵公招为大司空。
癸亥(二十一日),任命尉迟迥为太师,国窦炽为太傅,李穆为太保,齐公宇文宪为大冢宰,卫公宇文直为大司徒,陆通为大司,国辛威为大司寇,赵公宇文招为大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