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庚,齐以中书监休之为尚书右仆。
[12]庚(十六日),北齐任命中书监休之为尚书右仆。
[13]六月,壬辰,以尚书右仆王为左仆。
[13]六月,壬辰(初九),陈朝任命尚书右仆王为左仆。
[14]甲戌,齐主如晋。
[14]甲戌(疑误),北齐后主去晋。
[15]秋,七月,丙戌,周主如云。
[15]秋季,七月,丙戌(疑误),北周国主去云。
大将军杨姿相奇伟。畿伯下大夫长安来和尝谓曰:“公如曙星,无所不照,当王有天下,愿忍诛杀。”
大将军杨姿容相貌奇特壮。畿伯下大夫长安来和曾经对杨说:“您的睛象晨星,无所不照,当为天下之王,希望您能克制诛杀。”
周主待素厚,齐王宪言于帝曰:“普六茹,相貌非常,臣每见之,不觉自失;恐非人下,请早除之!”帝亦疑之,以问来和。和诡对曰:“随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若为将领,陈无不破。”
北周国主武帝一向厚待杨,齐王宇文宪对武帝说:“普六茹(杨),相貌异常,臣每次看到他,不觉茫无所措;恐怕他不会甘居人下,请及早把他除掉!”武帝也怀疑杨,向来和询问,来和却欺骗说:“随公杨是个信守名分、注意节的人,可以镇守一方;如果当将领,将会无不摧。”
丁卯,周主还长安。
丁卯(十五日),北周国主回长安。
先是周主独与齐王宪及内史王谊谋伐齐,又遣纳言卢韫乘三诣安州总于翼问策,余人皆莫之知。丙,始召大将军以上于大德殿告之。
起先北周国主独自和齐王宇文宪、内史王谊策划征伐北齐,又派纳言卢韫乘驿车三次到安州总于翼那里询问计策,别人都不知这事。丙(二十四日),武帝才在大德殿召集大将军以上所有官员并告诉他们。
丁丑,下诏伐齐,以国陈王纯、荥公司消难、郑公达奚震为前三军总,越王盛、周昌公侯莫陈崇、赵王招为后三军总。齐王宪帅众二万趋黎,随公杨、广宁公薛迥将舟师三万自渭河,梁公侯莫陈芮帅众二万守太行,申公李穆帅众三万守河,常山公于翼帅众二万陈、汝。谊,盟之崐兄孙;震,武之也。
丁丑(二十五日),北周武帝下诏征讨北齐,任命国陈王宇文纯、荥公司消难、郑公达奚震为前三军总,越王宇文盛、周昌公侯莫陈崇、赵王宇文招为后三军总。齐王宇文宪率领二万人军黎。随公杨、广宁公薛迥率领军三万人从渭黄河,梁公侯莫陈芮率领二万人在太行防守,申公李穆率领三万人在河防守,常山公于翼率领二万人军陈州、汝州。王谊是王盟哥哥的孙;达奚震是达奚武的儿。
周主将河。内史上士宇文曰:“齐氏建国,于今累世;虽曰无,藩镇之任,尚有其人。今之师,要须择地。河冲要,兵所聚,尽力攻围,恐难得志。如臣所见,于汾曲,戍小山平,攻之易。用武之地,莫过于此。”民中大夫天赵曰:“河南、洛,四面受敌,纵得之,不可以守。请从河北直指太原,倾其巢,可一举而定。”遂伯下大夫鲍宏曰:“我齐弱,我治齐,何忧不克!但先帝往日屡洛,彼既有备,每有不捷。如臣计者,兵汾、潞,直掩晋,其不虞,似为上策。”周主皆不从。宏,泉之弟也。
北周国主将军河,内史上士宇文说:“齐氏建国至今,已经有好几代;虽说君主无,但是胜任藩镇职守的,还大有人在。现在兵,必须选择攻的地。河地要冲,是兵集中的地方,全力加以围攻,恐怕难以达到目的。以臣的看法,汾曲一带地方,北齐防守的军队既少,地势平坦,攻打那里容易攻克。用兵的地,以这里为最好。”民中大夫天人赵说:“河南、洛,四面容易遭到敌方的攻击,即使得到这些地方,很难防守。请从河北直指太原,捣毁齐国的巢,可以一举而定。”遂伯下大夫鲍宏说:“我国盛各国衰弱,我国安定各国混,何必担心攻不克呢!但是先帝在世时屡次军洛,因为对方早有防备,所以常常不能取胜。臣的计策,向汾川、潞川兵,直扑晋,其不备,似乎是上策。”北周国主不听他们的意见。鲍宏是鲍泉的弟弟。
壬午,周主帅众六万,直指河。杨素请帅其父麾下先驱,周主许之。
壬午(三十日),北周国主率领六万人,直指河。杨敷的儿杨素请求率领父亲下充当先队,得到国主的准许。
[16]八月,癸卯,周遣使来聘。
[16]八月,癸卯(二十一月),北周派使者到陈朝聘问。
[17]周师齐境,禁伐树践稼,犯者皆斩。丁未,周主攻河大城,之。齐王宪武济;围洛,东、西二城,纵火焚浮桥,桥绝。齐永桥大都督太安傅伏,自永桥夜中城。周人既克南城,围中,二旬不下。洛州刺史独孤永业守金墉,周主自攻之,不克。永业通夜办槽二,周人闻之,以为大军且至而惮之。
[17]北周军队北齐境内,下令禁止砍伐树木践踏庄稼,违反者一律斩首。丁未(二十五日),北周国主攻河大城,攻克。齐王宇文宪攻克武济;围洛,攻克东、西二城,放火烧毁浮桥,桥断。北齐的永桥大都督太安傅伏,趁夜晚从永桥中城。北周攻克南城以后,包围中城,二十天也没能攻克。北齐的洛州刺史独孤永业镇守金墉,北周国主亲自攻,也没有攻克。独孤永业连夜赶制二千只槽,北周人听说,以为北齐的大军将要来到,到畏惧。
九月,齐右丞阿那肱自晋将兵拒周师。至河,会周主有疾,辛酉夜,引兵还。军焚其舟舰。傅伏谓行台乞伏贵和曰:“周师疲弊,愿得骑二千追击之,可破也。”贵和不许。
九月,北齐右丞阿那肱从晋率军抵御北周的军队。他们到达河,正巧北周国主生病,辛酉(初九),晚上,率军回国。北周军焚烧了自己的船只。傅伏对行台乞伏贵和说:“北周军队疲惫不堪,我愿意率领二千骑追击他们,可以打败他们。”乞伏贵和不准许。
齐王宪、于翼、李穆,所向克捷,降三十余城,皆弃而不守。唯以王药城要害,令仪同三司韩正守之,正寻以城降齐。
齐王宇文宪、于翼、李穆,矛所向都打了胜仗,投降的和攻克的有三十多座城池,然而都弃城不夺。唯独王药城地要害,命令仪同三司韩正在这里镇守,韩正不久就举城向北齐投降。戊寅,周主还长安。
戊寅(二十六日),北周国主回长安。
[18]庚辰,齐以赵彦为司徒,斛阿列罗为司空。
[18]庚辰(二十八日),北齐任命赵彦为司徒,斛阿列罗为司空。
[19]闰月,车骑大将军吴明彻将兵击齐彭城;壬辰,败齐兵数万于吕梁。
[19]闰月,陈朝车骑大将军吴明彻率军攻打北齐彭城;壬辰(十一日),在吕梁打败几万齐兵。
[20]甲午,周主如同州。
[20]甲午(十三日),北周国主去同州。
[21]冬,十月,己巳,立皇叔齐为新蔡王,叔文为晋熙王。
[21]冬季,十月,己巳(十八日),陈朝立皇陈叔齐为新蔡王,陈叔文为晋熙王。
[22]十二月,辛亥朔,日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