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劝说他与阿波可汗联合,这样摄图必然会撤回军队,防守西地区。再结罗侯,派使节联络东边的奚、族,这样摄图就会分散兵力,防守东地区。使突厥国内互相猜忌,上下离心,十多年后,我们再乘机兵讨伐,必定能一举灭掉突厥。”隋文帝看了长孙晟的奏疏,大为欣赏,因此召见长孙晟面谈。长孙晟又一次一边中分析形势,一边用手描绘突厥的山川地理,指示突厥兵力分布情况,都了如指掌。文帝十分惊奇,全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是派遣太仆卿元晖经伊吾使达可汗,赐给他一面上绣有狼的大旗;达可汗的使节来到长安,隋朝让他坐在沙钵略可汗使节的前面。又任命长孙晟为车骑将军,经黄龙,携带钱财赏赐奚、、契丹等族,让他们向导,才得以到达罗侯住地。长孙晟与罗侯作了推心置腹的谈,规劝他率领所属落臣服隋朝。隋朝的这些反间计实行之后,突厥沙钵略可汗与其他落果然互相猜忌,离心离德。
[30]始兴王叔陵,太之次弟也,与太异母,母曰彭贵人。叔陵为江州刺史,苛刻狡险。新安王伯固,以善谐谑,有于上及太;叔陵疾之,求其过失,中之以法。叔陵为扬州刺史,事务多关涉者省阁,执事承意顺旨,即讽上用之;微致违忤,必抵以大罪,重者至殊死。伯固惮之,乃谄求崐其意。叔陵好发古冢,伯固好雉,常相从郊野,大相款狎,因密图不轨。伯固为侍中,每得密语,必告叔陵。
[30]陈朝始兴王陈叔陵是太陈叔宝的二弟,与太同父异母,他的生母是彭贵人。陈叔陵任江州刺史,险狡诈。新安王陈伯固因为擅长诙谐戏谑,受到陈宣帝和太的;陈叔陵因此疾恨他,于是就暗地里搜求他的过失,想将他绳以法。后来陈叔陵京担任扬州刺史,政务多关涉到中书、尚书两省,如果谁顺从他的意旨,就劝说皇上提他;如果谁稍微违忤不从,就必定设法诬以大罪,以至重者被死,首异。陈伯固因为害怕遭到陈叔陵的陷害,于是就对他阿谀奉承,投其所好。陈叔陵嗜好发掘古墓,陈伯固喜雉,因此两人经常结伴到郊外田野游玩,亲昵异常,沆瀣一气,而密谋作。当时陈伯固担任侍中,每当听到廷秘密,一定告诉陈叔陵。
十四年(壬寅、582)
十四年(壬寅,公元582年)
[1],己酉,正月,上不豫,太与始兴王叔陵、长沙王叔并侍疾。叔陵有异志,命典药吏曰:“切药刀甚钝,可砺之!”甲寅,上殂。仓猝之际,叔陵命左右于外取剑。左右弗悟,取朝服木剑以,叔陵怒。叔在侧,闻之,疑有变,伺其所为。乙卯,小剑。太哀哭俯伏。叔陵锉药刀斫太,中项,太闷绝于地;母柳皇后走来救之,又斫后数下。媪吴氏自后掣其肘,太乃得起;叔陵持太衣,太自备得免。叔手扼叔陵,夺去其,仍牵就,以其褶袖缚之。时吴媪已扶太避贼,叔求太所在,受生杀之命。叔陵多力,奋袖得脱,突走云龙门,驰车还东府召左右断青溪,赦东城囚以充战士,散金帛赏赐;又遣人往新林追所兵;仍自被甲,著白布帽,登城西门招募百姓;又召诸王将帅,莫有至者,唯新安王伯固单赴之,助叔陵指挥。叔陵兵可千人,据城自守。
[1]季,正月,己酉(初五),陈宣帝患病,太陈叔宝与始兴王陈叔陵、长沙王陈叔一同侍疾。陈叔陵心怀不轨,对掌药品的官吏下令说:“切药草的刀太钝了,应该磨一磨。”甲寅(初十),陈宣帝去世。仓促之际,陈叔陵命令左右随从到外取剑,随从没有明白他的用意,取来他朝服上作为装饰用的木剑呈,陈叔陵见了大怒。陈叔在一旁,看到了陈叔陵的所作所为,怀疑将有变故,于是就暗中监视陈叔陵的举动。乙卯(十一日),陈宣帝遗殓,太俯伏痛哭。陈叔陵乘机切药刀向太砍去,砍中了太的颈项,太昏倒在地;太生母柳皇后赶来救护太,也被陈叔陵砍了数下。太的妈吴氏从后面扯住陈叔陵的胳膊,太才得以爬起;陈叔陵又抓住太的衣服,太奋力争脱,才得免于难。陈叔扑上去用手扼住陈叔陵的脖,夺去他手中的刀,然后把他拖到一旁,就用他的衣袖将他捆在上。当时妈吴氏已经扶太殿躲避,陈叔就去寻找太,向他请示对陈叔陵如何置。陈叔陵健壮有力,奋力挣脱衣袖,冲云龙门,乘车驰还扬州治所东府城。他召集左右随从阻断通向廷所在台城的青溪,又下令赦免东府城囚徒以充 战士,散发金帛钱财赏赐战士,又派人前往新林,追还他所指挥的军队,并亲自穿上甲胄,上白布帽,登上城西门招募百姓。他又征召宗室诸王和将帅,但无人响应,只有陈伯固单枪匹来投奔,协助他指挥军队。陈叔陵的军队大约有一千人,打算占据府城自守。
时众军并缘江防守,台内空虚。叔白柳后,使太舍人河内司申,以太命召右卫将军萧诃见受敕,帅步数百趣东府,屯城西门。叔陵惶恐,遣记室韦谅送其鼓与诃,谓曰:“事捷,必以公为台辅。”诃绐报之曰:“须 王心膂节将自来,方敢从命。”叔陵遣其所亲温、谭骐诣诃,诃执以送台,斩其首,徇东城。
当时陈朝军队都被署在沿江一带防守,廷内兵力空虚。陈叔启奏柳皇后,派遣太舍人河内人司申以太的名义征召右卫将军萧诃接受敕令,统率步、骑兵数百人军东府城,署在城西门外。陈叔陵惶恐不安,派遣记室参军韦谅把他的鼓仪仗送给萧诃,并对他说:“如果你帮助我举事成功,我一定任命你为辅政大臣。”萧诃骗韦谅说:“必须让始兴王的心腹大将亲自来说,我才能听从命令。”于是陈叔陵又派亲信温、谭骐来到萧诃军营,被萧诃抓起来送往台省,斩首后于东府城示众。
叔陵自知不济,内,沈其妃张氏及妾七人于井,帅步骑数百自小航渡崐,趣新林,乘舟奔隋。行至白杨路,为台军所邀。伯固见兵至,旋避巷,叔陵驰骑刃追之,伯固复还,叔陵下多弃甲溃去。诃容陈智迎刺叔陵僵仆,陈仲华就斩其首,伯固为兵所杀,自寅至巳乃定。叔陵诸并赐死,伯固诸宥为庶人。韦谅及前衡内史彭、谘议参军兼记室郑信、典签俞公喜并伏诛。,叔陵舅也。信、谅有于叔陵,常参谋议。谅,粲之也。
陈叔陵自知不能成功,于是回到府内,把妃张氏和妾七人沉井中溺死,然后率领步、骑数百人从小航渡过秦淮河,想要逃往新林,再乘船投奔隋朝。走到白杨路,遭到政府军队截击。陈伯固看见朝廷大军来到,就躲街巷想独自逃命,陈叔陵发现后驱刀追赶,陈伯固只好又和他一起返回。陈叔陵的下丢盔弃甲,纷纷溃逃。萧诃的容陈智迎面把陈叔陵刺落下,陈仲华上前就势割下首级,陈伯固则被兵杀死;一场混战从寅时开始到巳时才被平息。事后,朝廷将陈叔陵的儿全赐死,陈伯固的儿免死降为平民。陈叔陵的同党记室参军韦谅、前衡内史彭、谘议参军兼记室郑信、典俞公喜也一起死。彭是陈叔陵的舅舅。郑信、韦谅是因为受到陈叔陵的信,经常参预谋划。韦谅是韦粲的儿。
丁巳,太即皇帝位,大赦。
丁巳(十三日),陈朝皇太陈叔宝即皇帝位,大赦天下。
[2]辛酉,隋置河北行台于并州,以晋王广为尚书令;置西南行台于益州,以蜀王秀为尚书令。隋主惩周氏孤弱而亡,故使二分莅方面。以二王年少,盛选贞良有才望者为之僚佐;以灵州刺史王韶为并省右仆,鸿胪卿赵郡李雄为兵尚书,左武卫将军朔方李彻总晋王府军事,兵尚书元岩为益州总府长史。王韶、李雄、元岩俱有骨鲠名,李彻前朝旧将,故用之。
[2]辛酉(十七日),隋朝在并州设置河北行台,任命晋王杨广为尚书令;又在益州设置西南行台,任命蜀王杨秀为尚书令。隋文帝取了北周宇文氏孤弱无援而灭亡的教训,所以分派两个儿各统御一方,以辅弼朝廷。又因为二王年少,于是心挑逃正直贤能、有才能声望的大臣担任他们的僚佐。任命灵州刺史王韶为并州行台右仆,鸿胪卿赵郡人李雄为兵尚书,左武卫将军朔方人李彻总晋王府军事;又任命兵尚书元岩为益州总府长史。王韶、李雄、元岩都由于为人刚直而负有盛名,李彻是前朝北周的旧将,所以文帝重用他们。
初,李雄家世以学业自通,雄独习骑。其兄旦让之曰:“非士大夫之素业也。”雄曰:“自古圣贤,文武不备而能成其功业者鲜矣。雄虽不,颇观前志,但不守章句耳。既文且武,兄何病焉!”及将如并省,帝谓雄曰:“吾儿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吾无北顾之忧矣。”
当初,李雄的家族世代都是通过儒学而获取功名的,只有李雄喜练习骑、箭。他哥哥李旦责备他说:“骑、箭不是士大夫所应从事的事业。”李雄回答说:“自古以来的圣贤君,不备文武全才而能建功立业的人很少。我虽然不聪,但也读了不少前代书籍,只是没有墨守章句训诂罢了。我要到能文能武,兄长为什么要责备我呢?”及至李雄将要赴 并州上任,隋文帝对他说:“我的儿杨广经历的事情不多,凭你的文才武略去辅佐他,我就没有北顾之忧了。”
二王为奢侈非法,韶、岩辄不奉教,或自锁,或排切谏。二王甚惮之,每事谘而后行,不敢违法度。帝闻而赏之。
晋王杨广、蜀王杨秀经常想违犯制度规定追求奢侈享受,王韶、元岩总是拒绝执行二王的指令,或者自锁请罪,或者闯去切实劝谏。因此二王非常惧怕他们,凡事总是先与他们商议后再去实行,不敢违法纪的事情。隋文帝得知后,就下令奖赏王韶、元岩。
又以秦王俊为河南行台尚书令、洛州刺史,领关东兵。
隋朝又任命秦王杨俊为河南行台尚书令、洛州刺史,统领关东地区的军队。
[3]癸亥,以长沙王叔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萧诃为车骑将军、南徐州刺史,封绥远公,始兴王家金帛累万,悉以赐之。以司申为中书通事舍人。
[3]癸亥(十九日),陈朝任命长沙王陈叔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萧诃为车骑将军、南徐州刺史,封爵绥远公,并把始兴王陈叔崐陵的万贯家产全都赏赐给他。又任命司申为中书通事舍人。
乙丑,尊皇后为皇太后。时帝病创,卧承香殿,不能听政。太后居柏梁殿,百司众务,皆决于太后,帝创愈,乃归政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