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您为什么不来依靠我的势力，何必不吐实呢？’贺若弼早就想谋取广陵，还想谋取荆州，这两地都是适于作的地方。这个意图他一直没有改变。”

[3]夏，四月，壬戌，突厥达可汗犯，诏命晋王广、杨素灵武，汉王谅、史万岁邑以击之。

[3]夏季，四月，壬戌（初四），突厥达可汗率军侵犯隋帝国的边境。隋文帝颁下诏书，命令晋王杨广、大将杨素率兵灵武，汉王杨谅、大将史万岁率兵邑，阻击突厥军队的侵。

长孙晟帅降人为秦州行军总，受晋王节度。晟以突厥饮泉，易可行毒，因取诸药毒上，突厥人畜饮之多死，于是大惊曰：“天雨恶，其亡我乎！”因夜遁。晟追之，斩首千余级。

长孙晟统帅着归降的军队，被任命为秦州行军总，受晋王杨广节制。长孙晟认为突厥人饮用泉，可以在中投毒，于是就在泉上游投毒。突厥人与牲畜饮后很多被毒死，他们大惊失措地说：“天降恶，天要亡我们了！”于是连夜逃走。长孙晟率军追杀，斩敌首级一千余。

史万岁，至大斤山，与虏相遇。达遣使问：“隋将为谁？”候骑报：“史万岁也。”突厥复问：“得非敦煌戍卒乎？”候骑曰：“是也。”达惧而引去。万岁驰追百余里，纵击，大破之，斩数千级；逐北，碛数百里，虏远遁而还。诏遣长孙晟复还大利城，安抚新附。

史万岁率军边，行至大斤山，与突厥军相遇。达可汗派遣使者询问：“隋朝大将是哪位？”隋军候骑报：“史万岁！”使者又问：“莫不是当年威震敦煌的那个军？”候骑回答：“是的。”达可汗惧怕史万岁的威名引军退去。史万岁率军纵飞驰追杀了一百多里，大破突厥军，斩敌首级几千余，并追击败兵，沙漠几百里，直到突厥军逃远了才还师。文帝下诏书派遣长孙晟再返回大利城任职，安抚新归附的百姓。

达复遣其弟俟利伐从碛东攻启民，上又发兵助启民守要路；俟利伐退走碛。启民上表陈谢曰：“大隋圣人可汗怜养百姓，如天无不覆，地无不载。染如枯木更叶，枯骨更，千世万世，常为隋典羊也。”帝又遣赵仲卿为启民筑金河、定襄二城。

不久，达可汗又派他的侄俟利伐从沙漠东面攻打启民可汗。隋文帝再次发兵协助启民可汗防守军事要。俟利伐只得退沙漠。启民可汗向隋文帝上表陈谢说：“大隋圣人可汗怜惜百姓，您的恩德犹如天无不覆、地无不载一样。染得到您的恩惠，如枯树长新叶，枯骨长新一样，愿意千世万代崐，永远为大隋牧养。”文帝又派遣赵仲卿为启民可汗修筑金河、定襄两座城池。

[4]秦孝王俊久疾未能起，遣使奉表陈谢。上谓其使者曰：“我戮力创兹大业，作训垂范，庶臣下守之；汝为吾而败之，不知何以责汝！”俊惭怖，疾遂笃，乃复拜俊上国；六月丁丑，俊薨。上哭之，数声而止；俊所为侈丽之，悉命焚之。王府僚佐请立碑，上曰：“求名，一卷史书足矣，何用碑为！若孙不能保家，徒与人作镇石耳。”俊浩，崔妃所生也；庶曰湛。群臣希旨，奏：“汉之栗姬荣、郭后皆随母废，今秦王二，母皆有罪，不合承嗣。”上从之，以秦国官为丧主。

[4]秦孝王杨俊久病而不能起，他派遣使者向隋文帝上表陈谢。文帝对他派来的使者说：“我竭尽全力创下此大业，制定了典章制度颁布下来作为人们遵守的准则，期望臣下都要遵守。你作为我的儿反而要败坏它，我不知如何责罚你！”杨俊既羞愧又恐惧，病势愈加沉重。于是文帝再次授杨俊为上国。六月，丁丑（二十日），秦孝王杨俊去世。文帝得讯哭了几声也就罢了。杨俊生前所制的奢侈华丽的品，文帝命令全烧毁。王府内的官吏们请求为杨俊立碑，文帝说：“要是追求名节，一卷史书就足够了，何必用碑呢？若孙们不能保持家业，碑岂不白白地给人家作镇石了吗！”杨俊的儿杨浩是崔王妃所生，另一个儿杨湛是妾所生。群臣为了迎合文帝的旨意，便奏请说：“汉代栗姬的儿刘荣，郭皇后的儿刘疆都因其母获罪而被废黜。如今杨俊两个儿的母亲也都犯了罪，所以他们也不应该作为继承人。”文帝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以秦孝王封国内的官员为丧主主持祭祀。

[5]初，上使太勇参决军国政事，时有损益；上皆纳之。勇宽厚，率意任情，无矫饰之行。上节俭，勇尝文饰蜀铠，上见而不悦，戒之曰：“自古帝王未有好奢侈而能久长者。汝为储后，当以俭约为先，乃能奉承宗庙。吾昔日衣服，各留一，时复观之以自警戒。恐汝以今日皇太之心忘昔时之事，故赐汝以我旧所带刀一枚，并菹酱一合，汝昔作上士时常所也。若存记前事，应知我心。”

[5]当初，隋文帝让太杨勇参与决策军国政事，他经常提批评建议，文帝都采纳了。杨勇情宽厚，直率情，平易近人，无虚作假的品行。文帝本崇尚节俭，杨勇曾经在已经很华丽的蜀地的铠甲上再加装饰，文帝看到后很不兴，他告诫杨勇说：“自古以来帝王无一喜好奢侈而能长久的，你作为皇位继承人，应当以节俭为先，这样才能承继宗庙。我过去的衣服，都各留一件，时常取它们观看以告诫自己。恐怕你已经以当今皇太自居而忘却了过去的事情，因此我赐给你一把我旧时所佩带的刀，一盒你旧日为上士时常常吃的腌菜。要是你还能记得以前的事，你就应该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后遇冬至，百官皆诣勇，勇张乐受贺。上知之，问朝臣曰：“近闻至日内外百官相帅朝东官，此何礼也？”太常少卿辛对曰：“于东，乃贺也，不得言朝。”上曰：“贺者正可三数十人，随情各去，何乃有司征召，一时普集！太法服设乐以待之，可乎？”因下诏曰：“礼有等差，君臣不杂。皇太虽居上嗣，义兼臣，而诸方岳牧正冬朝贺，任土作贡，别上东；事非典则，宜悉停断。”自是恩始衰，渐生猜阻。

后来到了冬至，百官都去见杨勇，杨勇排列乐队接受百官的祝贺。文帝知了这件事，就问朝臣：“最近听说冬至那天朝廷内外百官都去朝见太，这是什么礼法？”太常少卿辛回答：“百官到东，是祝贺，不能说是朝见。”文帝说：“祝贺的人应该三五十人，随意各自去，为什么由有关门召集，一时间百官都集中起来同去？太穿礼服奏乐来接待百官，能这样吗？”于是文帝下诏说：“礼法有等级差别，君臣之间不能混杂。皇太虽然是皇帝的继承人，但从礼义上讲也是臣，各地方长官在冬至节来朝贺，献自己辖地的特产，但另外给皇太上贡，这就不符合典章制度了，应该全停止。”从此，文帝对杨勇的恩开始衰落，渐渐有了猜疑和戒心。

勇多内，昭训云氏尤幸。其妃元氏无，遇心疾，二日而薨，独孤后意有他故，甚责望勇。自是云昭训专内政，生长宁王俨，平原王裕，安成王筠；良娣生安平王嶷，襄城王恪；王良媛生王该，建安王韶；成姬生颍川王；后生孝实，孝范。后弥不平，颇遣人伺察，求勇过恶。

杨勇有很多姬妾，他对昭训云氏尤其。杨勇的妃元氏不得，突然崐得了心疾，两天就死了。独孤皇后认为这里还有别的缘故，对杨勇很是责备。此后，云昭训总揽东内的事务，她生了长宁王杨俨、平原王杨裕、安成王杨筠；良娣生了安平王杨嶷、襄城王杨恪；王良媛生了王杨该、建安王杨韶；成姬生了颍川王杨；其他的人生了杨孝实、杨孝范。独孤皇后更加不兴，经常派人来窥伺探查，找杨勇的过失和罪过。

晋王广弥自矫饰，唯与萧妃居，后有皆不育，后由是数称广贤。大臣用事者，广皆倾心与。上及后每遣左右至广所，无贵贱，广必与萧妃迎门接引，为设馔，申以厚礼；婢仆往来者，无不称其仁孝。上与后尝幸其第，广悉屏匿姬于别室，唯留老丑者，衣以缦彩，给事左右；屏帐改用缣素；故绝乐之弦，不令拂去尘埃。上见之，以为不好声，还，以语侍臣，意甚喜，侍臣皆称庆，由是之特异诸。

晋王杨广了解这件事后就更加伪装自己，他只和萧妃住在一起，对后所生女都不去抚育，独孤皇后因此多次称赞杨广有德行。朝廷中执掌朝政的重臣，杨广都尽心竭力地与他们结。文帝和独孤皇后每次派边的人到杨广的住，无论来人的地位低，杨广必定和萧妃一起在门迎接，为来人摆设盛宴，并厚赠礼品。于是来往的婢仆人没有不称颂杨广为人仁贤孝的。文帝与独孤皇后曾经驾临杨广的府第，杨广将他的姬都藏到别的房间里，只留下年老貌丑之人着没有文饰的衣服来服侍伺侯。房间里的屏帐都改用朴素的幔帐，断绝琴瑟丝弦，不让拂去上面的灰尘。文帝看到这情况，以为杨广不好声，返回皇后，告诉侍臣这一情况。他到非常兴，侍臣们也都向文帝祝贺。从此，文帝喜杨广超别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