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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纪三(9/10)

[5]八月,甲,皇后独孤氏崩。太对上及人哀恸绝气,若不胜丧者;其私室,饮言笑如平常。又,每朝令二溢米,而私令取脯,置竹桶中,以蜡闭,衣袱裹而纳之。

[5]八月,甲(十九日),皇后独孤氏去世。太杨广当着文帝和人的面悲痛绝,好象是不胜哀痛,而在自己府内饮谈笑如同平常。另外,杨广每天早上命令米二溢,私下却命令取来、酿鱼,装在竹筒里以蜡封,用衣帕包起来偷偷运府内。

著作郎王劭上言:“佛说:‘人应生天上及生无量寿国之时,天佛放大光明,以香乐来迎。’伏惟大行皇后福善祯符,备诸秘记,皆云是妙善菩萨。臣谨八月二十二日,仁寿内再雨金银;二十三日,大宝殿后夜有神光;二十四日卯时,永安北有自然音乐,震满虚空;至夜五更,奄然如寐,遂即升遐,与经文所说,事皆符验。”上览之悲喜。

著作郎王劭上书文帝说:“佛祖说:“‘人应运生在天上和生在无量寿国的时候,天佛会大放光明,以香乐来迎接。’大行皇后的福善征兆,在诸秘记中都有记载,都说皇后是妙善菩萨。我考察到八月二十二日,仁寿内再降下金银;二十三日,大宝殿后夜里现神光;二十四日卯时,永安北面现自然音乐,声振虚空,到夜里五更时,皇后沉寂得如睡着一样,随即死去,这些与经文上所讲的,事事都应验了。”文帝看后又悲又喜。

[6]九月,丙戌,上至自仁寿

[6]九月,丙戌(十一日),文帝从仁寿回来。

[7]冬,十月,癸丑,以工尚书杨达为纳言。达,雄之弟也。

[7]冬季,十月,癸丑(初九),任命工尚书杨达为纳言。杨达是杨雄的弟弟。

[8]闰月,甲申,诏杨素、苏威与吏尚书弘等修定五礼。

[8]闰月,甲申(初十),文帝下诏命杨素、苏威和吏尚书弘等人修定五礼。

[9]上令上仪同三司萧吉为皇后择葬地,得吉,云:“卜年二千,卜世二百。”上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纬葬父,岂不卜乎!俄而国亡。正如我家墓田,若云不吉,朕不当为天;若云不凶,我弟不当战没。”然竟从吉言。吉退,告族人萧平仲曰:“皇太遣宇文左率谢余云:‘公前称我当为太,竟有其验,终不忘也。今卜山陵,务令我早立。我立之后,当以富贵相报。’吾语之云:‘后四载,太御天下。’若太得政,隋其亡乎!吾前绐云‘卜年二千’者,三十字也;‘卜世二百’者,取世二传也。汝其识之!”

[9]文帝命令上仪同三司萧吉为独孤皇后选择葬地。萧吉选到一块吉地,说:“占卜年可以延续杨家基业二千年,占卜世可以延续皇统二百世。”文帝说:“吉凶之事在于人不在于地。北齐后主纬埋葬他的父亲难就没有占卜崐吗?但是北齐很快就亡国了。正如我家的墓地,如果说不吉,我就不应作天,如果说不凶,我弟弟就不应战死。”但最后文帝还是听从了萧吉的建议。萧吉退朝后告诉族人萧平仲说:“皇太杨广派宇文左率向我表谢意说:‘您从前说我会当太,竟然得到了验证。我终归是不能忘记您的。现在您占卜陵地,务必让我早些继承皇位,我作了皇帝后,一定以富贵来报答你。’我对他说:‘四年之后,太应会君临天下。’其实要是太得掌朝政,隋朝就要灭亡了!我先前哄骗人说:‘占卜可以延续二千年’,是三十年的意思;‘占卜可以延续二百世’是只传二世的意思。你记住这事。”

壬寅,葬文献皇后于太陵。诏以“杨素经营葬事,勤求吉地,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其功业!可别封一义康公,邑万。”并赐田三十顷,绢万段,米万石,金珠绫锦称是。

壬寅(二十八日),将独孤皇后埋葬在太陵。文帝下诏说:“杨素经手办理葬事,不辞劳苦地寻找吉地,就杨素的心意而言,对君父之事极为虔诚至孝,怎么能与平灭夷狄寇贼相提并论呢?应该另封他的一个儿为义康公,邑一万。”并赐给杨素田地三十顷,绢一万段,米一万石,相应的金珠绫绵等等。

[10]蜀王秀至长安,上见之,不与语;明日,使使切让之。秀谢罪,太诸王谢。上曰:“顷者秦王糜费财,我以父训之。今秀蠹害生民,当以君绳之。”于是付执法者。开府仪同三司庆整谏曰:“庶人勇既废,秦王已薨,陛下见无多,何至如是!蜀王甚耿介,今被重责,恐不自全。”上大怒,断其,因谓群臣曰:“当斩秀于市以谢百姓。”乃令杨素等推治之。

[10]蜀王杨秀到了长安,文帝见到他,不和他说话。第二天,派一个使者严厉责备他。杨秀谢罪,太杨广和其他的几个王都泪谢罪,文帝说:“原先秦王杨俊浪费财,我曾用父来训斥他;现在杨秀残害百姓,我应该用为君之来制裁他。”于是就把杨秀付执法官员。开府仪同三司庆整劝文帝说:“庶人杨勇已被废黜,秦王已经死了,陛下的儿现在不多了,何必这样?蜀王杨秀格耿直独特,如今被重责,恐怕他难以保全。”文帝然大怒,要割掉庆整的。接着他对群臣说:“应该把杨秀在闹市斩首向百姓谢罪。”于是就命令杨素等人对杨秀追究治罪。

作偶人,缚手钉心,枷锁械,书上及汉王姓名,仍云:“请西岳慈父圣母收杨、杨谅神魂,如此形状,勿令散。”密埋之华山下,杨素发之;又云秀妄述图谶,称京师妖异,造蜀地征祥;并作檄文,云“指期问罪”,置秀集中,惧以闻奏。上曰:“天下宁有是邪!”十二月,癸巳,废秀为庶人,幽之内侍省,不听与妻相见,唯獠婢二人驱使,连坐者百余人。秀上表摧谢曰:“伏愿慈恩,赐垂矜愍,残息未尽之间,希与瓜相见;请赐一,令骸骨有所。”瓜,其也。上因下诏数其十罪,且曰:“我不知杨、杨谅是汝何亲?”后乃听与其

杨广暗中制了偶人,捆住偶人的手脚,用针钉住偶人的心,将偶人上了枷锁,并写上文帝及汉王杨谅的姓名,还写上“请西岳慈父圣母收去杨、杨谅的神魂,就保持这样的形状,不要使它散开失。”秘密将偶人埋在华山下,杨素发掘偶人,又控告杨秀说他胆大妄为记述图谶,称京师有妖异现象,制造蜀地的祥瑞现象;并好了檄文,说“指日就可以问罪”将这些材料都收到杨秀的文集里,这些情况都奏报了文帝。文帝说:“天下哪有这样的人!”十二月,癸巳(二十日),将杨秀废为庶人,幽禁在内侍省,不许他与妻儿女见面,只派两名獠人仆供他使用。牵连获罪的人有百余名。杨秀上表文帝悲伤地谢罪:“希望圣上慈恩准,能够对我同情怜悯,在我残息未尽之时,希望能和我儿杨瓜相见。请赐给我一墓,让我的骸骨有个归所。”杨瓜是杨秀的。文帝就下诏列举杨秀的十条罪状,并说:“我不知、杨谅是你的什么亲人。”但后来仍允许杨秀和他儿在一起。

初,杨素尝以少谴敕送南台,命治书侍御史柳治之。素恃贵,坐床。 从外来,于阶下端笏整容谓素曰:“奉敕治公之罪!”素遽下。据案而坐,立素于,辨诘事状。素由是衔之。蜀王秀尝从求李文博所撰《治集》,与之;秀遗婢十。及秀得罪,素奏以内臣通诸侯,除名为民,戍怀远镇。当初,杨素曾经因犯小过被敕命送到御史台,文帝命令治书侍御史柳将杨素治罪。杨素依恃地位显贵,坐在柳的坐榻上。柳从外面来,在台阶下端举笏板,神庄重地对杨素说:“我奉皇帝命令要治您的罪!”杨素急忙退下来。柳手扶桌案而坐,让杨素站在堂上,辨别查问杨素的过失。杨素因此对柳怀恨在心。蜀王杨秀曾经向柳要李文博撰写的《治集》,柳给了杨秀;杨秀送给柳十名婢。到杨秀获罪,杨素便奏报文帝说柳作为内臣与诸侯结往来,因此将柳除名为民,发到怀远镇去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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