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东国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亡无日矣!奈何两拜之礼,绝慈母之命,惜一语称臣,使社稷为墟乎!”罗矍然而起,涕再拜,跪受诏书,因遣使者随君肃贡汗血。
[3]裴矩听说西突厥的罗可汗思念他的母亲,请求炀帝派遣使者去招抚罗可汗。二月,己卯(初六),炀帝派遣司朝谒者崔君肃携带着诏书问并谕示他。罗可汗见到崔君肃时态度很是傲慢,接受诏书时不肯起立。崔君肃对他说:“突厥本来是一个国家,中间一分为二,每年双方兵打仗,打了几十年的仗而不能互相消灭,其原因是明显的,双方势均力敌。但是启民可汗率领其落的百万之众,卑躬屈膝,对大隋天称臣的原因是什么呢?正是因为对可汗您的切齿之恨,不能独自制服您,而想要凭借大国的兵力,共同灭掉可汗您呵。朝中群臣都想接受启民可汗的请求,天要是允许了,兵就有日可待了。只是可汗的母亲向夫人,惧怕西突厥国被灭亡,每日早晚守在门,哭泣着哀求着,匍匐在地谢罪,请求皇帝派使者召见可汗,让可汗朝归附。天怜悯向夫人,因此派使者到这里来。现在可汗既如此傲慢,那么向夫人就成了诓骗天,一定会被在闹市杀掉,并将首级传示西域各国。天发动大隋的兵,借助东突厥的人力,左提右挈以夹击可汗,您的国家灭亡的日就不远了。为什么要惜行两拜之礼,而丢掉慈母的命呢?吝惜说一句称臣的话,而使国家社稷成为废墟呢?”罗可汗听了此话,惊惶四顾,一跃而起,泪再三拜谢,跪在地上接受诏书。因此派遣使者随崔君肃朝贡上等好。
[4]三月,壬戌,倭王多利思比孤贡,遗帝书曰:“日天致书日没天无恙。”帝览之,不悦,谓鸿胪卿曰:“蛮夷书无礼者,勿复以闻。”
[4]三月,壬戌(十九日),倭王多利思比孤派人来朝贡,给炀帝的书信上说:“日的天致书信给日没的天,您可好吗?”炀帝看后很不兴,对鸿胪卿说:“蛮夷人的书信凡无礼的,就不要再给我看了。”
[5]乙丑,车驾幸五原,因巡长城。行设六合板城,载以枪车。每顿舍,则外其辕以为外围,内布铁菱;次施弩床,皆钢锥,外向;上施旋机弩,以绳连机,人来绳,则弩机旋转,向所而发。其外又以周围,施铃、槌磐以知所警。
[5]乙丑(二十二日),炀帝到达五原,就此巡视长城。炀帝的行设置木制的六合城,城上载有枪车。每次停下驻宿,则把车辕朝外作为外围,内布铁蒺藜;再安设弩床,都上钢锥,锥向外;上面装置旋机弩,用绳系在弩的板机上,只要有人动绳,弩机就旋转,向动的方向发。在弩外周围又布置能弋的短箭,并装设铃、木槌、石磐用来报警。
[6]帝募能通绝域者,屯田主事常骏等请使赤土,帝大悦,丙寅,命骏赍五千段,以赐其王。赤土者,南海中远国也。
[6]炀帝招募能够沟通极远地方关系的人,屯田主事常骏等人请求使赤土,炀帝非常兴。丙寅(二十三日),命令常骏携带着财五千段,用来赏赐赤土国王。赤土国,是南海中一个很遥远的国家。[7]帝无日不治室,两京及江都,苑囿亭殿虽多,久而益厌,每游幸,左右顾瞩,无可意者,不知所适。乃备责天下山川之图,躬自历览,以求胜地可置苑者。夏,四月,诏于汾州之北汾之源,营汾。
[7]炀帝没有一天不在营建室,两京以及江都,苑囿亭殿虽然很多,时间久了炀帝仍非常到厌倦,每次游玩,左顾右盼,觉得这些殿苑林都没有 中意的,不知什么是好。于是遍求天下山川图册,亲自察看,以寻求名胜之地营造苑。夏季,四月,炀帝下诏在汾州之北,汾的源营建汾。
[8]初,元德太薨,河南柳尹齐王次当为嗣,元德吏兵二万余人,悉隶于,帝为之妙选僚属,以光禄少卿柳謇之为齐王长史。且戒之曰:“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钟卿门;若有不善,罪亦相及。”謇之,庆之从也。遇日隆,百官趋谒,阗咽路。以是骄恣,昵近小人,所为多不法。遣左右乔令则、库狄仲、陈智伟求声。令则等因此放纵,访人家有女,辄矫命呼之,载第,而遣之。仲、智伟诣陇西,挝炙诸胡,责其名,得数匹以;令还主,仲等诈言王赐,取归其家,不知也。乐平公主尝奏帝,言柳氏女,帝未有所答。久之,主复以柳氏,纳之。其后,帝问主:“柳氏女安在?”主曰:“在齐王所。”帝不悦。从帝幸汾,大猎,诏以千骑围,大获麋鹿以献;而帝未有得也,乃怒从官,皆言为左右所遏,兽不得前。帝于是发怒,求罪失。时制:县令无故不得境 ;有伊阙令皇甫诩,得幸于,违禁,携之至汾。御史韦德裕希旨劾奏,帝令甲士千余人大索第,因穷治其事。妃韦氏早卒,与妃姊元氏妇通,产一女。召相工令遍视后,相工指妃姊曰:“此产者当为皇后。”以元德太有三,恐不得立,挟左为厌胜,至是皆发。帝大怒,斩令则等数人,赐妃姊死,府僚皆斥之边远。柳謇之坐不能匡正,除名。时赵王杲尚幼,帝谓侍臣曰:“朕唯有一,不然者,当肆诸市朝以明国宪。”自是恩日衰,虽为京尹,不复关预时政。帝恒令虎贲郎将一人监其府事,有微失,虎贲辄奏之。帝亦常虑生变,所给左右,皆以老弱,备员而已。太史令庾质,季才之也,其为齐王属,帝谓质曰:“汝不能一心事我,乃使儿事齐王,何向背如此!”对曰:“臣事陛下,事齐王,实是一心,不敢有二。”帝犹怒,为合令。
[8]当初,元德太杨昭去世,河南尹齐王杨次序应当立为嗣,元 德太属下的两万余官吏兵卒,全都隶属于杨。炀帝为他心地挑选僚属,任命光禄少卿柳謇之为齐王的长吏,并且告诫柳謇之说:“齐王德行、业绩修习完,那么富贵自然就会来到你边,齐王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罪过也会相及于你。”柳謇之是柳庆的侄。杨得到炀帝的信日益隆重,文武百官都赶着去拜谒他,以至于人都挤满路。杨因此而骄傲放纵,亲近小人,所所为多是不法之事。他派边的乔令则、库狄仲、陈智伟去寻找歌舞女。乔令则等人因此就更加放纵,打听到人家有女,立即就假借杨的命令招来,装上车送杨府第,后再放走。库狄仲、陈智伟到陇西去,对各落胡人行拷打烧烙,责令他们各,得到几匹好便献给杨,杨命令把还给主人,库狄仲等人诈称是齐王所赐,将牵回家里,杨不知这些事。乐平公主曾经奏报炀帝说柳家的女儿很,炀帝没有答复。后来,公主又把柳氏女给了杨,杨收纳了。之后,炀帝问乐平公主:“柳氏女在哪里呢?”公主说:“在齐王杨府里。”炀帝不兴。杨跟随炀帝到汾,参加大规模的狩猎活动。炀帝命令杨率领一千骑兵围猎圈,杨猎获了很多麋鹿献给炀帝,而炀帝什么也没有猎到,就向跟从的官员发怒。官员们都说因为杨边人的阻挡,野兽不能到跟前来。于是炀帝发怒,搜罗杨的罪过。当时的制度:县令无故不得县境,伊阙县令皇甫诩,受到杨的信,他违反了禁令,被杨带到了汾。御史韦德裕秉承炀帝的旨意向炀帝奏报弹劾杨。炀帝命令甲士一千余人大肆搜查杨的府第,彻底追查惩治此事。杨的妃韦氏早死,杨与妃元氏妇私通,生了一个女儿。杨召来一个看相的人,让 他看遍府内的姬妾,看相者指着妃说:“这个生孩的应当成为皇后。”杨认为元德太有三个儿,恐怕自已不能被立为太,暗中倚靠左妖术作咒诅以求胜,到后来这些都被揭发。炀帝然大怒,将乔令则等几人斩首,妃被赐死,杨府中的僚属都被放到边远地区。柳謇之犯了崐不能纠正齐王错误的罪,而被除名。当时赵王杨杲还年幼,炀帝对侍臣说:“我只有杨这一个儿,不然的话,应当死并陈尸于闹市以昭明国家的法度。”对杨的恩自此日渐衰落,虽然为京尹,但不再参与时政。炀帝始终令虎贲郎派一人监视齐王府的情况,杨稍微有过失,虎贲郎便立即上报。炀帝也常常担忧杨会发生变故,派到杨边的人,都是老弱者,仅补齐人员而已。太史令庾质,是庾季才的儿,他的儿是齐王府的属官。炀帝对庾质说:“你不能一心一意地侍奉我,竟让你儿侍奉齐王,为什么你的心意正反不一呢?”庾质回答说:“我侍奉陛下,儿侍奉齐王,实在是一心一意,不敢有二心。”炀帝仍然发怒,把庾质调为合县令。
[9]乙卯,诏以突厥启民可汗遵奉朝化,思改戎俗,宜于万寿戍置城造屋,其帷帐床褥以上,务从优厚。
[9]乙卯(十三日),炀帝下诏说,突厥启民可汗遵奉朝廷的化,想改变戎狄的习俗,可以在万寿戌建立城池修造房屋,他们所用的帷帐、床褥等等品,务必从优供应。
[10]秋,七月,辛巳,发丁男二十余万筑长城,自榆谷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