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国,如今就是海移山,也是可以办到的,何况这个小虏呢!”于是又商议兵征伐丽。左光禄大夫郭荣劝:“戎狄之国无礼,是臣应该理的事情,千钧之弩,不会为小老鼠而发,陛下何必亲自征讨这样的小小敌寇呢?”炀帝不听。
[7]三月,丙,济孟海公起为盗,保据周桥,众至数万,见人称引书史,辄杀之。
[7]三月,丙(初二),济人孟海公起事为盗,据守周桥,孟海公拥有众几万人,他见到有引用书、史的人就杀掉。
[8]丁丑,发丁男十万城大兴。
[8]丁丑(初三),炀帝下诏征发男丁十万人筑大兴城。
[9]戊寅,帝幸辽东,命民尚书樊盖等辅越王侗留守东都。
[9]戊寅(初四),炀帝驾临辽东,他命令民尚书樊盖等人辅佐越王杨侗留守东都。
[10]时所在盗起:齐郡王薄、孟让、北海郭方预、清河张金称、平原郝孝德、河间格谦、海孙宣雅各聚众攻剽,多者十余万,少者数万人,山东苦之。天下承平日久,人不习战,郡县吏每与贼战,望风沮败。唯齐郡丞乡张须陀得士众心,勇决善战。将郡兵击王薄于泰山下,薄恃其骤胜,不设备;须陀掩击,大破之。薄收余兵北渡河,须陀追击于临邑,又破之。薄北连孙宣雅、郝孝德等十余万攻章丘,须陀帅步骑二万击之,贼众大败。贼帅裴长才等众二万掩至城下,大掠,须陀未暇集兵,帅五骑与战,贼竞赴之,围百余重,中数创,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退却,须陀督众击之,长才等败走。庚,郭方预等合军攻陷北海,大掠而去。须陀谓官属曰:“贼恃其,谓我不能救,吾今速行,破之必矣。”乃简兵倍击,大破之,斩数万级,前后获贼辎重不可胜计。
[10]当时盗贼到蜂起:齐郡人王薄、孟让,北海人郭方预,清河人张金称,平原人郝孝德,河间人格谦,海人孙宣雅分别聚众攻城抢劫,他们多的达十余万人,少的有几万人。崤山以东的地方受其害。天下太平的时间一长,人们都不习惯打仗了,郡县的官吏每次与盗贼战,都望风溃败。只有齐郡郡丞乡人张须陀很得士众之心,他为人勇敢果断善战,率领郡兵在泰山下攻王薄。王薄依仗自己突然取得的胜利,就不作防备。张须陀率兵掩杀攻击,大破王薄之众。王薄收集残向北渡河,张须陀在临邑追击王薄,又击败了崐他。王薄联合北边的孙宣雅、郝孝德等十余万人攻章丘,张须陀率领步、骑兵两万人击,王薄等被打得大败。贼帅裴长才等人率众二万人掩杀到城下,大肆掠夺。张须陀来不及集结军队,只带领五名骑兵与贼众战。贼人竞相前来战。张须陀被包围百余重,受伤几,但他仍勇气百倍迎战,正好城里官军赶到,贼人才稍稍退却,张须陀督促士卒攻击,裴长才等人败走。庚(二十五日),郭方预等各联合攻陷北海,大肆掠夺后离去。张须陀对官吏僚属们说:“贼人依仗势力盛,以为我不能救援北海,我现在迅速兵,一定会击败贼军。”于是他挑选兵兼程击,大破贼军,斩获首级数万,前后缴获贼人的辎重不可胜数。
历城罗士信,年十四,从须陀击贼于潍上。贼始布阵,士信驰至阵前,刺杀数人,斩一人首,掷空中,以盛之,揭以略阵;贼徒愕眙,莫敢近。须陀因引兵奋击,贼众大溃。士信逐北,每杀一人,劓其鼻怀之,还,以验杀贼之数;须陀叹赏,引置左右。每战,须陀先登,士信为副。帝遣使谕,并画须陀、士信战阵之状而观之。
历城人罗士信,十四岁,他跟随张须陀在潍攻贼人。贼人刚开始布阵,罗士信驰到阵前,刺杀数人 ,斩下一人的首级抛到空中,用长矛接住,他挑着首级在阵前巡走,贼众惊得目瞪呆,不敢靠近罗士信。张须陀趁机率兵奋力攻,贼众大败溃逃,罗士信追击败军,他每杀一人,就割下鼻揣在怀里,返回后,来检验杀贼的数目。张须陀叹赞赏,他让罗士信随侍旁。每次打仗,张须陀先士卒,罗士信随其后。炀帝派遣使者来问,并画下张须陀、罗士信战斗的场面来观看。
[11]夏,四月,庚午,车驾渡辽。壬申,遣宇文述与上大将军杨义臣趣平壤。
[11]夏季,四月,庚午(二十七日),炀帝的车驾渡过辽。壬申(二十九日),炀帝派遣宇文述和上大将军杨义臣率军军平壤。
[12]左光禄大夫王仁恭扶余。仁恭军至新城,丽兵数万拒战,仁恭帅劲骑一千击破之,丽婴城固守。帝命诸将攻辽东,听以便宜从事。飞楼、、云梯、地四面俱,昼夜不息,而丽应变拒之,二十余日不,主客死者甚众。冲梯竿长十五丈,骁果吴兴沈光升其端,临城与丽战,短兵接,杀十数人,丽竞击之而坠;未及地,适遇竿有垂,光接而复上。帝望见,壮之,即拜朝散大夫,恒置左右。
[12]左光禄大夫王仁恭率军扶余,王仁恭军到达新城,丽军队几万人阻击隋军,王仁恭率领劲骑一千名击败丽军,丽军队闭城固守。炀帝命令诸将攻辽东,允许诸将可相机从事。隋军用飞楼、、云梯、地,从城池四面昼夜不停地攻,但丽守军随机应变抗击隋军,隋军攻城二十余天还未攻克,双方都有大批人员阵亡。隋军所用的冲梯竿长十五丈,骁果吴兴人沈光爬到冲梯端,面对城墙与丽士兵战。双方短兵相接,,沈光杀死丽士兵十余人,丽士兵竞相攻击沈光,沈光从冲梯上掉下来,还没掉到地上,正好冲梯的竿上有垂下的绳索,沈光抓住绳又向上爬,炀帝望见这场面,到沈光的行为极为英勇,就任命他为朝散大夫,常让他随侍左右。
[13]礼尚书杨玄,骁勇,便骑,好读书,喜宾客,海内知名之士多与之游。与蒲山公李密善,密,弼之曾孙也,少有才略,志气雄远,轻财好士为左亲侍。帝见之,谓宇文述曰:“向者左仗下黑小儿,瞻视异常,勿令宿卫!”述乃讽密使称病自免,密遂屏人事,专务读书。尝乘黄读《汉书》,杨素遇而异之,因召至家,与语,大悦,谓其玄等曰:“李密识度如此,汝等不及也!”由是玄与为。时或侮之,密曰:“人言当指实,宁可面谀!若决机两阵之间,喑呜咄嗟,使敌人震慑;密不如公;驱策天下贤俊,各申其用,公不如密:岂可以阶级稍崇而轻天下士大夫邪!”玄笑而服之。
[13]礼尚书杨玄,骁勇善战,骑娴熟,读书,喜结宾客,海内很多知名之士都与他来往。他与蒲山公李密情很好,李密是李弼的曾孙。他年轻时就有才略,志气抱负远大,轻财好结名士,官职为左亲侍。炀帝见到李密,对宇文述说:“过去在左翊卫的那个黑肤的小孩,相貌非常,不要让他宿卫!”宇文述就暗示李密称病自请免除宿卫。于是李密就屏绝了应酬来往,专心读书。他曾在乘坐车时读《汉书》,恰好杨素遇到,认为他非同崐一般,就把李密召到自己家中和他谈,杨素非常兴,对他儿杨玄说:“李密有如此的见识气度,你们都不如他!”因此,杨玄和李密结为。有时杨玄侮李密,李密对杨玄说:“人应该说实话,怎么能当面阿庾奉承?要是在两军阵前战,大怒喝喊,使敌人震惊慑服,我不如您;要是指挥天下贤士俊杰各自施展才能,您不如我。怎么可以因为您地位较就轻慢天下的士大夫呢!”杨玄笑了,很是佩服李密。
素恃功骄倨,朝宴之际,或失臣礼,帝心衔而不言,素亦觉之。及素薨,帝谓近臣曰:“使素不死,终当夷族。”玄颇知之,且自以累世贵显,在朝文武多父之故吏,见朝政日紊,而帝多猜忌,内不自安,乃与诸弟潜谋作。帝方事征伐,玄自言:“世荷国恩,愿为将领。”帝喜曰:“将门必有将,相门必有相,固不虚也。”由是遇日隆,颇预朝政。
杨素依恃自己有功,骄横倨傲,在朝宴上有时就有失作臣的礼节,炀帝心中怀恨但不说。杨素也觉察来了。等杨素去世,炀帝对旁的侍臣说:“假使杨素不死,最终也得被诛灭九族。”杨玄很清楚这一,而且他自认为自己是累世显贵,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很多人都是他父亲过去的下,他看到朝政日益混,炀帝对他又很猜忌,心里到非常不安,就和他的几个弟弟暗地策划谋反。炀帝正在准备征伐丽,杨玄请求说:“我家世世代代蒙受国恩,愿作征伐丽的将领。”炀帝兴地说:“将门必将,相门必相,果然不假。”因此对杨玄的信日重。他越来越多地参预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