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余人,刑三牲誓众,且谕之曰:“主上无,不以百姓为念,天下扰,死辽东者以万计。今与崐君等起兵以救兆民之弊,何如?”众皆踊跃称万岁。乃勒兵分。唐自玄所逃归河内。
杨玄挑选输送军粮的民夫中力壮者五千余人,丹、宣城的船夫三千余人,杀三牲誓师。他还对这些人说:“皇帝无,不恤百姓,使天下受到扰,死在辽东的人数以万计,现在我与你们起兵以拯救百姓于火,怎么样?”大家都踊跃呼万岁。于是杨玄统率署军队。唐从杨玄的军中逃回河内。
先是玄遣家僮至长安,召李密及弟玄赴黎。及举兵,密适至,玄大喜,以为谋主,谓密曰:“常以济为己任,今其时矣!计将安?”密曰:“天征,远在辽外,去幽州犹隔千里。南有海,北有胡,中间一,理极艰危。公拥兵其不意,长驱蓟,据临渝之险,扼其咽。归路既绝,丽闻之,必蹑其后,不过旬月,资粮皆尽,其众不降则溃,可不战而擒,此上计也。”玄曰:“更言其次。”密曰:“关中四,天府之国,虽有卫文升,不足为意。今帅众鼓行而西,经城勿攻,直取长安,收其豪杰,抚其士民,据险而守之。天虽还,失其本,可徐图也。”玄曰:“更言其次。”密曰:“简锐,昼夜倍,袭取东都,以号令四方。但恐唐告之,先已固守。若引兵攻之,百日不克,天下之兵四面而至,非仆所知也。”玄曰:“不然,今百官家并在东都,若先取之,足以动其心。且经城不,何以示威!公之下计,乃上策也。”遂引兵向洛,遣杨玄将骁勇千人为前锋,先取河内。唐据城拒守,玄无所获。
当初,杨玄暗地派家到长安,召李密和他弟弟杨玄到黎来。及杨玄起兵时李密正好赶到,杨玄大为兴。他让李密作自己的谋主,对李密讲:“你常常以拯救百姓为己任,现在是时候了!我们的策略将如何呢?”李密说:“天征,远在辽外,就是距幽州也还有千里之遥,南面有大海,北面有大的胡人,中间夹着一条,理来说是极其险恶的。您率兵其不意,长驱蓟,据守临渝关的险要,扼住这条路的咽,征伐丽的隋军归路便被切断,丽人知了,必然追踪于隋军之后。不一个月,隋军的军资粮秣都消耗殆尽,隋军不是投降就是溃散,皇帝就可以不战而擒了。这是上计。”杨玄说:“再说说其次的策略。”李密说:“关中之地四面都有要屏障,是天府之国,虽然有卫文升,但他不足为虑,如今您统帅众向西击鼓军,经过城池不要攻取,直取长安,招收长安的豪杰之士,抚长安的士民,凭借险要据守长安,天虽然从丽返回,但失掉了本之地,我们就可以慢慢取了。杨玄说:”再说说再次的策略。”李密说:“挑选锐士卒,昼夜兼程,袭取东都,借以号令四方。但恐怕唐告诉了东都守备,东都事先行了固守的准备,要是率兵攻东都,百日内攻城不下,全国各地的军队四面八方地到来,其结果就不是我所能预料的了。”杨玄说:“不对。如今文武百官的家属都在东都,要是先攻取东都,就足以扰百官们的心。而且,如果经过城池却不攻取,怎能显示我军的威风?你的下策,正是我的上策。”于是杨玄率兵向洛发,他派杨玄率领骁勇之士一千人为前锋,先攻取河内。唐凭借城池拒守,杨玄攻城不克。
又使人告东都越王侗与樊盖等勒兵为备,修武民相帅守临清关。玄不得度,乃于涿郡南渡河,从之者如市。使弟积善将兵三千自偃师南缘洛西,玄自白司坂逾邙山南,玄将三千余人随其后,相去十里许,自称大军。其兵皆执单刀柳,无弓矢甲胄。东都遣河南令达奚善意将兵五千人拒积善,将作监、河南赞治裴弘策将八千人拒玄。善意渡洛南,营于汉王寺;明日,积善兵至,不战自溃,铠仗皆为积善所取。弘策至白司坂,一战,败走,弃铠仗者太半,玄亦不追。弘策退三四里,收散兵,复结陈以待之;玄徐至,坐息良久,忽起击之,弘策又败,如是五战。丙辰,玄直抵太门,弘策将十余骑驰城,自余无一人返者,皆归于玄。
唐又派人通知留守东都的越王杨侗和樊盖率军防备。修武县的百姓纷纷据守临请关。杨玄无法过关,就从汲郡向南渡河,投奔杨玄的人多得就象市场上一样。杨玄派他弟弟杨积善率兵三千从偃师以南沿着洛从西面军;杨玄从白司坂越过邙山从南面军;杨玄率领三千余人跟随其后,相隔约十余里,自称大军。杨玄的士兵都手执单刀柳,没有弓箭甲胄。东都方面派遣河南令达奚善意率领兵五千人抵抗杨积善崐。将作临及河南赞治裴弘策率领八千人抵抗杨玄。达奚善意渡地洛,在洛南汉王寺扎营。第二天,杨积善兵到,达奚善意的军队不战自溃,铠甲武都被杨积善的军队缴获。裴弘策率军到达白司坂,与杨玄的军队一战就败走,抛弃了大分铠甲武。杨玄也不追击,裴弘策退兵三四里,收集散兵,重新列阵等待杨军。杨玄率军慢慢到来,士兵们坐下来休息了很久,突然起来攻隋军,裴弘策又败退,就这样双方战五次。丙辰(十四日),杨玄直抵太门,裴弘策只带着十余名骑兵驰逃城,此外再没有一人返回,全归降了杨玄。
玄屯上门,每誓众曰:“我为上国,家累钜万金,至于富贵,无所求也。今不顾灭族者,但为天下解倒悬之急耳!”众皆悦。父老争献酒,弟诣军门请自效者,日以千数。
杨玄在上门屯兵,他每次誓师时都说:“我为上国,累积的家资万,我对于富贵无所求,现在冒着来族的风险,只是要拯救天下的百姓于火之中啊!”大家都兴。父老们争相献上、酒,弟们到杨玄军营门请求效力的每天有上千人。
内史舍人韦福嗣,之兄也,从军拒玄,为玄所获;玄厚礼之,使与其当胡师耽共掌文翰。玄令福嗣为书遗樊盖,数帝罪恶,云:“今废昏立明,愿勿拘小礼,自贻伊戚。”樊盖新自外藩为京官,东都旧官多慢之,至于分军事,未甚承禀。裴弘策与盖同班,前讨贼失利,盖更使战,不肯行,盖命引斩之以徇。国祭酒河东杨汪,小有不恭,盖又将斩之;汪顿首血,乃得免。于是将吏震肃,无敢仰视,令行禁止。玄尽锐攻城,盖随方拒守,玄不能克。然达官弟应募从军者,闻弘策死,皆不敢城。韩擒虎世、观王雄恭、虞世基柔、来护儿渊、裴蕴、大理卿郑善果俨、周罗仲等四十余人皆降于玄,玄悉以亲重要任委之。善果,译之兄也。
内史舍人韦福嗣是韦的侄。他从军抵抗杨玄,被杨玄俘获。杨玄对他优礼相待,让他和自己的亲信胡师耽共同掌公文信札。杨玄让韦福嗣给樊盖写信,历数炀帝的罪恶。信中说:“如今我打算废黜昏君拥立明君,希望您不要拘泥于小的礼法,自找烦恼。”樊盖是刚从外地调东都作京官的。东都旧有的很多官吏对他都很轻慢,在军事署方面,也很少向樊盖汇报请示。裴弘策和樊盖是同一班次的官员,前番战讨伐杨玄失利,樊盖又派裴弘策战,裴弘策不肯行,樊盖就命令将裴弘策押去斩首示众。国监祭酒河东人杨汪,对樊盖稍有不恭敬,樊盖又要杀掉杨汪,杨汪叩血,才得以免死。于是东都的将领官吏都震惊肃敬,不敢仰视樊盖,樊盖在东都是令行禁止。杨玄使用全兵攻城,樊盖据军情率兵守杨玄无法攻克城池。但是达官弟应募从军的人,听到裴弘策被死,都不敢城。韩擒虎的儿韩世、观王杨雄的儿杨恭、虞世基的儿虞柔、来护儿的儿来渊、裴蕴的儿裴、大理卿郑善果的儿郑俨、周罗的儿周仲等四十余人都归降了杨玄,杨玄将亲信要任的职位都授予了他们。郑善果是郑译的侄。
玄收兵得五万余人,发五千守慈,发五千守慈,五千守伊阙,遣韩世将三千人围荥,顾觉将五千人取虎牢。虎牢降,以觉为郑州刺史,镇虎牢。
杨玄招集得到五万余名士兵。他分兵五千把守慈,五千人把守伊阙,派韩世率三千人包围荥。派顾觉率五千人攻取虎牢,虎牢隋军投降,杨玄任命顾觉为郑州刺史,镇守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