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逾一万,自称关中行军总,以前乐城长令狐德为记室。德,熙之也。李氏又使三宝说群盗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皆帅众从之。仲文,密之从父;师利,和之也。西京留守屡遣兵讨潘仁等,皆为所败。李氏徇、武功、始平,皆下之,众至七万。左亲卫段纶,文振之也,娶渊女,亦聚徒于蓝田,得万余人。及渊济河,神通、李氏、纶各遣使迎渊。渊以神通为光禄大夫,彦为朝请大夫,纶为金紫光禄大夫;使柴绍将数百骑并南山迎李氏。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及关中群盗,皆请降于渊,渊一一以书劳授官,使各居其所,受敦煌公世民节度。
柴绍从长安赶赴太原时,对他的妻李氏说:“你父亲起兵,现在我们不能一起走,你留在此地就会遭到灾祸,怎么办?”李氏说:“你只赶快动,我一个女人容易躲藏,可以自己想办法。”柴绍就走了。李氏回到县的别墅,她散掉家财,聚集众。李渊的堂弟李神通住在长安,逃县的山里。他与长安大侠史万宝等人起兵响应李渊。西域的胡族商人何潘仁司竹园为盗贼,有众几万人。他劫持前尚书右丞李纲任用为长史,李氏派家三宝去劝说何潘仁,和她一起去依附李神通,合兵一攻县,攻下了县。李神崐通众超过一万人。他自称关中行军总,任命前东城长令狐德为记室,令狐德是令狐熙的儿。李氏又派三宝去劝说群盗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人,他们都率众归附了李氏。李仲文是李密的堂伯父,丘师利是丘和的儿。西京留守屡次派兵讨伐何潘仁等,都被打败。李氏率军攻、武功、始平,都攻克了。其众达七万人。左亲卫段纶是段文振的儿,他娶了李渊的女儿,也在蓝田聚众,得到一万余人。待李渊渡河,李神通、李氏、段纶各自派遣使者迎接李渊。李渊任命李神通为光禄大夫,李神通的儿李彦为朝请大夫,段纶为金紫光禄大夫,派柴绍率领几百名骑兵到南山迎接李氏。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和关中的群盗都向李渊请求归降。李渊一一写信劳授官,让他们各自在自己的辖地受敦煌公李世民的指挥。
刑尚书领京兆内史卫文升年老,闻渊兵向长安,忧惧成疾,不复预事,独左翊卫将军世师、京兆郡丞骨仪奉代王侑乘城拒守。己巳,渊如蒲津;庚午,自临晋济渭,至永丰劳军,开仓赈饥民。辛未,还长;壬申,屯冯翊。世民所至,吏民及群盗归之如,世民收其豪俊以备僚属,营于泾,胜兵九万。李氏将兵万余会世民于渭北,与柴绍各置幕府,号“娘军。”
刑尚书兼京兆内史卫文升已年老,他闻知李渊军队向长安军,忧惧成疾,不再参预政事。只有左翊卫将军世师、京兆郡丞骨仪尊奉代王杨侑据城守。己巳(二十一日),李渊到蒲津,庚午(二十二日),李渊从临晋渡过渭,到永丰劳军队,并开仓赈济饥民。辛未(二十三日),李渊返回长;壬申(二十四日),李渊驻冯翊。李世民所到之,官吏、百姓及群盗归附如,李世民收集其中的豪杰之士作为自己的僚属。他在泾驻军,有能作战的兵力几万。李氏率一万余名兵在渭北与李世民会合。李氏和柴绍各自设置幕府,李氏的军队号称“娘军”
先是,平凉贼数万围扶风太守窦,数月不下,贼中尽。丘师利遣其弟行恭帅五百人负米麦持酒诣贼营,帅长揖,行恭手斩之,谓其众曰:“汝辈皆良人,何故事为主,使天下谓之贼!”众皆俯伏曰:“愿改事公。”行恭即帅其众与师利共谒世民于渭北,世民以为光禄大夫。,琼之从也。隰城尉房玄龄谒世民于军门,世民一见如旧识,署记室参军,引为谋主。玄龄亦自以为遇知己,罄竭心力,知无不为。
原先,平凉的贼几万人包围扶风太守窦,几个月攻城不下,贼军粮吃完。丘师利派他弟弟丘行恭率领五百人背着粮、牵着、拿着酒到贼的军营,贼的首领施礼,丘行恭挥刀把帅杀死,对贼众说:“你们都是良人,为什么奉为主,让天都说你们是贼?”大家都跪拜在地说“愿意侍奉您!”丘行恭就率领这些人和丘师利在渭北一同谒见李世民。 李世民任命丘行恭为光禄大夫。窦是窦琼的侄。隰城尉房玄龄在军门谒见李世民。李世民与房玄龄一见如故,他任命房玄龄为记室参军,让他作为自己的参。房玄龄也自认为遇到了知已,他对李世民是尽心竭力,知无不为。
渊命刘弘基、殷开山分兵西略扶风,有众六万,南渡渭,屯长安故城。城中战,弘基逆击,破之。世民引兵趣司竹,李仲文、何潘仁、向善志皆帅众从之,顿于阿城,胜兵十三万,军令严整,秋毫不犯。乙亥,世民自遣使白渊,请期日赴长安。渊曰:“屈突东行不能复西,不足虞矣!”乃命建成选仓上兵自新丰趣长乐,世民帅新附诸军北屯长安故城,至并听教。延安、上郡、雕皆请降于渊。丙,渊引军西行,所过离园苑皆罢之,女还其亲属。冬,十月,辛巳,渊至长安,营于明门之西北,诸军皆集,合二十余万。渊命各依垒,毋得村落侵暴。屡遣使至城下谕卫文升等以尊隋之意,不报。辛卯,命诸军围城。甲午,渊迁馆于安兴坊。
李渊命令刘弘基、殷开山分兵向西攻取扶风,他们拥有众六万人,向南渡过渭,屯驻在长安故城。长安城中的隋军战,刘弘基迎战,击败隋军。李世民率兵赴司竹,李仲文、何潘仁、向善志都率众跟随李世民,在阿城屯驻下,李世民有能作战的兵力十三万,军令严整,秋毫无犯。乙亥(二十八日),李世民从派使者禀报李渊,请求约定攻长安的日期。李渊说:“屈突通向东军,不能再向西行了,他已不足为虑了!”于是他命李建成挑选在永丰仓的兵,从新丰直抵长乐;李世民率领新归附的各军向北军,屯驻在长安故城;准时到达规定的地,听从调遣。延安、上郡、雕等地都请求归降李渊。丙(二十九日),李渊率军西行,所经过的炀帝的离园苑全关闭崐,放女归还其亲属。冬季,十月,辛巳(初四),李渊到达长安,在明门西北扎营,各路军队全汇集,共二十余万人。李渊命令各队驻扎在营垒内不得侵扰村落中的百姓。他屡次派使者到城下对卫文升等人宣称自己尊奉隋皇室的意思,卫文升等人不作答复。辛卯(十四日),李渊命令诸军发围城。甲午(十七日),李渊将营署迁到安兴坊。
[17]陵校鄱董景珍、雷世猛、旅帅郑文秀、许玄彻、万瓒、徐德基、郭华、沔张绣等谋据郡叛隋,推景珍为主。景珍曰:“吾素寒贱,不为众所服。罗川令萧铣,梁室之后,宽仁大度,请奉之以从众望。”乃遣使报铣。铣喜从之,声言讨贼,召募得数千人。铣,岩之孙也。
[17]陵校尉鄱人董景珍、雷世猛,旅帅郑文秀、许玄、万瓒、徐德基、郭华,沔人张等人策划占据陵郡,背叛隋朝廷。大家推举董景珍为主。董景珍说:“我向来贫寒微贱,不被众人所信服。罗川令萧铣是粱王室之后,他宽仁大度,请推举他为主以顺从众望。”于是就派使者告知萧铣。萧铣兴地同意了。他声称讨贼,召募得几千人。萧铣是萧岩的孙。
会颍川贼帅沈柳生寇罗川,铣与战不利,因谓其众曰:“今天下皆叛,隋政不行,陵豪杰起兵,奉吾为主。若从其请以号令江南,可以中兴梁祚,以此召柳生,亦当从我矣。”众皆悦,听命,乃自称梁公,改隋服旗帜皆如梁旧。柳生即帅众归之,以柳生为车骑大将军。起兵五日,远近归附者至数万人,遂帅众向陵。景珍遣徐德基帅郡中豪杰数百人迎,末及见铣,柳生与其党谋曰:“我先奉梁公,勋居第一。今陵诸将,皆位兵多,我若城,返其下。不如杀德基,质其首领,独挟梁公取郡城,则无我右者矣。”遂杀德基。白铣,铣大惊曰:“今拨反正,忽自相杀 !吾不能为若主矣。”因步军门。柳生大惧,伏地请罪,铣责而赦之,陈兵城。景珍言于铣曰:“徐德基建义功臣,而柳生无故擅杀之,此而不诛,何以为政!且柳生为盗日久,今虽从义,凶悖不移,共一城,势必为变。失今不取,后悔无及!”铣又从之。景珍收柳生,斩之,其徒皆溃去。丙申,铣筑坛燔燎,自称梁王,改元鸣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