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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一(6/10)

必将有,虽厮役皆厚遇之,又建策为骁果娶妇;及作,贼皆曰:“非裴黄门之罪。”既而化及至,钜迎拜首,故得免。化及以苏威不预朝政,亦免之。威名位素重,往参化及;化及集众而见之,曲加殊礼。百官悉诣朝堂贺,给事郎许善心独不至。许弘仁驰告之曰:“天已崩,宇文将军摄政,阖朝文武咸集,天人事自有代终,何预于叔而低回若此!”善心怒,不肯行。弘仁反走上,泣而去。化及遣人就家擒至朝堂,既而释之。善心不舞蹈而,化及怒曰:“此人大负气!”复命擒还,杀之。其母范氏,年九十二,抚柩不哭,曰:“能死国难,吾有矣!”因卧不,十余日而卒。唐王之关也,张季之弟仲琰为上洛令,帅吏民拒守,下杀之以降。宇文化及之,仲琰弟琮为千左右,化及杀之,兄弟三人皆死国难,时人愧之。

就要发生时,江县长张惠绍飞驰去通告了裴蕴,裴蕴与张惠绍商量假称圣旨调江都城外的军队逮捕宇文化及等人,敲开城门援救炀帝。二人商量好后,派人报告虞世基,虞世基怀疑谋反的事不真实,压下来没有答复。一会儿,发难,裴蕴叹息:“和播郎(虞世基)商量,竟然误了事!”虞世基的同宗虞对世基的儿符玺郎虞熙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打算送你过长江去南边,一起死了又有什么用!”虞熙说:“扔下父亲背叛君主,又有什么脸活着!谢您的关心,从此永别了!”虞世基的弟弟虞世南抱着世基大哭,请求代替他赴死,宇文化及不准。黄门侍郎裴矩知肯定要发生动,因此对待作贱役的人也很优厚,又建议为骁果娶妇;待事发生后,兵都说:“不是裴黄门的错。”不久,宇文化及到了,裴矩迎到前行礼,因此得以免去了祸事。宇文化及因为苏威不参与朝政,也放过了他。苏威名声、地位历来显赫,他去参见宇文化及,宇文化及集合众人来见他,对他格外尊重。百官都到朝堂祝贺宇文化及,只有给事郎许善心不到。许弘仁骑跑去告诉他说:“天已经驾崩了,宇文将军代理朝政,满朝文武都集于朝堂,天人事自有它相互代替终结的理,又与叔叔您有什么相,何至于这样连不舍!”善心很生气,不肯去。弘仁回,哭着走了。宇文化及派人到家里把许善心捉到朝堂上,一会儿又放了他。许善心不朝见的规矩行礼就走朝堂,宇文化及生气地说:“这人真不知好歹!”重新下令把许善心捉回朝堂,杀了。许善心的母亲范氏九十二岁了,抚摸着灵柩但并不哭泣,说:“能死国难,真是我的儿!”躺着不吃东西,十几天后去世。唐王李渊关时,张季的弟弟张仲琰是上洛令,带领下、百姓占据城池抵抗,下杀了他投降唐王。宇文化及之,仲琰的弟弟张琮为千左右,宇文化及杀了张琮,兄弟三人都死于国难,令当时的人到羞愧。

化及自称大丞相,总百揆。以皇后令立秦王浩为帝,居别,令发诏画敕书而已,仍以兵监守之。化及以弟智及为左仆,士及为内史令,裴矩为右仆

宇文化及自称大丞相,总理百官。以炀帝皇后的命令立秦王杨浩为皇帝,住在别,只让皇帝签署发布诏敕而已,仍然派兵监守。宇文化及以弟弟宇文智及为左仆,宇文士及为内史令,裴矩为右仆

[9]乙卯,徙秦公世民为赵公。

[9]乙卯(初九),改封秦公李世民为赵公。

[10]戊辰,隋恭帝诏以十郡益唐国,仍以唐王为相国,总百揆,唐国置丞相以下官,又叫九锡。王谓僚属曰:“此谄谀者所为耳。孤秉大政而自加锡,可乎!必若循魏、晋之迹,彼皆繁文伪饰,欺天罔人;考其实不及五霸,而求名过三王,此孤常所非笑,窃亦耻之。”或曰:“历代所行,亦何可废!”王曰:“尧、舜、汤、武,各因其时,取与异,皆推其至诚以应天顺人,未闻夏、商之末必效唐、虞之禅也。若使少帝有知,必不肯为;若其无知,孤自尊而饰让,平生素心所不为也。”但改丞相为相国府,其九锡殊礼,皆归之有司。

[10]戊辰(二十三日),隋恭帝下诏将十个郡增加给唐国,仍然以唐王为相国,总理百官,唐国可以设置丞相以下官吏,又加唐王九锡。唐王对手下的官员说:“这是阿谀奉承的人的事,孤自己把握大政又给自己加优和九锡,能行吗?若说一定要照着魏、晋的规矩,那些都是些虚礼,欺骗人的;他们实际的作为赶不上秋时的五霸,而追求的名声却想超过禹、汤、文王三王,这样的事是孤经常嘲笑的,也认为这样很可耻。”也有人说:“历朝都这样,怎么可以废除?”唐王说:“尧、禹、汤、武王分别以自己的时机,以不同方式登上王位,但都是以其至诚上应天意、下顺民情,没听说夏朝、商代末年一定得效法唐、虞的禅位。这事如果少帝知,一定不肯,如果少帝不知,孤自己尊崇自己又假意推让,是平生从心里不愿的事。”唐王只是把丞相府改为相国府,九锡之类的特殊礼仪,则退还给负责官署。

[11]宇文化及以左武卫将军陈棱为江都太守,综领留事。壬申,令内外戒严,云还长安。皇后六皆依旧式为御营,营前别立帐,化及视事其中,仗卫伍,皆拟乘舆。夺江都人舟楫,取彭城路西归。以折冲郎将沈光骁勇,使将给使营于禁内。行至显福,虎贲郎将麦孟才、虎牙郎钱杰与光谋曰:“吾侪受先帝厚恩,今俯首事雠,受其驱帅,何面目视息世间哉!吾必杀之,死无所恨!”光泣曰:“是所望于将军也。”孟才乃纠合恩旧,帅所将数千人,期以晨起将发时袭化及。语,化及夜与腹心走营外,留人告司德戡等,使讨之。光闻营内喧,知事觉,即袭化及营,空无所获,值内史侍郎元,数而斩之。德戡引兵围之,杀光,其麾下数百人皆斩死,一无降者,孟才亦死。孟才,铁杖之也。

[11]宇文化及以左武卫将军陈棱为江都太守,总留守事宜。壬申(二十七日),命令内外戒严,声称准备回长安。皇后和六照老规矩作为御营,营房前另外搭帐,宇文化及在里面办公,仪仗和侍卫的人数,都比照着皇帝的规模。他们抢了江都人的船,取彭城由路向西行。宇文化及因折冲郎将沈光骁勇,让他在御营内统领给使营。行到显福,虎贲郎将麦孟才、虎牙郎钱杰和沈光商议:“我们都受了先帝极大的恩典,现在低为仇人事,受他驱使指挥,有什么脸见人!我一定要杀了他,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沈光着泪说:“这正是我指望将军的。”于是孟才联合了与他有恩旧的人,率领数千名下,约定早晨起床后准备发时袭击宇文化及。消息走,夜里宇文化及和心腹走到御营外面,派人通知司德戡,让他去诛戮麦孟才等人。沈光听到营里喧哗,知事情被发觉了,上袭击宇文化及的营帐,空无所获,碰着内史侍郎元,就列举了元的罪状,杀了他。司德戡领着兵营中围住沈光一行,杀了沈光,沈光手下的几百人全都拼杀而死,没有一个人投降,孟才也死了。麦孟才是麦铁杖的儿

[12]武康沈法兴,世为郡著姓,宗族数千家。法兴为吴兴太守,闻宇文化及弑逆,举兵以讨化及为名,比至乌程,得卒六万,遂攻余杭、毗陵、丹,皆下之;据江表十余郡,自称江南大总,承制置百官。

[12]武康人沈法兴,世代都是郡中有声望的大姓,同一宗族就有几千家。沈法兴吴兴太守,听说宇文化及弑君谋逆,以讨宇文化及为名起兵,待发到乌程时,已拥有六万兵,于是攻打余杭、毗陵、丹,全都攻克;占据了长江以南十几个郡,自称江南大总,承制设置百官。

[13]陈国公窦抗,唐王之妃兄也,炀帝使行长城于灵武;闻唐王定关中,癸酉,帅灵武、盐川等数郡来降。

[13]陈国公窦抗是唐王妃的兄长,隋炀帝派遣他到灵武一带巡视长城,听说唐王平定了关中,癸酉(二十八日),率领灵武、盐川几个郡前来归顺唐王。

[14]夏,四月,稽胡寇富平,将军王师仁击破之。又五万余人寇宜,相国府谘议参军窦轨将兵讨之,战于黄钦山。稽胡乘纵火,官军小却;轨斩其将十四人,队中小校代之,勒兵复战。轨自将数百骑居军后,令之曰:“闻鼓声有不者,自后斩之!”既而鼓之,将士争先赴敌,稽胡之不能止,遂大破之,虏男女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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