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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一(9/10)

岂圣主所须哉!又,百戏散乐,亡国声。近太常于民间借妇女裙襦五百余袭以充衣,拟五月五日玄武门游戏,此亦非所以为孙法也。凡如此类,悉宜废罢。善恶之习,朝夕渐染,易以移人。皇太、诸王参僚左右,宜谨择其人;其有门风不能雍睦,为人素无行义,专好奢靡,以声游猎为事者,皆不可使之亲近也。自古及今,骨乖离,以至败国亡家,未有不因左右离间而然也。愿陛下慎之。”上省表大悦,下诏褒称,擢为治书侍御史,赐帛三百匹,仍颁示远近。

[40]万年县法曹武城人孙伏伽上表,以为:“隋朝因为不愿听到批评而丧失了天下。陛下兴起于晋,远近响应,不到一年就登上帝位,只知得天下容易,而不知隋朝失天下也不难。臣下我以为应当改变隋朝的作法,尽量了解下面的民情。凡是人君的言行,不能不慎重。我见到今天陛下即位,明天就有人献鹞,玩鹞是少年人的事,哪里是圣主所需要的?又,乐舞杂技是亡国的声,最近太常寺在民间借了五百多妇女的裙短衣充作歌之衣,拟于五月五日在玄武门演戏,这可不是孙后代可以效法的事。诸如此类,应当全废止。好的与不好的习惯,每天接,很容易改变人的情。皇太、诸王边的官吏,应当谨慎挑选合适的人选;那门风不能和睦相,为人历来没有德行,专好奢侈靡烂,酷嗜乐舞游猎的人,都不能让他们接近皇太、诸王。从古到今,骨亲人不和、分离,以至败国亡家,没有不是由于边亲近的人离间造成的。望陛下慎重对待。”祖看了表章非常兴,下诏奖励,提升孙伏伽为治书侍御史,赐帛三百匹,并将奖励的决定公布到各

[41]辛丑,内史令延安靖公窦威薨。以将作大匠窦抗兼纳言,黄门侍郎陈叔达判纳言。

[41]辛丑(二十八日),唐内史令延安靖公窦威去世。任命将作大匠窦抗兼纳言,黄门侍郎陈叔达判纳言。

[42]宇文化及留辎重于台,以王轨为刑尚书,使守之,引兵北趣黎。李密将徐世据黎,畏其军锋,以兵西保仓城。化及渡河,保黎,分兵围世。密帅步骑二万,于清淇,与世以烽火相应,垒,不与化及战。化及每攻仓城,密辄引兵以掎其后。密与化及隔而语,密数之曰:“卿本匈皂隶破野耳;父兄弟,并受隋恩,富贵累世,举朝莫二。主上失德,不能死谏,反行弑逆,规篡夺。不追诸葛瞻之忠诚,乃为霍禹之恶逆,天地听不容,将何之!若速来归我,尚可得全后嗣。”化及默然,俯视良久,目大言曰:“与尔论相杀事,何须作书语邪!”密谓从者曰:“化及庸遇如此,忽图为帝王,吾当折杖驱之耳!”化及盛修攻仓城,世于城外掘沟以固守,化及阻堑,不得至城下。世于堑中为地兵击之,化及大败,焚其攻

[42]宇文化及将辎重留在台,任命王轨为刑尚书,派他守卫辎重,自己率军向北到黎。李密的将领徐世占领黎,畏惧宇文化及的军队勇猛,率军向西保守黎仓城。宇文化及渡过黄河,占据黎,分兵几路包围徐世。李密率领二万步骑兵,驻扎在清淇,与徐世用烽火相呼应,挖沟筑城墙,不和宇文化及战。每当宇文化及攻仓城,李密就带兵牵制他的后方。李密隔着淇斥责宇文化及:“你本来不过是匈隶破野,父兄弟都受隋的恩典,几代富贵,满朝文武没有第二家。主上丧失德行,你不能以死规劝,反而谋逆弑君,还想窥测篡夺天下。你不效法诸葛亮之诸葛瞻蜀亡而死的忠诚,却效法霍光之霍禹谋逆,为天地所不容,还准备什么?如果赶快归顺我,还可以保全你的后嗣。”宇文化及默不作声,低半天,瞪大声说:“和你作战较量,用不着说那么多书里的话!”李密对边的人说:“化及这么糊涂,忽然想成为帝王,我要拿把他赶跑!”宇文化及大规模修治攻城用仓城,徐世在城外挖守,化及受壕沟阻拦,无法到城下。徐世在沟里挖地兵攻打宇文化及,大败化及,焚烧了他的攻城用

时密与东都相持日久,又东拒化及,常畏东都议其后,见盖琮至,大喜,遂上表乞降,请讨灭化及以赎罪,送所获雄武郎将于洪建,遣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上开府徐师誉等见。皇泰主命戮洪建于左掖门外,如斛斯政之法。元文都等以密降为诚实,盛饰宾馆于宣仁门东。皇泰主引见俭等,以俭为司农卿,师誉为尚书右丞,使导从,列铙,还馆,玉帛酒馔,中使相望。册拜密太尉、尚书令、东南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令先平化及,然后朝辅政。以徐世为右武候大将军。仍下诏称密忠款,且曰:“其用兵机略,一禀魏公节度。”

当时李密与东都相持了很长时间,东边又要抵御宇文化及,经常怕东都从他的后方袭击,见到前来劝降的盖琮,非常兴,于是上表要求投降皇泰主,并请求由他讨伐消灭宇文化及来赎罪,送上他俘获的宇文化及同党雄武郎将于洪建,派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上开府徐师誉等人前往东都朝见。皇泰主杨侗下令照杀斛斯政的办法在左掖门外杀于洪建。元文都等人认为李密是真心诚意地投降,在宣仁门东极力装饰宾馆。皇泰主引见了李俭等人,任命李俭为司农卿,徐师誉为尚书右丞,派导从、排列鼓乐将他们送还宾馆,赐给他们玉绸缎与酒佳的宦者不绝于途。册拜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命他先平定宇文化及,然后朝辅助政事。以徐世为右武候大将军。并下诏称誉李密的忠诚,说:“军队行动方略,均由魏公李密掌调度。”

元文都喜于和解,谓天下可定,于上东门置酒作乐,自段达已下皆起舞。王世充作谓起居侍郎崔长文曰:“朝廷官爵,乃以与贼,其志何为邪!”文都等亦疑世充以城应化及,由是有隙,然犹外相弥为亲善。

元文都对于和李密的和解,认为天下可以平定了,在上东门摆酒作乐,从段达以下都起舞蹈。王世充气愤地对起居侍郎崔长文说:“朝廷的官爵,竟然给了盗,这是想什么!”元文都等人也怀疑王世充想以东都城响应宇文化及,彼此因此有了裂痕,不过外表相互和解,假作友好。

秋,七月,皇泰主遣大理卿张权、鸿胪卿崔善福赐李密书曰:“今日以前,咸共刷,使至以后,彼此通怀。七政之重,伫公匡弼,九伐之利,委公指挥。”权等既至,密北面拜受诏书。既无西虑,悉以兵东击化及。密知化及军粮且尽,因伪与和;化及大喜,恣其兵,冀密馈之。会密下有人获罪,亡抵化及,言其情,化及大怒,其又尽,乃渡永济渠,与密战于童山之下,自辰达酉;密为矢所中,堕闷绝,左右奔散,追兵且至,唯秦叔宝独捍卫之,密由是获免。叔宝复收兵与之力战,化及乃退。化及汲郡求军粮,又遣使拷掠东郡吏民以责米粟。王轨等不堪其弊,遣通事舍人许敬宗诣密请降;以轨为州总,以敬宗为元帅府记室,与魏徵共掌文翰。敬宗,善心之也。房公苏威在东郡,随众降密,密以其隋氏大臣,虚心礼之。威见密,初不言帝室艰危,唯再三舞蹈,称“不图今日复睹圣明!”时人鄙之。化及闻王轨叛,大惧,自汲郡引兵取以北诸郡,其将陈智略帅岭南骁果万余人,樊文超帅江淮排,张童儿帅江东骁果数千人,皆降于密。文超,盖之也。化及犹有众二万,北趣魏县;密知其无能为,西还巩洛,留徐世以备之。

秋季,七月,皇泰主杨侗派遣大理卿张权、鸿胪卿崔善福赐给李密书信说:“今日以前的事情,全不论,至于今后,彼此要真诚相待。天下大事,还有待阁下匡救辅助,征伐大权,还委托阁下指挥。”张权等到清淇后,李密朝北拜受诏书。既然没有了来自西边东都方向的后顾之忧,李密便将全锐兵力向东攻击宇文化及。李密了解到化及的军粮快吃光了,就假意与宇文化及求和;宇文化及兴万分,不再限制士卒吃粮,希望李密能送他些粮。恰巧李密手下有人犯法,逃到宇文化及,把李密的计谋全说了来,宇文化及十分气愤,他的军粮又吃完了,于是渡过永济渠,与李密在童山脚下战,从早晨七八打到傍晚六七;李密被中,落昏死过去,亲随跑散了,追兵就要赶到,只有秦叔宝一个人保护着他,李密因此得以逃脱。秦叔宝重新收拾兵力与宇文化及作战,宇文化及于是退军。宇文化及汲郡求军粮,又派人拷打东郡的官吏百姓索取粮。王轨等人受不了他的作法,派通事舍人许敬宗到李密那里请求投降;李密以王轨为州总,以许敬宗为元帅府记室,和魏徵一同掌文书。许敬宗是许善心的儿。房公苏威在东郡,随众人投降了李密,因为他是隋的大臣,李密对待他虚心而有礼貌,苏威见李密,一开始也不谈隋朝的艰难危厄,只是反复舞蹈,称颂:“想不到今天又见到圣明天!”当时的人都很鄙视他。宇文化及听说王轨叛变,十分惊慌,从汲郡带军队准备攻取汲郡以北各郡县,他的将领陈智略率领一万多岭南骁果,樊文超率江淮排,张童儿率领千江东骁果,均投降了李密。樊文超是樊盖的儿。宇文化及尚有兵众二万人,向北兵魏县。李密知宇文化及不会有什么作为,就向西回到巩洛,留下徐世防备宇文化及。

[43]乙巳,宣州刺史周超击朱粲,败之。

[43]乙巳(初二),唐宣州刺史周超攻朱粲并打败了他。

[44]丁未,梁师都寇灵州,骠骑将军蔺兴粲击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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