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足能成就时务的人;一个牌招求有武勇智略、能带摧锋陷敌的人;一个牌招求遭受到冤屈、郁郁不得申说的人。于是,每天都有数百人上书陈事,王世充都招来接见,亲自阅文,殷勤问,人人自喜,以为王世充会言听计从,然而,最后王世充什么事也没有。甚至于到士兵仆役这层人,王世充都以好话来取悦他们,但实际上并没给他们什么恩惠。
隋军总独孤武都为世充所亲任,其从弟司隶大夫机与虞郎杨恭慎、前海郡主簿孙师孝、步兵总刘孝元、李俭、崔孝仁谋召唐兵,使孝仁说武都曰:“王公徒为儿女之态以悦下愚,而鄙隘贪忍,不顾亲旧,岂能成大业哉!图谶之文,应归李氏,人皆知之。唐起晋,奄有关内,兵不留行,英雄景附。且坦怀待,举善责功,不念旧恶,据胜势以争天下,谁能敌之!吾属托非所,坐待夷灭。今任公兵近在新安,又吾之故人也,若遣间使召之,使夜造城下,吾曹共为内应,开门纳之,事无不集矣。”武都从之。事,世充皆杀之。恭慎,达之也。
隋朝的军总独孤武都受王世充信任,独孤武都的唐弟司隶大夫独孤机与虞郎杨恭慎、前海郡主簿孙师孝、步兵总刘孝元、李俭、崔孝仁谋划招引唐兵前来,便让崔孝仁对独孤武都说:“王世充只是以儿女情长取悦下属,实际上卑鄙、狭隘,贪婪、残忍,不顾亲旧,怎么能成大业呢!图谶之文所说,天下应归李氏,人人都知。唐从晋举事,占据关内,军队未遇阻滞,英雄景仰攀附。而且李氏待人事襟怀坦,任用善人,勉励有功的人,不念旧恶,据有优胜之势来争夺天下,谁能与其相匹敌呢?我们这些人托于不该托的地方,只能坐等被消灭。现在,任公的军队近在新安,又是我们的旧,假如能暗中派使者把他们招来,让他们夜里来到城下,我们共同作为内应,开门纳,事情没有不成功的。”独孤武都听从了此计。但事情了,他们都被王世充杀死。杨恭慎是杨达的儿。
[2]癸卯,命秦王世民镇长。
[2]癸卯(初三),唐祖李渊命令秦王李世民京镇守长。
[3]宇文化及攻魏州总元宝藏,四旬不克。魏徵往说之,丁未,宝藏举州来降。
[3]宇文化及带兵攻打魏州总元宝藏,经四十天攻打不下。魏徵前去游说,丁未(初七),元宝藏举州投降唐朝。
[4]戊午,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于魏县,化及不能抗,东走聊城。神通魏县,斩获二千余人,引兵追化及至聊城,围之。
[4]戊午(十八日),淮安王李神通在魏县攻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抵抗不住,向东逃往聊城。李神通攻克魏县,杀死、俘虏两千多人,带兵追击宇文化及到聊城,并包围聊城。
[5]甲,以陈叔达为纳言。
[5]甲(二十四日),唐祖任命陈叔达为纳言。
[6]丙寅,李密所置伊州刺史张善相来降。
[6]丙寅(二十六日),李密所任命的伊州刺史张善相前来降唐。
[7]朱粲有众二十万,剽掠汉、淮之间,迁徒无常,攻破州县,其积粟未尽,复他适,将去,悉焚其余资;又不务稼穑,民馁死者如积。粲无可复掠,军中乏,乃教士卒烹妇人、婴儿啖之,曰:“之者无过于人,但使他国有人,何忧于馁!”隋著作佐郎陆从典、通事舍人颜愍楚谪官在南,粲初引为宾客,其后无,阖家皆为所啖。愍楚,之推之也。又税诸城堡细弱以供军,诸城堡相帅叛之。
[7]朱粲有二十万人,在汉、淮河之间剽掠,迁徒没有规律,每攻破一个州县,还没有吃尽该州县积聚的粮,就又转移,将离州县时,把州县其余的资全焚毁;又不注重农业,饿死的老百姓堆的像山那样。朱粲没有再可掠夺的了,军队中缺乏吃的,就教士兵烧煮妇女、小孩吃,说:“没有比人更好吃的了,只要其他的城镇里有人,何必为挨饿发愁呢!”隋朝的著作佐郎陆从典,通事舍人颜愍楚,被贬官住在南。朱粲起初都请来作自己的宾客,以后朱粲缺乏吃的,二人全家都被朱粲吃掉。颜愍楚是颜之推的儿。朱粲又征收各城堡的妇人小孩供给军队为军粮,各城堡相继背叛了他。
淮安土豪杨士林、田瓒起兵攻粲,诸州皆应之。粲与战于淮源,大败,帅余众数千奔潭。士林家世蛮酋,隋末,士林为鹰扬府校尉,杀郡官而据其郡。既逐朱粲,已巳,帅汉东四郡遣使诣信州总庐江王瑗请降,诏以为显州行台。士林以瓒为长史。
淮安当地的豪杨士林、田瓒起兵攻打朱粲,各州县都响应。朱粲在淮源和他们战,大败,率领数千名残兵逃奔潭。杨士林家族世代都是蛮族首领,隋末,杨士林当鹰扬府校尉,杀了郡里官员占据了郡县,赶跑朱粲以后,已巳(二十九日),杨士林率领汉东四郡派遣使节到唐信州总庐江王李瑗请求投降,唐祖下诏任命杨士林为显州行台,杨士林又任命田瓒作长史。
[8]初、王世充既杀元、卢,虑人情未服,犹媚事皇泰主,礼甚谦敬。又请为刘太后假,尊号曰圣皇太后,既而渐骄横,尝赐于禁中,还家大吐,疑遇毒,自是不复朝谒。皇泰主知其终不为臣,而力不能制,唯取内库彩大造幡;又诸服玩,令憎散施贫乏以求福。世充使其党张绩、董浚守章善、显福二门,内杂,毫厘不得。是月,世充使人献印及剑。又言河清,以耀众,为已符瑞云。
[8]当初,王世充杀掉元文都、卢楚之后,担心人情不服,还谄媚皇泰主,礼节相当谦敬。又请求作刘太后的儿,尊称刘太后为圣皇太后。以后,王世充便渐渐变得骄横了,有一次在中吃了赏赐的,回到家里大吐,他便怀疑被人下了毒,自那以后,王世充就不再上朝拜谒了。皇泰主知王世充最后不会甘当臣下,而自己又无力制服他,只能从内仓库中取来丝织品,了许多幡;又拿各衣服玩,让僧人到施舍给贫穷、缺少东西的人,以求福佑。王世充让其党羽张绩、董浚守住章善、显福二门,内的杂,毫厘不得拿。当月,王世充让人献给他印玺和宝剑。他又说黄河清了,想以此向众人炫耀,为自己制造祥瑞。
[9]上遣金紫光禄大夫武功靳孝谟安集边郡,为梁师都所获。孝谟骂之极,师都杀之。二月,诏追赐爵武昌县公,谥曰忠。
[9]唐祖派金紫光禄大夫武功人靳孝谟带兵安定边郡,靳孝谟被梁师都俘获。靳孝谟破大骂梁师都,被梁师都杀掉。二月,唐祖下诏,追赐靳孝谟为武昌县公,谥号为“忠”
[10]初定租、庸、调法,每丁租二石,绢二匹,绵三两;自兹以外,不得横有调敛。
[10]初步制定租、庸、调法,每个成年男每年租二石,绢二匹,绵三两;除此之外,不得横征暴敛。
[11]丙戌,诏:诸宗姓居官者在同列之上,未仕者免其徭役;每州置宗师一人以摄总,别为团伍。”
[11]丙戌(十一日),祖下诏:“皇室各同族中官的,位在同品级官员之上,没有官的,免除其徭役;每州设立一个宗师加以理,另为编制。”
[12]张俟德至凉,李轨召其群臣廷议曰:“唐天,吾之从兄,今已正位京邑。一姓不可自争天下,吾去帝号,受其封爵,可乎?”曹珍曰:“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称王称帝者,奚啻一人!唐帝关中,凉帝河右,固不相妨。且已为天,奈何复自贬黜!必以小事大,请依肃事魏故事。”轨从之。戊戌,轨遣其尚书左丞邓晓见,奉书称“皇从弟大凉皇帝臣轨”而不受官爵。帝怒,拘晓不遣,始议兴师讨之。
[12]张俟德到达凉州,李轨召集他的群臣在朝廷上议论说:“唐天是我的堂兄,现在已在京邑上皇帝。一姓之人不应自相争夺天下,我想去掉帝号,接受唐朝的封爵,合适吗?”曹珍说:“隋朝失去天下,天下人共争君位,称王称帝的,岂只一人!唐朝在关中称帝,凉朝在河右称帝,本来不相妨碍。况且您已经了天,何必又自己贬黜自己呢!如果您想以小事大的话,就请依照过去梁朝萧服从魏朝的那法吧。”李轨听从了曹珍的话。戊戌(二十八日),李轨派遣他的尚书左丞邓晓京见唐朝皇帝,献书上自称“皇帝的堂弟、大凉国皇帝、臣下李轨”,而不接受唐朝的官爵。祖很生气,拘留了邓晓,不让他返回。同时开始议论兴师讨伐李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