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他,诸尼姑倚傍王妃与公主,偷偷地非议埋怨他,章仇佗竟然被囚禁起来,结果在都城的闹市中被杀害了。北周武帝平定北齐以后,颁布制书为他的坟墓培土。我自愧不才,私下里还是仰慕他的行为的。”
上诏百官议其事,唯太仆卿张源称奕言合理。萧曰:“佛,圣人也,而奕非之;非圣人者无法,当治其罪。”奕曰:“人之大,莫如君父。佛以世嫡而叛其父,以匹夫而抗天。萧不生于空桑,乃遵无父之教。非孝者无亲,之谓矣!”不能对,但合手曰:“地狱之设,正为是人!”
祖下诏令百官计议这件事情,只有太仆卿张源声称傅奕讲得合乎理。萧说:“佛是圣人,傅奕却要非难佛,非难圣人的人目无法纪,应当惩治他的罪过。”傅奕说:“人们的常大,没有比君主与父亲更为重要的了。佛作为嫡长世却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作为一个平民却拒不执行天的命令。萧并不是从空桑中无父而生,却遵从目无父亲的宗教。非难孝的人目无父母,说的就是萧这样的人。”萧无言以对,只好两手合十说:“设置地狱,正是为了此人!”
上亦恶沙门、士苟避征徭,不守戒律,皆如奕言。又寺观邻接廛邸,混杂屠沽,辛巳,下诏命有司沙汰天下僧、尼、士、女冠,其勤练行者,迁居大寺观,给其衣,毋令阙乏。庸猥秽者,悉令罢,勒还乡里。京师留寺三所,观二所,诸州各留一所,余皆罢之。
祖也憎恶僧人和士逃避赋税和徭役,不遵守本教的戒律,完全像傅奕所讲的那样。再加上寺院、观与市肆民居相连,与屠酒店混杂在一起,辛巳(二十三日),祖颁诏,命令有关门淘汰全国的僧人、尼姑和男女士,将那些专心勤奋修行的人,迁居到较大的寺院观中去,供给他们衣服与品,不要使他们缺少什么。对那些庸俗猥琐、疏丑恶的人,勒令他们全停止修行,制他们返回家乡。京城保留寺院三所、观两所,各州分别保留寺院观各一所,其余的寺院观一律罢除。
傅奕谨密,既职在占候,杜绝游,所奏灾异,悉焚其稿,人无知者。
傅奕生谨慎细密,在担任观测天象的职务以后,断绝了与朋友的往。他奏报的自然灾害与自然的反常现象,底稿全焚毁,没有人能够知。
[18]癸未,突厥寇西会州。
[18]癸未(二十五日),突厥侵犯西会州。
[19]五月,戊,虔州胡成郎等杀长史,叛归梁师都;都督刘追斩之。
[19]五月,戊(初一),虔州胡人成郎等人杀死长史,背叛朝廷归附梁师都,虔州都督刘追击并斩杀了他们。
[20]壬辰,党项寇廓州。
[20]壬辰(初五),党项侵犯廓州。
[21]戊戌,突厥寇秦州。
[21]戊戌(十一日),突厥侵犯秦州。
[22]壬寅,越州人卢南反,杀刺史宁明。
[22]壬寅(十五日),越州人卢南反叛朝廷,杀死越州刺史宁明。
[23]丙午,吐谷浑、党项寇河州。
[23]丙午(十九日),吐谷浑与党项侵犯河州。
[24]突厥寇兰州。
[24]突厥侵犯兰州。
[25]丙辰,遣平将军柴绍将兵击胡。
[25]丙辰(二十九日),祖派遣平将军柴绍率领兵击胡人。
[26]六月,丁巳,太白经天。
[26]六月,丁巳(初一),金星白天现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
秦王世民既与太建成、齐王元吉有隙,以洛形胜之地,恐一朝有变,保之,乃以行台工尚书温大雅镇洛,遣秦府车骑将军荥张亮将左右王保等千余人之洛,结纳山东豪杰以俟变,多金帛,恣其所用。元吉告亮谋不轨,下吏考验;亮终无言,乃释之,使还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