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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九(5/10)

午(十六日),太宗祭祀于太庙;癸亥(二十一日),在东郊行耕田礼。

[2]沙门法雅坐妖言诛。司空裴寂尝闻其言,辛未,寂坐免官,遣还乡里。寂请留京师,上数之曰:“计公勋庸,安得至此!直以恩泽为群臣第一。武德之际,货赂公行,纪纲紊,皆公之由也,但以故旧不忍尽法。得归守坟墓,幸已多矣!”寂遂归蒲州。未几,又坐狂人信行言寂有天命,寂不以闻,当死;静州。会山羌作,或言劫寂为主。上曰:“寂当死,我生之,必不然也。”俄闻寂率家僮破贼。上思其佐命之功,征朝,会卒。

[2]和尚法雅以妖言惑众被死。司空裴寂曾听过他的言论,辛未(二十九日),裴寂也因此事被免职,勒令遣送回老家。裴寂请求留在长安,太宗数落他说:“你的功劳平庸,怎么能达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因祖皇帝恩泽才使你列居群臣第一。武德年间,贪污受贿风气盛行,朝廷政纲混,均与你有关,只是因为你是开国老臣,所以不忍心完全依法令置。能够回家守着坟墓,已经是够幸运的人。”裴寂于是回到老家蒲州。不久,有一个狂人信行称裴寂面有天相。裴寂并没上报朝廷,依法令当死;太宗将其放到静州。正赶上当地的山羌族叛,有人说叛军劫持裴寂为其首领。太宗说:“裴寂依罪当死,我留给他生路,他肯定不会走这条路。”不久听说裴寂率领僮仆家丁打败叛军。太宗考虑他有佐命之功,征召他朝,裴寂恰好死去。

[3]二月,戊寅,以房玄龄为左仆,杜如晦为右仆,以尚书右丞魏徵守秘书监,参预朝政。

[3]二月,戊寅(初六),任命房玄龄为尚书左仆,杜如晦为右仆,尚书右丞魏徵为秘书监,参预朝政。

[4]三月,己酉,上录系囚。有刘恭者,颈有“胜”文,自云“当胜天下”,坐是系狱。上曰:“若天将兴之,非朕所能除;若无天命,‘胜’文何为!”乃释之。

[4]三月,己酉(初八),太宗考察、记录囚犯的罪过。有个囚犯刘恭,脖颈上刻有“胜”字,自称“定当取胜于天下”,因此狱。太宗说:“假如上天将要使他兴起,不是朕所能除掉的;如没有天命照应,刻有‘胜’文又有何用!”于是释放刘恭。

[5]丁巳,上谓房玄龄、杜如晦曰:“公为仆,当广求贤人,随才授任,此宰相之职也。比闻听受辞讼,日不暇给,安能助朕求贤乎!”因敕“尚书细务属左右丞,唯大事应奏者,乃关仆。”

[5]丁巳(十六日),太宗对房玄龄、杜如晦说:“你们为仆,应当广求天下贤才,因才授官,这是宰相的职责。近来听说你们受理辞讼案情,日不暇接,怎么能帮助朕求得贤才呢?”因此下令“尚书省琐细事务归尚书左右丞掌,只有应当奏明的大事,才由左右仆理。”

玄龄明达政事,辅以文学,夙夜尽心,惟恐一失所;用法宽平,闻人有善,若己有之,不以求备取人,不以己长格。与杜如晦引士类,常如不及。至于台阁规模,皆二人所定。上每与玄龄谋事,必曰:“非如晦不能决。”及如晦至,卒用玄龄之策。盖元龄善谋,如晦能断故也。二人相得,同心徇国,故唐世称贤相,推房、杜焉。玄龄虽蒙待,或以事被谴,辄累日诣朝堂,稽颡请罪,恐惧若无所容。

房玄龄通晓政务,又有文才,昼夜劳,惟恐偶有差池;运用法令宽和平正,听到别人的长,便如同自己所有,待人不求全责备,不以己之所长要求别人,与杜如晦提,不遗余力。至于尚书省的制度程式,均系二人所定。太宗每次与房玄龄谋划政事,一定要说:“非杜如晦不能敲定。”等到杜如晦来,最后还是采用房玄龄的建议。这是因为房玄龄善于谋略,杜如晦长于决断。二人相投合,同心为国力。所以唐朝称为贤相者,首推房、杜二人。房玄龄虽然多蒙太宗,有时因某事受谴责,总是一连数日到朝堂内,磕请罪,恐惧得好象无地自容。

玄龄监修国史,上语之曰:“比见《汉书》载《虚》、《上林赋》,浮华无用。其上书论事,词理切直者,朕从与不从,皆当载之。”

房玄龄监修本朝国史,太宗对他说:“近来翻看《汉书》载有《虚赋》、《上林赋》,均华而不实。凡有上书议论国事,词理直切的,朕从与不从,均当载国史。”

[6]夏,四月,乙亥,上皇徙居弘义,更名大安。上始御太极殿,谓群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诏敕有不便者,皆应论执。比来唯睹顺从,不闻违异。若但行文书,则谁不可为,何必择才也!”房玄龄等皆顿首谢。

[6]夏季,四月,乙亥(初四),太上皇李渊迁居弘义。改弘义为大安。太宗开始到太极殿听政,对群臣说:“中书、门下省,都是机要的门,诏敕文书有不当之,均应议论提意见。近来唯见顺从旨意,听不见相反意见。如果只是过往文书,那么谁不能呢,何必又要慎择人才呢?”房玄龄等人均磕谢罪。

故事:凡军国大事,则中书舍人各执所见,杂署其名,谓之五判事。中书侍郎、中书令省审之,给事中、黄门侍郎驳正之。上始申明旧制,由是鲜有败事。

以前的惯例,诏书凡涉及军国大事,则让中书舍人执所见,大家分别署名,称之为五判事。中书侍郎、中书令加以审,给事中、黄门侍郎予以驳正。太宗开始申明旧的规制,于是很少有错误。

[7]茌平人周,客游长安,舍于中郎将常何之家。六月,壬午,以旱,诏文武官极言得失。何武人不学,不知所言,周代之陈便宜二十余条。上怪其能,以问何,对曰:“此非臣所能,家客周为臣草耳。”上即召之;未至,遣使督促者数辈。及谒见,与语,甚悦,令直门下省,寻除监察御史,奉使称旨。上以常何为知人,赐绢三百匹。

[7]茌平人周,游历来到长安,住在中郎将常何家里。六月,壬午(十二日),天下大旱,诏令文武百官畅言得失。常何乃一介武夫,不学无术,不知说什么,周便代他上呈建议二十多条。太宗惊奇常何的能力。便问常何,常何答:“这不是我能写的,而是我的客人周代我起草的。”太宗立刻召见周,没有来,又派人促了几次。周到中谒见太宗,太宗与他谈论,十分兴,令其暂在门下省事,不久又任命为监察御史,奉使巡很合旨意。太宗认为常何知人善任,赐给绢帛三百匹。

[8]秋,八月,己巳朔,日有之。

[8]秋季,八月,己巳朔(初一),现日

[9]丙,薛延陀毗伽可汗遣其弟统特勒贡,上赐以宝刀及宝鞭,谓曰:“卿所有大罪者斩之,小罪者鞭之。”夷男甚喜。突厥颉利可汗大惧,始遗使称臣,请尚公主,修婿礼。

[9]丙,(初八),薜延陀毗伽可汗派其弟弟统特勒献贡品,太宗赐给宝刀与宝鞭,对他说:“你统属的族犯下大罪的用刀斩决,小罪的用鞭打。”夷男非常兴。突厥颉利可汗大为惊慌,开始派使者称臣,请求迎娶公主,修女婿礼节。

代州都督张公谨上言突厥可取之状,以为“颉利纵逞暴,诛忠良,昵佞,一也。薛延陀等诸皆叛,二也。突利、拓设、谷设皆得罪,无所自容,三也。北霜旱,糇粮乏绝,四也。颉利疏其族类,亲委诸胡,三人反覆,大军一临,必生内变,五也。华人北,其众甚多,比闻所在啸聚,保据山险,大军,自然响应,六也。”上以颉利可汗既请和亲,复援梁师都,丁亥,命兵尚书李靖为行军总讨之,以张公谨为副。

代州都督张公谨上奏称可取突厥而代之,原因有六:“颉利可汗奢华残暴,诛杀忠良,亲近佞之人,是其一;薛延陀等各落均已叛离,是其二;突利、拓设、谷设均得罪颉利,无地自容,是其三;北地区经历霜冻旱,粮匿乏,是其四;颉利疏离其族人,委重任于胡人,胡人反复无常,大唐帝国军队一到,必然内,是其五;汉人早年到北方避,至此时人数较多,近来听说他们聚众武装,占据险要之地,大军,自然内响应,是其六。”太宗认为颉利可汗既然想与唐朝和亲,又兵援助大唐的敌人梁师都,丁亥(十九日),任命兵尚书李靖为行军总,张公谨为副总,率兵讨伐突厥。

九月,丙午,突厥俟斤九人帅三千骑来降。戊午,野古、仆骨、同罗、奚酋长并帅众来降。

九月,丙午(初九),突厥九位俟斤率三千骑兵投降唐朝。戊午(二十一日),野古、仆骨、同罗、奚族首领率众投降唐朝。

[10]冬,十一月,辛丑,突厥寇河西,肃州刺史公孙武达、甘州刺史成仁重与战,破之,捕虏千余

[10]冬季,十一月,辛丑(初四),突厥兵侵犯河西地区,肃州刺史公孙武达、甘州刺史成仁重,与之发生激战,大败突厥兵,俘虏一千多人。

[11]上遣使至凉州,都督李大亮有佳鹰,使者讽大亮使献之,大亮密表曰:“陛下久绝畋游而使者求鹰。若陛下之意,乖昔旨;如其自擅,乃是使非其人。”癸卯,上谓侍臣曰:“李大亮可谓忠直。”手诏褒,赐以胡瓶及荀悦《汉纪》。

[11]太宗派使节到凉州,都督李大亮有一只很好的鹰,使者暗示大亮将鹰呈给皇上,大亮给太宗上密表说:“陛下一直拒绝畋猎,而使节却为您要鹰。假如这是陛下的意思,则与过去的主张相背离,如果是使节自作主张,便是用人不当”癸卯(初六),太宗对大臣说:“李大亮称得上忠诚正直”亲书诏令加以褒奖,赐给自用的胡瓶一只及荀悦《汉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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