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唐纪十一(3/10)

延康里今年租赋,赐泰府僚属及同里老人有差。

二月,丁丑,上幸国监,观释奠,命祭酒孔颖达讲《孝经》,赐祭酒以下至诸生第帛有差。是时上大征天下名儒为学官,数幸国监,使之讲论,学生能明一大经已上皆得补官。增筑学舍千二百间,增学生满三千二百六十员,自屯营飞骑,亦给博士,使授以经,有能通经者,听得贡举。于是四方学者云集京师,乃至丽、百济、新罗、昌、吐蕃诸酋长亦遣弟请国学,升讲筵者至八千馀人。上以师说多门,章句繁杂,命孔颖达与诸儒撰定《五经》疏,谓之《正义》,令学者习之。

壬午,上幸骊山温汤;辛卯,还

乙未,诏求近世名儒梁皇甫侃、褚仲都,周熊安生、沈重,陈沈文阿、周弘正、张讥,隋何妥、刘炫等孙以闻,当加引擢。

三月,窦州行军总党仁弘击罗窦反獠,破之,俘七千馀

辛丑,鬼国遣使贡。去京师万五千里,滨于北海,南邻靺鞨,未尝通中国,重三译而来。上以其使者佘志为骑都尉。

丙辰,置宁朔大使以护突厥。

夏,五月,壬寅,徙燕王灵夔为鲁王。

上将幸洛,命将作大匠阎立德行清暑之地。秋,八月,庚午,作襄城于汝州西山。立德,立本之兄也。

昌王文泰闻唐兵起,谓其国人曰:“唐去我七千里,沙碛居其二千里,地无草,寒风如刀,风如烧,安能致大军乎!往吾朝,见秦、陇之北,城邑萧条,非复有隋之比。今来伐我,发兵多则粮运不给;三万已下,吾力能制之。当以逸待劳,坐收其弊。若顿兵城下,不过二十日,尽必走,然后从而虏之。何足忧也!”及闻唐兵临碛,忧惧不知所为,发疾卒,智盛立。

军至柳谷,诇者言文泰刻日将葬,国人咸集于彼,诸将请袭之,侯君集曰:“不可,天昌无礼,故使吾讨之,今袭人于墟墓之间,非问罪之师也。”于是鼓行而,至田城,谕之,不下,诘朝攻之,及午而克,虏男女七千馀。以中郎将辛獠儿为前锋,夜,趋其都城,昌逆战而败,大军继至,抵其城下。

智盛致书于君集曰:“得罪于天者,先王也,天罚所加,故。智盛袭位未几,惟尚书怜察。”君集报曰:“苟能悔过,当束手军门。”智盛犹不。君集命填堑攻之,飞石雨下,城中人皆室。又为巢车,十丈,俯瞰城中。有行人及飞石所中,皆唱言之。先是,文泰与西突厥可汗相结,约有急相助;可汗遣其叶护屯可汗浮图城,为文泰声援。及君集至,可汗惧而西走千馀里,叶护以城降。智盛穷蹙,癸酉,开门降。君集分兵略地,下其二十二城,八千四十六,一万七千七百,地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

昌为州县,魏征谏曰:“陛下初即位,文泰夫妇首来朝,其后稍骄倨,故王诛加之。罪止文泰可矣,宜抚其百姓,存其社稷,复立其,则威德被于遐荒,四夷皆悦服矣。今若利其土地以为州县,则常须千馀人镇守,数年一易,往来死者什有三四,供办衣资,违离亲戚,十年之后,陇右虚耗矣。陛下终不得昌撮粟尺帛以佐中国,所谓散有用以事无用。臣未见其可。”上不从,九月,以其地为西州,以可汗浮图城为州,各置属县,乙卯,置安西都护府于河城,留兵镇之。

君集虏昌王智盛及其群臣豪杰而还。于是唐地东极于海,西至焉耆,南尽林邑,北抵大漠,皆为州县,凡东西九千五百一十里,南北一万九百一十八里。

侯君集之讨昌也,遣使约焉耆与之合势,焉耆喜,听命。及昌破,焉耆王诣军门谒见君集,且言焉耆三城先为昌所夺,君集奏并昌所掠焉耆民悉归之。

冬,十月,甲戌,荆王元景等复表请封禅,上不许。

初,陈仓折冲都尉鲁宁坐事系狱,自恃班,慢骂陈仓尉尉氏刘仁轨,仁轨杖杀之。州司以闻。上怒,命斩之,怒犹不解,曰:“何县尉,敢杀吾折冲!”命追至长安面诘之。仁轨曰:“鲁宁对臣百姓辱臣如此,臣实忿而杀之。”辞自若。魏征侍侧,曰:“陛下知隋之所以亡乎?”上曰:“何也?”征曰:“隋末,百姓而陵官吏,如鲁宁之比是也。”上悦,擢仁轨为栎丞。

上将幸同州校猎,仁轨上言:“今秋大稔,民收获者才一二,使之供承猎事,治葺桥,动费一二万功,实妨农事。愿少停銮舆旬日,俟其毕务,则公私俱济。”上赐玺书嘉纳之,寻迁新安令。闰月,乙未,行幸同州;庚戌,还

丙辰,吐蕃赞普遣其相禄东赞献金五千两及珍玩数百,以请婚。上许以文成公主妻之。

十一月,甲朔,冬至,上祀南郊。时《戊寅历》以癸亥为朔,宣义郎李淳风表称:“古历分日起于半,今岁甲朔冬至,而故太史令傅仁均减馀稍多,初为朔,遂差三刻,用乖天正,请更加考定。”众议以仁均定朔微差,淳风推校密,请如淳风议,从之。

丁卯,礼官奏请加祖父母服齐衰五月,嫡妇服期,嫂、叔、弟妻、夫兄、舅皆服小功;从之。

,百官复表请封禅,诏许之。更命诸儒详定仪注;以太常卿韦等为封禅使。

司门员外郎韦元方给给使过所稽缓,给使奏之;上怒,元方为华令。魏征谏曰:“帝王震怒,不可妄发。前为给使,遂夜敕书,事如军机,谁不惊骇!况宦者之徒,古来难养,轻为言语,易生患害,独行远使,非事宜,渐不可长,所宜慎。”上纳其言。

尚书左丞韦悰句司农木橦价贵于民间,奏其隐没。上召大理卿孙伏伽书司农罪。伏伽曰:“司农无罪。”上怪,问其故,对曰:“只为官橦贵,所以私橦贱。向使官橦贱,私橦无由贱矣。但见司农识大,不知其过也。”上悟,屡称其善;顾谓韦悰曰:“卿识用不逮伏伽远矣。”

十二月,丁酉,侯君集献俘于观德殿。行饮至礼,大酺三日。寻以智盛为左武卫将军、金城郡公。上得昌乐工,以付太常,增九乐为十

君集之破昌也,私取其珍宝;将士知之,竞为盗窃,君集不能禁,为有司所劾,诏下君集等狱。中书侍郎岑文本上疏,以为:“昌昏迷,陛下命君集等讨而克之,不逾旬日,并付大理。虽君集等自挂网罗,恐海内之人疑陛下唯录其过,而遗其功也。臣闻命将师,主于克敌,苟能克敌,虽贪可赏;若其败绩,虽廉可诛。是以汉之李广利、陈汤,晋之王浚,隋之韩擒虎,皆负罪谴,人主以其有功,咸受封赏。由是观之,将帅之臣,廉慎者寡,贪求者众。是以黄石公《军势》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故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急趋其利,愚者不计其死。’伏愿录其微劳,忘其大过,使君集重升朝列,复备驱驰,虽非清贞之臣,犹得贪愚之将,斯则陛下虽屈法而德弥显,君集等虽蒙宥而过更彰矣。”上乃释之。

又有告薛万均私通昌妇女者,万均不服,内昌妇女付大理,与万均对辩,魏征谏曰:“臣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今遣大将军与亡国妇女对辩帷箔之私,实则所得者轻,虚则所失者重。昔秦穆饮盗之士,楚庄赦绝缨之罪,况陛下尧、舜,而曾二君之不逮乎!”上遽释之。

侯君集病蚛颡,行军总赵元楷亲以指沾其脓而嗅之,御史劾奏其谄,左迁括州刺史。

昌之平也,诸将皆即受赏,行军总阿史那社尔以无敕旨,独不受,及别敕既下,乃受之,所取唯老弱故弊而已。上嘉其廉慎,以昌所得宝刀及杂彩千段赐之。

癸卯,上猎于樊川;乙巳,还

魏征上疏,以为:“在朝群臣,当枢机之寄者,任之虽重,信之未笃,是以人或自疑,心怀苟且。陛下宽于大事,急于小罪,临时责怒,未免憎。夫委大臣以大,责小臣以小事,为治之也。今委之以职,则重大臣而轻小臣;至于有事,则信小臣而疑大臣。信其所轻,疑其所重,将求致治,其可得乎!若任以大官,求其细过,刀笔之吏,顺旨承风,舞文法,曲成其罪。自陈也,则以为心不伏辜;不言也,则以为所犯皆实;退惟谷,莫能自明,则苟求免祸,矫伪成俗矣。”上纳之。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