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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一(7/10)

尚书、永宁懿公王去世。王情宽和大方,自己的奉养却很薄。依照唐代制度,三品以上大臣均可立家庙祭祀三代祖先,王致显贵已有很长时间,只在内室举行祭祀事。被有关司法官署弹劾,太宗不予过问,只是命令有关官署为之立家庙以羞愧他。

[4]二月,庚辰,以光禄大夫尉迟敬德为州都督。

[4]二月,庚辰(初七),任命光禄大夫尉迟敬德为廊州都督。

上尝谓敬德曰:“人或言卿反,何也?”对曰:“臣反是实!臣从陛下征伐四方,经百战,今之存者,皆锋镝之馀也。天下已定,乃更疑臣反乎!”因解衣投地,其瘢痍。上为之涕,曰:“卿复服,朕不疑卿,故语卿,何更恨邪!”

太宗曾对尉迟敬德说:“有人说你要谋反,为什么?”尉迟敬德回答说:“我谋反是实!我跟随陛下征伐四方,经百战,如今上留下的都是刀锋箭的痕迹。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便开始怀疑我要谋反吗?”因而脱下衣服置之地上,展示上的疮疤。太宗见此泪,说:“你尉迟穿上衣服,朕丝毫不怀疑你,所以才跟你这么说,何必这么恼怒呢?”

上又尝谓敬德曰:“朕以女妻卿,何如?”敬德叩谢曰:“臣妻虽鄙陋,相与共贫贱久矣。臣虽不学,闻古人富不易妻,此非臣所愿也。”上乃止。

太宗又曾对尉迟敬德说:“朕想要将女儿许给你,怎么样?”尉迟敬德叩辞谢说:“我的妻虽然微贱,但与我同甘共苦好多年。我虽然才疏学浅,听说过古人富贵了不换妻,此并非我的本愿。”太宗只好作罢。

[5]戊戌,尚书奏:“近世掖之选,或微贱之族,礼训蔑闻;或刑戮之家,忧怨所积。请自今,后及东内职有阙,皆选良家有才行者充,以礼聘纳;其没官及素微贱之人,皆不得补用。”上从之。

[5]戊戌(二十五日),尚书省奏称:“近来掖女官的选,有的微贱,不知礼仪训教;有的是受刑遭戮之家,因获罪而没中,心中郁积忧怨。请求自今日起,后及东官的女有空缺,都应选择有才行的良家女充任,以礼聘纳;那些没官府以及微贱的人,都不能再补充录用。”太宗同意。

[6]上既诏宗室群臣袭封刺史,左庶于志宁以为古今事殊,恐非久安之,上疏争之。侍御史周亦上疏,以为:“尧、舜之父,犹有朱、均之。傥有孩童嗣职,万一骄愚,兆庶被其殃而国家受其败。正绝之也,则文之治犹在;正留之也,而栾之恶已彰。与其毒害于见存之百姓,则宁使割恩于已亡之一臣,明矣。然则向所谓之者,乃适所以伤之也。臣谓宜赋以茅土,畴其邑,必有材行,随授官,使其人得奉大恩而孙终其福禄。”

[6]太宗已下诏今宗室贵族大臣的孙袭封刺史,左庶于志宁认为古今事理不同,恐怕不是长治久安之策,上疏谏诤。侍御史周也上奏疏认为:“尧、舜这样的父亲,还有丹朱、商均那样的儿。倘若让未成年的儿承袭父职,万一骄横愚钝,百姓们遭殃国家也因此受到损失。如果想取消他的袭职,则其先人功劳尚在;如保留袭封事,则他的罪恶已昭彰于世。与其毒害芸芸众生,毋宁割舍皇恩于已经死去的一个大臣,这是很明显的理。这样看来一向称之为护他们的作法,其实正是害他们。我认为只应该赐给他们邑封,如果真有才能,则量才授予官职,使他们得以尊奉皇恩而孙孙享受福禄。”

会司空、赵州刺史长孙无忌等皆不愿之国,上表固让,称:“承恩以来,形影相吊,若履冰;宗族忧虞,如置汤火。缅惟三代封建,盖由力不能制,因而利之,礼乐节文,多非己。两汉罢侯置守,蠲除曩弊,协事宜。今因臣等,复有变更,恐紊圣朝纲纪;且后世愚幼不肖之嗣,或抵冒宪,自取诛夷,更因延世之赏,致成剿绝之祸,良可哀愍。愿停涣汗之旨,赐其命之恩。”无忌又因妇长乐公主固请于上,且言“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柰何弃之外州,与迁徙何异!”上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通义,意公之后嗣,辅朕孙,共传永久;而公等乃复发言怨望,朕岂公等以茅土邪!”庚,诏停世封刺史。

适逢司空赵州刺史长孙无忌等人均不愿意去就外职,上表执意辞让,称:“禀承皇恩以来,形影相吊,如履薄冰;宗族的人忧心忡忡,如同置汤火之中。追溯夏、商、周三代封建土,是由于力量不能制衡诸侯,便施利于他们,礼乐作为节制修饰,多非自王朝。两汉罢除侯国设置郡守,免除过去的弊病,合事理。如今因为我们这些人的缘故,又重新变更,恐怕搞了王朝纲纪;而且后代愚幼无知的不肖孙,有人会犯国家法令,自取灭亡,更因袭封的赏赐,而遭致灭之灾,实在是可怜。愿陛下停止赐封世袭刺史旨意,赐我等保全命为盼。”长孙无忌又让其儿媳长乐公主极力向太宗请求,而且言:“我披荆斩棘事奉陛下,如今海内升平,为何又要将我弃置外州,与迁徙有什么不同?”太宗说:“割地以分封功勋大臣,是古今的通义,朕的意思是想让你的后代,辅佐朕的孙,共同传之久远;然而你们却多次上言充满怨言,难是朕迫给你们土地吗?”庚(二十七日),下诏停止世袭刺史。

[7]昌王文泰多遏绝西域朝贡,伊吾先臣西突厥,既而内属,文泰与西突厥共击之。上下书切责,征其大臣阿史那矩,与议事,文泰不遣,遣其长史雍来谢罪。颉利之亡也,中国人在突厥者或奔昌,诏文泰归之,文泰蔽匿不遣。又与西突厥共击破焉耆,焉耆诉之。上遣虞郎中李裕往问状,且谓其使者曰:“昌数年以来,朝贡脱略,无藩臣礼,所置官号,皆准天朝,筑城掘沟,预备攻讨。我使者至彼,文泰语之云:‘鹰飞于天,雉伏于蒿,猫游于堂,鼠噍于,各得其所,岂不能自生邪!’又遣使谓薛延陀曰:“既为可汗,则与天匹敌,何为拜其使者!’事人无礼,又间邻国,为恶不诛,善何以劝!明年当发兵击汝。”三月,薛延陀可汗遣使上言:“受恩思报,请发所为军导以击昌。”上遣民尚书唐俭、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赍缯帛赐薛延陀,与谋取。

[7]昌王文泰多次阻止西域诸国向唐帝国贡,伊吾先臣服西突厥,不久又归附唐朝,文泰联合西突厥一同讨伐伊吾。太宗寄书责备他,又征召其大臣阿史那矩,想与他议事,文泰不让他来,而派他的长史雍前来谢罪。颉利可汗灭亡后,在突厥的中原人多投奔昌,太宗诏令文泰放他们回到唐朝,文泰将他们隐匿大放。又与西突厥一同攻焉耆,焉耆上告唐朝。太宗派虞郎中李裕前往询问情状,并且对昌来使说:“昌这几年以来,不向我大唐献贡品,不行藩臣的礼节,所设官职称号,均与我大唐一样,挖城掘沟,预备攻。我大唐使者到那里,文泰对他说:“鹰飞翔在天空,伏窝于草蒿,猫戏游于厅堂,鼠嚼,各得其所,难不能让其自我发展吗?’又派使者对薛延陀说:‘你既然为可汗,就应与大唐天平起平坐,为什么要拜他的使者呢?’待人无礼,又离间周围邻国作恶,不除掉他,怎么能劝善止恶!将于明年发兵讨伐你们昌。”三月,薛延陀可汗派使者上言:“我等禀受隆恩想要回报,请求征发我方军队为先导昌。”太宗派民尚书唐俭、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携带丝绸送给薛延陀,与他合谋共同兵。

[8]夏,四月,戊寅,上幸九成

[8]夏季,四月,戊寅(初五),太宗巡幸九成

初,突厥突利可汗之弟结社率从突利朝,历位中郎将。居家无赖,怨突利斥之,乃诬告其谋反,上由是薄之,久不秩。结社率结故落,得四十余人,谋因晋王治四鼓,开门辟仗,驰门,直指御帐,可有大功。甲申,拥突利之贺逻鹘夜伏于外,会大风,晋王未,结社率恐晓,遂犯行,逾四重幕,弓矢发,卫士死者数十人。折冲孙武开等帅众奋击,久之,乃退,驰御厩,盗二十余匹,北走,渡渭,奔其落,追获,斩之。原贺逻鹘,投于岭表。

起初,突厥突利可汗的弟弟结社率跟随他朝,被唐朝任命为中郎将。他居家横,便埋怨突利对他斥责,于是诬告突利谋反,太宗因此轻视结社率,很久没有晋级。结社率谋纠结旧落,得四十多人,图谋乘晋王李治四更,开仪仗队的时候,乘驰奔门,直抵皇帝御帐,可建立夺位大功。甲申(十一日),结社率等簇拥着突利的儿贺逻鹘夜间潜伏在门外,赶上刮大风,晋王没有,结社率担心天近拂晓,遂带兵闯,穿过四幕帐,胡箭,廷卫士死几十人。折冲都尉孙武开等率众卫士拼死搏斗,较长时间后,结社率终被击退,驰御厩中,盗走二十多匹,向北逃走,渡过渭,想要逃回到本落,被唐兵追获杀掉。太宗宽恕贺逻鹘将他放岭南。

[9]庚寅,遣武候将军上官怀仁击、洋、集四州反獠,平之,虏男女六千馀

[9]庚寅(十七日),派遣武候将军上官怀仁、洋、集四州谋反的獠民,予以平定,俘虏男女六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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