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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三(7/10)

临始追劾其事,请黜官夺爵。上命百官议之,尚书唐俭等议:“德彝罪暴后,恩结生前,所历众官,不可追夺,请降赠改谥。”诏黜其赠官,改谥曰缪,削所实封。

[18]起初,太宗与隐太李建成、巢刺王李元吉有隔阂,密明公赠司空封德彝暗中骑墙。杨文叛后,太上皇李渊想要废掉隐太李建成而改立太宗,封德彝执意劝谏而停止。此事非常隐秘,太宗并不知,等德彝死后才知。壬辰(十六日),治书侍御史唐临开始追究弹劾其事,请求罢黜封氏官职爵位。太宗让文武百官商议此事,尚书唐俭等人议论:“德彝的罪过暴在他死后,恩义结于生前,历任各官职,不宜追究夺回,请求降赠官改封谥号。”太宗下诏罢除所赠官职,改谥号为缪,削掉所得邑和实封

[19]敕选良家女以实东;癸巳,太遣左庶于志宁辞之。上曰:“吾不使孙生于微贱耳。今既致辞,当从其意。”上疑太仁弱,密谓长孙无忌曰:“公劝我立雉,雉懦,恐不能守社稷,奈何!吴王恪英果类我,我立之,何如?”无忌固争,以为不可。上曰:“公以恪非己之甥邪?”无忌曰:“太仁厚,真守文良主;储副至重,岂可数易!原陛下熟思之。”上乃止。十二月,壬,上谓吴王恪曰:“父虽至亲,及其有罪,则天下之法不可私也。汉已立昭帝,燕王旦不服,图不轨,霍光折简诛之。为人臣,不要不戒!”

[19]太宗敕令遴选大族良家女以充实太;癸巳(十七日),太派左庶于志宁辞谢。太宗说:“我不过是不想让孙们生于微贱之人。如今既然致书辞退,理当遵从其本意。”太宗怀疑太过于仁义弱,私下里对长孙无忌说:“你一再劝我立李治为太,李治过于懦弱,恐怕他不能守护好社稷江山,怎么办呢?吴王李恪英武果断很象我,我想要立他为太,怎么样?”长孙无忌执意争辩,以为不能这么。太宗说:“你因为李恪不是你的外甥吗?”无忌说:“太仁义厚,真正是守成的有文才的君主;太皇储的位置至关重大,怎么可以多次更改呢?望陛下再细细考虑这件事。”太宗于是不再有此想法。十二月,壬(初六),太宗对吴王李恪说:“父之间虽然是至亲,一旦犯罪,则天下的法令不能够偏私。汉朝已立昭帝,燕王刘旦不服,暗中图谋造反,霍光以一封便笺就杀了他。为人臣下,不能不以为诫!”

[20]庚申,车驾幸骊山温汤;庚午,还

[20]庚申(十四日),太宗车驾巡幸骊山温泉;庚午(二十四日),回到中。

十八年(甲辰、644)

十八年(甲辰,公元644年

[1],正月,乙未,车驾幸钟官城;庚,幸县;壬寅,幸骊山温汤。

[1]季,正月,乙未(二十日),太宗车驾行幸钟官城;庚(二十五日),临幸县;壬寅(二十七日),游幸骊山温泉。

[2]相里玄奖至平壤,莫离支已将兵击新罗,破其两城,丽王使召之,乃还。玄奖谕使勿攻新罗,莫离支曰:“昔隋人寇,新罗乘衅侵我地五百里,自非归我侵地,恐兵未能已。”玄奖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至于辽东诸城,本皆中国郡县,中国尚且不言,丽岂得必求故地。”莫离支竟不从。

[2]相里玄奖到达平壤,莫离支已经率领攻新罗,攻下两座城,丽王派人召兵,这才回师。玄奖传谕使他们不要再攻打新罗,莫离支说:“以前隋朝东征丽,新罗乘机侵蚀丽土地五百里,如果他们不归还侵占我们的土地,恐怕难以休战。”玄奖说:“既往的事何必再去追究呢?至于说辽东各城,本来都是中原帝国的郡县,中原帝国尚且没有过问,丽怎么可能一定要回故有的地地呢?”莫离支最后没有听其劝告。

二月,乙巳朔,玄奖还,言其状。上曰:“盖苏文弑其君,贼其大臣,残其民,今又违我诏命,侵暴邻国,不可以不讨。”谏议大夫褚遂良曰:“陛下指麾则中原清晏,顾眄则四夷服,威望大矣。今乃渡海远征小夷,若指期克捷,犹可也。万一蹉跌,伤威损望,更兴忿兵,则安危难测矣。”李世曰:“间者薛延陀寇,陛下发兵穷讨,魏徵谏而止,使至今为患。用陛下之策,北鄙安矣。”上曰:“然。此诚征之失;朕寻悔之而不言,恐良谋故也。”

二月,乙巳朔(初一),相里玄奖回到京城,详悉禀报使丽的情况。太宗说:“盖苏文杀死其国王,迫害丽大臣,残酷待百姓,如今又违抗我的诏令,侵略邻国,不能不讨伐他。”谏议大夫褚遂良说:“陛下麾旗所指则中原大地平定,睛一转则四方民族归服,威望无与比。如今却要渡海远征小小的丽,如果捷报指日可待还可以;万一遭遇挫折,损伤威望,再引起百姓起兵反抗,则朝廷的安危难以预测呀!”李世说:“当年薛延陀犯,陛下想要发兵讨伐,魏徵谏阻而作罢,使之直到今日仍为祸患。那时如果采用陛下的策略,北方边区可保安宁。”太宗说:“是这样。这一实在是魏徵的过失;朕不久即后悔而不想说来,是怕因此而堵献良策的缘故。”

自征丽,褚遂良上疏,以为:“天下譬犹一:两京,心腹也;州县,四支也;四夷,外之也。丽罪大,诚当致讨,但命二、三猛将将四五万众,仗陛下威灵,取之如反掌耳。今太新立,年尚幼稚,自馀藩屏,陛下所知,一旦弃金汤之全,逾辽海之险,以天下之君,轻行远举,皆愚臣之所甚忧也。”上不听。时君臣多谏征丽者,上曰:“八尧、九舜,不能冬,野夫、童而生,得时故也。夫天有其时,人有其功。盖苏文陵上下,民延颈待救,此正丽可亡之时也,议者纷纭,但不见此耳。”

太宗想要亲自去征伐丽,褚遂良上奏疏说:“天下便如同人的整个:长安洛,如同是心脏;各州县如同四肢;四方少数民族,乃是外之丽罪恶极大,诚然应当陛下亲去讨伐,然而命令二三个猛将率领四五万士兵,仰仗着陛下的神威,攻取他们易如反掌。如今太刚刚封立,年龄还很幼小,其他藩王情况,陛下也都清楚,一旦离开固守的安全地域,越辽海的险境,为一国之主,轻易远行,这些都是我所觉忧虑的事。”太宗不听他的谏议。当时大臣们多有谏太宗征伐丽的,太宗说:“八个尧帝,九个舜帝,也不能冬季粮;乡村野夫及儿童少年,季播,作才生长,这是得其时令。天有它的时令,人有他的功效。盖苏文欺凌国王暴百姓,老百姓翘首企盼救援,此正是丽应当灭亡的时令,议论者纷纭不休,只是因为未看到这个理。”

[3]己酉,上幸灵;乙卯,还

[3]己酉(初五),太宗巡幸灵;乙卯(十一日),回到中。

[4]三月,辛卯,以左卫将军薛万彻守右卫大将军。上尝谓侍臣曰:“于今名将,惟世、宗、万彻三人而已,世、宗不能大胜,亦不大败,万彻非大胜则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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