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自不谨,与凶人往还,陷于法,今将奈何!公好去。”己丑,亮与公颖俱斩西市,籍没其家。
[5]陕州人常德玄告发刑尚书张亮豢养义五百人,曾对方术之士公孙常说:“我的名字正与图应验。”又问方术之士程公颖:“我的手臂上长有龙鳞,想要举事造反,可以吗?”太宗命令周等人察其事,张亮决不服。太宗说:“张亮养有义五百人,养这么多人什么?不正是要谋反吗?”命文武百官议定其罪行,众人都说张亮谋反,应当死。惟独将作少监李裕说:“张亮谋反证据不足,不应当判死罪。”太宗派长孙无忌、房玄龄到狱中与张亮诀别说:“法令是天下公平之,朕与你共同遵守。你自己不谨慎,与恶人往来,陷于法,如今已毫无办法挽回。你好好地去吧。”己丑(二十七日),张亮与程公颖一同在西市被斩,家产被抄。
岁余,刑侍郎缺,上命执政妙择其人,拟数人,皆不称旨,既而曰:“朕得其人矣。往者李裕议张亮狱云‘反形未’,此言当矣,朕虽不从,至今悔之。”遂以裕为刑侍郎。
一年多后,刑侍郎空缺,太宗命宰相们遴选人选,拟定了几个人,都不称太宗的心意,过后太宗说:“朕得到这个人了。前一段李裕曾议论张亮的狱案说‘谋反证据不足’,这话有理,朕虽然没有听从,至今仍在后悔。”于是任命李裕为刑侍郎。
[6]闰月,癸巳朔,日有之。
[6]闰三月,癸巳朔(初一),现日。
[7]戊戌,罢辽州都督府及岩州。
[7]戊戌(初六),唐朝罢除辽州都督府及岩州建置。
[8]夏,四月,甲,太太保萧解太保,乃同中书门下三品。
[8]夏季,四月,甲(初三),解除萧太太保职务,仍然为同中书门下三品。
[9]五月,甲寅,丽王藏及莫离支盖金遣使谢罪;并献二女,上还之。金,即苏文也。
[9]五月,甲寅(二十三日),丽国王藏以及莫离支盖金派使者前来谢罪;并献两个女,太宗让其回国。盖金即是盖苏文。
[10]六月,丁卯,西突厥乙毗匮可汗遣使贡,且请婚;上许之,且使割兹、于阗、疏勒、朱俱波、葱岭五国以为聘礼。
[10]六月,丁卯(初七),西突厥乙毗匮可汗派使者到唐朝献贡品,并且请求通婚;太宗答应其请求,并且让西突厥割让兹、于阗、疏勒、朱俱波、葱岭五国为聘礼。
[11]薛延陀多弥可汗,褊急,猜忌无恩,废弃父时贵臣,专用己所亲昵,国人不附;多弥多所诛杀,人不自安。回纥酋长吐迷度与仆骨、同罗共击之,多弥大败。乙亥,诏以江夏王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瀚海安抚大使;又遣右领卫大将军执失思力将突厥兵,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将凉州及胡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各将所兵,分并,以击薛延陀。
[11]薛延陀多弥可汗,情急躁,对臣下猜忌,少施恩惠,废掉了父亲在位时的贵族大臣,专门重用自己的亲信,国中百姓不顺服;又大肆杀戮,人心不安定。回纥酋长吐迷度与仆骨、同罗联合攻他,多弥大败。乙亥(十五日),太宗下诏任命江夏王李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瀚海安抚大使;又派右领卫大将军执失思力统率突厥兵,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统领凉州以及胡族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各统率本兵,分兵几路,齐并,攻薛延陀。
上遣校尉宇文法诣乌罗护、,遇薛延陀阿波设之兵于东境,法帅击破之。薛延陀国中惊扰,曰:“唐兵至矣!”诸大。多弥引数千骑奔阿史德时健落,回纥攻而杀之,并其宗族殆尽,遂据其地。诸俟斤互相攻击,争遣使来归命。
太宗派校尉宇文法到乌罗护、,在薛延陀东边境与薛延陀阿波设的兵遭遇,宇文法统率兵将其击败。薛延陀国内震动,纷纷言:“唐朝大兵到了!”各落大。多弥带领几千骑兵投奔阿史德时健落,回纥攻该落,并杀死多弥可汗,他的宗族也几乎被兼并,于是占据该地。敕勒各首领相互攻击,争着派使者请求归附唐朝。
薛延陀余众西走,犹七万余,共立真珠可汗兄咄支为伊特勿失可汗,归其故地。寻去可汗之号,遣使奉表,请居郁督军山之北;使兵尚书崔敦礼就安集之。
薛延陀残余队向西溃逃,还有七万多人,他们共同拥立真珠可汗的侄咄支为伊特勿失可汗,回到了故地。不久又去掉了可汗称号,派使者上表,请求居住在郁督军山北麓;太宗让兵尚书崔敦礼去郁督军山将他们就地安置。
敕勒九姓酋长,以其落素服薛延陀,闻咄支来,皆恐惧,朝议恐其为碛北之患,乃更遣李世与九姓敕勒共图之。上戒世曰:“降则抚之,叛则讨之。”己丑,上手诏,以“薛延陀破灭,其敕勒诸,或来降附,或未归服,今不乘机,恐贻后悔,朕当自诣灵州招抚。其去岁征辽东兵,皆不调发。”
敕勒九个落首领,由于一直归附薛延陀,听说咄支要到郁督军山北面居住,都非常害怕。唐朝大臣议论,担心咄支会成为漠北的祸患,于是又派李世与九个敕勒落共同图谋对付咄支。太宗告诫李世说:“咄支如降服就安抚他们,反叛就讨伐他们。”己丑(二十九日),太宗手书诏令,认为:“薛延陀被消灭后,其敕勒各落,有的前来归降,有的并未归顺,如今要是不乘机图谋,恐怕将来会后悔,朕应当亲自去灵州招抚各落。去年征辽东的士兵,此次都不征调。”
时太当从行,少詹事张行成上疏,以为:“皇太从幸灵州,不若使之监国,接对百寮,明习庶政,既为京师重镇,且示四方盛德。宜割私,俯从公。”上以为忠,位银青光禄大夫。
当时太理应跟随太宗一同去,少詹事张行成上奏疏称:“皇太跟陛下巡幸灵州,倒不如留下来监国,接待百官商议朝政,熟习朝廷事务,这样既可安定京师重镇,而且又可向四方显示太的圣德。望陛下暂时割舍私情,依从朝廷公。”太宗认为张行成十分忠诚,官位为银青光禄大夫。
[12]李世至郁督军山,其酋长梯真达官帅众来降。薛延陀咄支南奔荒谷,世遣通事舍人萧嗣业往招,咄支诣嗣业降。其落犹持两端,世纵兵追击,前后斩五千余级,虏男女三万余人。秋,七月,咄支至京师,拜右武卫大将军。
[12]李世到了郁督军山,薛延陀落首领梯真达官率领兵众前来降附。薛延陀咄支向南投奔荒谷,李世派通事舍人萧嗣业前去招抚,咄支投降嗣业。他的落仍然犹豫不定,李世带兵追击,共杀死五千多人,俘虏男女三万多人。秋季,七月,咄支到达京城。官拜右武卫大将军。
[13]八月,甲,立皇孙忠为陈王。
[13]八月,甲(初五),太宗立皇孙李忠为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