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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七(5/10)

师领兵渡海援助他们。百济王扶余丰从南边招来倭国人以抗拒唐兵。孙仁师与刘仁愿、刘仁轨联合,声势大振。下诸将因加林城是通要冲,想先攻它。刘仁轨说:“加林城险要固,急攻会伤亡士卒,慢攻又攻不下,将旷日持久。周留城是敌人的巢,群凶聚集之地,除恶务必扫除本,应该先攻它,如果攻下周留城,其他各城就会不攻自下。”于是孙仁师、刘仁愿与新罗王金法率领陆军前,刘仁轨与别将杜、扶余隆率领军和粮船从熊津白江,和陆军会合,一起向周留城推。唐兵和倭国兵遭遇于白江,刘仁轨等四次战斗,都接连取得胜利,焚烧敌船四百艘,烟火冲天,连海都变成红。百济王扶余丰脱逃往丽,王扶余忠胜、扶余忠志等率领下投降,百济全平定,只有别帅迟受信据守任存城,没有被攻下。

初,百济西人黑齿常之,长七尺余,骁勇有谋略,仕百济为达率兼郡将,犹中国刺史也。苏定方克百济,常之帅所随众降。定方絷其王及太,纵兵劫掠,壮者多死。常之惧,与左右十余人遁归本,收集亡散,保任存山,结栅以自固,旬月间归附者三万余人。定方遣兵攻之,常之拒战,唐兵不利;常之复取二百余城,定方不能克而还。常之与别将沙吒相如各据险以应福信,百济既败,皆帅其众降。刘仁轨使常之、相如自将其众,取任存城,仍以粮仗助之。孙仁师曰:“此属兽心,何可信也!”仁轨曰:“吾观二人皆忠勇有谋,敦信重义;但者所托,未得其人,今正是其激立效之时,不用疑也。”遂给其粮仗,分兵随之,攻任存城,迟受信弃妻,奔丽。

当初,百济西人黑齿常之,七尺多,勇猛有谋略,在百济任达率兼郡将,相当于唐朝刺史的职位。唐将苏定方攻克百济,黑齿常之率领下随百济人投降唐朝。苏定方囚禁百济王及太,纵兵劫掠,成年人多被杀死。黑齿常之害怕,与手下十多人逃归本,收集被打散的士卒,保守任存山,结起栅栏以加防守,一月之间归附的有三万多人。苏定方派兵攻,黑齿常之行抵抗,唐兵失利;黑齿常之又攻取二百多座城池,苏定方无法攻克这些城池,只好撤回。黑齿常之与别将沙吒相如各据守险要以响应福信,百济失败后,他们率领众投降刘仁轨。刘仁轨派黑齿常之、沙吒相如率领他们的众去攻取任存城,还支援他们粮和武。孙仁师说:“这类人人面兽心,怎么可以相信!”刘仁轨说:“我看这两人都忠勇有谋略,注重信义;只是前次错投奔了人,现在正是他们激立功的时候,不必怀疑。”于是发给粮和武,分兵跟随他们,攻下了任存城,迟受信抛弃妻儿女,投奔丽。

诏刘仁轨将兵镇百济,召孙仁师、刘仁愿还。百济兵火之余,比屋凋残,僵尸满野,仁轨始命瘗骸骨,籍,理村聚,署官长,通途,立桥梁,补堤堰,复陂塘,课耕桑,赈贫乏,养孤老,立唐社稷,颁正朔及庙讳,百济大悦,阖境各安其业。然后修屯田,储糗粮,训士卒,以图丽。

宗命令刘仁轨领兵镇守百济,召孙仁师、刘仁愿回朝。百济经兵火之后,家家弊残破,僵尸遍野,刘仁轨命令掩埋骸骨,登记,治理村落,任命官长,修通路,架设桥梁,修补堤堰,恢复陂塘,督促百姓田养蚕,赈济贫穷的人,赡养孤独无依的老人,建立唐朝的土、谷神坛,颁布唐朝历法和已故皇帝名讳。百济百姓很兴,全境各安其业。然后又治理屯田,储备粮,训练士卒,准备丽。

刘仁愿至京师,上问之曰:“卿在海东,前后奏事,皆合机宜,复有文理。卿本武人,何能如是?”仁愿曰:“此皆刘仁轨所为,非臣所及也。”上悦,加仁轨六阶,正除带方州刺史,为筑第长安,厚赐其妻,遣使赍玺书劳勉之。上官仪曰:“仁轨遭黜削而能尽忠,仁愿秉节制而能推贤,皆可谓君矣!”

刘仁愿回到京师长安,唐宗问他:“你在海东,前后上奏事情,都合时宜,又有文采条理。你本是武人,为什么能够这样?”刘仁愿说:“这都是刘仁轨所的,不是我所能办到的。”唐宗听了很兴,给刘仁轨晋升六级官阶,正式任命为带方州刺史,为他在长安建筑住宅,给他的妻儿女优厚的赏赐,派使者带着用天玺印封记的文书前去劳勉励他。上官仪说:“刘仁轨被撤职后,能为朝廷尽忠,刘仁愿掌握指挥权而能推重贤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君了!”

[12]冬,十月,辛巳朔,诏太每五日于光顺门内视诸司奏事,其事之小者,皆委太决之。

[12]冬季,十月,辛巳朔(初一),唐宗命令太每五日一次在光顺门内视察各门呈奏事情,事情比较小的都授权太裁决。

[13]十二月,庚,诏改来年元。

[13]十二月,庚(二十一日),唐宗下令,明年更改年号。

[14]壬寅,以安西都护贤为行军总,将兵击弓月以救于阗。

[14]壬寅(二十三日),唐朝任命安西都护贤为行军总,领兵击弓月以解救于阗。

[15]是岁,大击波斯,拂,破之;南侵婆罗门,吞灭诸胡,胜兵四十余万。

[15]本年,大攻波斯、拂,将他们打败;向南侵扰婆罗门,吞灭诸胡,拥兵四十多万。

麟德元年(甲、664)

麟德元年(甲,公元664年)

[1],正月,甲,改云中都护府为单于大都护府,以殷王旭为单于大都护。

[1]季,正月,甲(十六日),唐朝将云中都护府改为单于大都护府,任命殷王李旭为单于大都护。

初,李靖破突厥,迁三百帐于云中城,阿史德氏为之长。至是,落渐众,阿史德氏诣阙,请如胡法立亲王为可汗以统之。上召见,谓曰:“今之可汗,古之单于也。”胡更为单于都护府,而使殷王遥领之。

当初,李靖攻破突厥,迁移三百帐到云中城,由阿史德氏担任官长。至此时,落逐渐扩大,阿史德氏到唐朝朝廷,请求照自己的法律立亲王为可汗以统率他们。唐宗召见他,对他说:“现今的可汗,就是古时的单于。”所以改名为单于都护府,由住在长安的殷王李旭遥任都护。

[2]二月,戊,上行幸万年

[2]二月,戊(初十),唐宗到万年

[3]夏,四月,壬,卫州刺史孝王元庆薨。

[3]夏季,四月,壬(疑误),卫州刺史孝王李元庆去世。

[4]丙午,魏州刺史郇公孝协坐赃,赐死。司宗卿陇西王博义奏孝协父叔良死王事,孝协无兄弟,恐绝嗣。上曰:“画一之法,不以亲疏异制,苟害百姓,虽皇太亦所不赦。孝协有一,何忧乏祀乎!”孝协竟自尽于第。

[4]丙午(二十九日),魏州刺史郇公李孝协因犯贪赃罪,赐死。司宗卿陇西王李博义上奏,说李老协的父亲李叔良过去为朝廷牺牲,孝协没有兄弟,恐怕要绝后。唐宗说:“法律是一样的,不能因亲近疏远而有不同,如果伤害百姓,就是皇太也不能赦免。李孝协有个儿,怎么担心没有人祭祀祖先呢!”李孝协终于在住宅中自尽。

[5]五月,戊申朔,遂州刺史许悼王孝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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